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得让这老家伙同意才成。
“好吧,就如道兄所说,到时候,贫道自会打点好一切,一定不误了期限。”袁天罡咬咬牙,与我击掌定言。九九重阳节之后,一定会建造完成。
……
不对劲,从城外军事学院回来之后就觉得不对劲,不是我,而是觉得整个长安城都有些不对劲,街上的行人似乎突然之间稀少了许多,就连我刚才进城门的时候,就眼见好多人被拦住,许出不许进,若不是咱身上挂着的军牌,怕是根本就回不了长安。悄悄问了问守城的士卒,啥玩意也问不出,就只说是上头有令,严令限制出入。而且,这几天,跟屁虫子似的三位皇子也没一个人出现在我跟前,太神奇了,难道他们良心发现,知道跟在别人屁股后边转悠是不礼貌的行为了?
“咦,这是咋回事?”到了家门前下了马,平日里敞着的偏门亦是紧紧闭上,敲了半天门,才有家丁出来:“我的二少爷,您可回来了,快进府门。外边可不安全。”把我的宝马牵进了府,一问三不答,家丁表情也很不正常,干啥了都,难道一夜之间慧星要赶着来撞地球了不成?
很郁闷的心情,走进了小院,还没来得及开口吱声,绿蝶和宫女姐姐就窜了我跟前,非要把我丢浴桶里头烫一遍才罢手,“干嘛干嘛,大白天的,把我丢水里是啥意思。”抹了把脸,很是不满地嘟囔道。
“少爷您明天别出府了,好吗?”绿蝶依旧一脸忧色地给我清洗着头发,“为什么?”莫明其妙。
“郎君,您还是别出门的好,今日老爷一早就回来了,说是……”宫女姐姐的表情也不咋样,很惊惧的样子。
“嗯?你们俩倒是快说!”生气了,最恨的就是说话吞吞吐吐的人。
“掳疮!”绿蝶嘴快,刚一说完,赶紧拿手掩住了自个的嘴似乎生怕说了这俩字,就会有报应似的。“掳疮?”我很是迷茫的眨巴眨巴眼:“等等,我说绿蝶,你到底说的是褥疮还是啥?”
“是掳疮,不是褥疮,掳疮是死人的,以前我听我娘说过,当年我们河东那一代闹过掳疮,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几乎没一个活人……”绿蝶的嘴皮都有些发白了,看样子很害怕。
“瘟疫?!”听到了绿蝶的形容,我当即头皮发麻,我靠!这不就是瘟疫吗?这是这种瘟疫的病名咱可没听过啊。
“是啊,掳疮也就是瘟疫的一种吧,照儿以往也曾是听言过,这些病,可是利害得紧。”宫女姐姐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说话都没以往的灵动,看样子也被吓着了。
“怎么,哪儿遭了这掳疮了?”古代的医疗技术不发达,瘟疫跟像是阎王爷的贴子似的,接着了,就等着咽气。
说的我也心慌起来:“你们从哪听来的?”
“老爷今日回来就黑着张脸,一进了家门,就让家丁把大门都给锁上了,说什么这段时间,除非必要,府里的所有人一率不得外出。我悄悄地听说了些,瞧老爷的神色,似乎不对劲……哎呀,少爷您干吗?”绿蝶话还没说我,我可没心思在泡下去了,老爷子神色不对劲?难道,我很心慌,直接从浴桶里一个鱼跃窜了出来,顾不得光屁股在俩丫头跟前露了。
匆匆拿了块毯子擦了擦身子,飞快地套着里衣:“你们俩个哪也别去,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不许吃东西,不许做不干净的活,都给我呆我屋里去,不许喝凉水,我这就去瞧我爹,明白吗?”或许是我的表情和语气从没有过的严肃,俩漂亮妞也是一脸紧张地点着头。
“爹,爹?咦,人不在?”我直接就窜进了老爷子和娘亲的小院,没人?难道是在前厅,风风火火地就往前院杀过去。
窜出了前厅的房门,就瞧见老爷子脸色难看地坐在榻上,娘亲的脸色也不咋的,俩老都有气无力地坐着,“父亲,您有什么不舒服?让孩儿瞧瞧。”心慌了,直接窜跟前,一手一个,大巴掌盖在老爷和娘亲的前额上。
“干什么?!”老爷子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眼睛被我捂个严实,愣神的功夫,任由我在他的脑门耳后,脖子上摸了几把。
“臭小子,发什么神经!”娘亲倒先清醒了过来,一巴掌把我搁在她耳后的手打开嗔怒道。
“父亲,您哪儿不舒服?是不是心里烧得慌,要不就是头晕?”没功夫理娘的唠叨,咱虽然不是疾病学家,可是眼前这个人是俺爹,他要是有啥,咱这一家子咋办?
“烧你个屁,孽畜!”老爷子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当即面色发红,俩眼喷火,直接一巴掌拍掉我的手,唾末星子全飞我脸上:“你想干什么?敢这样对老夫,成何体统,翻天了不成?!”
“行了行了老爷,您不是没瞧见吗?怕是这孩子也晓得一些了,关心你呢,”娘亲赶紧把老爷子拉回榻上,瞪了我一眼:“臭小子,又发哪门子邪劲,又想挨顿棍子不成?”
……
老爷子骂人中气十足,耍掌法虎虎生风,看样子,精神头也足,脸色都差点能七十二变了,红黑相间,气喘如牛的瞪着我,嗯,看样子没病没灾。想来应该是我关心则乱,绿蝶这丫头也是的,咋就不说明白捏,害本公子来找一顿好骂。
“孩儿,孩儿这不是听说了有什么掳疮,又听屋里的那俩丫头说父亲神色不太对,心里一急,就直接赶了过来了。”灰猫猫地哭丧着脸,朝着二位还在瞪眼睛余怒未消的长辈解释道。
“哼!老夫,还不给老坐乖乖坐下!”老爷子跟娘亲听了我的解释,面色缓和了许多,娘亲瞧着我的脸上了溢满了笑意:“这孩子,瞧心急成这样,你父亲没事,只不过是为了……”娘亲拿眼睛扫了一眼面色已经和缓了的老爷子,把我给拽到了榻边坐下:“宫里有人得了掳疮。”娘亲低低的声音如同一个惊雷炸在我脑袋里。
第258章 天花!竟然是天花!
“啥?!”不是吧?瘟疫窜到长安城来了?而且直奔皇宫?我不由得惊呼一声。
“坐下!叫什么,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老爷子低喝一声,拿眼睛瞪了下我,等我坐下之后,叹了口气:“陛下的燕妃回梁州老家省亲,前日方才回来,不想发起了热,连她的孩儿十二皇也有染疾的迹象,一开始陛下听闻了也不甚在意,只是嘱咐了下各位小王爷、公主及嫔妃不要外出。派了医官去去诊问”老爷子端起了茶子抿了一口,长叹了口气接着道:“谁曾想,昨日夜间,梁州刺史急报,梁州所辖的一个小县突然发生了瘟疫,已经开始死人了,梁州刺史急派医官探查,方知竟然是掳疮。故不敢耽搁,当即派人封锁了该县的进出要道,又令人急报至京城,谁想……”老爷子不由得苦笑着摇起头来:“燕妃的老家,正是那儿。”
听了这话,就算是有了心理准备的我也不禁眉头一跳,靠,还真是好死不死竟然真是从别的地窜进长安城的。
“今日早些,十二皇子开始发病了,燕妃亦是。陛下不得不封禁了十二皇子与燕妃所驻之宫闱,许进不许出,今日的早朝会,就是为了这事,现下,长安城所有城门全部封禁。所有人等一律许出不许进。唉……现下,虽是封锁了消息,可长安门禁一下,整个京师震动,消息也包不住多久。也不知道这次……”老爷子很愁眉不展的样。
“是啊,这样一来,咱们家里也得小心些才是,老爷,要不,让慎叔把老三带出城去住上一段时间,还有咱大媳妇?”娘亲跟老爷子商议着大事,我只好先行辞了出来。心里还是不踏实,这到底是什么病?问老爷子半天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很严重,会死人滴,这不废话吗?瘟疫哪有不死人的。
回到了小院坐在榻上苦思,这倒底能是啥病,咱可有个还没娶到手的婆娘在宫里头,万一出了事,这可咋办?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皱着个眉头。”绿蝶怯怯地问了声。
“没什么,我就是,唉,这倒底是什么病?”古代的瘟疫大部份是一些急性传染病,可是这掳疮是啥我根本就不明白。咱又不认识一两个名医啥的,或许能搞得清楚,名医?方想起这个词,脑袋里就晃过袁天罡那张道貌岸然的神棍嘴脸,啪!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对啊!就他了,袁大神棍!”
“袁?袁大神棍?”宫女姐姐表情有些那啥,老半天才迟疑地道:“莫非郎君说的是袁天罡袁道长不成?”
“对,就他,对了照儿,他懂医术吗?”应该懂的吧,我觉得,至少在古代有本事炼小药丸的,多少对于医理都要有所涉略。
“懂,袁道长也曾给陛下瞧过病。”宫女姐姐很是肯定地点点脑袋,好了,就他了!
“公子,您这是要去哪?老爷都……”宫女姐姐与绿蝶的叫喊声被我抬手止住:“好好给我看着家,记住了,本公子这是去有大事要办。”
两颗脑袋听话地摆动着,嗯,很听话,匆匆地出了门,喊了房成与我一起上路,匆匆就直奔青羊观而去,到了观门口,把马丢给了房成,我当先就朝里赶去。到了后山坡上,抬眼就瞧见袁天罡正与一位身着灰袍须眉皆白的老人对面而坐,俩人皆是面带忧色,边上,闲云正在烹茶,流霜正在清洗茶具,看样子,袁道长的这位新客人也是才来不久。
……
袁天罡好像也注意到了我,远远地就朝我招手,起身相迎:“哦,道兄竟然有暇来访问,快快有请。”
“不敢当,在下却实有事来此,却不知道长有事,捣挠之处,还望海涵。”不得不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无妨,孙兄,这位便是房宰相之子房俊房遗爱。这位是国手神医,就连陛下累授其官而皆拒的孙道兄。”袁天罡为我二人作介绍。
“小道孙思邈见过房公子。”须眉皆白,却在脸上瞧不出一丝老态,眼角无纹,面相身板瞧起来简直就像是个年轻人,如若不是现在这年代没有染发剂啥的,我真会怀疑这家伙明明是个小年青,没事干了染白毛来玩。
“孙,孙思邈?!”屁股刚刚坐到了草席上,猛地一惊,抬脑袋,正对着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