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天快亮了,若是现在不走,只怕别人就会知道这件事了,到时候她的名声。
凌霞离开后,老皇帝脸色黑沉,蹙眉新想着这件事,究竟是什么人动手脚算计了他和凌霞。
寝宫一片寂静。
天亮了。
西玥驿宫,南疆使臣所住的院子里。
离王凤无忧所住的房间,此时一道惊呼声传出来。
沈青鸾睁开眼睛,发现自已的身边轻靠着一个绝色天香的男人,这男人虽然美得倾国倾城,那慵懒的睡姿让人看得转不开视线,可是这男人竟然跑到自已的床上来,这是多不要脸的事情啊。
沈青鸾脸色幽暗,朝着床侧轻靠着的男人吼起来。
“凤无忧,你个不要脸的,竟然跑到我的房间里,还爬上我的床。”
她说完飞快的低头检查,看看自已身上的衣服有没有被动过/
然后努力的想像一下,身子有没有什么异常,不过还真什么感觉都没有,不过心里总归是不踏实的。
轻靠在床边的凤无忧懒洋洋的睁开眼,然后当着沈青鸾的面,毫不客气的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无精打彩的开口。
“小鸾儿,你不能睁眼说瞎话吧,你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沈青鸾飞快的掉首打量房间,然后发现,这并不是自已先前住的地方:“这是什么地方啊?”
“我的房间。”
凤无忧扯着唇角邪魅的开口,还轻眨眼睛,风情万种。
沈青鸾的脸色黑了,难以置信的张大嘴巴,摇头:“这怎么可能,我好好的跑到你的房间干什么?”
“昨夜的事情你忘了?”
凤无忧一脸暧昧神秘的望着她,沈青鸾赶紧努力的想,昨夜她好好的睡在自已的房间啊,怎么就跑到这家伙的房间了,还霸占了他的床,难道她半夜会梦游,然后乱跑房间。
这不太可能啊,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沈青鸾的脸色跟调色盘似的,变幻莫测的。
凤无忧看她的变幻多端的样子,不由得好笑,不过极力的忍住,以免这丫头发现破绽。
沈青鸾想不出名堂,抬首望向凤无忧:“喂,我怎么跑到你的房间了?”
“我不叫喂?”
凤无忧提醒沈青鸾,沈青鸾瞪了他一眼,这种时候还纠结这个。
“凤无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无忧微仰头,四十五角度的望着半空,精致的面容一瞬间有些小忧伤,还别说真像个忧郁的王子,沈青鸾却直接赏他白眼,请不要在她心烦意外的时候卖风骚好吗。
“凤无忧,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我说啊,我有没有,有没有对你做出点啥?”
沈青鸾联想丰富,脸上神色越发的丰富多彩。
她想像,自已不会真的半夜梦游,然后半夜摸上人家的床吧,那她有没有做出啥。
凤无忧唇角抽了好几下,差点破功,不过最后一刻忍住了,脸色凝重的望着沈青鸾,看得沈青鸾心脏跳了好几下,不会真的出事了吧。她轻咬着牙唇,飞快的开口:“说吧,究竟我做了啥事?”
凤无忧沉重的开口:“你真的忘了昨晚的事情了?”
沈青鸾点头,她是真的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你飘飘忽忽的走进了我的房间,一走进来便往我的床上倒去,我一惊赶紧的翻身起来,把大床让给了你,所以我一夜歪靠在床边都没有睡好。”
凤无忧说着还打了一个哈欠,似乎真的挺累的。
沈青鸾一听他的话,松了一口气,幸好没对他做出啥事,要不然丢脸丢大发了。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她跑进他的房间,然后爬上他的床了,沈青鸾很认真的想着这个问题。
房间里安静下来,斜射进来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温馨暖人,娇艳的面容上时而蹙眉,时而嘟嘴,满脸的苦恼。
一侧的凤无忧看着她全然的忘记了此刻她还待在他的房间里,不由得愉悦的笑起来,望着坐在他床上的小丫头,这感觉真不错。
门外有手下禀报:“王爷,太子殿下醒过来了?”
凤无忧一听外面的话,瞳眸幽深凌寒,唇角勾出血腥的笑。
醒了,真是太好了,他去欣赏欣赏自已一手策划的好戏。
想着慢条斯理的下了床,套上外袍便走了出去。
房间里的沈青鸾忽然想到些什么,吼叫起来:“凤无忧,你这个混蛋,竟然骗我。”
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座小院子里遍布着凤无忧的手下,若是自已梦游,半夜爬上他的床,他的手下理该阻止她,还有她自个的几名手下也在房间外面守着,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爬他的床啊,所以说是他自已把她带过来的,唯有他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从她的房间里带出来,别人根本不可能。
院子外面的凤无忧听了里面的河东狮吼,不由得笑起来。
这丫头总算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件事了,可她是否发现自已此刻所待的是他的房间,她是在他的床上醒过来的,这事可就容不得她辩解了。
一行人一路往南疆太子凤赫的房间走去。
此时的凤赫再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整个人死气沉沉的,一点活力没有,他的眼睛望着自已空荡荡的衣袖,想到自已成了独臂太子,他的心便恨极了。
凤无忧领着人走进了房间,看到凤赫僵尸般苍白着脸靠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凤无忧温和的声音响起:“凤赫,你没事吧?”
“表哥,是谁,是谁断了我的一条手臂,我要他赔,我一定要他赔我一条手臂,不,我要他两条手臂。”
凤无忧望向凤赫,轻声开口提醒:“你说我们来西玥,做什么事得罪别人了?”
凤赫想了一下,瞳眸蓦然的亮起了光芒,狠声道:“难道是北珑国的人,因为我抢了凌霞公主,所以他们才会暗中下毒手。”
“昨天抓住的两名黑衣人,确实是如此交待的。”
凤无忧脸色凝重的说道,然后想起什么似的问凤赫:“对了,昨夜你们在我们院子外面的?”
凤赫的神色一僵,想起了自已昨天夜里悄无声息的潜进了凤无忧的院子,在沈青鸾的房间里下了毒,现在那女人死了没有,如若那女人死了,为什么凤无忧却一点事都没有。
凤赫猜测着,然后沉闷的开口:“我因为担心那西玥的公主不嫁给我,所以睡不着,便领着两个手下散步,正好散步走到你院子外面,谁知道就在这时候遭了歹人的毒手。”
凤无忧眼神阴暗冷冽,唇角讥讽的冷笑。
这混蛋分明是潜进了鸾儿的房间下毒,然后出了他的院子,正好碰到了北珑国的人。
凤赫很快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望向凤无忧,暴戾如狼的吼起来:“北珑国的人呢,他们竟然胆敢出手伤我,我南疆国的人定然不会轻饶了他们。”
“天近亮的时候,我一审出来那两个黑衣人背后人是南疆国的人,我便派侍卫去抓北珑国的人,可是他们竟然乘夜离开了驿宫,现在去哪里抓他们。”
“啊,啊,”
凤赫再承受不住这刺激,疯狂的叫起来。
一直以来,身为南疆太子,凤赫可谓混得风生水响,在他的母后木皇后的庇佑下,活得有滋有味的。此次来西玥也是他坚持要来的,所以母后没办法才会同意的,没想到到底还是出事了,他竟然失去了一条手臂。
凤赫越想越心慌无主,想到最后,他直接感到绝望。
本来朝堂上的大臣就有不少人认为他身为东宫太子,却一事无为,实在不配当南疆国的太子,现在偏偏还失去了一条手臂,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坐稳东宫太子的宝座啊。
凤赫心痛如刀绞,偏偏房门外响起一声河东狮吼。
“凤无忧,你竟然胆敢骗我。”
沈青鸾怒气冲冲的从门外冲了进来,一路直奔凤无忧的面前,指着凤无忧问道:“凤无忧,你老毛病又犯了,又骗我。”
房间里大床上的凤赫,嘴巴张大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他不是在沈青鸾的房间里下毒了吗?这女人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啊。
凤赫好半天反应不得,惊讶不已。
凤无忧看到他的神情,不由得暗自好笑,就他做的那点鬼把戏,还瞒得过他吗。
凤无忧伸手拉了沈青鸾的手,轻声道:“鸾儿,别吓了凤赫表弟,他昨夜受了很重的伤,这会子正痛心疾首呢?”
“受了很重的伤。”
沈青鸾总算注意到房间大床上的脸色苍白如纸的凤赫,她一脸奇怪的盯着凤赫:“凤太子这是受了什么伤啊?”
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他哪里受伤了,就是脸比较白,还有。
她的眸光一亮,发现了凤赫的一条手臂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沈青鸾一惊之下,不由得心情好起来,这南疆太子,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先前和他的妹妹凤姬耀武扬威的,这会子遭到报应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沈青鸾不但大快人心,还乘火打劫,落井下石,有劫不打的是傻子,不落井下石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哟,凤太子,你一条手臂没有了,以后可怎么当太子啊,我记得历朝历代就没有独臂的太子啊,哟哟哟,这可怎么办啊,若是当不了太子,以后的什么皇位啊,美人啊,不全不是你的了吗?”
沈青鸾说完,凤赫眼发黑,气往头上涌,嘴里血腥又甜腻。
他被深深的刺激到了。
凤无忧优雅的声音响起来:“小鸾儿,莫要乱说,太子别说断了一条手臂,就是断了两条手臂,那也是太子,太子的母亲可是南疆的皇后,谁能越得了他去啊,还有啊,你莫要提到太子断臂的事情让太子伤心,太子听了会心如刀绞的。”
沈青鸾无语的翻白眼,还让她不说,他这纯属故意的,说得比她还毒,嘴里说不说,一个劲的提凤赫的断臂断臂的,还说断了两条手臂都没事,这不是剜凤赫的心吗?》
凤赫一口气接不上来,脑袋嗡嗡响,眼发黑。
偏偏沈青鸾刺耳的话又呼起来了:“凤无忧,你这话就不对了,即便凤太子的母亲是一国皇后,难道南疆的那些大臣是死人吗?别说朝中的大臣了,就是南疆的寻常百姓,只怕也不会容忍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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