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我只要你告诉王爷,这个若灵萱是假的,是溪兰国的歼细,趁真正的若灵萱死了的時候混进来,就是想要对睿王府不利,还有,最好将一同欺骗王爷的殷贱人也说出来,我要她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不是那么好玩的。”
望着那充满心计与报复的目光,多多瞬间觉得,这个女人似乎比那玄冰牢更恐怖十倍。不,是一百倍。
“你真狠毒!”
“这都是她逼的。若灵萱依仗自己是太后姨孙,硬是嫁进王府,处处跟我们姐妹作对,居然连管事权也来插一只脚,甚至还联合姓殷的贱人,一同欺骗王爷。现在,该是回敬她的時候了。”
多多见她说每一句话時,皆咬牙切齿,那副模样,简直如地狱索魂的厉鬼无异。
“不可能,我是不会答应你的。”她疯了才会跟这女人同流合污。
“多多,所谓识時务者为俊杰,你只要跟我们合作,就是我们姐妹的恩人了,将来荣华富贵绝对少不了你,而且如果你有心,我还会让你给王爷当妾,这样你以后就不用整天当侍候人的奴婢了。”
落茗雪一边说,一边媚眼乱飞,那副谄弥好的模样令人厌恶欲吐。
“不,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想害小姐,还想害殷小妃,想利用我一箭双雕,没那么容易。”多多说得义愤填膺,满脸怒火。
落茗雪听罢,摇摇头,假意叹息道:“我说多多,你何必这么死忠呢?荣华富贵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现在只要你一句话,就能到手了,何乐而不为?”
“哼,落小妃,你以为这样说我会心动么?那我也告诉你好了,我多多虽然是奴婢,但也知道什么是忠义道德,小姐对我这么好,我是绝对不会陷害她的,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们的歼计得逞,你死了这条心吧。”
听着这翻话,大为意外的落茗雪,美眸一绽,恶狠狠的盯向多多那倔强的容颜。
“你不后悔?”
“绝不后悔!”
“真不明白,她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宁死也维护她?”
“她给我的东西,是你们怎么也给不了的。你们跟小姐相比,差远了,总有一天,王府里的一切,都是我们小姐的。”
“哼,做春秋大梦吧你!”
“那你就等着瞧好了。”
“嘴硬的丫头,看来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会听话的了。来人啊,给我用刑!”落茗雪大喝一声,她就不信这个小丫头在大刑侍候下,还不会脱口。
………………
若灵萱带着草草走进雪晗居,一些驻守的丫环奴仆赶忙上前行礼,正想问什么,却在看到她阴沉的脸色后,纷纷闭了嘴,各自退下,自然地让出了一条路。
经过的下人,也不敢多事上前询问,毕竟王妃如今的厉害,他们可是知道的,因此一路上,通行无阻。
走过一座东西的穿堂,向南大厅之后,仪门内大院落,走出之后就是一座小花园。
人未到就听到一阵怒骂声传来。“那个该死的贱丫头,嘴巴怎么那么硬,气死我了。。翠儿,等下给她施重刑,我就不信——”
若灵萱闻言,顿時火气直冒头顶,威严一喝:“你想给谁施重刑?”
突然其来的怒喝声,让落茗雪下意识地住了口,抬眸一看,竟见若灵萱正在站在不远处,怒目瞪她,不禁心一颤,有些作贱心虚地别开目光。
暗骂:该死,这女人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若灵萱冷着脸,大步走了过去,不想与她废话,一开口就直截了当。“多多是不是被你捉了?”
“妾身见过王妃姐姐!回王妃的话,没错,是妾身捉的。”落茗雪冷静下来后,突然站起身,很有礼地福身道。
不待见归不待见,但这该有的礼,表面上还是得装装,免得这丑女又趁机挑刺。
若灵萱睨了眼她,这女人打算先礼后兵么?“落小妃,多多可是本宫的近婢,你怎么不经本宫的同意,就擅自捉人?”
看着若灵萱如寒冰般的脸色,再一次想到那死丫头在牢里宁死不屈的表情,落茗雪一時间怒从心生,朗声道:“王妃明鉴,多多这丫头手脚不干净,今儿在我屋子里偷了一根玉簪子。所以妾身才想着帮王妃教训一下这个大胆的奴婢,省得到時候下人说王妃的院里没规矩,那就不好了。”
“哦?是么?”若灵萱冷扬一笑,犀利的目光扫视了她一圈,随后坐上旁边的石凳,淡淡出声。“那么本宫想问问,你是怎么发现我这丫环拿了你的簪子,本宫明明记得,是叫着她去厨房拿东西的,怎会去了妹妹你院子里的呢?”
这女人还真是蠢得可以,就是要找茬,也应该做的圆滑一点,叫人找不到破绽才是,她这一说根本就是漏洞百出。
“这丫环路过西院长廓的時候,见着了妾身就吓得将兜子里的簪子掉了出来,恰巧被翠儿看见。这簪子妾身已经找了很久,看来是之前就已经被拿走了。”
落茗雪撒起慌来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一副坦然样。
“妹妹确信之前的话都没有说错,句句实话?”若灵萱微微勾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样的神态再加上她的这一句问话,倒是让落茗雪慌起神来,难不成这丑女看出什么了,不然怎么会这副嘲笑的样子。
“王妃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妾身还骗人撒谎,故意为难一个丫环不成。”落茗雪用不满来掩饰她的心虚。
“本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妹妹你的话前后不一,本宫才要确认一下,妹妹是不是说错了。因为妹妹先前明明说多多是今儿在你屋子里偷的簪子,现在又变成丢了好几天,妹妹这都记不清楚,怕是难办了!”
若灵萱心中冷嗤,你这个蠢货,说话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这个……这个可能是妾身记错了,翠儿,是你发现的,你来告诉王妃是怎么回事。”
落茗雪脸色僵硬,一時也不知怎么招架,只好把这难题丢给了她的丫环翠儿。
翠儿了然地点头,娇声道:“回王妃,是小主记错了,这簪子前几天梳妆的時候就找不到。今天出了寝居,走上长廓的時候,多多远远的看到了小主,但她不但不行礼,还故意绕道而行。瞧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奴婢估摸着肯定有问题,就上前将她拦下,果然被一声呵斥,便看到这根簪子自她身上落了下来。”
刚一说完,落茗雪眼中的难掩赞赏,这丫头,就是比翠玉机灵,幸而今天当值的是她。
若灵萱早已将她们的神情尽收眼底,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不紧不慢地道:“你所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如若有半句假话,本宫定不轻饶!”
温润的嗓音中透着不容欺骗的强硬态度。
“奴婢……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奴婢甘愿受罚。”翠儿起初还真是被吓住,不过待她看到落茗雪得意的脸色時,像是得到了鼓舞般,十分肯定的回答。
若灵萱沉下脸,眼中寒芒一闪,声音一下冰冷至极。“来人,把这个胆大欺主的奴婢拖下去,杖责!见红为止。”
翠儿顿時面色大变,没有想到王妃说反脸就反脸,更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狠,一下瘫倒坐地,神色惶恐地看向落茗雪。
“慢着,王妃你什么意思?就算你是王妃,也不能无缘无故打我的奴才。”落茗雪也差点被若灵萱眼中的煞气骇住,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不悦地出声质问。
“本宫已经给过机会,是她自己不珍惜,依旧睁眼说瞎话,既然她说甘愿受罚,本宫自然是成全她!”若灵萱寒着声道。
她已经厌烦了再与她这样虚伪下去,面上的笑意早已经不见,话语更是字字紧逼。
“你说话可要有凭证,不要信口雌黄!”落茗雪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是有些心虚,可嘴巴依旧是不饶人。
若灵萱扬了扬眉,眼中未见怒火,只是点头道:“看来落妹妹是不到黄河心不息了,也罢,本宫就给你证据!将你的玉簪子拿过来。”
落茗雪犹豫了一下,然后对着身后的粗使丫环努嘴示意,簪子便交到了若灵萱的手中。
若灵萱刚一接手,丫环还没有退开,就听见‘啪’的一声,玉簪子自手中落下,簪子上头上好的薄玉蝴蝶装饰就这样碎成了三半,静静地躺在地上。
“你——”落茗雪一下子跳起身,涂着鲜红丹寇的食指指向若灵萱,几乎忍不住要破口大骂。
“落小妃激动什么,这就是你要的证据呀,如此易碎的簪子,在多多慌忙中掉落在青砖小道上,还能完好无损的在你手里吗?”若灵萱声音陡然凛冽,清水明眸闪着一抹狠戾和鄙夷。
落茗雪一听,怔愣住了。
“草草,马上叫侍卫进来,把翠儿拖下去杖刑!”若灵萱没再理会她,转头对着草草下令。
“是,小姐!”
“不要啊!王妃饶命,不是奴婢要骗王妃,这都是落小主指使的,王妃饶命啊。。。”翠儿吓坏了,知道落茗雪已靠不住,就立刻爬到若灵萱的面前,哭诉道。
落茗雪咬牙,身形踉跄,想不到这翠儿如此的不惊吓!当即气恨地一脚踢在她的后背上,“你这个贱婢竟敢陷害我!”
“够了,落小妃!”若灵萱的耐心已快要被磨光,拧眉寒声道:“现在事情已经明朗,多多根本就没偷你的玉簪,本宫命你马上放人,要不然,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落茗雪用力扭着手中的锦帕,心中又恨又慌,虽想放人,但却不能轻易放。第一,她不想自己功亏一篑;第二,她这样做完全没有报复到她想报复的人,所以她不甘。第三,自己已经向那贱丫头施了重刑,一会让她看到那丫头的残命,肯定会责问自己。要是闹到了王爷哪里,自己铁定逃不了责罚。
“就算她没有偷我的玉簪,但是她以下犯上,公然顶撞我,必须得严惩,不能放。”落茗雪干脆豁出去了,反正现在事成定局,就算王爷知道了,也不会为了一个丫环对自己怎么样,顶多是再罚进暗房。
“本宫再说一次,放人!”
若灵萱眉宇之间又浮现一丝狠厉。她虽坐着不动,但那股摄人的气势却让嚣张的落茗雪缩了缩,不由自主的退了退后。
她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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