“这,这是什么?”龚青岚指着那个碗说道:“它在外边能引出那个虫子?”
“寒蛊。”宫陌钥处理好,将齐景枫手腕上的那只虫子封存在他的皮肉里:“这是火蛊,它排出的香气,能吸引寒蛊。”
“那为何把火蛊放进他体内?”
“他身子中毒已久,寒蛊去掉,也时有发作。火蛊在他体内,能化解了他体内堆积的寒气。”宫陌钥难得的解释。
龚青岚是懂非懂,看着他面部泛着青紫色,痛的已经昏厥过去。伸手抚摸上去,触手一片冰寒。
“他的毒解了么?”龚青岚淡淡的询问,心疼的看着他咬破的唇,收回了手。
“寒毒解了,他这么多年咳嗽,损了心肺,怕是要好好养着。”宫陌钥收惙好,将齐景枫弄出浴桶,换上裘衣,便直接赶人。
龚青岚让侍卫将人抬了出去,放在了马车上,转头对侍卫首领钱坤说道:“劳烦你送我们回府。”
钱坤不敢有异议,世子说一切听从齐少夫人吩咐。
果然,在路上再次遇到一波刺杀,龚青岚抱着齐景枫,摸着他的青丝道:“你到底有多少仇家,一个个都不希望你活下去。”说到这,龚青岚嘴角苦笑,还是没能完全治愈他。
回了府,龚青岚看着夜色,已经到了夜半,将齐景枫安置好,让长顺,长福寸步不离的守着。
出了内室,龚青岚站在窗前,冷声问道:“准备好了么?”
“一切都准备好了。”长青恭敬的回禀。
龚青岚望着二房的方向,清冷的眸子蕴藏着寒彻骨的寒气,仿若万里冰封的冰川,碎裂成冰魄,将要化为利刃,狠狠的扎刺在敌人的胸口,一刀毙命!
——
夜色深沉,二房里的人,早已熄灯歇下。
一处僻静的院落里,两条人影如蛇一般死死的交缠在一起,低吼、婉转呻、吟,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屋外,传来一阵杂乱急促的脚步声,步步逼近。屋内的人毫无所觉,亢奋的呼出那极致的美妙带来的酣畅淋漓。
“嘭——”
门被踢开,里面的人,无所遁形。就这般赤身*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帘,仿佛适才发现,男子转头看到一群人,依旧不曾停下来。
齐松两眼充血,看着他身下的女人,脸黑如墨:“来人,把这不孝子给我拖下来,狠狠的打!”
一声怒喝,惊醒了沉醉的女人,媚眼如丝的眼底,充斥着恐惧。慌忙推搡着身上的齐少恒。
齐少恒哪里停得下来,身体里炙烈的火焰烧的他要炸开,只想要不断的发泄出来。
终于,在护卫拖着他肩膀的那一瞬,脑子里一片空白,宣泄而出。
齐松看着这一幕,脑袋阵阵发黑,暴怒道:“给我打,狠狠的打,打死这不孝子!”随即,目光落在香姨娘的身上,满目狰狞的说道:“贱人,我对你不够好?既然勾引爬上我儿子的床榻?来人,把这贱妇一并打,打死为止!”
浓厚的屈辱,在齐松体内蔓延。他的爱子、爱妾在一起苟且,他如何能忍?
“老爷,不要,不是我,我不知道,不知道……”香姨娘吓得肝胆俱裂,直直的掉落床榻,连滚带爬的到齐松的脚边,拉住他的袍摆。
齐松狠狠的闭上眼,一脚将香姨娘踹开,凶狠的目光,几乎想要将香姨娘给撕裂了:“贱人,我待你不薄,你竟是这般的回报我?如今,还有脸求情?”
香姨娘被齐松踢在了胸口,痛得她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干脆倒在地上,泪水盈眶,凄婉的说道:“老爷还不信我的为人么?妾身早早的熄灯入眠,不知为何和……和……他纠缠在一起。意识回笼,才发现身处什么样的境地。”眼底一片绝望,自嘲道:“妾身高估了在老爷心中的地位,就算老爷放过妾身,妾身也是没脸活下来,免得被污浊的语言侮辱致死。”
看着她眼底没有求生的意志,齐松拿不定主意,看着缓缓睁开眼的齐少恒,拿起一旁的木棍,挥落在他的背脊上。
“啊——”
齐少恒痛呼,直接被打趴在地上,混沌的意识,渐渐清明。看着齐松举着棍子,狞髯张目,浑身一个激灵:“父亲……”
“混帐东西,可是你强迫姨娘与你有染?”齐松咆哮如雷,伸手又是一棍子挥落。
痛得齐少恒在地上来回打滚,正好看到浑身布满暧昧痕迹的香姨娘,随即看着自己亦是一丝不挂,脸上的血色褪尽,怔怔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亲,你听儿子解释,儿子也不知情,是有人栽赃陷害我。”齐少恒连忙跪在地上喊冤。心底却是直打鼓,他明明将消息传出去,换了银子,打算买一坛好酒,不知为何失去了意识。
想到此,手脚发凉,这事说出来,父亲断然是不信的,目光阴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香姨娘,指控道:“父亲,定然是她,是她勾引了我,我先前在屋子里头喝酒……”
“啊!”香姨娘被刺激的尖声叫喊,泪如泉涌,悲愤欲绝的说道:“你将我迷晕,玷污了我,如今更是反咬一口。方才,老爷也是看到的,我醒来便是挣扎着推开他,可他依旧,依旧……”香姨娘泣不成声,忽而爬起来,朝床柱撞去。
以死明志。
齐松吓一大跳,连忙挡在香姨娘面前,那狠狠的一撞,撞的他内脏震荡,几乎移位。
“老爷……我不活了,不活了,他如此作践我,我如何有脸活下去,你何苦救我。”香姨娘又捶又打,最后软软的靠在齐松身上。
齐少恒慌了,连忙说道:“父亲,儿子是冤枉的……”
话不曾说完,齐松便沉声吩咐道:“去彻查!”若当真是如香姨娘所说,她被迷晕,屋子里定然会有线索。
不到一刻钟,护卫匆匆的走来,眼角余光觑了齐少恒一眼:“老爷,香姨娘屋子里有安神香,里面参杂了迷香粉。”
另一位护卫道:“这是在二少爷屋子里搜出来的。”
齐少恒看着护卫手中的迷香粉,瞳孔骤然一缩,百口莫辩。
正文、第五十九章 私通
齐府灯火通明,老夫人披着衣裳,坐在了祠堂里,边上坐着齐蝉。
龚青岚则是神情恹恹的坐在下首的圈椅上,椅子下铺着一块雪白的狐皮,看得老夫人眼皮子一跳。马上将要入冬,这上等的皮草,今年她屋子里,都不曾送去。
憋了满肚子的怒火,看着跪在地上的齐少恒、香琴。老夫人端着茶水,浅啜了一口。不禁感叹,囚禁了半个月,折腾得她精神都要失常,原以为这辈子也不会有这样一天,坐在高高的主位,审批着儿孙。
“大半夜,闹得人心里头发慌。又出了什么事儿了?”老夫人耸拉着眼皮,睨着下面的几人。
“老夫人,香姨娘与大少爷在府里私通。”一个丫鬟跪在地上,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奴婢在偏院当值,远远的看着大少爷抱着一个人走来,凑近了发现是香姨娘。奴婢要阻止,大少爷打了奴婢一巴掌,奴婢便去找二老爷了。”丫鬟说着,露出左边脸颊,面上微微浮肿。
老夫人瞪直了眼,私通?居然生出这等丑闻!
“来人,快将这贱人抓去浸猪笼!”老夫人怒不可遏,一手拍着桌子,指着香姨娘。
香姨娘吓得肝胆俱裂,美目泪水盈眶,慌乱无措的看向齐松。
“母亲,儿子彻查了,不关香姨娘的事。”齐松阴沉着脸为香姨娘辩解。
“都滚在一起了,还不关她的事?要给你生个孙子出来,才算事儿?”老夫人气得语无伦次,当初就是这个贱人,弄得齐府得罪长宁侯世子,废了婴儿的手。如今,更是残害二房唯一的嫡孙!
齐松脸色难看,龚青岚适时的说道:“听说二叔从香姨娘屋里头燃尽的香炉里发现了迷香,在小叔子屋子里找到没有用的迷香粉?若当真如此,加上这丫头的口供,莫不是小叔子对姨娘心怀不轨?”
“你——”老夫人怒指龚青岚,暗恨在心,却是找不出辩驳的话。
齐少恒满目阴霾的看向龚青岚,触及到她眼底的阴寒,心底一片寒意蔓延,隐隐觉得事情与她有关。
可,可能么?
若她有这份心智,为何还会被他骗去长宁侯世子府中?
“大嫂,脏水可不能乱泼,你要想清楚,再说!”齐少恒话里隐藏着威胁。
龚青岚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浅显而不易察觉的冷笑。“小叔子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就事论事?”
“大嫂说我与姨娘私通,你自个与长宁侯世子有染,又做何解释?”齐少恒讥笑道,只希望借由这件事,打岔,让他们把焦点放在龚青岚身上。父亲难不成还会为了一个妾,要了他的命不成?如今,咄咄逼人,不过是在气头上罢了。
众人惊愕,齐刷刷的看向龚青岚。
龚青岚错愕的抬头,不可置信的说道:“小叔子,我不过说两句实话,你便如此污蔑我?”
“大嫂,前两日你是否去了城南的一栋宅子?大哥亲自去将你接回府,你去昏睡了两日。有人亲眼瞧见,你与长宁侯世子在温泉苟且!”齐少恒冷笑,有没有不重要,反正龚青岚已为人妇。只要有人指控,她还能脱了身不成?
老夫人眼底闪过兴奋之色,这贱人竟然勾搭上了长宁侯世子。这下子,可给她抓到了把柄!
“当真有此事?恒儿,没有证据,莫要乱说!”老夫人假模假式的板着脸,呵斥齐少恒。
“祖母,世子爷见事发,便拿银票给我封口。”说罢,齐少恒便掏出了银票!
众人一看,当即相信了七八分。
“龚青岚,你可有话要说?”老夫人厉声呵斥!
龚青岚满脸愤懑,看向齐少恒的目光凌厉坦然:“长宁侯世子不过是瞧着我会一手好茶艺,便将我请了过去,为夫君争夺盐池。却不想,小叔子在背后这般编排我,毁我名声!”
“你狡辩,若是商谈盐池,为何不是与大哥,而是和你这妇孺?”齐少恒满脸的讽刺,若不是她,他母亲也不至于落到那般下场,他们也不会走投无路。
龚青岚冷笑,并没有理会齐少恒,直截了当的走到了齐蝉身旁:“听闻姑母婆婆有妇人病,姑母为了照料婆婆,略学了一点医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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