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悠不知道在计划些什么,律元干似乎出去了,其余的闲杂人士尚未有动静。现在,也许就是所谓的暴风雨前的风平浪静了吧?
因为今日就是初一,到了这个月的十五所有的事情便能告一段落了。印荷,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忍心我对付那帮人,可惜,我不得不逼迫你下定决心,我不要求你和他们对峙。不过。。。
我可能要伤你的心了。只有将你破败的心打碎,才能让你彻底地死心塌地跟着我,依赖我,永不分离。
所以,无论我坐什么,都要原谅我,印荷。为了让你的心重新长出新的血肉来,我不得不做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情,原谅我,印荷。
对你,我不想放手。
对你,我绝不放手。
“你倒是和落华公子相交甚欢。”律元干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回想起来,刚才我不是没有发觉他的到来,只是忙着喂印荷吃点心,懒得搭理他。只不过,他的余起似乎带着酸味。
“这是应该的,我可是因为打伤了应大公子才心甘情愿的过来照顾落华公子的。”我不卑不亢的说着。“元干兄,出访数日,可有收获?说来让我听听,也算是慰劳我在这层层的守护下全然不知的郁闷了。”
律元干别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缓缓的说出来。“我出去,看我大哥了。没什么事情。”
“呕。”果真不好玩。
“日岩。”
我正要转身离开。他在背后叫住我。
“什么事?”
“这个月的十四号,此去江北有很大的集会。你可能没有见到过,不如十三号那天,你收拾收拾,跟我去玩吧?”
想支开我?你也知道十五号将是个血腥的日子,对巴?我不动声色的装作犹豫状。“可是,我还要照料落华公子。。。”
“你和他非亲非故,管他做什么,到时候闲龙自然痊愈了,你也不必费心了。”律元干有些焦急的解释着。“我先前没有说,他是应闲龙的人,你不。。。”
“律兄这句话什么意思?我和落华公子在应天府相处虽然没有多长时间,但是日岩倒是自信看人的眼光。”我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语。“落华公子气质高贵非凡,谈吐大方得体,怎么能屈居于人?”
“日岩。”
“听我说完,且不论落华公子是谁的人,我做事光明磊落,怎会玷污了落华公子?辜负了应大公子的托福?不过说实话,律兄,我还是不明白你们抓住一个手无寸铁心地善良的落华公子的用意,在我看来,你们根本是居心不良,仗势欺人!”我甩甩袖子。“我虽然出处江湖,很多规矩和意义并不明白,可是也有眼睛。律兄,不要再骗我什么了,因为没有用。”
“日岩。”不顾律元干地恼羞成怒的声音,我走回了房间。
“主子。”邪递上清茶。“您真有气势。”
“不然怎么号召天下!”
“主子,西方来报。果然如您预料的那个样子。”如情小声汇报。
“总算来了。不枉费我对他的期望,还有我的一番心血策划。”我冷笑着,老朋友来拜访,怎可失礼。“这个月十五,我们一并解决了。邪,如情,拿,别忘了你们都是落华宫的最值得信任的弟子,到时候,要辛苦你们了。”
“是,主子。”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一天,也是对你们的考验。。。”我笑着,扫视了一下他们三个,都是一脸谨慎的样子。
“那公子?”拿小心地问着。
“我会保护他的,你们只要负责保护我就好了。”我放下茶杯,坚定的站立起来。
“是,主子。”
23.撼山会审
接连的十天内,乌云密布,却始终无法降雨下来。仿佛是苍天有泪不轻弹,只怕未到伤心处。我看着窗户外边天边依旧翻滚的黑云,不由得叹息,摇摇头。
“我没事的,日岩。已经不那么疼痛了。好多了。你不要再担心了。”躺在床踏上的印荷这些日子日渐憔悴。
我知道,他经受的不是身体上的折磨,而是心灵上的创伤。我也曾经几次犹豫不决,也许拋弃前尘往事,把印荷带回皇宫宠爱万千才是上策,为何要逼迫心还在淌血的印荷与所有做个了断?是我太残忍,还是我太不忍。
印荷,我残忍,针对他人。
我不忍,只对你一人。
不忍心你继续食不滋味,心疼你那似乎总是要寻找些什么的眼神,怜惜你忍受所有痛苦磨难只求安心,还有你自始至终放不下心中的郁闷。是消散的爱意,还是浓浓的仇恨?
印荷,你不会恨人,可惜这样的情况下你很难忘记那种爱恨交加的伤神。
唯有我,将你的伤口再度划开,流出来岁月造成的脓血,你才能重生,才能遗忘,才能放弃,即使会令你一时痛不欲生,可是有我在你的身边,印荷,我相信我一定能斩断你和应天府所有的恩恩怨怨。那时候,你就会真真正正的成为印荷,我的印荷,心中不再有眷恋的我一个人的印荷了。
“公子,您这几天昏昏沉沉的,还是不要费力气安慰主子了。主子是不会安心,除非公子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 如情端来了药膳,放在桌子上。“主子。药熬好了。”
我挥挥手。“我来喂,你去看看厨房,有什么能让印荷开胃的东西,统统拿过来。”
“是。” 如情退出去。
“来,吃药。”我把老大不情愿的印荷丛被窝里边捞出来,半逼半哄着他喝下苦口良药。
“主子。” 拿这个时候也进来了,手中拿进来的是暖石。生怕印荷的腿旧疾复发,我命令下人每两个时辰,拿近来一些放在炉子里边取暖的卵石。这些石头容易吸收温度,也容易散发温度。放在印荷腿下的被褥下,随时保持印荷的血液流通。这个应天府没有我们可用的温泉,着实让我心烦。
“怎么样?”看着印荷喝药后又开始打盹。我摸着他的额头,不由自主地皱眉头。
“已经派人守候着了,一旦他回谷,我们立即请过来。”拿汇报。
“虽然在应天府请来鱼神医不是什么好主意,不过印荷的身体真是让人担忧。何况。。。”十五号就是明天了,我怕印荷有个什么意外。
“总之,哪怕绑架威胁他也要把他带过来,明天日落之前,知道了么?”
“是,主子。”拿看了一眼在我的怀里一动不动再次入睡的印荷,小心翼翼的离开了房间。
“印荷,过了明天,我保证一切就会好起来的,我保证。”看着连入梦也轻微皱眉头的印荷,我抱紧了他。
印荷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的开始,我就已经不顾任何的搬入了他的房间,命令自己的人开始日以继夜马不停蹄的照料他。所以,对于应天府怎么说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律元干带回来的贵客也被落华公子迷惑去这个传言我倒是不怎么清楚。不过其余的几个应天府主人,可是十分的不高兴。要不是他们必须等到十五号,所有当年那些见证印荷发毒誓的人的再次聚集,他们早就想对印荷下手了。
我对律元干的焦急视而不见,到最后,甚至要邪出面阻止他出现在印荷的面前一步,而我则是寸步不离开脆弱的印荷。
至于那个应闲龙,我暂时没有心情理会他,反正这些胁迫印荷得人迟早要汇聚一堂,也省得我一个一个歼灭。
最重要的事,那个老朋友也快要到了,到时候,一定热闹非凡。我保证。
“你来了。”十五号的清晨是个莫名其妙的日子。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印荷还在迷茫中,全然不知道今日就是应天府审问他的日子,也不知道今日他将面临多大的考验和艰险。我疏了疏印荷的秀发,看着面前跪着的老熟人之一,柯楼也。
“是,微臣一接到密令,就赶过来了。毕竟此次事情事关重大。微臣焉有不到之理。”柯楼也有些不服气得看着我,似乎对我公私不分有些不满意。“皇上您真是用心良苦,这回可是要一网打尽了。”
我微笑着,不语。接着抚摸印荷的脸庞,凝视着印荷的睡眼。
“柯楼也,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么老气横秋的。我认为你应该早些找个情人,像我和印荷这样恩恩爱爱的,也好改掉你那阴阳怪调。”
柯楼也瞪着我,没有回答。许久,“臣领旨,臣还有要是在身,先行告退了。”
看着他气呼呼的离开的身影。我笑了。“还是这么死硬的脾气。可怜没有人爱啊。”
“主子。来了。” 拿打开房门,我就看见门外边站满了两派身穿黑色束衣的侍卫。
“落华。醒醒。”我晃动了一下怀抱中的人。印荷迷茫的张开了眼睛,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小小的手使劲地抓住我的袖口。
“有我在,莫需担心。”我小声地安慰着,然后帮他迅速的穿好衣服,又帮他加了一件外衣。才搂着他前往应天府地最高指挥地,也是应翰山的议会厅,恐怕也是今日的刑场了。
“就是不知道是谁的刑场。”我诡异的笑着。邪,如情,拿三个人则是寸步不离的包围着我和印荷。他们已经蓄势待发到了极点。
应翰山的撼山居位于应天府最险要的地势,后边紧邻着悬崖峭壁,前方是各大居,地形异常险峻,足以显现他的绝对主导地位。
我潇洒的迈入了正厅,不由得赞叹。虽然没有金碧辉煌的奢华,却也绝对气焰十足。红木的家具和深红色的梁子格调贯穿了整个大堂。大堂近日摆弄成了严刑考问的布局,因为对着门口的是围成半圆形的一圈红木椅子,大大小小的足足有一二十个。位于正中央的自然是应翰山的座位,他身后稍微侧一点的一定是软青瞿的位置了。每一对座椅之间必定有一个茶桌,桌子腿上雕刻着龙凤飞翔的镂空图案。每两对座椅之间就有一些空格,这些空隙肯定是为了这些所谓的江湖老人的弟子保镖护卫等等等等准备的了。
看来,应翰山当年会审落华公子还不过瘾,如今又要演出这么一戏码来。果然变态的可以。感觉到了印荷靠着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恐怕是再度回忆起来了当年的种种不愉快,我抱着他,把自己的内力靠着双手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