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要求骆谨行早就已经提过,只是香徕觉得对于一个男子,只称呼对方的名字似乎太过亲昵一些。
骆谨行见她还在迟疑,道:“谨行只是我的表字,朋友之间称呼表字并不过份,你不必如此顾虑。”
香徕心道原来如此,若你早说我又何必苦恼这么久,于是道:“好吧,谨行。”
骆谨行这才觉得舒服了些,抬头看着出殡队伍离去的方向,道:“若你想送,又何必在乎世俗的礼法,去送便是,你这样的女子,胜过寻常男儿千百倍,难道认可差在这身份上么?”
香徕站在那里看着前方道:“这世间没有什么能让我认可低头的,只是有些事要多想一想而已,娘毕竟是沈家的人,我不意,又怎么知道二姨不在意,天徕长大了不在意,为了他们,我不去也罢,相信娘在天有灵会知道的……”
出殡的第二天,徐麟便找到沈家来了,此时的徐麟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只不过都是皮外伤,没有骆谨行那么严重。
骆谨行问他话没有背着香徕,得知那夜徐澈和韩先生去了茂升杂货行不久徐麟便回到济安堂寻找骆谨行,听说香徕等人要带骆谨行出城,他又赶到南城故意现身配合,第二天打听到香徕等人已经安全出城,他便从城西的缺口硬冲出去,把捉拿他们的人引向南方,脱身之后又绕路回来寻找,一番周旋下来已经几天过去。
其实当着香徕的面徐澈也没完全说出自己的想法,当他知道骆谨行和弟弟在一起后心里的一块石头便落了地,没想到当初骆谨行把弟弟派到香徕身边,倒给他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若非如此,以当时的情况,徐麟也不敢保证能让骆谨行平安离开松宁城。
他来之后骆谨行又在香徕家养了几天伤,直到行动无碍才张罗离开。
香徕仍旧不放心他过松宁城,让徐澈跟着一起去,确认他平安出城再回来。
三人走在去往松宁的路上,徐麟恨恨地说道:“三王子这次实在太过份了,竟然动用官府的力量来捉我们!”
骆谨行道:“只要能打击到对手,一切武器都可以利用,动用官府的力量又如何,我们不还是有苦难言,谁让我表面上的行程是去了舅舅那里呢,说我在这里被他追杀谁也不会相信。”
徐澈道:“哼,不过他们也没得了便宜,他的贴身侍卫被我杀死在松宁城南了,那可是王爷亲自为他挑的,他的侍卫不在他身边守着,却死到松宁来,看他怎么向王爷解释。”
骆谨行道:“他们母子谎话连篇,再怎么也应付过去。”
徐澈想想也是,心里越发不甘,后悔没能多杀对方几个人。
骆谨行看着沿路景物又想起自己马车中逃亡时的心情,随之便想起香徕来,说道:“对了,你我躲到沿江村老三不知道吧,若是因此连累到香徕可就麻烦了。”
徐麟道:“不会的,我在松宁闹完之后是向南方走的,他们必定以为我们急着回王都,想不到咱们回到沿江村来,只是经过这次,恐怕济安堂要受连累了。”
骆谨行道:“那我们便把韩先生一家带走吧,以后干脆让他呆在我府里好了。”
说到这里徐澈不解地插言道:“世子为什么不把沈香徕一起带走呢,反正她也是你的人了,何必放在这里提心吊胆?”
徐澈这话出口,徐麟的脑袋嗡了一声,心道:“完了完了!这死小子嘴没把门的,这下算是把自己给卖了!”
一边想着他一边拼命向徐澈使眼色,试图让他把话收回,只可惜徐澈看着骆谨行,根本没留意他。
骆谨行听到徐澈的话当时就是一怔,转头道:“什么我的人?她怎么可能是我的人?”
徐澈闻言也是一愣,怔愕道:“啊?世子不是酒后……那啥,和沈姑娘早就……”
他说到这里,徐澈实在忍不住了,叫道:“徐澈,你胡说什么!”
徐澈的话被他打断,呆呆看看骆谨行又看看自己哥,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了。
骆谨行转眼看向徐麟,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这家伙向徐澈胡说了什么,他面色不善地瞪了徐麟一眼,道:“去,你前面先走,我有话要和徐澈说。”
徐麟暗自叫苦,这下可完了,他可不相信以自己弟弟的直心眼能守住什么秘密。
可眼下明显世子已经猜到,自己想打马虎眼过去是不可能,无奈他只能欲哭无泪地打马向前,等着被自己的亲弟弟揭发“恶行”。
骆谨行见徐麟走远,回过头来又问徐澈道:“你刚刚在说什么?”
经过一阵子的思考,徐澈认为骆谨行肯定是不准自己哥把这事说出来,想也是,堂堂北辽世子,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实在丢人,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是连忙摆手道:“没,我就是胡说八道,村里那些长舌妇的话听多了,乱猜的而已。”
骆谨行刚刚一看兄弟俩的表情就知道不是这么回事,慢慢打马向前,和气地说道:“没事,现在你和你哥一样,都是我的心腹,知道什么就说出来无妨,我的事情不需要瞒着你们。”
徐澈和骆谨行接触得少,对这位世子的腹黑没有体会,真以为是他说得这样,于是傻笑了下,道:“嘿嘿,其实也没啥,以世子的身份想要哪个女子还不是随便选,何况沈香徕确是长得挺漂亮,而且还是酒后……”
骆谨行一边一边温和地点头,道:“嗯,那什么时间你也知道了?”
“不就是前年么,沈香徕真是走运,要不是会种点稻子,再怎么也得不到世子临幸……”
“唔,你是从你哥那里知道的?”
“是啊,世子身边,我也只和我哥熟。”
骆谨行证实了先前的猜测,肚子里的暗气就别提了,可却还是满脸温和笑容转过头来,朝徐澈道:“行了,既然你都知道我也就不再瞒你,只是以后对香徕要多多上心,别让她受了旁人的欺负。”
徐澈笑嘻嘻道:“世子你放心,我帮你看得好好的,有谁敢打她的主意,我立刻扭下那人的脑袋。”
骆谨行绷着脸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好,不过你也别做得太过,让香徕发现你知道我们的关系就不好了,她肯定会埋怨我!”
徐澈道:“我知道,姑娘家面子矮,我会小心的。”
“嗯,有你在她身边我就放心了。”
骆谨行说完打马向前飞奔而去,徐澈傻乎乎地被蒙在鼓里,也催马向前追去。
三人顺利进入松宁城,先来到济安堂医馆,告诉韩先生一家打点行装即刻去世子府,然后没再多等出了南城门。
出城后骆谨行把徐澈打发回去,只他和徐麟两人快马赶回王都。
回王都不只一天,一路上徐麟提心吊胆,可骆谨行却像没事人一样,徐麟头两天担心,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动静,以为弟弟真聪明了一回,帮自己把话圆回来了,渐渐的便也放心下来。
直到回到世子府,一番休息已毕。
恢复过来体力的骆谨行坐在书房里朝安广吩咐道:“去把府里最烈的酒给我弄来二斤。”
他平常虽然也喝酒,却从来不喝这么烈的,安广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吩咐,只以为他有别的用处,便叫小太监快速去找来。
在世子府里,徐麟不必寸步不离地守着,所以此时他并不在场。
骆谨行要完酒后又让人去把徐麟叫来。
徐麟仍旧懵懂不知,进门之后问道:“世子找属下有何吩咐?”
骆谨行坐在那里,脸上不见一点怒色,一指身旁案上放着的两个小酒坛,道:“过来,把它喝了。”
徐麟先是一怔,之后脑袋嗡了一声,见到酒壶他反应过来了,这肯定是世子和自己“秋后算账”来了!
可是没办法,人家是世子,自己又有错在先,无论那壶里是酒还是毒药也都得喝呀!
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捧起一个小酒坛打开盖子,凑到鼻子下一闻就知道是少有的烈酒,想着自己还算有点酒量,这两坛子酒喝下去再怎么也不至于醉死,若是这样就让世子解气,自己已经捡了天大的便宜了。
于是他一咬牙,把酒坛凑到嘴边咕咚咚大口喝了下去,不一会便喝干了一斤。
骆谨行坐在旁边看着,拍手赞道:“徐侍卫真是好酒量!来,还有这坛。”
一口气干了一斤烈酒,徐澈的嘴里、喉咙里火烧一样热辣辣的,见骆谨行催促,他只能又摸起第二坛,开了盖子又是一通狂饮。
直到他把第二坛酒也喝干,脸红脖子粗地放下酒坛,骆谨行终于露出些笑意,盯着他已经开始微醺的眼睛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喝酒吧?”
徐麟站在那里,用力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自己保持着不发晃,低声道:“知道。”
骆谨行哼了一声,笑得有点冷,又朝安广和两个小太监吩咐道:“去,把徐侍卫架到床上去,给我扒光!身上一个布丝也不能留!”
安广和小太监们彻底石化,之前骆谨行莫名其妙让徐麟喝酒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要扔到床上去扒光!这、这是咋了?莫非世子竟然好男色?!
他们在胡思乱想,徐麟更是傻了,他做梦也没想到骆谨行竟然会下这么一条命令,哪怕现在再把他拖出去打五十大板他也认了,可是扒光算是怎么回事?
骆谨行见太监们发愣,抻着脸哼了一声,安广连忙带着两个小太监上前,架着徐麟就往书房的配间里走。
徐麟虽然喝得迷迷糊糊,却不敢太过反抗,只能连声叫道:“世子、世子,您这是要做什么……”
骆谨行坐在那里得意地窃笑,自语道:“我要做什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徐麟喝的酒性太烈,待到被安广三人按到床上剥衣服的时候意识已经不太清醒,纵是想反抗也没力气了,只是嘴里含糊地嘟嚷道:“世、世子,小人、小人错了……”
安广不知道他空间怎么得罪骆谨行了,不过知道骆谨行对徐麟一直格外器重,再怎么也不会要他命就是了,至于别的……自己一个做奴才的,管那么多干嘛!再说,就是想管,一个是世子,一个是武功高强的侍卫,还是自己能管得了的?
他一边想着有的没有一边和两个小太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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