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路过之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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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过,路过之狂想曲-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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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日夜兼程,以为已经出了裴家的势力范围,却在准备松口气的时候见到了母亲,看着里外三层的兵丁,我一时怔怔的说不出话来,绝望的准备和师傅永别,乖乖回家做裴家二公子。她却挥挥手遣退人墙,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做不到最好,就别回来了,裴家当没有你这个儿子。”那年,我六岁。
  又十年,我跟师傅走遍各国,跟他学习,也自己积累经验,其中的苦自不待言,可最令我无法忍受的是经常会碰到无法救治的病例,那种沮丧和痛苦几乎把我压垮。
  师傅的医术已经非常精湛,但他常说我才是天赋异炳,只要想,一定可以成为天下无双。当然,我现在的情绪会在很大程度上阻挡技艺的精进:医者要有善心,任何一条生命都是重要的,只要可能,就应该尽己所能给予救助,但是只要病人到了面前,激动也好、痛苦也罢,对于一个医者则是大忌,行医碰到的情况有千万种,如果不能做到淡然处之,就会影响判断力,导致不能及时想出办法对症下药,恶性循环,永远事倍功半,无法成功。
  因此,最后的三年,他着重于我的修身养性,病人数量减至最低,坚持让我以书画养性,哪怕用来画药草也行。
  十六岁那年,师傅去世的打击尚未恢复,又接到家书说家母病危,命我速归。
  鉴于当时已有些名气,更何况娘的身体不容想太多,我日夜兼程赶回白云国。师傅的教导言犹在耳,眼下是自己从小就敬重的娘,更是不敢有任何闪失。因此在驿站住了两天,待心情比较稳定才回了家。
  许是上天觉得娘不该英年早逝,许是我确实有着精良的医术,在我接手娘的治疗后,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好转。
  静静养了一年后,娘的身体基本恢复,问我有何打算,我告诉她自己还是想行医,即使不能做到第一,也可以多救助一些人。
  终是不忍再不见我,于是,她上书当今皇上,将自己封地内的一座小山转给了我,圣上还亲自安排御用侍卫队在山腰设置屏障,护我周全。
  接着母亲命人送来了兰溪。
  十年前,皇上又送来了白衣,说跟我这个叔叔好好学习。
  日子转眼过了近一倍,我已是三十岁,除了每年回家两次外,基本都是在山上度过的,不负师傅所望,我的医术日进千里,性子更加淡漠到好像冷血,只除了不会见死不救,而我平时研制的药丸,外界万金难求,更是视为奇珍。
  呵,忘了说,娘是先皇最疼爱的小公主,当今圣上尊敬的姑母,而我是他的堂弟,只是这些我刻意隐瞒了花月,当时是不愿她知道,现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才会令她不生气我瞒了这么多。
  月儿……
  是白衣把她从院门口抱进来的,当时昏迷不醒,身中致命的两刀还有七叶花剧毒,晚一步,即使我也不能让她再醒过来。
  她是江湖上最近突起的一个异数,基本可以令所有人疯狂,而她也乐此不疲,似乎那身子本不是自己的。最近的新闻就是江湖排名第三大的荷庄,其当家大少爷为她休妻,将迎娶她过门。
  把了她的脉,才发现身体简直是千疮百孔,刀伤和毒药当然是致命的,但是底子都已经烂了,丢命是迟早的事情。
  江湖传闻花月最喜欢别人为她争风吃醋,逗得大家大打出手,还要往危险圈子里钻,像是只怕不死,原本以为是胡说,现在看来只怕是真的,心底不由有些怜悯。
  竭尽全力施为救治,十天后她睁开了眼睛,看到我后眼睛一亮,立即妩媚的笑了起来。我的样貌以前带来不少麻烦,她的表现自是知道为何,只是她不该这会还想挑事。
  果不其然,她只在床上又安生了五日,就开始下床四处活动,调戏白衣和小岩、对我表情妩媚行为放肆、故意惹怒兰溪……
  及至她脱了衣服压到我的身上,被早已怒极的兰溪劈手打得昏死过去,我突然看到她唇角的一抹笑容。我的功夫虽不及兰溪和白衣,但是对付她还是太容易,作为医者,我知道她根本不可能经得起我一掌的力道,本能的闪避反而让她得逞。
  呵斥了兰溪,赶紧将她放到床上把脉,这次新伤旧病一起来,能否救她,我也一点把握都没有。
  兰溪有些后悔,知道她是为了我,所以不忍苛责,赶紧喂了她两粒大还丹,先把气续着,开方子着兰溪去熬药,尽力补救。
  不可否认,她很美,昏迷的时候,整个人就像睡着了,纯净的似不食人间烟火,跟她醒来后判若两人。
  合该她命不该绝,又是十天,如果再不醒,我只有告诉外界,花月已经不复存在。
  坐在她的床边,心绪复杂,医者的一面自然希望她能醒来,可一旦醒来对我们对她都不知是好是

'18'花开烂漫月光华,爱此花香与月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本周最后更新的两章,爬去睡觉,那个,要睡到周一了,偶需要在梦中寻找灵感……
  jj果然不是一般的抽啊她肯定是醒了,因为看到她在被子里缓缓的蠕动着,不明她要干什么,给兰溪使了个眼色,示意站在床头防止她醒来又有什么过激动作。
  看到她睁开眼睛,似乎是我的错觉,那里面流光溢彩,只一瞬,然后看向我的眼睛就经历了惊艳、尴尬和心虚。没来由的,我希望知道她到底在被子底下做什么,似乎是怕上次的情况重演,又似乎有别的心思,自己都没有多想,却居然情急的忘了她不会说话。
  这次的醒来,她有很多不一样,一开口倒吓了我一跳,听到干哑的声音,于是示意兰溪倒水。
  然后听到她的胡言乱语,看到以前她绝对没有的娇俏可爱表情,突然的伶牙俐齿倒叫我们不知该如何应对。
  性命成了她首要关心的事情,吃药不会阳奉阴违的喝一半留一半,会说谢谢而不是直接贴上去“以身相许”;
  会在身体明明可以活动后仍然赖床表示自己尚未大好;
  忘记了很多事情,整个人突然纯净起来,和她本来的气质相和相印。
  下意识的,我也希望她能够全盘忘记过去,对于病人来说,那种不堪的历史忘了更好。
  她使尽手段想留下来,呵呵,当时居然有想笑的冲动,这小东西,即使不用这么卖力,我也会考虑的,毕竟她的身子太差了,出去没有多久肯定又要被送回来-如果还没有死的话。
  只是最后那幽幽的誓言让我心里不由一紧,想她没到一年时间就受了这么些苦,现在为了能留下,居然被迫发如此重誓,心下居然有微微的刺痛。
  继续给她用药,并将前阵子新制的养身玉露丸都存了起来,准备等她外伤痊愈后用来调养身子,兰溪很不赞同,认为不值得。
  但药就是用来给人养身治病的,否则再贵重又有什么用,难道当传家宝供奉起来?
  头一次见年纪轻轻身体却如此之差的人,当时只怕她不吃,又怎会想到浪费。况且我是医者,治病救人是本能,却没感觉到自己或许关心太过了。
  她厨艺不是一般的好,一会功夫作出来的饭菜就收买了小岩和阿木。
  她天天避着我走,但是并不防碍打听到我的饮食习惯,小心翼翼的对我示好,知道我从小即没有味觉后,从早餐到晚餐,尽量做的不是色彩斑斓就是香味扑鼻。
  很快小岩成了她的小跟班,我嘱咐阿木也去帮她干粗活免得她过于劳累,会伤身子,并心安理得的相信自己不过是对一个病人的关心。
  她明显很疼小岩,知道他年纪小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但肠胃偏偏不强壮,所以每餐饭定不多做,并且装作和他抢吃的,却总在最后故意留一些放任小岩偷吃,她的身子因为亏的厉害,每天都是药补着,其实吃不了多少东西。
  知道阿木帮了自己很多忙,她想方设法作些奇怪却很好吃的东西,比如耐嚼牛肉干、蛋塔、海绵蛋糕、狗不理小笼包、玫瑰水晶糕,这些被她起了千奇百怪名字的东西我虽然吃不出来味道,却看得到阿木和白衣他们享受的表情。
  因为不想阿木觉得歉疚,所以千方百计设计阿木去偷吃,不管引诱也好,故意让阿木看到她藏东西也好,甚至会故意使坏折腾阿木,最后阿木习惯成自然,不偷吃反而觉得没有意思了。
  以前的花月看到漂亮的男人都会主动贴上去挑逗,凭她的芙蓉颜色,十个里倒有九个是逃不掉的,初见小何那天,月儿从珠帘后面出来,小何眼里的惊艳非常明显,当时心下就有些担心,只是分不清是担心小何还是担心她。却不料她三言两语就把小何拉成了兄弟,用她的美食也将小何栓的死死的。
  兰溪对她的骚扰好像变本加厉了,当时有点感觉,却没想到她会对月儿说那么重的话,知道后又气又疼,对兰溪禁足,不敢多想,只告诉自己是生气教育兰溪失败而已。
  她来找我讨说法,当时在晒药架旁边,看着她进来,灵动的大眼左右瞄着,吐了吐小舌头,整理一下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来,就禁不住嘴角牵了起来,待我出声,她猛的转过头,正欲出口讽刺却在看到我后怔住了,那种眼神,在男人和女人眼中我见过多次,唯独这次不讨厌,看着她渐有红润的脸和微张的小嘴,心下不由有些灼热,对自己的感觉轻轻皱眉,就看到她立即回神,想解释不是她想的那样,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临走她很高兴,发自心底的笑容一笑倾城,看着白衣不离手的扇子都掉在了地上,心里有了异样的感觉,甚至希望白衣和兰溪不在这里,那笑容只为我一人。
  这之后,她就常来药堂请教我问题,不过,说来捣乱可能更贴切,总喜欢拿奇奇怪怪的问题来问我,对白衣和兰溪要求都很严的我却对她无法发作,她爱憎分明,遇到个别自以为是或者想对她无理的登徒子,都有自己的方法去惩治,有时白衣反而喜欢让她去解决某些以为可以不依山庄规矩的人,往往收效奇大,对方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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