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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张顺又点了根烟，远远望着展东昀家那窗子，许久，才驱车离开。
平日里张顺就是游手好闲的，反正他有钱，不必去跟人竞争，而展东昀不一样，他家里情况不好，这房子也不是自己的，至于工作，也只是在一般公司上班而已，张顺查过，李蓉就是公司老板的女儿，抛去其他因素，光是对方是女人这一点就已经完胜他了，他没有机会。
张顺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执着展东昀，周翀也问过他，但他回答不上来，每次他要放弃时，就会想起中学时期的展东昀，那个穿着干净简单，高大的男孩。可能就是可笑的初恋情结，他就是放不下展东昀。
“我做好一辈子这样下去的打算了。”张顺笑笑，举起罐装啤酒对着周翀，对方无奈地跟他碰了一下，却没喝。
“张顺，我们这种人虽然不指望一辈子的爱情，但也别委屈了自己。”周翀说完，叹了口气，张顺跟以前认识的时候不一样了，也许是从展东昀转学来的时候开始，他的眼里出现了不一样的光芒，张顺的眼睛很漂亮，但那眼里看着的永远是展东昀。
张顺挠了挠头，“委屈啊，有一点吧，不过我还是挺开心的，也许他喜欢我。”
周翀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勒住，骂到，“你小子有病啊！我发现你欠虐得很，来哥哥好好疼爱你！”
两个人笑着闹成一堆，没一会儿就静了下来，张顺有些尴尬地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周翀，“我说……再不停就停不下来了啊。”
周翀呼吸不稳，抬了他的下巴就吻上去，张顺愣了一下，忙推开他，“停！”
周翀似乎有些生气，“怎么了？你还想为你炮友守身？既然你都当0了，我们做一次也是可以的吧。”
“啊？做？你你你想……”张顺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周翀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下身刷的就硬了起来，他从来都是下半身思考的代表，也不管张顺不愿意，拉着对方的脚就把人放倒在地上，张顺脑袋砸在地上晕了一会儿，周翀愣了一下，咬咬牙不管他，一把扯开张顺的衣服，只见他身上斑斑点点布满了吻痕，一股火就冒了上来，掐着他的脖子就强吻上去，张顺这才惊醒过来，拼命挣扎着，周翀正在火上，本能地就打了他一巴掌，张顺吃惊地望着他，或者说，现在他背后的展东昀。
“不，这个……”张顺想解释，却看见展东昀几步上来一拳把周翀打翻在地上，没等他爬起来又狠狠补了几脚，周翀见打不过，只能先跑，展东昀呸了一声，一把将门关上，震耳欲聋的声音让张顺害怕地一抖，但他还是走过去想解释，却被展东昀冷眼一瞪，像被定住似的站在那里。展东昀看他的眼神，就好像看一堆垃圾。
“你喜欢这样么？”展东昀一步步走过来，张顺只能一步步后退，直到被逼到墙角，展东昀一拳打在他脸上，张顺头顺势砸在墙上，只觉得剧痛以后头侧一热，伸手一摸就是血腥。展东昀一时也慌了，问张顺有没有事，张顺张嘴，却没发出声音，直直就倒下去了。
第五章
“你们都欺负我。”张顺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展东昀愣了一下，经过这么一折腾，他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就问怎么回事，张顺气闷地盯着地上不说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展东昀问了第二遍。
张顺头还很疼，眼前模模糊糊的，自暴自弃地笑了笑，“你们都欺负我……”
展东昀没有说话，只觉得张顺这小子又可恶又可怜，刚才用他手机联系家人，那边的女人只说会把钱打过来而已，并没有要过来看望和照顾张顺的意思。他知道张顺家里有钱，但没有见过他父母，甚至是家长会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出席过，平时张顺也没有跟他说过家里，一次都没有。
“你有朋友么？打电话让他们来照顾你，我还有工作，不能陪你。”展东昀说。
张顺看了他一眼，摇头，“你刚才打的那个是我唯一的朋友……不过现在也不是了。”
“怎么回事？”展东昀皱起眉。
“没什么，弓虽。女干而已，对我来说很正常，操几次不是操，谁操不是操。”张顺笑了笑，眼睛好像没有焦距似的看着天花板。
展东昀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站起身，“我先走了，晚一点来看你。”
说完就留下张顺一个人躺在病房里。
展东昀说晚一点过来，这么一晚就是三天，张顺根本提不起劲，医院的伙食很一般，也没有人照顾自己，这几天下来只有10086发来的短信，手机要欠费了。张顺第一次觉得自己做人好失败，为什么一个朋友都没有，唯一的朋友，现在也没了。张顺痛苦地扯着头发，没有人教过他这些，他不知道怎么做。
展东昀回到公司就遇上了加班，再加上这几天李蓉非要拉他回家吃饭，直到第四天才抽出时间去医院看张顺，想着那货的可怜模样，展东昀步子就快了些。不过他没在病房见到张顺，只有一个在整理床铺的护士，他忙问张顺的去向。
“他出院了，说是再吃医院的饭是要得抑郁症的，医生说差不多好了，就同意他回去了。”护士告诉他，又埋怨道，“你这当朋友的怎么现在才来，张先生收拾东西的时候骂了好几遍呢，您是展先生吧？”
展东昀无奈地点头，他不知道张顺住哪儿，就给他打电话过去，没想到那边接起来就是一声酥/骨的呻/吟，“嗯啊……展东昀啊，什么事？嗯……”
展东昀嘴角抽了抽，咬牙切齿地问，“你他妈在干什么？…你在哪里？”
“我在家啊。”张顺似乎调整好呼吸，语气正常地说。
“你怎么出院了？”展东昀气愤地往外走，“你家在哪儿？”
张顺想了想，说了个地址，离医院不远，展东昀打了个车就到了。到的地方不是展东昀想象的多有钱的地儿，是个普通的小区，他按照张顺说的门牌号，很快就找到了张顺家，按了门铃，很快就有人来开了。
“我还想问你干嘛来找我，你就挂电话了。”张顺现在里面，穿着睡衣，脚上没穿拖鞋，他的手搭在门把上，似乎没有要让展东昀进去的意思。
“你在干什么？”展东昀继续刚才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
“……你管太多了吧，炮友。”张顺别开头，表情有些不自然。展东昀想起之前周翀的事，气冲冲地推开张顺就往里走，张顺一惊，忙上去拉他，但力气不足，展东昀还是走到卧室，看见他一床的杰作。
“张顺……”展东昀转了过来看着他，“你他妈……变态。”
张顺愣了一下，也觉得无地自容，一张脸就涨红了起来。展东昀心里其实是挺高兴的，张顺的床上全是他的照片，和一些中学时用过不要的东西。
“我、我就是变态，你现在可以走了吧？”张顺痛苦地说，一面要将展东昀推出去。
展东昀反拉过他压到床上，张顺几乎是跳起来的，展东昀立刻又把他按回去，“我这几天公司有事，然后小蓉又拉我回去吃饭，所以今天才去找你，护士就告诉我你出院了。”
“哦……我等了你三天，医院的饭好难吃，我都没吃什么东西，发短信给你想说给我带点外卖，你也没回。”张顺说完抿着嘴看着他，其实他只是这么说，展东昀是唯一一个可能来照顾他的人，不过也只是可能，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别人帮助你的时候你应该感激，别人不帮你的时候你要知道别人没有这个义务。
“那个短信我看见了，但实在太忙，忙忘了。”展东昀说着，吻了他一下。
张顺浑身都绷紧了，“我不想做。”
展东昀奇怪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要做了，再说，刚才拿着我照片自慰的是你吧？”
张顺脸腾地红了起来，“我那是正常需求！不想做你他妈亲我干什么！”
展东昀忍不住笑了，“不做就不能亲你？”
张顺无语，想说我们这种炮友关系不就是这样，不做的时候连个吻都是奢侈。不过他忍了一下，说出来展东昀又要揍他。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展东昀坐了一会儿，问张顺要不要出去吃饭，张顺只觉得受宠若惊，展东昀转性了？他又想起展东昀请他吃面的那次，那时候展东昀还觉得他脏不想碰他，现在是，觉得他脏，但想碰他吧。张顺有些恶劣地想道。
“问你话呢。”展东昀在他腰上摸了一把，张顺立刻挺直了腰杆，羞愤地望着他。
“你今天怎么了？”张顺问。
“没怎么啊，什么怎么了？”展东昀看着他。
“因为你到现在都没打我，或者骂我……你受什么刺激了？”张顺问道。
展东昀无奈地看着他，“你他妈是被虐狂么？”
“圈子里叫做M，我以前都没发现自己有这癖好。”张顺说。
展东昀沉吟了一会儿，可能自己对张顺起反应就是因为这个吧，这小子被虐的模样实在让他冷静不下来，那这么说，他是虐待狂？展东昀从没这么唾弃过自己。
这时李蓉来了电话，说有事让展东昀过去，挂了电话，张顺就问，“你准媳妇儿？”
这个词说出来刺得很，张顺自己都疼了一下。展东昀点点头，“不能陪你吃饭了。”
张顺想了想，说：“你陪我吃饭，我给你两千怎么样？”
“操你妈的张顺！”展东昀跳起来就打了他一巴掌，张顺突然挨了一下也气不过，跳起来狠道，“展东昀，你是不是太低估我家的实力？就李蓉那小公司我要它破产是分分钟的事。”
“你知道个屁！那公司是李蓉他爷爷的，吊命的，操！跟你说不清楚！”展东昀觉得他不可理喻，转身就走。
“你就这么在乎她！听着展东昀，你现在走了我立马打电话，搞垮他们！”张顺站在原地，低吼道，果然见展东昀气极得转过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