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菜倒吸了一口凉气,受此一惊,倏然惊醒。
糟了,难道那条蟮精上了通爷的身?!
☆、58
第五十八章:4月14日A章
秦菜不知道该怎么证实,通爷好像没什么问题,该上班的时候仍然上班。下班的时候就是呆在负一楼,还是经常把谈笑叫下去,也不知道做什么。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他不再研究秦菜的魂魄了。
黄鳝精的事情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唯一真实的存在,就是秦菜这个月、下个月、下下个月的工资是真的被扣了……
秦菜心酸。
没有了工资,但饭还是要吃。秦菜只有打电话给青瞎子:“这几天哪里有活干,通知我。”
青瞎子一听秦菜要找活儿,自然知道是哪类活。他忙不迭答应下来。只是这类活又不是送报,天天都能有。秦菜也只有等。
这几天很平静,她仍然经常去找沙鹰,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去沙鹰都不在家。秦菜在他门口等了很久,对面下楼买菜的大妈都吃过饭了,见她还在,不由就叹了口气:“姑娘啊,要么你就回去吧。”
秦菜摇头:“我再等等,来了几次了他都不在。”
大妈怒了,上前哐哐哐就砸门:“人家女孩子来了好几次了,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断不断也就一句话的事呗,用得着跟乌龟一样缩壳里吗?!”
大妈很猛,声音很大。秦菜一张脸通红:“大妈,我……不用敲了,我等等就行……”
左右邻居都被惊动,最后门开了。==
开门的当然是沙鹰,秦菜同他四目相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大妈这才笑了:“年轻人,有什么话好好说清楚嘛,缘分可不是公交车,错过了就不一定有了。”
她边说话边将秦菜推进门,自己也回家了。沙鹰沉默了一阵,终于还是关上门:“喝什么?”
“啊?”秦菜这才注意到他家里的摆设。
客厅里摆设很简洁,一个白色茶几,旁边是一套米色沙发。沙鹰去了下厨房,出来时拿了两罐啤酒:“冰箱里只有这个。”
秦菜接过来,沙鹰面色不变:“你来有事?”
秦菜也不知道怎么说:“沙鹰,我……”
沙鹰挥手:“道歉就免了。”
秦菜就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只有结结巴巴地道:“我那儿还有……红姐的一卷皮,要么送给你……做个纪念?!”
“……”沙鹰看着她,沉默了至少五分钟,终于暴起,一把抓住她的领子,“蓝愁你他妈的是专门来找打的是吧!!!”
沙鹰的个性,要气成这样不容易。秦菜慌了:“不是不是……我、我就是想来道歉,真的!”
沙鹰揪住她,最后被她气得反而笑了:“你要是个男人,我真的会打死你的!”
他个子本来就高,身材又魁梧,秦菜是真怕他会打她:“我是女人,真的是女人!你别打我,我错了!”
沙鹰最终还是放了手:“你走吧。”
秦菜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这时候通阳子应该都睡觉了。她洗完澡也没接到电话,倒是见谈笑从楼下上来,还捂着鼻子。
秦菜大奇:“谈助理,你怎么了?”
谈笑皱着眉头,有些嗡声嗡气地道:“没事。”
秦菜凑近一看才大惊:“你流鼻血了!”
她拿了医药箱过来,细细一看,更加觉得不对:“你这是被打的?”谈笑一直皱着眉头不说话,秦菜就明白了几分,“不会是通爷吧?”
谈笑拿了药棉塞鼻子:“蓝愁,我总觉得通爷这几天有点奇怪。”
秦菜心里突地一跳,立刻就问:“你也发现了?”
谈笑一怔,神情就更加严肃起来:“怎么回事?!”
秦菜当然不敢说自己拿回一个黄蟮精可能把通爷给害了,她只有含糊其辞:“他最近都不研究我了。”
谈笑拿出自己的笔记本,一条一条地翻看:“从四天前开始,他的作息时间就变成了昼伏夜出。洗澡的水温从以前的三十八度变成了二十六度,而且时间特别久。这几天比较喜欢吃贝类、鱼类。”
他越说,秦菜越冒冷汗。
秦菜想再去找找吴皙,但她不敢去。这几天她甚至都不敢去找沙鹰了——她身上只剩二十七块钱了。在这样的富人区,这也算是一枚奇芭了。
要说这老天爷也是捉弄人,不希望有事的时候天天来事儿,一缺钱的时候偏偏风平浪静。秦菜身上的钱花得差不多了,而接下来会有三个月的贫困期。tat
没钱的时候当然得省着点用,秦菜连午饭都不叫外卖了——从通阳子的厨房里偷点食材自己做。
这样忍饥挨饿地又过了几天,上次的释印和无迪子又找了过来,这次他们东西准备齐全——连拜师宴都设好了。
秦菜本来要推拒——她能教两个人啥啊。然而突然她又想了,尼玛上次范诚可还给他们一人封了一个厚厚的红包呢!
一分钱逼死英雄汉,不如从他俩这里……哼哼。
这样一想,她就在释、无二人面前嗯哼了一声,用作提示:“你们知道上学最重要的是要带什么吗?”
释印先开窍:“要带耳朵!!”
无迪子随后:“要带脑子!!”
秦菜摇头:“你们都没有拜师的资质,回去问问老师再来吧。”
这边刚把二人打发走,那边就接到左力魁打来的电话,让秦菜赶到康维大厦。
秦菜苦着脸:“左队长,打车费给报不?!”
左力魁一怔,这才反应过来:“报,当然报!”
秦菜想想不可靠,又加了一句:“往返都得报啊!”
左力魁哭笑不得。
车一到地儿,左力魁就找了过来,顺便把车钱给付了。附近是个夜市,秦菜还没问他是什么回事,他倒是先开口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秦菜还是有点饿,可怜兮兮的:“吃什么?”
左力魁拉她在旁边的一家小吃店坐下来:“这里的北芪黄鳝汤不错……”
“……”秦菜觉得他根本就一点诚意也没有,纯粹就是破坏自己食欲嘛,“算了,还是说说怎么回事吧。”
哼,假惺惺地请什么饭,太虚伪了!!
左力魁只觉得女生真是多变,这会儿居然又不吃饭了。他只得带秦菜去目的地。有警车方便许多,到了地方,秦菜有点莫名其妙:“这里是间空房嘛,你们也管?!”
左力魁拉着秦菜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这里是对面砖场的仓库,守夜人接连三次报警,说是晚上在墙上看见一张白色的人脸。”
秦菜差点被烂砖撅子崴了脚:“白色的人脸?这也是你们管?”
左力魁摇头:“前几天这里的民警过来看过,一直以为是他眼花,昨晚他突然死了。”
秦菜和他进到屋里,这确实是间临时搭建的青砖房。里面装了电灯,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块木板了,上面放着些被褥,还有一个蓄电池矿灯。
秦菜看了看那个矿灯,左力魁倒也不瞒她:“要不要看看死者的照片?”
秦菜知道奇怪——不奇怪的话左力魁也不会找她来:“拿出来吧。”
左力魁还是觉得不太厚道,毕竟人家只是个小女孩:“你先做个心理准备。”
秦菜深呼吸一口气:“拿出来吧。”
左力魁这才把照片拿出来,秦菜就着矿灯看了半天:“这……是个人?!”
照片上皱巴巴的一团,比木乃伊还干。秦菜突然灵光一闪:“他是被人吸干阳气精血而死的。”
左力魁精神一振:“你确定?”
秦菜摇头,坦白从宽:“其实我一点都不确定。”
左力魁笑出声来:“别开玩笑。”
两个人在砖房里一直守到后半夜,周围倒是有蛐蛐叫,除此之外再无异样。秦菜没吃晚饭——还没来得及做呢,就被左力魁一个电话给揪了出来。又默默地在这儿蹲了大半宿,她是又冷又饿。
左力魁也不是个多细致的人,一直到秦菜肚子咕咕叫,他才反应过来:“你饿了?!”
秦菜没好气:“我还冷呢!”
左力魁这才笑了一声:“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秦菜点头,他就出了门。他一走,本来就安静的屋子里更静了,秦菜将睡未睡,突然更冷了。她搓着手,冷不丁一抬头,见墙上一张白色的人脸若隐若现,足有脸盆那么大!
秦菜心里突突直跳——这尼玛谁的脸这么大!
她在看那张脸,那张脸也在看她,秦菜壮着胆子:“你是什么东西?干嘛在这里害人?!”
脸当然没有说话,秦菜把镰刀握在手里,还是劝它:“其实吧,我知道你为什么怨气不散,那个谁长了这么大一张脸都会特别苦恼对吧?人家的大饼脸都已经很痛苦了,你这脸盆脸……但是呢,为人为鬼都要厚道一点,你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对吧……”
她边说边走近,本想着先吸引它注意,再暗暗给它一镰刀,墙上那张脸却突然从墙上掉了下来,随后它真的像一个脸盆一样往外面滚。
秦菜自然在后面追,最后它滚到一个地方,倏然不见了。
秦菜在周围找了一阵,什么也没见着,只有旁边长着一棵桑树。此时正值桑叶浓密茂盛的季节,夜风吹过,能听到沙沙的声响。
难道是桑树成精了?!
秦菜正自不解,外面左力魁买了吃的过来:“你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吃东西了。”
秦菜也没告诉他,两个人围在矿灯面前吃包子,后半夜再无异样。
第二天一早,秦菜还在砖场呢,释印和无迪子就顿悟了。他们回去之后,对秦菜的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不得已,只得求助于专业人士。他们打电话去学校,坦诚相询:“老师,请问上学最重要的是要带什么?”
对方一口答疑:“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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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准备了丰厚的红包,再来拜师。秦菜本来想借口正在干活给推掉的,谁知一听她在干活,无迪子就更兴奋了:“师父,我这里有罗盘,全套最高档的捉鬼法器,您用得着吗?”
秦菜心里一跳,这才给报了地址。
两个人到了砖厂,无迪子还真用罗盘试了一下。好家伙,罗盘一拿出来,转得跟电风扇似的。无迪子立马就怂了:〃师父,法器送到了,徒儿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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