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佛,可能佛的慈悲、智慧和功德,我们现在还学不来,
但是起码可以努力仿效,那一份从容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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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道不孤
今天收到一个朋友的来信,是一份深深的感叹——
“从你走上修行之路后,你这辈子以后不会再有什么朋友了,因为别人很难了解你了,你的心会像海一样深,有一个知心朋友,就要对天大喊三声:“吾道不孤!”所以很多时候你会处在孤独之中,真正的朋友太少,能了解你的人不一定想要了解你,想要了解你的人,又了解不了你。修行是一条不归路!”
于此,我是同意也不同意。
我同意当一个人决定将心意调转,不再向外驰求的时候,我们的价值观会开始变得与大部分的人不太一样。然而,我是如此固执地用我自己的心来投射这个世界,所以:
当我因为修行而学会尊重别人的价值观,我开始相信别人也会尊重我的价值观。
当我因为修行而学会真实地与自己相处,我开始相信别人也都不欺诳、不隐瞒。
当我因为修行而学会全然地坦呈,我便不再苦苦等待偶尔照见我幽闭心灵的那一个人。
当我因为修行而学会独处,我便再也不害怕孤独。
当我因为修行而变得柔软,我愿意作他人的不请之友,我努力地去了解别人,不在乎他是否愿意了解我。
修行不是一条不归路,而是一条不退转之路。
即使在无人旷野,即使在万年暗夜,我也要对自己说:吾道不孤!
天要宠你
亲爱的,你知不知道,有一股强大,要通过我,到达你。
它来自浩瀚的岁月和广阔的寰宇,它来自最深沉,也来自最高极,它来自最古老,也来自最新奇。它选中了我的同时,也选中了你。
我必须允许啊,允许它流经我,允许它激起我里面的一些沉疴、一些浑浊。允许它重重地压向我,直到我不再逃避,直到我全然地展开我自己。了达,通透,穿心如隙。
我必须跟随啊,跟随它寻找你,寻找它最终需要达到的目的地。跟随它在恒河沙数世界游历,一时间,你哪儿都不在,一时间,全都是你。只有它知道,只有它有辨认的权力。
它是如此的强大,以至于,即便你不愿意接受我,它仍然会通过无量的通道、每一个别人,进入你、充遍你。这我就放心了。
它是如此的强大,以至于,即便你不愿意接受我,它仍然会将我虹化,流溢在天际,我将早你一步到达明空之境。请你,也放心吧。
亲爱的,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接受这强大的爱,它并不来自我,是天要宠你。
无常之美·晨曦
多多住在南摩布达创古寺的时候,在创古仁波切给予《一知全解》灌顶期间,因为要同时参与灌顶并兼顾功课,所以每天起得很早,日出的时候,已经上座。直到为期十日的灌顶结束,有了更多的时间,才重新安排了作息。
后来的每一天,日出的时候,刚好就是多多从住处来到山顶佛堂,正喘着气,稍作休息的时候。
相同的时间,相似的角度,一样的远山近树,多多不厌其烦地眺望,一再地试图用照片记录尽可能多的刹那。因为我知道,每一个刹那都不相同,无论它们多么的相似,它们只会出现唯一的一次。如同你已经厌烦的那个无聊人生,再如何沉闷,也只能如此活这一次。但如果我们懂得如何激赏,也许就能够领会怙主上师的话语:“每一个生灭的刹那,都如同一生一样珍贵。”
所以,我会在寒风中,等一只鸟起飞,或者等一只鸟停落,它们不是同一只;我会在明光中,看一片云聚集,或者看一片云消散,它们也不是同一片;然后我转身,推开“甘珠拉康”的门,礼拜,上座,这时我已不是同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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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之美·炉香
一天之中,有十二个小时,我和它在一起。它就在眼前,一成不变。
可是当阳光终于斜斜到达,它的身上,它会突然生动起来。一缕炉香,幽然呈现,从细柔到馥郁,从清冷到灿烂,兀自在佛前演绎着。正是因为有这香炉的寂然,才有了炉香的辗转升腾,如同有了空性常寂作底,无常变幻才有了依凭,有了可能——体性一如,所以诸相纷纷。
我时常被这无常之美所吸引,分了心、走了神,手中的米粒滑落空尽,曼达拉空擎,痴痴看着,直到阳光从它的身上移开,直到炉香烧尽,直到它又沉寂如初,安然于佛足之下。
我愿,以幻变的炉香,奉敬如如的佛,以这一期幻身,修那寂灭之道,直到众生界尽,众生业尽,众生烦恼尽,最后,我将在佛足之下安然。
。。
我从山中来
从山里回到城市,满心的委屈。
城市是多么的强大,多么的完善,他有一整套坚不可摧的价值体系,让你去遵循。城市不允许你有一丝的出离心,你必须全身心地投入,才可以于其中生存;然而他却也时刻地逼迫着你出离,他总有办法让你的心不得安宁,不断地让你意识到,他所提供的,都不是你想要的,他催眠着你,让你以为,你要的就是他,你却很不配合地挣扎着要醒来。
你一次一次地离开,又一次一次地回来,就像是一个诅咒。但是你又能从哪里离开呢?城市和城市都一样,山里面住久了,山也会变成另外一座城。也许在任何一个地方久了,都会被任何一个地方所催眠,都会产生一种幻觉:哦,这就是我想要的了,我将为之奋斗终生,肝胆涂地。
幻觉和幻觉之间的那个关于真实的缝隙,我满心委屈地,看着它被慢慢填满。
Wele back to the true world!
宗萨仁波切说,我们总是先是对某事执著,然后开始自己编造故事,进而与故事纠缠,最后被故事捕捉。今天不知怎的,想起了在加都的课程结束后,我和彭澎在前往蓝毗尼的路上之种种。
之前包下的小车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出行了,我们决定坐当地的长途大巴去蓝毗尼。到达长途汽车站的时候,发现我们去早了,于是在附近找了一家还没开门的旅馆,硬是把侍应生吵醒,为我们做早餐。在那个阴暗、凌乱的旅馆二楼的餐厅内,因为早起而还不是十分清醒的我们,鬼使神差地,开始了怀疑自己各自的“故事”。一开始彭澎还对我说:“等我以后有了足够的勇气,我会告诉你整个故事的。”结果等到上了车,大巴刚刚开离加都,她的勇气就已经足够了。
我觉得那是一个珍贵的早上,那是一辆殊胜的大巴。我们用最大的勇气,述说着自己的妄想故事,耐心地为彼此分析:到底是在哪一个节点上,开始执著的,又是怎么把一个故事接一个故事编织的那么完美的。当时的我们还在故事之中,纠缠不已,但同时又是处于对方的故事之外的一种真实,所以有了彼此救拔的可能。
我们就像是只无明的蚕,不断地吐出虚妄的丝,却把自己真实地缠绕了起来。想要破茧而出需要多么勇敢啊,但又是多么的必要,我们有责任把自己带回真实的世界。在真实的世界里,不会有那么多虚妄的爱,虚妄的恨,虚妄的嫉妒与虚妄的不安。我们自己编造了故事,还反过来觉得自己是故事的受害者,对此有多无知,我们就感觉有多无辜。
甚至有时候我们也会被编入了别人的虚妄故事,任我们怎么解释,怎么澄清都没有用,因为在她的故事里面,有另外一个我们。这个时候只能对自己说:“我必须允许别人看到的我,和真正的我不一样;我也必须接受,别人看到的我,和我希望她看到的我不一样。”
所以,我们不光是自己的编造的故事的受害者,还是别人编造的故事的受害者。然而是什么编造了故事呢?仁波切说,是执著。所以纪伯伦说:“早在我们体验悲与喜之前,我们便已对它们作出了选择。”。
那一天的大巴,带着我们在不知名的大山、峡谷之间穿梭、回旋,我们也很努力地在自己的妄想和真实之间穿梭、回旋。虽然旧的故事结束了还会有新的故事,但是我们会一直坚持回到真实的世界的,是吗,彭澎?
Life is wonderful
如果生命中总有一些相似的挑战,反复地跳出来,
如果生命中总有一些类似的遗憾,让我们不能释怀,
如果生命中总有一些雷同的错误,我们会不停地犯,
如果生命中总有一类近似的人物,想躲都躲不开。
那么很有可能,这些事,这些苦,这些人,这些痛,就是我们此生的功课。
因为我们一直在躲避,所以我们始终没有在这些珍贵的苦里面获得我们应该得到的,例如领悟,例如力量,例如宽容,例如智慧。
而这些功课对于我们的成长又是如此的重要,以至于诸佛要一次一次地加持它们在我们身上发生。我们不知道,其实哪怕是仅仅一次的正面相迎,都能带来多么巨大的力量,所以一直在逃,一直在逃。
就像一场考试,如果我们始终不肯进考场,那么就一直不能毕业,相同的功课要不停地学下去。只有真的学会了,考过了,我们才可以放下这一门。
几天前多多有两位朋友,她们彼此并不认识,却不约而同地和多多说起家人给她们带来的烦恼,同样的烦恼多多也正在面对。我想,也许此生的家人,就是我们此生与生俱来的,最重要的一门功课。也许我们应该像对待上师交待的功课一样地,对待家人对我们的期待。如果可以答应上师一年之内磕完十万个大头,为什么不能答应家人一年之内赚够十万块钱呢?或者答应他们一年之内把自己嫁掉?如果愿意接受这是生命中的功课,是必须完成后才能够真正放下的功课,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为了放下,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迎战呢?我们怎么知道,家人的逼迫不是在诸佛加持下的所为?一切的显现都是上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