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族时代(远古中华第二集)- 第2部分

社会的曙光3
始族时代（远古中华第二集）

　　社会的曙光之三

　　火儿

　　本文继续讲南庄头人的故事。

　　南庄头人分出了多少支始族，已经没有人知道。大约有十几个村落，人口近千，分散在很大一片地区。这个时候南庄头人处在美好的时光。故事从一次首领选举讲起。

　　全部的女性都来了。篝火燃烧得很旺。她们各自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在篝火的迎风面空了一个位置，那是留给巫祖的。二十几位巫母围了篝火，不远不近的排了一个圆圈。这巫母是与会的主体。又有十多个少女抢在巫母和篝火之间，这些少女的情绪很兴奋，举止很活泼，她们觉得自己很当脸，她们是未来的巫母，而且，未来的巫祖也将在她们中间产生，她们的面前展现了无限光明的前景。孩子们在母亲的怀里，或者由少女抱着，大一些的在篝火间钻来钻去。

　　这会场上最引人注目的在坐在巫祖座位旁边的一个胖胖的巫母。这位巫母丰满的乳房格外显眼，她将乳头塞进乳儿的嘴里。南庄头人是不穿衣服的，因为是群内的###，女人们连胸饰和腰围都没戴（那是戴给男人看的），胖巫母又坐在篝火的明处，通体被照得光亮，闪着火焰的红光。南庄头人大多较瘦，因此，崇尚体胖，以胖为美，这是因为食物过分粗劣的原因。这位巫母坐在那里，心情兴奋，一双眼睛左顾右盼。她就是今天选举的对象。有了今天的选举，她就是继位的巫祖。

　　老年的巫祖来了，由两个少女搀扶着坐上了那个空着的座位。南庄头人是不计算年龄的，巫母以停止生育为老。现在的巫祖不但停止了生育，而且，这一年来身体很坏，行动要人搀扶，她决定退位。其实，这一年来巫祖已经很少管事，大都由她的两个助手代做。今天将继位巫祖的这位巫母就是其中的一个助手。

　　下面是老巫祖的讲话，她的讲话果然讲出了这一个意思：

　　“我老了身体也坏，不能再做巫祖。这换位呢，跟一些巫母商量过，大家的意思还是一致的。站起来吧，给大家个见面礼儿，你就是咱们的新巫祖了。”

　　新巫祖站起来，一时间，心里慌乱，巫祖和巫母们说了一些话，她一句也没有听清楚，反而引起了一阵子的哄笑，她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她该坐下了。新巫祖坐下以后，老巫祖继续说：

　　“咱们选巫祖不是随便的，有习俗，照习俗来。第一个嘛，是生育好，不但多生，还要长好。（说到这里，巫母们扬起了头，大年岁的未孕少女低下了头。）第二个嘛，模样好，得有咱们族人的模样。什么是咱们族人的模样？大家是知道的，杂七杂八的模样不能做巫祖，这个里外不能混了。（说到这里，那些被长毛的，兽形的，杂育的巫母们低下了头。）第三个嘛，讨大家说个好的人。不多，咱们立三条习俗。”

　　转眼间，新巫祖的女孩长得能够到处跑，这女孩是全始族的第一尊贵人，新巫祖没有将女孩交给少女看护，而是亲自看护。人都说女孩比她妈还好看，一张小嘴说起话来就象敲石片一样的脆响，对答如流。这还不算。这女孩又是老巫祖的心肝肉（其实，女孩就是老巫祖的外孙女，因为是母系相传，也就是今天的亲孙子），时间一长，就问，她哪去了？于是，少女们将女孩找回来，一天三，四遍。在二代母亲的呵护下，女孩得到充分的营养。在始族时代，干瘦的，痴呆的孩子不少，这女孩却像今天的孩子似的。这女孩的尊贵还在于她有名字。始族人没有名字，巫祖，巫母只是表示身份，因为一个群只有一个巫祖，所以，巫祖勉强算个名字，可是，这女孩有个名副其实的名字，叫做火儿。

　　老巫祖爱火儿爱到了极点，对火儿的爱支撑着她的衰弱的生命。这一天，老巫祖将新巫祖和几个当脸的巫母找来，对她们说，“这个少女该有名字。”这里，她将火儿往大里说成是少女。她向上抬了抬无力的眼皮，“就叫火儿。火儿好，又温暖，又明亮，去告诉首领，赏我个老脸，给火儿宴。”

　　宴，就是宴会。始族人有了喜庆事就用宴会来庆祝，那时候，不计算季节，也就没有节日。宴，就是吃。凡是参加宴的人，都能吃到肉。吃完了，大家围着篝火跳舞欢乐，一直到深夜。始族人的宴都是在晚上。火儿的名字从宴上开始叫起来，火儿是几十万年的长时间里的第一个名字。老巫祖的心愿得到满足。宴后没几天她就死了。那个时代，物质的生活，精神的生活，实在是太贫乏了，一个巫祖首领就这样地得到满足。

　　火儿长大起来，她整天在住地飘进飘出，无拘无束。当选美优胜者走上台，或者从台上走下，火儿恰是这样的形象。这一天，胖巫祖发现火儿怀孕了。如果是少女怀孕，巫祖不过问，现在是火儿怀孕了，巫祖自然过问，因为火儿就是未来的巫祖，因为这是胖巫祖的希望，也是老巫祖的心愿。火儿一堆的辨词想混过去，不行！母亲的从来没有过的严肃的表情表明了一切。下面是火儿对巫祖的讲述：

　　随着年龄的增长，火儿离开住地的范围也就扩大了，这一天，她走出住地，太阳光真好，照到身上暖洋洋的，这一带，她已经非常熟悉了，好看的花儿她采过，好吃的树果她吃过，好清的河水她洗过，好看的鸟她追过，她顺着河边信步的走着。河对岸，有一个小男孩，长得十分的干净利索，也是光洁的肌肤，匀称的肢体，小男孩手里拿了一张弓，搭上箭，射向一支在地上琢食的鸟儿，那鸟儿中箭，翻身，躺在那里。那小孩不慌不忙将鸟儿拣起，他已经射下了几只，用树枝串了背在背上。火儿没有见过能够射鸟的弓箭也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干净，又这么有本事的男孩，反过来，这小孩也没见过这么美的少女，自己群中最美的少女也不如火儿美，就这样两人相识了。他叫火儿，她叫异里，于是，火儿便叫他小异里。

　　小异里带了一种东西，这东西一碰撞就发出火星。异里升了火，将鸟包了粘泥巴，放到火上烧，泥烧干了，裂开，里面是脱了毛的热气腾腾的熟鸟肉，极鲜美，这种吃法也是火儿没有见过的。这一天里，火儿看到这么多新鲜事，她怀疑异里是天上人。只是语言不通，没有办法交谈。回到住地，小异里的影子总是在她的身前身后，她无法忘怀。火儿总是到河边去，她终于见到了异里。这一次，异里带火儿到了自己的营地。其实这两个营地并不远，中间只隔了一个山岗。山岗并不高大，只是要穿过一片密林。

　　异里的群都是小孩，跟异里一般高的小孩这里的小孩像吃奶那么大就到处跑，到处叫，好玩极了。天将黑的时候，火儿恋恋不舍的回到自己的住地。从那以后，火儿就经常与异里会面，两个人在一起总是玩不够。火儿学会了异里话，有了语言的交流这就更增加了乐趣。火儿长高了，高过了异里一个头，异里没有长。就是这样，火儿还是喜欢跟异里在一起。异里能讲故事，异里讲了很多她从来没有听到的故事，又稀奇，又有趣。

　　有一天火儿突然注意起异里的生殖器，看也看不够，她忍不住地抚摸起来，好玩极了。异里就抚摸火儿的坚挺的乳房，抚摸火儿的生殖器。火儿感到很愉快，就要求他，一遍又一遍，异里总是满足她。她感到了异里发烧的身体，她为异里抹去额上的汗水，她到附近的树上采了树果给异里吃。火儿长这么大第一次为别人采食物。

　　火儿在母亲的严肃的盘问下讲完了事情的经过。

　　关于异里的小人群，在始族时代，成千上万的群，什么样的形体都有，矮小的，高大的，半爬半立的，像熊那样前后不分瓣的，突吻尖耳兽像的，不稀奇。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又过了几个月，火儿突然对母亲说，要异里进入到火儿群来。母亲不相信女儿能说出这样的话，母亲缓缓地说，孩子，如果你是一个普通的巫母，这事不算什么，你想过没有你将失去做巫祖的资格，因为做巫祖是不允许同外族婚配的。

　　火儿很轻快的回答，什么巫祖不巫祖，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我只是想同异里在一起。

　　母亲说，既然如此，这件事过几天再谈。

　　女儿说，不必了，我不会改变的。

　　母亲说，好，我答应你。你知道，这转群的事，为了不给我们群招来麻烦，我应当见到异里，同异里的首领谈过。

　　女儿领母亲来到异里群，下面是巫祖同异里的谈话，火儿在中间做翻译。

　　祖－你愿意到我们群来吗？

　　异－愿意。

　　祖－转群是一件大事，为了不引起群之间的麻烦，需要你的首领同意。

　　异－我就是首领。

　　祖－你想过没有，你做了我们人以后，你跟火儿不允许生育，或者，将后代杀死。

　　火（对异）－吓唬人。

　　异（不说话）

　　火－不说话就是愿意，他们异里人都是这样。

　　祖－既然你愿意，我自然无话可说。只是，你的族人为什么这么矮小？我来到这里，发现你们异里人都没有笑的表情，好像不会笑似的。我们是一个乐观的群。我要为我的族人负责，不能让我的族人也感染上悲观的情绪。

　　异－我们异里人来自大山，那是异里神安排的，我们异里人有自己的神，在天上。我们就是异里神的后代。异里神说，异里人的血是纯净的，不能允许污染，我们住在大山里，不跟外面人接触，异里女人都受到保护，从来不跟外面人婚配。异里人非常和善，从来没有斗争，可是就因为血纯净的事，有几个年轻人同老首领发生了斗争，斗争的结果两个青年遭到驱逐。驱逐是我们人最重的处置。其实，这两个年轻人都是老首领的儿子。我们男人无法知道谁是自己的儿子，我们的女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