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的群也古怪,全是什么文王八卦图、狙击枪发烧友之类。秦菜转头问他:“有邀请裸-聊,聊不?”
“……”沙鹰沉默。
四十分钟后,秦菜很自觉地关了电脑——她把沙鹰qq上斗地主的积分也全部输光了。
她出去沙鹰也没有理会,其实上了一天班,他也挺累了吧?秦菜开门的时候看见他搁了书,也是准备睡觉的样子。
秦菜回房的时候,发现白露也。看见她回来,白露很兴奋,立刻就拱到她被窝里:“蓝绸,和沙鹰……也那个了?”
秦菜不知道沙鹰的目的,没有说话。白露只当她默认,顿时八卦起来:“他那个……行不行?”
秦菜只有保持沉默,白露自说自话:“其实一开始也很抗拒,后来就动摇了。蓝绸,想过干干净净地回去,相信吗?”
秦菜点头,她当然相信。白露突然叹了一口气:“知道坚持不住了,早晚会依从他。或许会耻笑吧,但是如果一定要卖,卖给谁都没有区别,有条件的情况下,又为什么不选一个地位更高的呢?”
秦菜仍然不语,白露觉得两个关系又近了一步:“通爷坏死了,他总是喜欢变成各种形态跟家那个……昨天晚上他还变成了一个八十岁的老头……”
秦菜对通阳子的事就留了几分心:“他变化的时候,亲眼看着吗?”
得到她的回应,白露是很开心的:“没有。他出去的时候还是个英俊的年轻呢,再回房间就成了个老年。”
秦菜点头:“他没有一次当着的面变化吗?”
白露微怔,仔细想了想才摇头:“没有哎,不过确实是变化没错,他还变过女呢!”
秦菜就有些嘀咕,按理如擅变化,总该分秒之间,没理由刻意避过白露才对。她总觉得通阳子有古怪。
白露却丝毫没察觉,兴致勃勃:“……和沙鹰做的时候……舒服吗?”
这尺度有些大,秦菜微微脸红,含糊道:“还成。”
白露就有些飘飘然,沉浸恋爱中的,总是急于向别倾诉:“他好讨厌,总是要很多姿势,有时候都被他折腾得起不来。”
秦菜有些尴尬,只得呵呵了一声。
白露还絮絮叨叨,秦菜突然想起她最初的理想:“白露,还回去读书吗?”
白露微怔,很久才开口:“也许……晚点回去吧。蓝绸,这里能赚很多钱,为了以后……只要再做上一年,到时候父母完全不用工作了!”
秦菜能回应她的,只有附和:“说得也是。”
为了以后,要赚多少钱才足够?
为什么那些美好的理想,最后都和世事一样无常呢?
白露的业绩依旧高高上,连绿珠都忍不住问秦菜:“想的点子,怎么不让她分业绩呢?”
秦菜淡笑:“一个月三千块,已经很高了。”
绿珠看她的眼神飘忽不定:“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傻。”
这天,秦菜被从梦里吵醒,又是白露。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拿了盒巧克力给秦菜,秦菜睡觉不吃东西,她给秦菜剥了一粒喂到嘴里。秦菜吮着糖,也不想睡了:“咋了?”
她与秦菜并肩躺着,好半天才说:“只是无聊了。”
沉默了好一阵,白露突然问:“蓝绸,是哪里?”
秦菜不以为意:“三画乡下的。”
白露似乎略有放松,笑嘻嘻地问:“乡下好玩不?”
秦菜也来了兴致:“好玩呀,点过麦子、苞谷没?插过秧苗没?”
白露哪知道这些,倒听得津津有味。
“家里养了一头母猪,差不多三四个月就要生一窝小猪。小猪长到十来天就会放出来跑。家后面有一座山,挺高的,山上柏树特别多,里面有个石窟,小猪最喜欢里面找蜗牛吃了。”
她洋洋洒洒讲家乡的趣事,白露也隔三岔五地搭上一两句,两个直聊了半夜。
第二天上完班,白露主动分业绩给秦菜,秦菜没要——她要完成基本任务还是很容易的。晚上白露又缠着她讲农家的趣事。秦菜跟她讲家里的田,田边的池塘,池塘里的水葫芦。
白露听得很仔细,两个说得开心了就笑出声,黄叶经常喝骂。
白露现可不怕她,直把她骂得不敢搭腔了,方才又和秦菜继续吹牛。秦菜一直不觉得有什么,直到这一天晚上,她听着听着突然问了一句:“家里几口呢?”
秦菜骤然惊醒,背后顿时冷汗湿透——如果她是通阳子派过来打听自己来处的,自己透露的这些山势、田地形状,是不是很快就足以让通阳子找到自己家乡?
最重要的是,秦老二先前患了肾衰竭,最近突然不药而愈,而她就是为了一个肾找到的通阳馆。
通阳子很容易就会找到她的家。虽然秩序接走她的时候,对外宣称是读书,现也没有明目张胆地通辑她,但是秦老二……如果通阳子给他钱,他会不会透露消息?
一旦查出蛛丝马迹,牵出白河,事情就瞒不住。
秦菜心里突突直跳,通阳子一旦知道自己身份,又会做出什么事来?身份肯定瞒不下去了,怎么办?
白露,知道通阳子打探的来历吗?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到家,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双更,大伙儿先看着哈~=3=
☆、31
第三十一章:组长之争
晚上,沙鹰的卧室。秦菜破例没有玩qq斗地主。她正坐立不安。
沙鹰躺在床上看书,半晌终于忍不住:“你得痔疮了?”
秦菜没好气:“关你什么事?!”
沙鹰表情倒是挺认真:“内痔还是外痔?内痔我有秘方,外痔的话得上医院。”
秦菜哭笑不得:“你才得痔疮!”她转而又叹了口气,“不过比痔疮更要命。”
沙鹰表情严肃:“保护你们的生命安全,是我职责范围以内的事。说说看。”
秦菜对他其实没有多少好感——她看见过沙鹰引诱白露,说他下流也不为过。听到这话却多少有些感动:“如果通爷要杀我,你也保护?”
沙鹰微微皱眉:“通爷为什么要杀你?”
秦菜觉得告诉他也没无用,索性转了话题:“你最近没有酒也没有下酒菜,还习惯吗?”
沙鹰一直琢磨这句话,琢磨了老半天,才突然想起他对白露说过的那句话——我就摸摸上面,就算是给了酒,也总得有点下酒菜吧?
……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自己现在的情绪,只得干笑了一声:“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是有点想了。”
秦菜立刻警觉地跑到门边,他却只是躺在床上不动。天气渐渐有些凉了,他盖着被子,半靠在床头,这时候伸了伸懒腰:“你要留下来给我下酒?”
秦菜略略迟疑:“以前做这行的人,早晚都会走到这一步吗?”
沙鹰一怔,秦菜拉开门,只丢下一句话:“也许你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人。”
话落,她已经关上门跑了。
沙鹰点了一根烟,默默抽了一口,突然没了睡意。他去敲红姐的门,红姐好半天才应声。
打开门看到沙鹰,红姐明显有些发愣。沙鹰低头亲吻她的额头,语气很轻:“今晚陪我吗?”
红姐捂住自己的脸,很久才重重摇头,转身关上了房门。
秦菜睡不着,如果通阳子知道她的身份,要么上报给上头,要么变本加利地利用她。她不想成为谁的玩物,更不想再被放置到无法掌控的环境中去。
百转千回,还真让秦菜想到个办法——上次白芨给了她一张名片。她观察了很久,玄门中人等级制度其实非常森严,如果白芨的地位高过通阳子,那么白芨的事,通阳子根本就不敢过问。
秦菜翻来覆去,最后又去找沙鹰。沙鹰居然也还没睡,看见她还有些诧异:“看来你今晚是想换个地方睡了。”
秦菜赶忙摇头:“沙鹰,我想问你一件事。”
沙鹰躺在床上不起身:“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秦菜挺起胸膛:“你知道白芨吗?”
沙鹰微怔,秦菜一直在注意他的反应——看来他们确实知道白芨,至少听过他的名字。
果然沙鹰下一句话证实了她的猜测:“上头的事,最好少问。”
秦菜心里就有了底,第二天,秦菜洗澡之前将钱包放在床上,没有收。回来的时候白露坐在床上吃零食,她的钱包位置稍有变动。
秦菜不动声色,将钱包收了进去——白芨的名片,就夹在最里层的卡片袋里。当晚,白露再没有找她说过话。
秦菜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她不知道通阳子会不会向白芨求证,而以白芨的为人,肯定不会替她遮掩。估计还是会撇个一干二净。
可是接下来几天都相安无事——秦菜高估了通阳子,以他的地位,还没有资格和白芨说话。
她与白芨的关系,通阳子会怎么想,秦菜不知道,她只是有些懊悔——早知道白芨这么牛,当初因为一个肾被通阳子威胁的时候就应该拿出来用!
真是笨死了。
第二天出任务的时候,秦菜有些心不在焉。白露仍然在保持她一夜两万多的业绩。今天的任务地点是在河滨公园,不巧的是另一组的成员也在。
两个组抢猎物有点严重。
秦菜并不太努力,仍然是保持在两千左右的业绩就好。白露、黄叶和阿紫正在努力。秦菜行走在黄叶落尽的环城河边,突然发现到秋天了。
这些天她昼伏夜出,好像离开了人间一样。
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下去啊!
她坐在河边的围栏上,天黑得越来越早,□点钟的河滨公园人已经很少了。秋风瑟瑟,已经借了隆冬的余寒。
另一组的成员有的还是老方法,有的正戴了一大条金链子、金耳环,引人抢夺。秦菜不着痕迹地留意,他们的守望者跟沙鹰一样在附近转悠,组长靠在公园中心的铜雕上玩手机。
突然,一个穿白色水手服的女孩被一个男孩拖进了丛林。秦菜觉得很不对劲儿,那个男孩和女孩同龄,不满二十岁的样子。稚气的面庞真的很难看出一丝邪意。
秦菜心里突地一跳,他们这是……
她未想完,对方组的守望者已经跟了过去——他看人的眼光比秦菜毒得多。没过多久,女孩和男孩就从丛林深处奔了出去,直接跃过公园护栏,拼命往公路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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