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释前嫌
流弋用力挥开叶阡程的手,一瞬间变得很暴躁,坐起来揪着自己的头发无措地拉扯,组织起的语言也很混乱,“我讨厌被当做男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不管做什么还是这样,就只能当做卖的吗?”
他下手太重,松开手指间已经有好些头发,眼神茫然焦躁,没有出路。
叶阡程把流弋的手那下来,把人抱紧了吻他的唇和眼睛,“冷静一点宝贝,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在给我定罪了。”
他吻的很耐心,流弋的火气显然比他还大,梗着脖子任他亲吻了半天才软下来,抱着他的腰沉默,呼吸出的气体滚烫地洒在他脖子里。
“气消了?”叶阡程吻他的耳朵,“气消了先吃点东西。”
“叶阡程,你真讨厌。”
这是一句暧昧调情的台词,但是被流弋说的一本正经,因为即使愤怒到极点,也无法脱口而出“可恨”这个字眼,于是说完了自己也觉得自己矫情,松开叶阡程躺回床上。
叶阡程被逗得笑了一下,俯身亲他的唇,拉过被子来盖好,去厨房弄吃的。
流弋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他知道自己在借题发挥,那种无法对别人无法发的火,统统撒到了叶阡程的身上。也许自己就是这么个恶劣的人,没得到的时候一个眼神都觉得是满足,确定拥有后就本性暴露。
流弋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进厨房,从后面抱住叶阡程,脸贴着他的背,“我是和自己生气,你别介意。”
每次闹矛盾流弋的态度都转变的特别快,错认道歉,完全像是另一个人一样,虽然这样的次数不多,但是叶阡程知道这是长期压抑的结果,一旦找到出口就会爆发。
流弋其实没怎么搞明白叶阡程究竟生什么气,他不知道自己从站在路边打车时叶阡程刚找到酒店的贵宾房,酒店领班达拉着一张死人脸打开门,黑暗的房间里是满是喘息呻吟的声音。
灯亮的那一刻,看到床上的人不是流弋才发觉自己手心出了汗,从始至终装出来的冷静像个荒谬的烟雾弹,炸过之后只有他自己见得到尘埃。
叶阡程转顾来摸摸他的脸,“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不是手机没电了么。”
叶阡程无奈皱眉,“我是生气你一点戒心都没有,一直都没学聪明了。”
“那没戒心还回来了,就是绕不开老板的面子。”他喝酒喝到一半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直接一走了之又怕毁了这单生意,于是找了个MB来顶替,黑灯瞎火喝的又醉,根本就认不出人来。
至于更坏的后果,他连多想的机会都没有。
“早上我去你公司,顺便把工作辞了,东西也拿回来了。”
“诶,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什么了?”流弋趴在叶阡程背上,得寸进尺说,“叶阡程,以后要是还吵架,你别接我的话,发完疯我再跟你道歉。”
“嗯,只要别把我气疯就行。”
反正一早就想着要换工作的事,剩下的几天流弋就当给自己放假了,在家里霉了一个星期后去了谭旭那里,谭旭似乎到哪都能找到一个环境相似的小蜗居,就是没供暖气,在家里还得穿着棉衣烤电炉。
他去的时候谭旭还在睡觉,裹着一床毯子来给他开门。
“大中午的睡什么觉?”
“昨晚熬夜了。”
谭旭眯着眼睛让他进门,在沙发上收拾出一个干净的地方,“坐吧,有点乱,你将就一点。”
“怎么和我客气上了?”流弋把带来的吃的放在茶几上。
“不是怕你被养得娇气了么,”谭旭找了一根烟点上,递了一支给流弋,“还抽吗?”
两个人像以前那样靠在沙发上沉默地抽烟,流弋看他裸|露在外面的脖子上有新鲜的吻痕,问他,“最近还和林锐混一起呢?”
“就是偶尔上上床,别的也没什么,我比你了解他,你就别操心了。”
“因为钱?”
“也不全是,高中那会儿他其实对我蛮好,帮了不少的忙,退学也和他没什么关系,是班上一男的,自己要来撩拨我,还反咬我勾引他,那个时候本来也没什么心思学习,被退学也就退了。”谭旭说着自己的事,说着说着转移了话题,“你最近又遇到什么麻烦了,那种新闻都传了出来?”
“关于我的?”流弋健忘症一样,就觉得最近一直都闲在家里。
“这个圈子就这么大,叶阡程又是官二代又是富二代的,出点事谁不盯着,说你家王子找自己情人找到了酒店张总的床上,反正版本很多种。我说你是怎么混的,怎么就落了一个傍上叶家少爷的名了?”
流弋无所谓地吸了一口烟,“没什么,反正从小听多了,我妈还活着那些年,别人就这么说我。”
“金刚不坏了?那在北京那几年要死不活的,我看着都累的慌。”
“嗯嗯,当时年纪小,装B行不?”
“靠!”谭旭咬骂。
烟抽完了流弋拿了一张银行卡出来,“谭旭,别在酒吧混了,趁着年轻早点收了。这十万块钱也不是我的,是我的你肯定也不要,就当我借你的。”
“哎,别,你忽然借我这么一大笔钱,我一下挥霍了可是天天卖身都还不上。”谭旭把卡还给他,“日子还不是这么过,现在已经比北京那会儿好多了,找份工作混口饭,酒吧里勾搭个顺眼的男人上上床,过的挺舒坦。”
“我就是想你换一种生活,换种心情也好。”
谭旭倒在沙发上笑,“哎,流弋,你发现你有圣母的潜质。”
晚饭是在谭旭那里吃的,两个人在楼下的小超市买了火锅底料,煮了牛肉,往里面丢白菜土豆时门铃响了。谭旭刚打开门,人就僵了一下。
流弋错开目光,看到门口的是廖冬,也跟着愣了一下。
“刚要吃饭呢,你没吃的话一起?”
谭旭抓着自己的头发拉扯了一下,那个明显紧张的动作让流弋看廖冬的目光也变得怪怪,无从安放自己的情绪。
一顿饭吃的有点沉闷,谭旭和廖冬说话都很自然,流弋吃了一点东西就走了。
三月初的天气还很冷,飞着一点的碎雪,迎着打在脸上,凛冽得让人清醒。
其实谁的幸福他都干涉不了,自己的尚且如此。
最后的乐章
到家的时候流弋一进门就脱了外衣,嘴里说着外面真冷,抬起头就看见家里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上次在饭局上见过的叶惟映,一张风流精致的脸,笑起来的摸样微微和叶阡程相似,旁边坐着的是一个十六七岁是少年,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他。
“这是我两个堂弟,叶惟映和叶瑭。”叶阡程向介绍,然后就下逐客令一样转过头去说,“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们出去吧。”
叶瑭撇趴在叶惟映耳边嘀咕,“这是在撵我们吗?”
“你没理解错。”如果不是叶小糖坚持要来,叶惟映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和这个堂哥家做客联络感情。
叶瑭出了门还特意错开身朝流弋挥挥手,笑的挺灿烂。
流弋就记着叶惟映了,搓着还有点僵的脸,“你个是你堂弟?”
“嗯,以后见着他,离他远一点。”叶阡程模棱两可地说一句,用温暖的掌心摸了摸他的脸颊,“走回来的?冻这么僵。”
“那个地方不太好打车。”
(中间被河蟹了一段……你们懂的)
早上□地从被子里摸出来,穿了条内裤和下摆很长的衬衣,裤子都懒得穿就进了卫生间洗脸,看到镜子里没精打采活的鬼样子,捏着自己的脸颊扯了扯,这就是传说中纵欲过度的形象么?
叶阡程从旁边的浴室出来,看见的就是流弋撅着屁股和镜子里的自己大眼瞪小眼的样子,衬衫刚遮过屁股,下面是两条笔直的腿,里面好像什么都没穿。
叶阡程就着有点凉的手伸进衬衣里,在腰上摸了一把,手指抠着内裤边沿熟练地滑进去,贴到耳边来笑,“嗯?我以为里面没穿呢。”
他的动作太快,流弋猝不及防,被冰凉的手一抚摸那里,身体就虾米一样地弯了下去,拽着叶阡程的手往外拉,“哎呦,僵!快松开!”
“你自己要来勾人。”
“嗯,我知道错了,你松开。”流弋求饶,叶阡程压低了身体把他困在怀里,没有松手,反而握住了摩挲搓弄,直到自己掌心跟着变热,沾上了液体才拿出来。
流弋手撑在洗手台上,低着头喘息,猛然感觉大腿上有湿热的感觉,低头一看,靠,叶阡程把手上的液体揩在他腿上了。白色的液体滴落着往下淌,他自己看着都觉得色|情到极点。
“宝贝,中午记得吃饭。”叶阡程冲干净手,心情很好地倾身咬一下流弋的唇,款款出了卫生间,留他一个人红着眼角下|身湿凉地站那儿,半天骂出一句“靠!”
中午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是徐珊打的,说有事要见一见他。
到咖啡店的时候徐珊已经等在了那里,微微蹙着眉毛在沉思,浑身散发着冷硬的气场,等他到跟前了才微笑起来,“请坐。”
两个点了一杯咖啡,寒暄都没有。
徐珊客气地微笑,她的目的简单明确,就是来道歉的,这和工作任务一样。从然她对这种依附男人的男孩打心里轻视,也不会表现在脸上。尤其那天晚上,他们还被这个男孩装醉摆了一道,金蝉脱壳了,饲主还要找上门来为难。
流弋是彻底恶心那天晚上的事,话不投机半句多,点点头算是接受道歉就出了咖啡店。
看时间还早,路过叶阡程公司的时候就下车进去了。
电话打上过去是秘书接的,问他有没有预约,流弋说,“没,不用转告了,反正也没什么事。”
一个人在大厅里溜达了一圈,再靠窗边的位置上找了个位置坐下,看外面来来往往的车子和行人。不管以前上学还是后来工作,他都少有空闲的时间,像现在这样闲下来,一个星期感觉已经长了霉唇,阳光照在身上,都是久违的感觉。
他坐的是大厅休息的片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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