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王子费德勒的成长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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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球王子费德勒的成长故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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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费德勒和休伊特之间的比赛在大约30位购买了当天门票的观众前上演,另外还有四位购买了赛事季票的球迷。当时,谁也不会知道这两位少年最终成为了两位伟大的球员——他们都获得了世界第一的排名,并且在坐满观众的网球界最盛大的舞台以及成千上百万的电视观众面前献技。
  我想更多地了解费德勒,于是我和他约了一个采访。当他坐在健身房更衣室我对面的木桌旁时,他又一次让我吃惊。我担心这个年轻人会因为一家国家级报纸的陌生面孔的出现而沉默寡言,以至于说不出任何有用的或能够被我引述的话语。但情况完全不是这样,带着顽皮的笑容,费德勒一直流畅而充满自信地表达着自己。他解释说他的偶像是桑普拉斯,他已经在日内瓦湖边埃库布朗(Ecublens)的瑞士国家网球中心训练了一年。他还说他也许是世界上他这个年龄组中最好的三四十位球员之一,他想成为一位顶尖的职业球员;当然,他还必须改进他的技术——以及他的态度。
  “我明白我不能总是抱怨和怒吼,因为那会伤害我并让我打得更糟,”他说道:“尽管失误是正常的,但我总是很难原谅自己的任何错误。”他看向远方,几乎是在自言自语:“人就是应该打出完美的网球。”
  打出完美的网球——那才是他的动力之源。他并不只是想打败对手和赢得冠军,尽管他承认他也愿意名利双收。但对他来说,出于本能地,作为球员的旅程意味着击球并且用球拍将球打向球场上尽可能完美的位置。他似乎沉溺于这个想法而无法自拔,这也恰好可以解释他为什么在赢得分数后仍会变得沮丧;他并不是想在这个中间有网的长方形球场里去统治对手,他想统治的是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网球。
  费德勒对自己有着很高的期待——对于那个时期的他来说,也许显得过高了。在期待与现实的矛盾中,他在情感上难免有所迷失。看上去,他已经意识到他拥有极大的天赋并且能够成就一番大事业,但他仍无法顺利地将天赋转化为现实。
  他对于完美这种非比寻常的态度也具有某些正面的效果,那就是他不会将对手看作是想要抢走你蛋糕上黄油的竞争者——就像吉米?康纳斯(Jimmy Connors)曾经说过的那样。他的对手更像是行走在同一条道路上的伙伴,这种态度令他成为更衣室里受欢迎的对象;他喜爱交际,并且是你能够与之开玩笑的那种家伙。对于费德勒来说,网球并不是一项需要令对手感到害怕的个人运动项目,而是像一个巨大团队中志趣相投的同事那样,共同从事一项休闲活动并且追寻同样的理想。
  他为自己的错误极度烦恼,好在他同样拥有在情绪平静后自我设问、跳出一定的距离观察局面以及将它们置于正确远景中的才能。他同时也愿意承认自身的弱点。“我不喜欢训练,我在训练中总是打得很差,”他在采访中不经意地提道:“在比赛中我能有在训练中两倍那么好。”
  这话同样让我吃惊。当很多球员在压力下紧张得无法发挥时,很显然,他却保持了一种赢家的心态。这一长处在最重要的比赛和最关键的时刻得以充分体现,它让对手焦躁不安,却令费德勒多次逃脱出看上去毫无希望的险境。这也帮助费德勒创造了网球史上最不可思议的纪录之一——自2003年7月到2005年11月间的24场决赛连胜——这是约翰?麦肯罗(John McEnroe)和比约恩?博格保持的前记录的一倍。
  费德勒在世界青少年杯赛上的胜利是徒劳无功的,缺少了一位强大的第二单打球员以及富有经验的双打组合的瑞士队,最终只位列第15名。罗杰?费德勒赢了,但瑞士队却输了——这种情况在未来的戴维斯杯赛中又多次上演。尽管如此,这个暴躁少年仍然得到了参加世界青少年杯赛的澳大利亚代表队教练达伦?卡希尔(Darren Cahill)的称赞,这位前美国公开赛男单四强球员当时是莱顿?休伊特的教练,“他已经拥有了日后在职业巡回赛中成功的所有能力。”卡希尔这么说道。
  当我回到办公室时,我已经收集到了能够写出一篇好报道的足够素材。这是我第一篇关于罗杰?费德勒的报道,当然也远非最后一篇。那篇报道的题目就是——“人就是应该打出完美的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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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网球的男孩(1)
罗杰?费德勒的第一位偶像是鲍里斯?贝克尔,当贝克尔在1985年赢得他的首个温布尔登公开赛桂冠并且令德国为这历史性的胜利而陷入集体癫狂时,费德勒还只是个4岁的孩子。贝克尔1988和1990年两度在温布尔登决赛中输给了斯蒂芬?埃德博格,罗杰为此哭得很伤心。他能够在电视机前连续看上几个小时的网球比赛,他的妈妈对他能够记住众多细节深感吃惊。
  “网球是我最喜爱的体育项目。”罗杰?费德勒回忆当年时说,“比赛总是那样激动人心,我也总能够掌控输赢。”进入学校后,他很快就成为他这个年龄组中的佼佼者,并且被允许在巴塞尔及其周边地区那些网球俱乐部中参加每周三次的特殊训练课。正是在这些特殊训练课中他遇到了马可?齐乌迪奈利(Marco Chiudinelli)——比他小一个月并且同样来自慕亨斯坦的少年。两人成为了好朋友,并且在网球场外一起打发了不少时间。
  在训练之后,这两个男孩会用他们的网球拍玩回力球,有时候也一起玩乒乓球和足球,他们的父母则一起慢跑和骑自行车。尽管两个孩子在不同的俱乐部打球——费德勒在训练条件比汽巴公司网球俱乐部更好的老男孩网球俱乐部,而齐乌迪奈利则在巴塞尔草地网球俱乐部。当一家地区级的最高级别网球团体成立时,同为8岁大的罗杰和马可都成为了会员。
  “我们训练时总是很吵闹。”齐乌迪奈利回忆道,“讲话的时间比训练的时间还要多。训练对我们来说似乎并不重要,我们只是想寻一番开心而已;我们捣了不少次乱,我们中的一个人经常被赶出训练场。”
  费德勒和齐乌迪奈利很快就成为团队中的害群之马,他们的父母愤怒地发现,两个孩子中的一个经常因为违纪而被罚坐在场边,眼巴巴地观看完后半节的训练课。
  “罗杰几乎在训练中输给过所有的人。”齐乌迪奈利说,“他是我唯一打败过的家伙,但我们之间的差距是巨大的。当我们来真格的时候,他可以就像轻轻按下一个开关那样立刻成为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我非常欣赏他这一点。我可以在训练中把他扁得很惨,但当第二天我们打正式比赛时,他就可以横扫我。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是一位真正的竞争者了。”
  这两个8岁的孩子第一次在正式比赛中相遇,是在阿莱什海姆的“儿童杯赛”上。“那时候我们只打那种9局的长盘比赛。”齐乌迪奈利回忆说,“我的开局很糟糕,我以2比5落后并且开始痛哭。那个时候,我们这些孩子即便在比赛中也经常会哭出来的。当我们换场地时,罗杰来到我身边试着安慰我,他对我说事情会好起来的,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我不仅追到了7比6领先,而且我发现我已经掌握了比赛的主动权。然后他就开始大哭起来,我又跑过去鼓励他,他才感觉好受一些。那是我唯一一次打败他。”
  费德勒当时的教练是阿道夫?卡科夫斯基(Adolf Kacovsky),他来自老男孩网球俱乐部,人们都叫他“塞普利”。1969年他取道突尼斯来到了巴塞尔,并且在1996年之前都是俱乐部的头牌职业球员。
  “我立即就意识到这个小家伙是个绝顶天才。”卡科夫斯基评价费德勒说,“他简直就是手握着球拍降临到了人间。”费德勒一开始只接受集体训练,但很快他就得到了一对一的特别关照。“俱乐部和我都很快注意到他天赋惊人。”卡科夫斯基说,“我们开始为他开设部分由俱乐部资助的私人训练课。罗杰学得非常快,当你教他什么新东西时,他试个三四下就掌握了,而其他孩子却往往需要几周时间。”
  这个明星学生不仅天赋十足、热爱网球,而且还有着勃勃野心。卡科夫斯基回忆说,费德勒总说他想成为世界上最好的网球选手。“人们总是一笑而过,我也是。”他说,“我想他可能会成为瑞士或欧洲最好的球员,但不可能成为世界第一。但他就是会有这种想法,并且为之而付出努力。”
  然而,费德勒的俱乐部比赛生涯却以一场惨败拉开了序幕。在他8岁年龄组的首个赛事中,他以0比6和0比6输掉了首场比赛。尽管他事后自认为打得并不是那么糟糕,和往常一样,费德勒输球后又哭了。
  “他的对手比他强壮得多。”卡科夫斯基说,“这毕竟是他的第一场比赛,他在比赛的关键时刻非常紧张。”
  费德勒不断地找各种人和他练球,如果实在找不到人,他就连续几小时地对着墙击球。在他11岁时,瑞士网球杂志《高压扣球》(Smash)第一次对他产生了兴趣。当他1992年10月在巴塞尔少年杯赛——竞技网球的入门赛事中打入半决赛后,该杂志刊登了一篇有关少年费德勒的小豆腐块文章。尽管费德勒提高得很快,但他仍然遭受了很多场痛苦难堪的失利。日后成为顶尖女子球员的帕蒂?施奈德(Patty Schnyder)的弟弟达尼?施奈德,成为他主要的对手和他青少年网球生涯中的最大苦主。“我尝试了所有的方法,但结果却没什么不同,”费德勒回忆道,“我总是输,而且输得毫无指望。”
  年长费德勒6个月的施奈德成长于相邻的村镇伯特明根,他对少年时与费德勒的对抗有着美好的回忆。“在8到12岁之间我们一共对战了17次,”他说,“头9场比赛里我赢了8场,但后8场比赛我全部输掉了。罗杰总是打得充满进攻性,而我的风格基本上是将球回到对方的场地就行。一开始他怎么打都不对劲儿,他的赌博式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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