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枪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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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的枪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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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面锦旗代表了我们的过去。这是一批又一批前辈的心血。我们接过了这些锦旗,但是它们所代表的荣誉并不属于我们。希望这些锦旗,能够成为鞭策大家向更高目标迈进的动力,为了我们这支军队,为了我们独立团,为了我们一班这个集体,更为了我们每个人能够有一个无悔的从军岁月。下面我就给新的同志介绍一下班里的老同志……”
  “副班长严新!”
  “到,各位新战友好,我是严新,山东兖州人。希望能够和新的战友共同进步。”身高足有一米九的严新拍了拍身边小牛犊子一样的张晨,满意的点了点头。
  “周海城!”
  “到,我是周海城,陕西咸阳人,各位新战友好!”
  “陈宾”
  “到!我叫陈宾,四川人,希望能够和各位新战友相互鼓励,共同进步!”
  “蒋希诚!”
  “蒋希诚,奉化西口人,(蒋)委员长的老乡,各位战友好!欢迎新战友加入一班!”
  “几位新同志也自我介绍一下吧。”指了一下坐在最右侧的马野,陈平说道:“从马野开始!”
  “啊,哦,呵呵,我叫马野,北京人,参军前在东四练摊。哦,完了。”马野边说边下意识地挠着后脑勺。
  “我叫叶扶苏,北京人,参军前在读大学,学计算机专业。来到部队是为了更好的锻炼自己,让自己的青春能够有更多的精彩。希望老同志督促我,帮助我。”
  轮到里羽,就看里羽小媳妇似的,低着头,一个劲地搓手心,搓完手心又捏手指头,然后又搓手心。吭哧了半天,里羽才用比蚊子大一点地声音说道:“我跟他们一样,是学生。哦,参军前是学生,那个,对了,我叫里羽。”
  一班地几个老兵不约而同地侧过头,抻着脖子使劲地听着。
  “俺叫张晨,山东人,参军前在家打工、务农。希望在队伍上能够得到锻炼,学到本事。俺不怕苦,不怕累。班长们有事就言语!我跟你们学习。完了。”跟里羽地蚊子叫正好相反,张晨地声音就像枪榴弹出膛,震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第三节 一连一班(2)
一个简短的欢迎仪式后,新兵和老兵们相互认识了。由于下午还要让新兵训练汇报(就是摸摸新兵地底子),老兵们一人拉着一个新兵赶紧的熟悉情况。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春节就要到了。
  一班的新兵、老兵相处极为融洽。新兵们对以陈平为首的老兵非常尊敬,无论是训练、勤务都很努力,很主动,进步也非常明显。虽然不时的冒个坏水,但是正经事上还是很让老兵们放心。原本担心由于新兵太多影响一班训练成绩的情况,并没有发生。老兵们也由衷的喜欢这几个新兵蛋子。机灵、开朗就不用说了,难得的是这几个人都挺谦虚、刻苦。
  一班的老兵中,陈宾和蒋希诚也属于平常嘻嘻哈哈的主。只要不是训练,就带着几个新兵开始周游列国。从团部作战指挥室到团后勤农场,只要几个新兵提出来,都会带着他们去开开眼界。难得这两个人的人缘还不错,只要是有他们出面,几个新兵蛋子总是能迅速的跟大家打成一片。
  来自陕西咸阳的周海城有一种陕北人特有的大器。这也难怪,从三皇五帝到人民共和国成立,中国人有一大半时间是在黄土地上转悠。在支撑起中华民族的同时,黄土地也积淀下来了厚厚的文化底蕴。当兵前,周海城曾经是他们县里有名的学生尖子。只是因为家里实在是太穷了,不得不辍学回家务农。县人武部主任不忍一颗好苗子就这么糟蹋了,亲自将他送上了拉新兵的列车。叶扶苏对于历史有着特殊的兴趣,这既是得益于故宫博物院退休的外公的言传身教,也是个人兴趣使然。所以有事没事总是跟周海城呆在一起,神游千年,大白天的跟周公打麻将(――马野语)。周海城是军区的特等射手,要不是身体太单薄,早就进了军区特种大队了。训练结束后,人们经常看见在操场上周海城和叶扶苏一边聊天,一边在练习瞄准。
  严新从第一天就看着张晨顺眼。所以平时简直把张晨当成了自己的嫡传弟子。军体格斗一招一式手把手的教,战术训练更是每一个动作甚至眼神都解释的清清楚楚。而张晨由于天生缺少了语言细胞(――还是马野语),所以把劲全使在训练上了。
  当然,调皮捣蛋是必不可少的。几个新兵充分展示了年轻人的活跃与好动。周末本该整理内务(就是洗衣服、洗床单)。但是在家懒惯了的里羽宁可多睡一会。没有片刻安生的马野偷偷的打了杯温水,慢慢地倒在了里羽的身下。在叶扶苏和张晨的协助下,把老兵们拉到了操场上。不一会,就看到里羽红着脸,遮遮掩掩、探头探脑地抱着一个大包袱,跑向了水房。背后,传来一班所有人的笑声。
  其实老兵们并不老,也不过是20出头。训练和生活上督促、关心这几个新兵,平常日子里经常一起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特别是叶扶苏、马野和里羽这三个活宝,更是如鱼得水,经常搅得四邻不安的。有的时候,连里的领导都挺纳闷的,怎么陈平这个闷葫芦带出了这么一班的兵。
  

第四节 家书(1)
下连队的第一天,叶扶苏抽空写了自己来到部队后的第一封家书。
  妈妈:
  您好!
  转眼离开家都三个月了。您的身体还好么?外婆和姨妈的身体还好么?是不是牵肠挂肚的惦记着儿子?儿行千里母担忧,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您都难以放下这份担忧。
  古语云:父母在儿不远行。但是我却选择了离开生活了19年的家,离开了白发的娘亲,离开了一直疼我、爱我的外婆、姨妈。我知道您支持我,但是每当想家的时候,我都会责怪自己:为什么不能在您的床前尽孝,而去追寻一个自己向往的生活。离家越远、越久对家和您的思念也就越强烈。毕竟您的年纪越来越大了。
  这么多年,我从没有什么自己的理想。我努力学习,只是因为我能够从获取知识的过程中得到满足;我凡事争强好胜,只是因为我觉得自己不应该输给别人。从在火车上安慰一个因为想家而突然失控的新兵开始,我就一直在想:我为什么放弃原来的生活,放弃继续学习,来到这个军营。只是为了一个封狼居胥的梦想?只是因为原来的生活太过单调乏味?还是有其它的什么原因。参军入伍对我意味着什么?到现在我也没有想明白。也许以后会想通的吧。至少我想我应该不会后悔在部队锻炼的这几年。
  不说那些了。越想越头大,也许以后我会明白的吧。说点我现在的情况,这样您也可以放心。
  我现在下连队了。我们这个连隶属于军区的独立团。一支抗日时期组建的部队。战绩牛的不行不行的。当年(解放战争打东北的时候)号称是纵队的军火库。一半是因为我们装备好,另一半是因为我们这个团特别能打仗,也特别能抢东西,不管是国民党的还是自己人缴获的,见到有用的就不放过。我现在所在的这个班是我们团一连一班。绝对的尖刀班。班长跟老妈妈似的,对我特好,连长对我也特别好,大概因为我们有缘分吧。班里面几个新兵都是我在新兵训练队的“死党”。有两个是老乡(部队很注重老乡的观念),一个叫马野,军人子弟,挺够意思的一个哥们,聪明,仗义;一个叫里羽,典型的乖宝宝,聪明但是娇气。还有一个叫张晨,一个山东小城镇的孩子,人很憨厚,很实在,但是也很有一种灵性,属于蔫人出豹子那一类。我跟马野总说他身上有一种中国农民特有的狡猾(智慧)。
  说了您可能都不信,我们四个都是新兵训练总评时的前十名。第一是张晨,第四是马野,我第五(主要时晚上不好好睡觉,聊天被捏获。不过现在改了)。我没想到的是里羽也能排上第九,看着挺娇气,其实也就是平常有些活的太在意了,真的要是逼到那份上,还挺能抗的。看来人的适应能力和潜力都是要在一定的环境下才能激发出来。
  我们住的地方比我想象的好太多了。营房是新盖的。据说是前几年部队经商赚的钱,不过现在不经商了,全团都在搞科技练兵。伙食您看了一定赞同,就是平常电视上说的“四两加斤半”。这回我就是想挑食也挑不成了。我现在一顿饭能吃6个大馒头。还有一件您听了一定高兴的事情,现在我不能熬夜了。部队定时熄灯,除了哨兵谁也不能乱走动,要是给查铺的连长或者排长看到,那你可算是有大麻烦了。
  到了部队才知道,原来部队什么都发。津贴基本上可以用来买些日用品。所以您可千万别寄东西了。好像您在我来的行李里面还装上了一套新西服。我来部队穿不上呀。我们这边天气跟北京差不多,好像还要暖和一些吧。
  如果说到部队给我最大的感受是什么,那就是纪律。步调一致整齐划一就不必说了。就连吃饭、唱歌甚至鼓掌都透着一股子整齐劲。就连我们洗澡都是排着队唱着歌,站在喷头底下自觉按照平时队列整齐划一地打肥皂。呵呵。说实话,部队真的挺有意思。我想军队的服从性与大局观就是这样一点一滴的建立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吧。部队讲的是绝对的服从,没有什么理由,没有什么道理,服从命令听指挥,这就是道理。虽说有些时候这样的要求并不是很合理,但更多的时候,这却是保持这支部队不变色和走向胜利的保证。可以说这种服从就是一种大局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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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家书(2)
说的直白一些(也可能不对),部队是什么?是国家机器,是国家用于战争的机器。要想机器保持良好的状态,每一个零件甚至螺丝钉到按时保养和更换。必须步调一致才能保证机器的运行。而不是要每一个零件或者螺丝钉都去思考和分析。所以,这样的绝对服从即使是在一些细枝末节上有问题,也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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