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哦,妹子儿时竟然就能独创字体?”郁子曦怀疑地看着香徕。
香徕抬眼看了他一下,道:“让郁大哥见笑了,当日抄书心急,用了自创的简陋字体,现在想起还觉得对不住郁大哥呢!”
郁子曦看着她的模样不似说谎,并且他也找不出别的可能,而且想着这样一个奇女子,就逄儿时自创个字体,也不是没可能,于是说道:“那倒没什么,虽然你将字体简化,但是仍不能看懂,那本书已经被我翻抄后送回国,换来的银子便是我这次做买卖的本钱,说起来我可是占了大便宜呢。”
香徕坐在那儿淡笑不语,现在她对这个时代熟悉了,知道这里真没什么系统的农耕方面的书籍,自己那本书,若真是买到识货人的手里,绝对值郁子曦说的这个价。
郁子曦说完之后眼睛眨了眨,又似无意道:“这样的杰作,想必妹子也给骆兄弟抄了吧?”
香徕原本想着他要是继续追着呢这书自己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干脆便胡编个什么外公的心血之作、娘亲背诵下来之类的,反正连自己都不知道外公是谁,别人更无从查证,说成是一们隐士也无防,可是没想到郁子曦三句话不离,竟然又扯到骆谨行的头上。她便随意地回答道:“没有,他没朝我要过,我也没闲心去给他写,怎么?这个郁大哥也要独家的么?”
郁子曦晒笑道:“有书便必定有人写,妹子是北辽人,那书的原作者必定也是北辽人,没准原本就藏在骆兄弟家中呢,我又强求这些什么,只是……”
香徕见他言犹未尽,问道:“只是什么?”
郁子曦犹豫再三,还是道:“算了,没什么。”
香徕忽然想起了什么,笑道:“原来郁大哥又是在担心伯父遗言之事,怎么妹子就这么不值得信任么,让郁大哥把这事一直放在心上。”
郁子曦颇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倒不是,只是……不知道妹子与骆兄弟关系究竟如何,若是、若是真的亲近如一人,那么……说了也就说了。”
香徕无奈地抿嘴道:“非是香徕在这里有意哄骗郁大哥,其实我与谨行虽然相处的时间长,但相比起来,我们之间的话题还真没有郁大哥那般……直白。”
郁子曦笑了一下,道:“如此我还真是应该开心了,骆兄弟竟然没近水楼台先得月。”
香徕不悦地瞟他,道:“郁大哥平常看起来一本正经,可有时说起话来还真让人出乎意料,该不会是你今晚绕来绕去,最后的目的是为了打听这个吧!”
郁子曦舒展眉头,端起酒杯道:“知我者香徕也,若相守一生的人不是你,还真是人生一大憾事,来,先为你对我的了解干一杯。”
每每说到这个,香徕便把它当做玩笑而过,也端起杯,道:“好,我就陪郁大哥喝一杯。”
坐在旁边的齐兴夹着一筷子菜看着二人,怔忡道:“那个、我用不用先出去躲躲?”
郁子曦奇怪嗔他一眼,道:“躲什么躲,玩笑和真话都分不清?你出去岂不是让香徕妹子尴尬。”
齐兴干笑了一下,连忙又低头吃他的饭去。
随后香徕吃了点饭菜,郁子曦少饮了两杯,之后三人便结账离开。
出了知味居大门,眼见天色漆黑,郁子曦道:“太晚了,我和齐兴送你回去吧。”
香徕看着天色暗想道:“该死的沈澈,平常大白天的自己走一步他跟一步,今天倒好,眼看着自己过午出门他却不跟了!”
虽然她不怕走夜路,但是有许宗德在暗中窥伺,谁知道他会使什么阴招,这大晚上的还真不能一个人回去,于是她点头道:“那就劳烦二位了。”
“没什么劳烦不劳烦,就当我谢你请的这餐酒菜了。”
说着三人向前走去。
从知味居到天香布庄总号要经过一段僻静的小巷。
三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拐入小巷之中。就在走到最后一个另角处时,前方突然闪出一条黑影,手持一柄明晃晃的钢刀向三人扑来。
郁子曦反应奇快,反手便把香徕拉向身后,他自己却没有躲闪,飞起一脚避着刀锋向那人持刀的手踢去!
那人的身手似乎并不是很好,没能及时回刀斩郁子曦的腿,却把手抬前去躲。
郁子曦和齐兴虽然都有功夫在身,可现在的身份是商人,概本不可能走到哪里都带着兵器,此时只有齐兴腰间藏了一柄匕首。保护郁子曦是他的职责,见有人刺杀,他急忙抽出匕首迎了上去,叫道:“二爷快走!”
郁子曦叫了声:“你也多加小心,挡他一下便可!”
说话的同时已经拉香徕向回跑去。
香徕没想到不过出来看热闹回去晚些,竟然也能遇到刺杀,不过经历的事多了,突然遇险没有惊慌叫喊,在郁子曦的拉扯之下飞快地向回跑去。
小巷不是很长,两人一直跑到宽阔的大街上,路边灯火明闪亮,虽是晚上却也有许多行人往来,估计那刺客纵是再大胆也不至于追杀到这里来。
两人停下脚步,香徕一边喘息一边道:“多谢郁大哥了,若不是你及时拉开我,刚才就没命了。”
郁子曦没像她这般狼狈,喘了一会儿便没事了,道:“没什么,不过顺手而已。”
香徕担心道:“我们跑回来了,齐兴怎么办,他会不会有危险?”
郁子曦道:“那刺客身手并不是很好,齐兴就算斗不过他也不至于送命,估计逃出来肯定没问题。”
香徕道:“那杀手多数是冲着我来的,都是我连累你们了。”
郁子曦道:“未必,也可能是刚才齐兴在衙门口与闹事的人说话被发现,我们才被盯梢的。”
香徕道:“那也是在给我办事,不还是因为我。”
郁子曦道:“你怎么这么喜欢往自己身上揽责任,若你实在担心,我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再回去看他好了。”
香徕点头同意,两人打算再回知香居,可是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后面齐兴叫道:“二爷,沈姑娘,我回来了。”
香徕和郁子曦回头看去,见齐兴从小巷的方向跑来,他周身上下,除去袖子被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之外,其他没什么异常。
见齐兴来到近前,郁子曦问道:“怎么样,受伤了没有?”
齐兴抬了抬割破的袖子,道:“差一点,不过还好,那人手慢,你们走了之后没多久他就也跑了。”
郁子曦道:“没事就好,沈姑娘一直在为你担心,让我送她到安全之地后去看你呢,走吧,这次我们绕远点,从安全的道路送她回去。”
于是三人又换了条路线向天香布庄走。
香徕一边走一边奇怪,道:“齐兴,你有没有发现那刺客究竟是什么人?我怎么觉得他不是像诚心来杀人的。”
齐兴往郁子曦那里看了一眼,然后才回答香徕道:“沈姑娘怎么说,虽然我没发现那究竟是什么人,可是提着刀冲我们便砍,即不要钱也不说话,不是想杀人又是要做什么?”
郁子曦看出齐兴表情有异,知道他是有些话不方便在香徕面前说,便也没立刻问他。
香徕不知道两人心里所想,自顾道:“若真是许宗德派来人杀我,必定知道我与你们在一起,当日刺杀我和沈澈,他还派了五六个人,怎么这次要杀我们三个,反倒只派了一个人?”
这次齐兴没回答郁子曦便说道:“嗯……或许是他以为你一个人回布庄,没想到我们会送你吧,那杀手为了能交差,便出来露上一面,能杀便样了,杀不了也不算他没出手。”
香徕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不过却也没再反驳,毕竟她也想不出别的原因。
把香徕送到布庄总号门口的停下脚步,道:“天晚了,我们便不进去了,布庄里面总是安全的。”
香徕道:“都到门口了,再怎么也该进去坐坐。”
齐兴也道:“二爷,走了大老远的,不如咱们进去讨口水喝吧。”
郁子曦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知道这家伙必定有其他意思,于是点了点头,和香徕一起向里面走去。
齐兴跟在二人后面,一边探头向院子里看。
布庄后院最大的一间屋子就是香徕的卧室兼“办公室”,骆谨行住在距她房间不远的一处厢房中。可是此时她房间的灯光亮着,骆谨行房间却暗着。
香徕估摸这个时间骆谨行应该没睡,多半在自己屋中等自己回来,她嘴角不觉浮起淡淡笑容,若果然能有这么一个男人,对你没有任何要求,却会在你需要的时候伸出手来支持,在你离开时等待你,终此一生,也算是有福气了。
郁子曦看着她透着温情的目光,不是滋味地抿了下嘴,上前帮她推开房门。
只见屋内只有骆谨行和徐麟二人。骆谨行正坐在灯下看书,徐麟抱着他从不离手的宝剑倚在角落的暗影处闭目养神,如同要隐形一般。
见三人进来,骆谨行放下手里的书册抬头说道:“香徕、郁兄,你们回来了。”
香徕和郁子曦走到桌边坐下,香徕道:“别提了,今晚若不是有郁大哥和齐兴,我怕是就回不来了。”
骆谨行一惊,紧张地问道:“怎么回事?”
郁子曦道:“我们回来的路上有人行刺,不过还好,行刺之人的本领不高,又只有一个人,没能把我们如何。”
骆谨行道:“知道是什么人么?可是许宗德派来的?”
郁子曦道:“那人没有表露身份,我又担心香徕的安危,让齐兴挡了他一会儿,我带香徕先走了。”
骆谨行点头道:“香徕在这会康府里没有其他仇人,多半是许宗德的人了。”
香徕向屋内四处看着,问道:“沈澈呢,怎么不见他?往天他都跟着我,偏偏今天没跟就出事了。”
骆谨行道:“哦,他见你这么晚没回来,出去找了。”
他们这里说着,齐兴已经凑到正角落里的徐麟身边,低声道:“徐侍卫今天好闲啊。”
徐麟眼皮也没抬一下,懒洋洋道:“保护我家少爷是我的职责,自从跟我他我就没闲过。”
齐兴道:“既然不闲,大晚上的怎么还有时间出去‘散心’呢?”
说着见徐麟不回答,又道:“别以为故意改变动作我就看不出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