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操集中代表着一个人的道德力量和人格力量,军人牺牲、奉献的职业特点更是要求我们必须具有高尚的道德情操。有的人说军人是不讲感情的冷血动物,我看这话有失偏颇。如果是在纪律和原则面前,我们军人可能要放弃一些个人的情感,但这种放弃恰恰说明了我们军人对于国家和民族的忠诚,这才是世间最伟大、最浓厚的感情。有人还说,军人连亲情都不顾,对国家哪来的感情。我要说这种认识是错误的,正是千千万万个军人放下了自家的亲情,才共同托起了对国家和人民的感情。古往今来,军人围绕着‘忠、孝、诚、信’四个字,留下了多少感人至深的故事。我们舍弃了亲情却抒发了报国之情,我们舍弃了乡情却拥有了军民之情,我们舍弃了兄弟情却结成了战友之情。所以,我要说,我们军人是最懂感情的人!”
我现在觉得,我越来越能理解爸爸了。作为父亲和丈夫,他是不称职的;但作为军人,他又是最称职的。他心里是爱着妈妈和我的,但为了部队的建设和发展,他甘愿承受我们的埋怨,而把更多的感情投入到了工作中。
——摘自《黄秋月日记》
“文军,你这道题做的不对呀。在这个电路图中,这样计算电阻值的方法是错误的,所以你得出的答案也是错误的。这是个例题,老师上课时不是讲过了吗?”罗笑言指着卷子说。
“噢,可能上课时我没注意听。这段时间我的事情太多了。要不,你再给我讲讲吧。”葛文军盯着复习题不好意思地说。
“老葛,你这段时间学习上怎么退步了,上课时你的精力也不集中,总是走神。无论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也不能在学习上分心走神呀。我们已经开始学专业课了,更是需要用心才行。再说,你有什么困难不要放在心上自己扛着,有我们大家呢。我们是同学、是战友,我们都可以帮你。”罗笑言认真地劝道。
“胖子,谢谢你,你说得对。这段时间,我的精力是不够集中,我承认错误。来,你开始讲吧,这回我一定认真听。”葛文军真诚地感谢道。
第九章(5)
第九章(5)
中午的教室内空空荡荡,葛文军正在独自一人复习功课,只见他不时的用手痛苦的揉着太阳穴。
一位国防生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葛文军,李队长让你去一趟。”
“队长找我,知道有什么事吗?”葛文军疑惑地问道。
“队长没说,反正看样子是挺着急,我看肯定是有急事。我都找你一圈了,哎呀,你快点去吧。”那名国防生催促道。
办公室里,葛文军的父亲拘谨地站着,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样子,身边放着破旧的旅行包。
“钱,什么钱?我没邮过钱啊。大叔,您是不是弄错了。来,您别着急,先坐下喝口水。”李干事给葛文军的父亲递过一杯水,疑惑地坐下,皱起眉头。
“爹,您怎么来了。”从门外急匆匆走来的葛文军,一眼看到了父亲,惊讶地愣住了。
“军子……”葛父看着离别已久的儿子,一下子不知该说些什么,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葛文军也激动地与父亲抱在一起,失声痛哭起来。
李干事站在一旁,感动地看着这一幕。
他不愿打扰这对父子久别的重逢,于是说道:“葛文军,你先陪陪你父亲,我去招待所安排一下房间。”
见到李干事带上门走了。葛文军忙擦擦泪水,扶父亲坐下,急切地问道:“爹,您怎么来了,爷爷在家谁照顾呢?”
“军子,你爷爷……,他……”葛父刚开口,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
“说呀,到底怎么了?爹。”葛文军急的喊起来。
“军子,你爷爷他——,已经走了。”葛父忍着悲痛说出这句话。
“爷爷……”葛文军放声大哭。
葛父一边拍着葛文军的肩膀,一边讲述道:“你爷爷不愿到医院化疗,只答应在家吃药,我和邻居们怎么劝也不行。连场长和书记都到家里劝他了,可他就是不听。到后来,他吐血吐得更厉害了,咳嗽得成宿睡不着觉。上个月二十五那天,我坐场部的车去县上给他抓药,等我回到家,他就不行了。”
葛父擦了一把泪,又说道:“你们李队长寄来的钱,咱家也没用上。这不,我给带来了。”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纸包。
“什么,李队长给咱家寄钱了?这事儿他怎么知道的,爷爷的事儿,我可谁也没说呀。”葛文军奇怪地问。
“刚才,李队长也说不知道这回事,死活不肯要呀。但我是按汇款单上的地址姓名找来的,不能有错呀。我取钱时都抄下来了,寻思着日后有了钱,好还给人家。”葛父又掏出一张纸条。
“对呀,这是李队长的名字和地址。”葛文军认真看了看纸条上的内容,肯定地说。
“军子,你爷爷没了,这钱咱也用不上了。可这钱咱不能要,必须得还给人家啊。”葛父说道。
正在这时,李干事回来了,对葛文军说:“文军同学,招待所的房间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先领着父亲去休息吧,坐了那么长时间车,肯定累坏了。”
“队长,我代表我爹,还有我去世的爷爷谢谢您。在我们家最困难的时候,您邮了这笔钱。可现在,我爷爷已经去世了,这钱用不上了,您就拿回去吧。”葛文军动情地对李干事说。
“文军,你听我说。这钱真的不是我邮的,我不能拿。那样,你先收好,带你父亲去休息吧。这件事,我会尽快查清的。”李干事推辞着,把葛文军父子送出了门外。
李干事坐在办公桌前,在思索着什么……
陈佳贝正趴在宿舍的桌前整理着学习笔记。
“陈——佳——贝”。楼下,隐隐有人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谁呀。”陈佳贝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伸头望去。
楼下的花坛边,黄秋月手里拿着几张纸,笑眯眯地朝自己招着手。
“快下来,有急事。”黄秋月又喊道。
“哎,我这就下来。”陈佳贝缩回了脑袋。不一会儿,就从楼门口跑了出来。
“你快点呀。”黄秋月又督促道。
“催什么催,我正整理笔记呢,顺便也帮你抄了一份。说吧,啥事?”陈佳贝气喘吁吁地说。
“啥事?好事呗。来,跟我来。”黄秋月边说,边拉着陈佳贝向宣传栏跑去。
“看,这是什么?”黄秋月指着宣传栏上的一张通知。
陈佳贝伸过头去,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像是不相信似的,又看看黄秋月。
黄秋月笑着点点头。
没想到,陈佳贝却一下子捂上脸,抽泣了起来。
这下子,黄秋月愣住了,忙劝道:“傻姑娘,这下子你的梦想实现了,应该高兴啊,哭什么哭。我原以为你会高兴地跳起来呢。”
原来,这是一张公示通知,上面公布了本年度在普通大学生中选拔出的国防生名单。陈佳贝的名字也在其中。
“这是真的嘛,我不是在做梦吧。”陈佳贝认真地看着黄秋月。
“那当然,这是李干事让我来贴的。我就第一时间通知了你,而且第一个贴在了咱们宿舍楼的告示栏。你要怕是做梦,我使劲掐你一把吧。”黄秋月吓唬说。
“前两天,我问过辅导员,辅导员还说好多同学都符合条件,虽然我学习、身体条件都好,但还需要综合考虑,情况不是很乐观。我以为没戏了呢。”陈佳贝回忆道。
“是挺难的,我听李干事说竞争很激烈,但是你入学分数高,又是学生会的文艺部长,加上平时的日常表现等综合排名,你当然就排在前面了。不过,听说还要等军区最后批复下来后,你才能正式签协议书呢。”黄秋月解释道。
“那不会有什么变化吧?”陈佳贝又担心地说。
“你就放心吧,我都替你问过了,李干事说只要你的思想不动摇,就基本没什么问题了。”黄秋月笑着说。
“那我得赶快通知我爸和我妈,他们听了一定会很高兴。”陈佳贝也笑了。
“好,你先上楼吧,我把这些通知都贴完后就回去。今天晚上,你要请客呀。我想吃麻辣烫。”黄秋月拍了一下陈佳贝。
“没问题,我管够。”陈佳贝调皮地扮了个鬼脸。
“军子,你快别管我了,你快去上课吧,别耽误了功课。”招待所内,葛父对葛文军说。
“爹,不碍事。我们下午是自习课。我给你弄点吃的吧。”葛文军
“不用,不用,我带着干粮呢,下火车前我刚吃过。你快坐下,让我好好看看。”葛父拉过葛文军,仔细端详着。
“嗯,高了,白了,就是瘦了点。”葛父慈爱地说。
“爹,你也瘦多了,也老了不少。”葛文军望着满脸沧桑的父亲,动情地说。他知道,父亲还不到50岁啊。
“哎,你长大了,爹当然就老了。”葛父笑着说。
“爹,你这回大老远来一趟,就多待上两天吧。等没有课的时候,我领你到处转转。你还没去过太阳岛和虎园吧,就在附近,这冰城风景可漂亮了。”葛文军高兴地说。
“军子,不忙。我这回来呀,就不走了。”葛父说道。
“啥,不走了?”葛文军吃惊地问。
“对,不走了。你爷爷没了,我也没了牵挂。咱们林场这两年封山育林,大家都闲着没什么事干,也发不出工资,不少人都出去到外地打工了。我这次来,也想在冰城找个活干,一边挣钱,一边也能经常见到你,省得惦记着。我把家托付给邻居们照看了。”葛父认真地说。
“太好了,爹。这样一来,我有空的时候也可以照顾您。可是——,可是现在找工作太难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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