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叔面带疑惑地微一点头,扭过了脸,朝着站在玉阶之下的侍卫头子赵昆道:“爱卿,你立即带人赶去军事学院,查问此事,查明之后,即刻来报,顺便把那些医官一同诏来,朕要亲自一问。”
“臣遵命!”赵昆抱拳为礼,接受了任务,不多时就率着一票侍卫疾步出了含元大殿,直奔城外十里处的军事学院而去。
“朕今日还真见了一回新鲜事了,呵呵呵……不过军前合议失仪一事,李爱卿,可曾有之?”
李绩大叔冷笑了声:“荒谬!”
就这一句话,气的那位御史大人跳将了起来:“你!”
……
李叔叔挥手示意那位御史暂且莫要说话,抬起了头,朝我言道:“贤婿,你自来说便是,朕倒是要好好听听,到底当日是何因由。”
“是!当日,微臣接李大人之将令……”我把事情从头到尾源源本本说了一遍,尔后,我扭头望向那位御史大人,踏前了一步,抽了抽嘴角,拧起了眉头恨声道:“若此举动有罪,那房某敢问御史大人,是不是房某不应尽那护卫之责,任由铁勒人折辱我大唐国体呢?!”
“你!你这是在狡辩!”这位御史大人气的面红脖子粗,拿手指头指着我半天没有语言还击。
我也明白,这位御史分明就是想借私携酒进军中一事为主攻,后以两军合议失仪为后着,只是他没有想到,李绩大叔突然一下子跳了出来,主攻被李绩大叔一巴掌拍到了地下,至于军前失仪不失仪的,不过是小节,但是从不同人的嘴里说出来,效果却截然不同,至少,我翻动嘴皮子自吹自擂的本领较高,对于我的描述的采信率要远远高于这位御史的可信度。
长孙阴人微露了失望之色,他肯定是在遗憾,为啥就扳不到咱这个小年轻,嘿嘿,扳你个先人板板,心中得意地朝这货比划了个中指。
事情到此先告一段落,朝堂之上的诸位大臣们先启奏他事,等待着李叔叔派出的快马回来奏报消息,一个多时辰之后,临近了午时,赵昆终于带回来了消息,随同他一齐来的还有那几句跟我学习了消毒包扎法的医官。
“启奏陛下,臣已查明,学员定襄一定,折损八百余人,伤者五百二十三人,除十八人重伤不治外,余者五百零五人,现皆已康复,此是学员受治之名册。”赵昆这话,让在朝堂之上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这完全是奇迹,是的,连我自己当时都有些不相信,但是后来方才明白了一件事,第一,铁勒人因为缺铁少盐,自然在兵器保养方面,就做得相当的出色,每每出战之前,必会清理好各自的武器装备,还用牛油以防生锈,这样,至少,破伤风这种很容易通过铁锈感染的危险降到了一个极低的概率,而另一个因素跟天气有关,一般来说,受到了外伤,最为担心的就是感染,可是因为天寒地冻,大多数细菌的活动都不活跃,由此也减少了士兵伤口化脓的机率,另外加上这一次除了烈酒消毒之外,所用来包括的布条,也就是绷带,都是按照我的指导先进行了高温消毒之后方对伤患进行包扎,这一系烈的工作与这些意外因素相加,方才成就了这个奇迹。
“你可查明?!”李叔叔翻了翻名册,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揉了揉,再看了眼:“伤者五百二十三人,五百零五人皆尽康复,这简直……”李叔叔眼睛瞪得溜圆,嘴皮子都哆嗦了,捧着名册的手也在哆嗦。
那几位医官也作了证明,还有随大军一同北征的另外几位老兵痞也站了出来作证。这一下,没人再敢置疑此事的真假了。
要知道,在古代战争中,伤害为何如此之在,原因就是当场战死者,不过是死十之二三,而余下的人,都是伤患,会在创口感染之后陨命,而这一战后,受伤者除了那些原本就受伤太重不支毙命的人外,竟然再没有人因伤而亡,这怕是根本就无法人让相信,可他偏偏又是事实。
李叔叔终于把目光从名册上移来,落到了我的身上,表情显得异常凝重:“贤婿,烈酒竟能有如此之功效?!”
“陛下,烈酒确实有消毒之功效,但非全部,还需要佐以其他方法,方能让受创的将士免于感染而亡。”我细细地解释了一下,对于简易的消毒清洁以及如何防治感染的方法。
“那你为何事前不先禀明于李爱卿?”李叔叔的语气转柔了许多,但还有嗔意。
我很是无奈地道:“没人会相信啊?别说旁人,就是我……”拿眼睛看了老爷子一眼,一直稳如泰山的老爷子面带惭色地站了起来,步到了殿中恭身道:“陛下,这孽子确实曾在家中向微臣提过此事,可老夫还以为这孽子是胡扯瞎编,他还被老夫责骂了一顿。”
……
听到了老爷子这话,李叔叔禁不住笑了起来,摇着头站起了身来,看到我一脸委屈的表情,李叔叔脸上的笑容是越加的多了起来:“这小子,咳咳咳,既如此,贤婿虽立了大功,但是因私酒入军营之罪亦不能免,这样罢,房俊听着,携私营入军中,触犯的是军法,李爱卿,你说该如何处置?”
“可是陛下……”我赶紧张嘴想要争辩,就见老爷子踏前一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孽畜,给老夫老实呆着。”
得,继续猫在原地装可怜。什么人嘛真是,咱可是你的儿子,不帮我算了,还不让我说话。
“按军法,仗五十军棍。”李绩大叔很是一本正经地答道。
“啊?!”卖糕的佛祖,俺的屁股新肉都才长上,又来?!五十军棍下去,屁股都成了八瓣花了都。
“不过嘛,臣以为,房大人也是为了公事,非是要于军中私饮,所以臣请陛下,略加训斥便是。毕竟大功以抵小功,乃为常法。”李绩大叔这个坏蛋,还好意思朝我猥琐地挤眼,吓得我小心肝都快跳出胸口了,可现在没办法,咱只能承李绩大叔这个阴险家伙的恩情,嘿嘿嘿地干笑着朝这位整天阴人玩儿的大唐名将拱手作礼。
“嗯!准爱卿所奏”李叔叔嘿嘿笑了数声,点头应允。
然后,开始封赏,可问题李叔叔开没口,又有人窜了出来,这一次,却是一位翰林学士。
“陛下,微臣以为,房大人年少有为,年轻至斯能立此奇功,倒也不出意外,而陛下对房大人的宠爱亦无人可及,但臣遍阅秦汉之典籍……”这位学士也不知道引用的是哪里蹦出来的一票的文言文,最后方言道:“有才有能,随其所堪,处以职位。此人君御下之术也,今房大人身负大唐军事学院院正一职外,还另身兼数职,皆为我大唐之要害部门,若离房大人,怕是不堪运转,故尔微臣以为,房大人有功,宜加迁散官,或赐五等爵号,如秦汉封侯之制可也,不宜再任以职位。”
长孙阴人也站起了身来,出列恭敬地道:“陛下,臣附议!”
李叔叔皱起了眉头,还没开口说话,我家老爷子也赶紧恭身为礼道:“启奏陛下,微臣也附议。”
李绩大叔微微一愣,旋及释然一笑亦朗声道:“臣以为大唐军事学院学正一职,事关紧要,非常人可代之,故尔臣亦附议。”
如此一来,大家伙都认同了,李叔叔也不好驳了诸位朝臣的颜面,想想也是,进奏院、军事学院这俩位置,交给他人,李叔叔自个也不放心。
李叔叔微微颔首:“准卿等所奏。”
然后开始商议,最后,本将军又升官了,成了正四品上的忠武将军,授华阴县子,为五等爵位中的第四等,食实百户,原本李叔叔还想赐我一座府邸,但是被御史们以品级不够为由封驳了李叔叔的提议。
也是,按大唐律,除了最高两爵能赐府邸之外,余者,皆不没有些例,李叔叔也很尊纪守法,认识了自己的错误,收回了最后一道封赏,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
程鸾鸾身为我的平妻,封诰乡君,至于我的发妻李漱,身为公主,本就为一品之尊,无以可封,只是赐了金银财帛以示李叔叔的恩宠。
……
李叔叔真没开玩笑,食实封,也就是说,咱的手底下真有了百户人口,不过有些远,在华阴,听说过这个地名,具体印象没有,嗯,有空咱去瞧瞧。
男爵,本公子也成了爵爷了,哈哈哈,爵爷。虽然现在只是五阶之中最低的,但是公候伯子男,咱总有一天会踩着潇洒的八字步,爬到国公的位置,到时候,房家一门两公候,嘿嘿嘿,怕是天下谁都会翘起大拇指直夸,一定能让后世那些历史学家惊叹,世界已经变了模样,原只长肌肉不长智商的房府二男竟然成了历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家,嗯,我自个都觉得神奇,历史又被咱这只小蝴蝶忽悠了一把,这种念头实在是让我乐开了怀,谢恩的声音大得惊人,差点就走音了。
房成被我派往家里头报道这个喜讯,我这才乐呵呵地与老爷子一同往家里头赶。“哎呀,新晋爵爷回府喽!”候在府门的慎叔见到了我出现在了街口,已经朝着家里喊了,嗯,高兴,爵爷,咱也是爵爷了都,赏,身上的钱全赏了,老爷子也高兴得厉害:“家宴,今日房慎多加酒菜,让全府的人都随着一起热闹热闹。”
李漱,咱的羔羊美人也领着一干妻妾来向我恭贺,一群漂亮妞个个都笑颜如花,一个一个爵爷的唤着,听得本公子心里头都乐开了花,差点就想拉起几个美人儿来跳贴面舞了,还好,正人君子的气节告诉我,现下不是时候。大哥与大嫂也来恭喜我,咱也是爵爷了,大哥以后也要继续父亲的爵位,房府一门俩爵,爽很,乐的老爷子拿茶当酒豪饮,连呼痛快。
娘亲也乐呵呵地拉着我的手,怎么也看不够自己的爱子。“老爷,瞧瞧咱们俊儿,也都有了爵位了,华阴县子,还是实封百户,往日里娘亲还在这儿犯愁呢,祖宗保佑,祖宗显灵了,房慎,快些,打扫宗祠,老身要去谢谢宗祖,告诉他们这个喜讯。”
一家随着父亲进了进了宗祠,拜见了祖宗,向在另一个位面吹牛打屁的祖宗们用意念传递了这个美好的消息,至少今天我看祖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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