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莎罗奔起兵攻掠革布什札和明正两土司地区。清廷命四川巡抚纪山派兵弹压,反为所败,遂命云贵总督张广泗为四川总督,统兵3万分两路由川西、川南进击大金川。六月,进屯小金川之美诺(今小金县城),以泽旺弟良尔吉(实为莎罗奔间谍)为向导,期以是年告捷。莎罗奔对清军动向了如指掌,固守勒乌围(今金川县东),令其侄郎卡居噶尔崖(又作噶拉衣,今金川县东南),倚山临河,致清军师劳无功。张广泗复请增兵万人。十三年春,清廷派大学士讷亲为经略,前往督师,并起用岳钟琪以提督衔随行。讷亲初至,锐意进取,督军竭力攻噶尔崖,总兵任举、参将买国良战死,军士多有伤亡;又采取以碉逼碉、逐碉争夺的战法与土司相抗。张广泗轻视讷亲不知兵事,故意推诿。清军株守半载无功。九月,乾隆帝弘历闻奏,将张广泗、讷亲革职治罪,改授大学士傅恒为经略。十二月,傅恒赴任,诛良尔吉,增调邻省精兵万。十四年初,傅恒采用岳钟琪建策,分兵两路:北路出党坝(今金川县北)、泸河(大金川别名),水陆并进;南路自甲索攻马牙冈、乃当两沟,避坚就隙,直逼大金川官寨,连克碉卡,军声大振。岳钟琪兵至勒乌围,乘莎罗奔恐惧,亲率13骑入营劝降成功。遂赦免莎罗奔父子,仍命其为土司。第一次金川之战遂告结束。
此后,两金川土司仍时起战乱。至乾隆中期,郎卡继莎罗奔主持土司事务,日益恣肆,攻掠小金川及革布什札土司,并拒绝四川总督开泰的调解。为控制各土司,郎卡遂与绰斯甲布土司官和小金川泽旺之子僧格桑结成三部联姻。未几,郎卡病死,其子索诺木与僧格桑结好益坚。三十六年,索诺木诱杀革布什札土司官,僧格桑再攻鄂克什和明正土司。四川总督阿尔泰奉命率军进击,在打箭炉(今康定县)半载按兵不进,被治死罪。清廷命大学士温福为定边右副将军,由云南赴四川督师,以尚书桂林为四川总督,再度率兵征战。
温福由汶川出西路,桂林由打箭炉出南路,夹攻小金川。时僧格桑割地向索诺木求援,索诺木遣兵相救。清军初战顺利,连夺关隘。三十七年五月,桂林遣部将薛琮领兵3;000,携五日粮,进入墨垄沟(今小金县西南),被土司兵截断后路。桂林闻警不救,致全军覆没。清廷罢桂林职,授阿桂为参赞大臣,率军深入,直达小金川河南,以皮船宵渡,连夺险隘,直捣大营。十二月,清军抵美诺,僧格桑势穷,辗转入大金川与索诺木合兵。清军至底木达,泽旺降,小金川平。乾隆帝命温福为定边将军,阿桂、丰伸额为副将军,合兵攻大金川,遭索诺木顽强抵抗。温福又袭用以碉逼碉的战法,建筑碉卡数以千计,将2万余兵四处分散,与索诺木对峙。三十八年夏,温福以敌扼险不得进,屯兵于大金川东之木果木。索诺木指使小金头人及诸土司集兵数千,乘机攻陷清军提督董天弼的底木达营地,切断清军粮运,突袭木果木,夺占炮台,四面突入,击败清兵万余。温福中枪死,各碉卡守兵望风逃散,提督马全、牛三畀战死,兵士阵殁3;000余人,小金川得而复失。乾隆帝闻败,命阿桂为定西将军,明亮、丰伸额为副将军,舒常为参赞大臣,征调健锐、火器营2;000人、吉林索伦兵2;000参战。十月,阿桂统领各地兵数万,以三路分进合击小金川:自率主力为西路,攻美诺;明亮为南路,攻美诺西翼门户僧格宗;丰伸额为西北路,攻宜喜(今金川县西北),牵制大金川。阿桂督军转战五昼夜,直抵美诺,各路也所向克捷,至十一月初,再次降服小金川。诸将移师进讨大金川。大金川多年增碉筑垒,防守严密。阿桂分兵三路,自率一部自小金川攻其东;丰伸额、明亮先后督兵自党坝渡大金川上游攻其西北;领队大臣富德督兵渡大金川下游攻其西南。三十九年正月至七月,阿桂又命部将海兰察率兵5;000,与领队大臣福康安合兵,分路进击,屡克要寨,直逼勒乌围屏障逊克宗垒。索诺木震慑,遂鸩杀僧格桑,献尸乞赦,被阿桂拒绝。清军攻逊克宗垒半年不下,遂改攻勒乌围周围其他山寨。四十年七月,清军抵勒乌围。勒乌围碉坚垒厚,西临大河,南有转经楼,与北部官寨互为犄角,设木栅石卡,长里许,下可暗通,其东部山麓分层立碉,各设重兵把守。阿桂挥军先击其要害,破卡栅数十重,断其犄角,又毁桥梯断其退路。明亮在河西猛攻,封锁水上通路。八月十五夜,清军以火炮轰破勒乌围,次日黎明,克转经楼,索诺木与莎罗奔已先期遁走噶尔崖。阿桂转逼噶尔崖,与富德、明亮会师。十二月,清军三路集于噶尔崖城下,断水道围困,大炮昼夜轰击。索诺木计穷,于次年二月初四率众2;000余出降。第二次大小金川之战结束。此战,清廷经多次筹划,历时数十年,终获胜利;但屡易将帅,战法不当,且缺天时、地利、人和,致劳师糜饷。
战后,清廷改土归流,废除两金川土司制,设厅委官,又置重兵镇守,加强对该地区的管辖。
第一节
第六章:临清城水深千尺,不及王伦送我伤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黄巢《不第后赋菊》
1
这一次的养病,直让许维休养了近半年不止。为了防止日后再发生袭击事件,也为自己的小命安全着想,许维四处走动,想寻找些能人异士来帮自己。
这一日,许维远出北京城,来到京郊的半壁店散心时,瞧见村里一个角落边围了七八个小孩,中间是个年约五旬老者,身穿一袭青衫,颇有些陈旧。长方形脸庞,留有花白短须,面色苍白,双眸失去神采,萎顿于地,旁边立着匹骏马。许维好奇心大起,便靠了上前。
十几个小孩看来是地痞小混混之流,可能看上老者那鼓起的钱袋。领头的大混混嘻嘻哈哈地朝着老者说道,
“老头,我看你也是半死之身,不如就把身上的钱财留给我们,也算是给我们个面子。你打伤我的一个兄弟的事我们就不与你算了。等你死了之后,我们还会替你收尸。”
老者强撑起身体,朝领头的大混混呸了一口痰,骂道,
“要不是身受重伤,我九指神医言世铎焉能受你等侮辱?给我滚远点,不然我把你们个个都撕碎掉。”
做势要出手攻击,却带动伤势,又重新坐回地上。
大混混见状倒也不急,嘲笑地说道,
“你不过是个平阳虎而已,现在就是要遭我们浅水虾来侮辱,你能奈我何?兄弟们,给我上。”哗啦一下,七八个混混全部都围了上去。
站在远处的许维仔细地瞧了下这十几个人,年纪虽小,但骨骼清秀,是练武打熬的好材料,可惜未经名师指点,身手普通,只能在市井中打混。
自己在侍卫处的藏书阁内发现了数本前朝武功密笈,那些书籍都沾满了厚厚的灰尘,被丢置于书柜的夹缝内。碍于自己本身年岁渐大,已过了筑基的时间,无法修炼功夫。如果能收下这几个混混,加以传授武功,倒能成为得力助手。
打定主意,许维便朝这七八个混混处直扑过去。见有人干涉,大混混打了个手势,便有三个小混混把许维给反包围起来。许维在侍卫处呆了两年的光景,功夫可没白练。飞起几脚,便把小混混们给踢飞了出去,跌抱成一团,哎声喊娘地叫了起来。
大混混见来个了真功夫之人,今日之事要泡汤,朝剩下的兄弟使了个眼色,示意全部开溜。
许维早就看透了这个大混混的把戏,左手迅猛地一记叼鹰手直抓大混混的右肩直会穴。大混混右肩下沉,很狡猾地避向左边。许维哪有那么容易让他给溜掉,顺势爪变掌,沉沉地击中大混混的后心,把那大混混打了个狗吃屎,跌倒在地,半响爬不起来。
余下的小混混们倒颇有义气,并未一哄而散,而是齐攻向许维,想把躺在地上的老大给抢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许维身体前倾,一个前冲,等重新回到原地时,小混混们已是倒了一地,都起不了身。
许维先是来到老者跟前,看了下他的伤势,关切地问道,
“这位老伯,你身受重伤,不如到舍下休养一番吧。”
老者抬头望了下许维,正色地答道,
“非是老夫不想躲避,只是怕连累到你。吾是被天地会万里追杀,从江南追至江北。如果藏入你府,恐会让你受牵连。天地会高手如云,观你身手,怕远非是他们的对手。”
“老伯,何故受那天地会追杀?”天地会此时在民间声望甚高,再加上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加入者颇多,大有一统江湖之势。
老者颇为感慨地说道,
“老夫言世铎,人送绰号九指神医。去年因误杀天地会外五堂之青木堂堂主尚霄而遭到天地会的阻击,从江南追杀到了江北,行程万里。
在江苏,我突破了赤火堂的阻截后,天地会总堂口便出动了十一波追兵,号称十一铁骑队,每队二十人。老夫我擅医不擅武,虽然依靠诡计杀掉四队铁骑的人,可还是被第五铁骑队缠住,并被他们用白河林门密制毒门暗器‘九死不生’击中。虽然老夫有神医之称,无奈天地会逼得太紧,无处寻觅解毒之物,只好点住穴道,强行躲避追杀。
昨日我刚杀掉第八队铁骑队,引发身上毒势发作,才会受这些宵小所欺。哎,天地之大,居然无我容身之处,可悲。”
许维认为若是能把这言世铎收入帐下,因为他自号是九指神医,医术定然差不到哪去,而胡庆余堂正好就缺这么个坐镇之人。于是出言劝说道,
“言老伯,这天地会的势力虽然庞大,但这里已是地处京城地界,料他们也未必敢胆大到在天子脚下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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