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恪偏着头,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我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只吐出了冷冰冰的两个字,“下来。”
我郁闷了,我逃婚,对韩恪而言是耻辱吧,所以即便不爱也不能放我自由。
正要再说话的时候,却瞄见韩恪手上多了一把寒光毕现的匕首。
OMG……这家伙是想扔我还是想切断我坐着的这根树枝啊……
无论是哪种情况,我都接受不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下来,还是我接你下来?”韩恪扬起头,望着我,语气不容置喙。
手中的匕首也慢慢抬了起来。
我的腿肚子开始颤抖,这么高的树掉下去,我还有命吗?
我叹了口气,开始缓慢的往下移动,唉,无情无义的苍天啊,为什么要捉弄有情有义的我… …#。
正在这个时候,我却忽然感到腰上一紧,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立于围墙之上,被人紧紧拥在怀中。
我揉了揉眼睛,看向来人。
月光下,满脸的刚毅泛着格格不入的温柔,朴素的黑衣甚至显得有些破旧。
我呜了一声,反手也抱紧了他,“死乌子恺,你怎么才来,我都快被逼死了!”
呃……至于我为什么也反手抱紧他,那时因为这围墙实在太高了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啊~~~
乌子恺显得有些沧桑疲惫的脸在听完我的话之后,挂上了疼宠的微笑,“对不起潇潇,我来晚了。”
我大脑顿时有些短路,因为突然想起与琥珀一起逃狱的那一幕,司徒云深站在高高的围墙上对琥珀温柔的笑着,“琥珀,我来接你回家了。”
这如出一辙的温柔,今日,是乌子恺为我而流露的么?我苦恼的想着,本来是好朋友的关系,让乌子恺这么一说,倒显得十分暧昧起来,真是不怕韩恪不生气呀。
我用余光偷偷的瞄了一眼站在围墙下的韩恪,他果然……气的脸都绿了。
黎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永驿春回,望寄我,江南梅萼。拼今生,对花对酒,为伊落泪。”韩恪忽而自嘲的笑了,“潇潇,为他写的么?”
乌子恺闻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眸光中难掩惊喜,将我拥得更紧了,像是怕我随时会消失一般,我闭上眼睛,一阵头皮发麻,OMG……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华屋美宅,锦衣玉食,无上的尊荣,我能给你的,这世上没有第二个男人能给。”韩恪接着说道,眼神自信的越过乌子恺看向我,因为他心底相信,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拒绝这样的诱惑。
乌子恺抱我的手臂又紧了些,我被憋的满脸通红,乌子恺再这么抱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啊!
挣扎着从乌子恺怀里探出半个脑袋,我焦急的瞪着乌子恺,你丫的还跟他废话什么啊,赶紧逃吧,你不是会轻功吗?
乌子恺见我这副表情,脸上笑意更甚,抱住我,足尖轻点,人已经跃了出去,我慌忙有礼貌的回头喊去,“韩恪!后会无期!”
夜,深沉的如一潭死水。
红衣的男子在老树下一言不发的站着,捏碎了手中上好的白玉镯子。
那,本是他今晚要送给新娘的。
红衣男子抬起头,风中仿佛还回荡着她那毫不留恋的声音,“韩恪!后会无期!”
红衣男子的严重闪过浓浓的寂寥,连你,也要走了么。
正在这时,一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突然来到了红衣男子的身前,跪下道,“王爷,一切已经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红衣男子抬起头,眼中已是王者的霸气和从容,他淡淡的挥了挥手,说,“知道了。”
“王爷……”黑衣男子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说道,“要不要动用府外的兵力去把新夫人追回来?”
红衣男子压下心中浓浓的失落感,没有感情的言道,“一个女人而已,又怎么可能为她坏了今晚的大事,你去找一个丫鬟顶数送到新房里罢。”
黑衣男子领命退下。
云渐渐笼罩了月色,开始刮起大风来。
负手而立的红衣男子终于移动了身子,唇畔扯开一抹浅笑。
过了今夜,晋国的天,就要变了。
今夜,定是自己疯了,竟然为她抛下所有的事情来到后院,只是怕她突然离开。
一定是那个女人的不正常影响到自己了。
罢了,今夜,就当是我韩恪最后宠你一次吧,给你你所要的自由。也还自己一颗帝王该有的冷硬之心。
可若是再相见,就是命运让我们一世纠缠了。
非主流爱情
罢了,今夜,就当是我韩恪最后宠你一次吧,给你你所要的自由。也还自己一颗帝王该有的冷硬之心。
可若是再相见,就是命运让我们一世纠缠了。
身上又酸又痛的,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只知道乌子恺把我放到床上的那一刻,我就立刻快快乐乐的去找周公聊天了。
我不是一个毫无防备之心的人,却是一个相信乌子恺的人。
再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洒满了室内,我抻个懒腰,从床上翻身起来,就由着性子,只穿个单薄的纱衣,赤着脚晃悠到铜镜前。
乌子恺倒是出乎意料的不再为了省钱而和我挤在一间屋子里,懒得去想他是为了什么,不过此举,倒也让我方便了不少。
手轻轻抚上脸颊,对着铜镜里的人出神,这眉,这眼,这神情分明还是我,可却又不像昔日的我了,肌肤变得通透洁白,眼中波光流转,像是一泓泉水。
愣了。
慌忙对镜中的人儿做了个鬼脸,那调皮的神情还在。
微微松了一口气,我还是我,卫潇潇。
“潇潇,吃饭了!”门应声而开,乌子恺手托着饭菜走了进来,目光却在触及我的一刹那火热的弹开。
我讶异的望了他一眼,自从带我回来之后,他就变得有点奇怪。
于是轻轻笑道,“谢谢,放在桌上就好了。”然后回头接着梳理被睡得一团糟的头发。
身后微微的叹息声响起,还未转头时,却见他已经半蹲在地上,手中拿着我的绣鞋,动作有些僵硬的要给我穿上。
“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光着脚给人看。”见我挣扎,乌子恺的声音有些恼,却还是坚持着握住我的脚腕。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赤着的脚,白了他一眼,边梳头边说,“真不知道你们古人怎么想的,脚总捂着不就臭了吗?这夏天也没个凉鞋什么的,光脚还不成了。”
姐姐我高兴起来还把肚兜当吊带穿呢,看不吓死你~
接着还嫌不气人似的把脚晃悠起来。
乌子恺依旧对我的话半懂不懂,看我的态度十分嚣张,索性站起身来,再我身上几处点了几下。
我立刻僵在当场,手中的木梳也应声落地。
KAO,居然点我穴道!
我目光怨毒的盯着乌子恺,恨不得在他身上射穿个窟窿。
乌子恺却心情甚好的低头帮我把鞋子穿好,末了站起身松了一口气道,“世界终于安静了。”
……
然而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记仇,到晚饭的时候我和乌子恺又嘻嘻哈哈的像个哥们了。
我坐在桌边,目光有些抽搐。
看着乌子恺浅笑的脸,我只能说,今天的晚餐很丰富。
因为,居然有两个菜也~!
手拿着筷子,心情激动的很,正考虑是要先夹左边的豆腐好呢还是右边的白菜好呢?- -#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一个残忍的事实却是,南王府果然把我的胃养刁了。
见我久久不动筷子,以为我有什么心事的乌子恺突然开口,“解药我会尽快替你找来。”
心里说不感激是假的,我和乌子恺也只是萍水相逢,如今难得他待我如知己一般,甚至到南王府救我。
乌子恺虽然是天下第一神捕,可是韩恪却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得罪了韩恪,乌子恺的仕途恐怕就毁了。
离人散,我又怎么会不怕,当初为了逃离韩恪而顾不了许多,可是现在想来,真的很害怕一个月之后的肌腐肉烂,解药在邵可手里,可我却背叛了他,他又怎么会救我?
可是还是压下了心底的担忧,仰头粲然一笑,“你可不许太早找来,潇潇还要变得更漂亮呢。”
乌子恺一怔,随即无奈却又宠溺的笑了出来,他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潇潇。”那句话像是问我,却更像问他自己。
突然有些迷惑于他眼中异样的情愫,一瞬间开始躲闪他的目光,可再抬起头时却是豪气干云的一嗓子:“小二,把你们店里好吃的好喝的都上来!”
乌子恺又愣了一下,我却回头笑道:“今天我请客!”
今日的感觉定是我会错意了罢,乌子恺一定是因为担心我身上的离人散之毒,才这样的。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饭桌上就密密麻麻的铺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我挽起袖子,扯下一个鸡腿递到乌子恺的碗里,看他笑眯眯的接下。
就是这样幸福的表情,我看得有半晌失神,乌子恺,潇潇害你丢了饭碗,那么潇潇就要帮你过上比之前更幸福的生活。
从南王府带出来的那些金银珠宝,我想了想,足够开几家商铺的了,送给乌子恺当本钱好了,反正他这么缺钱。
“潇潇,和我在一起,很辛苦罢。”乌子恺为我夹了一筷子的鲤鱼肉,接着端起酒杯,微笑的看着我。
“没事,哥们有钱了,咱们以后就可以过好日子了!”几杯酒下肚,我感觉自己也有点飘了起来,一拍他的肩膀,害的他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
我忙讪讪的扯下随身带的小包包,打了开来。
一瞬间,珠宝玉器,晃花了人的眼睛。金银相碰的清脆声音轻易聚拢了大家的视线。
客栈里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往我们这个方向看来。
客栈老板乐得那叫一个开心啊,本来以为是下房住的寒酸的两个客人,没想到却是有钱的紧。
酒精的催化作用之下,竟忘记了最浅显的道理,财不外露。
我顺手把珠宝都推倒乌子恺面前,轻轻地笑,“都送给你。”
接着扬起头,像是等待他的夸奖。
可他握着酒杯的手却忽然僵在了半空中,眼中的神色竟然黯淡了下去。
“从哪来的?”
“韩恪给得呀。”我无辜的抬起头,不解他为何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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