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沐华庭,他明显有些惊讶,但那冷然的神色却一丝也没有变化,他挑眉,“侯爷,久候了。”
“林侍卫大驾光临,可是皇兄有何指示?”笑着上前,仿佛早有准备一般,皇平阳脸色未变,连步伐移动的频率都没有小下来。
房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从皇平阳的房间里,皇焱卿一脸笑意的走出来,看到沐华庭站在他的身边,他笑的有些讽刺,“皇弟可真是有本事,居然还能将太女大人带回来。”
沐华庭站在那里并不说话,他们三人这严肃的气氛,以及周遭站着的禁卫军,足够说明,这是皇帝派这两人前来捉拿皇平阳的。
“若要拿我,给我个理由。”皇平阳笑的有些邪肆,冷眼看着面前几人,脸色未变。
“肆意出动你十五万大军,不论你意图如何,是否也该回去与皇兄解释解释?”皇焱卿笑着上前,一挥手,那些个站在旁边的禁卫军便一窝蜂的涌了上来,各个拿着长矛指着皇平阳和沐华庭等人,皇平阳淡淡的看着面前数人,轻笑一声,从房顶各处,又窜出一部分,穿着另一种服装的人,比起这里的禁卫军还要多,在第三层外将那些禁卫军给围了起来,且个个也都是手持武器,看样子皇平阳他早就有准备了。
“平阳,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冷冷的看了皇平阳一眼,那平日里的满面笑容也收敛了下来,手中一把折扇,轻轻一靠拢,那折扇之中细长的医用针便朝着皇平阳飞了过来,沐华庭伸手接过,站在皇平阳的身边,看着两人,笑的有些牵强。
“王爷,是否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皇上下旨,请侯爷回宫商议大事。”他略显惊诧,却笑的邪魅。“太女大人,可是决定要站在平阳侯一边了?莫怪本王不提醒,休要挑起两国祸端。”他话说的有些大,直接拉扯到了两国之间的问题,沐华庭不好出手,只好站在一旁,看着面前众人陷入厮杀。
梵慕站在沐华庭的身边,眉头紧皱,角色之姿略显哀愁。
沐华庭的目光一直锁定着面前英俊脱俗的三人,皇平阳对付起那几个下属是绰绰有余,可一跟皇焱卿交手,两人就似乎有些平分秋色了,连过百招也还是不分胜负,后面的人打的热火朝天,这两位却一直都拧巴在一起,直到林木森开始加入两人的战争,以二敌一,才看到那皇平阳显出弱势,只是后面他支援的队伍越来越多,直到看到北齐国的人,沐华庭才恍然大悟,皇平阳这趟回来没有跟自己提要求,许是早就跟昭然玉液给提好了,这趟人都带过来了,愣在那里许久都回不过神。
许多下人冲了上来,分不清是敌是友,沐华庭与梵慕也开始受到攻击,一边还手,一边看着那三人招招狠厉的出手,猜想皇帝肯定是对皇平阳下了死命令,若是带回去,可能会让他死在这里。
忙让梵慕想办法停止这场战争,梵慕没有问沐华庭帮谁,而是直接上前,手一挥,片刻以后,皇焱卿与林木森的身子便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而皇平阳站在一旁,笑着看了沐华庭一眼。
一地的尸体,鲜血直流,肢体乱飞,沐华庭踏着尸体与梵慕走去那干净的地方,两个时辰之后,才听有人来报,林木森与皇焱卿带来的人马已经全部被控制住了,林木森和皇焱卿也被皇平阳抓了起来,沐华庭有些无奈,这趟如果皇平阳就要动手的话,那林木森和皇焱卿怕是要成为攻城的人质了。
倒是知道他有野心,只是没想到他的野心来的这么快。
是他早就计划好的吗?有种被人耍的感觉,明明他是对自己提的要求,最后怎么还是扯到昭然玉液那里去了,难道来这一出一直都是为了安抚住自己?
坐在房中胡猜乱想有些难受,梵慕出去打探消息去了,夜寂静的有些难受,沐华庭靠在窗边有些想念以前平静的生活。
门被咯吱一声推开,沐华庭警惕的回头,一身红衣妖娆,红纱遮面,来人竟是曲魅,他身上带伤,有些狼狈的走了进来。
“教主。”他语气绵软,声音有些弱。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沐华庭不敢上前去扶他,只看着他有些虚弱的脚步朝自己走过来。
“怎么了?”
“曲魅无能,本想帮教主夺回狂龙教,可,可皇平阳心思太重,教中他的眼线无数,我被他们打成重伤,不得已只好回来找教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一路沿途问过来。”他脸色狼狈,那红纱不小心落在地上,脸面上还是有些吓人,沐华庭伸手,他白皙的手指便扶着沐华庭的手一路走过来,坐在沐华庭的旁边,“教主,曲魅已经知错,曲魅无能,不是那皇平阳的对手,但曲魅真心悔改,请教主不要赶走我!”
细看还是能看出曲魅受了重伤,红衣有些散开,白皙的胸膛之间,青青紫紫,尤其一块红色的印记十分注目,沐华庭叹了口气,这趟他的确被人伤的不轻。
“你怎么也会有今天。”不是嘲讽,沐华庭拉着他走向那大床,他有些疑惑,眼睛却十分魅,半依在那床榻之上有些不解。
“我给你疗伤。”
摁住他要脱衣服的手,沐华庭有些无奈,这副身子还想取悦自己。
他点头,有些激动,那红纱再次被他捡起来遮住了脸。
——
“你怎么在这里!”刚刚打探消息回来,梵慕本想直接去沐华庭的房间,却看到沐华庭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外,正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
“想你呗。”
梵慕脸色微红,推开沐华庭走入房间,“林木森和皇焱卿被他关起来了,灌了散功力的茶,已经没抵抗的能力了,看样子这趟,他是铁了心要夺权,这侯府四周,多了许多士兵,有他自己的,也有北齐的,他应当是来的时候就跟女皇要好了兵力的,人数不少,至少几十万人。”
“这么多?”这么大的事也没听昭然玉液告诉自己,沐华庭皱了皱眉,虽说现在看起来他的确是有些胜算,可那皇帝哪是个简单的人,再说朝廷不是没有能人,还有一个耶律天冶呢,他若是能成功篡位,那沐北鹤丞相之位不保,林木森和皇焱卿怕也逃不过一死,沐华庭皱眉,脸色越发难看。
“你先别想那么多,我方才出城之际,听到他们商量对策,皇帝已经派了耶律将军领兵二十万前来攻打这里,而且御驾亲征,号称要来收拾这个孽障。”
“怎么会这样。”眼底一片迷茫,几天前好好好的,怎么突然一下变化就这么大。
“若你想救林木森和皇焱卿,就赶紧救了,若真的等到开战,他们俩可能活不过去。”
沐华庭猛地抬头,他脸色难看。
“我跟你说过曲魅吗?”
他抬头,摇头。
将曾经曲魅的事情全数告诉梵慕,出乎意料梵慕这回没有吃醋,而是十分了然。
“他既然已经回来就让他回来吧,这关头你也正是要人的时刻。”他十分体贴倒让沐华庭有些不适应,紧握他的手,靠在他的腿上,望着他有些澄澈的眸子。
“梵慕。”
“嗯?”
“若我除你之外,再爱上别人,你会不会恨我?”
“你不爱我?”他眼神一下就变得紧张。
“我爱你,但若我也爱别人呢?你见过净贤和墨玉,应当明白我母亲的过去。”
“你想同她一样?”
“我不想,可我已经快一样了。”
他皱眉,脸色越发难看。“可告诉我是谁?”
“被关起来的那俩,还有你讨厌的那个,你应当清楚。”
梵慕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你一颗心能装几个人?”
“我不知道。”老实的摇头,沐华庭做起身,“我不知道以后能给你什么样的生活,但我承诺我会爱你一生,可那三个人,我也断不能丢弃,若你不能接受这样我,我今日就与你说个明白,你现在就可以走,我亦不再对你牵挂。”
梵慕猛地望向沐华庭,脸色更加难看,“你什么意思,到这时候还想甩了我吗?”
“我只怕你不能接受这样的我,让今后的你受委屈。”
沐华庭叹一口气,他带着几分哭腔的坐在沐华庭的身边,“我当然不能接受与别人一同分享一个你,可你要我离开我,我怎么离得开,有本事,你一开始就不要来招惹我,如今偷走了我的心,就想把我一脚踹开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抓住他有些慌乱不安的手,沐华庭叹口气,“我只希望你若真打算与我在一起,就得做好准备,日后还会有别人同你一起,你明白我意思吗?我不愿让你受委屈,更不愿让你离开我,可这其中,你必须选择一个。”
梵慕的脸色很隐忍,半晌之后,他紧咬的唇瓣溢出几个字,“我走。”
手被猛地甩开,他人迅速消失在了那打开的房门处。
已经不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了,只是坐在那空落落的房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心里堵的难受,可即便这样,她也没有追出去,早说了尊重梵慕,她便不会反悔。
一夜未眠,第二日起来不免有些精神不足,沐华庭站在长廊上,曲魅在房间里咳嗽,经过昨夜自己给他疗伤,他倒是已经好了许多,伤口也全都包扎了起来,他看着沐华庭的眸子也开始含情脉脉,并不怎么去看他,对曲魅,沐华庭没什么兴趣。
一大早的想去找皇平阳,可刚走到皇平阳的地方,就被人拦住说侯爷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有些无奈,打算硬闯进去,可进去之后也发现里面还是没有人。
皇平阳不知道去哪了,这几日侯府中都安静的有些不像话,沐华庭整日与曲魅在一起,那梵慕似乎真的下定了决心,没有再回来了,整日空落落的房间,已经身边那人的特定位置开始空下来,沐华庭的心里也有些空寂的难受,从来没想过梵慕离开自己会是一件这么折磨人的事。
而且这个太女似乎做的也有些不尽人意,明明己国家的人,可却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前来帮助皇平阳,且那派来的还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将军,且也不认识自己。
有些头疼,这侯府,她也变成孤身一人了,大半夜的怎么也睡不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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