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说不出的酣畅,慵懒的眯起眼睛,只觉得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熨贴起来……
然而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倒霉景象,乌子恺拿着药碗的手僵硬在半空,我正抱着他的脖子在他颈窝处狠命的嗅着……一脸陶醉的表情还僵硬在脸上……
我果然……烧糊涂了- -#
乌子恺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我,见我像八爪章鱼的手讪讪的从他脖子上放下,突然眸中闪过一丝我难懂的神情。
我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嘴巴先于大脑,着急的辩解道,“我卫潇潇对灯发誓,绝对没有勾引你的意思!”
话音落下,室内突然陷入一种诡异的尴尬,我真想狠狠抽自己俩个大嘴巴,这不是此地无银嘛~!
乌子恺没有回答,只是别过眼把手中的药递给我,转身走开,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MR。COOL?
我一边喝药一边观察周围的地形,一间仅够遮风挡雨的木屋,我躺的床上还铺着兽皮,床的对面立了个雕花的铜镜,似乎是一个简陋的妆台。
刚想起身,身体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我低下头看看我这一身大伤小伤,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这洁白无暇完美无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身体算是毁了。(作者:- -#)
强撑着痛我一蹦一跳的出了门外。
问:为什么一蹦一跳?
答:你试试右腿让人砍一刀?
刚蹦出屋门,就看见在院落里背对着我跪着的乌子恺,大白天的他跪什么啊?待我蹦近了一看,吓的“啊”了一声。毕竟,在院子里看见一座土坟也不是什么让人感到愉快的事情。
“她,是我的奶娘。”刚想人不知鬼不觉的蹦走,就听见乌子恺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呃……我连忙顺手搬了个木凳子坐了下来,听这开头,分明是个LONG LONG STORY啊,我得先坐下的说。
“她独自一人将我抚养成人,受了太多的苦,所以身子一直不好,大夫说,她也许活不过中秋……”仍旧是背对着我,乌子恺自说自话着他的故事。
唉……一边玩手指的我一边偷偷的想,我实在是不大爱听悲剧的。
“十天前,是她的生辰,她一直跟着我清贫的生活,于是我想给她个惊喜。”
十天前?等下我算算,呃……十天前?不就是我卖镯子给乌子恺的那天?难道说那个镯子是乌子恺给她奶娘的生日礼物?结果她奶娘发现是假的之后气的一命呜呼?天啊……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重囚室了,乌子恺一定恨不得想杀了我这个奸商吧?呜呜呜……假冒伪劣害死人啊。
我浑身开始哆嗦,迅速的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映入脑海的只有四个字,“荒郊野外!”
是的,荒郊野外,我刚才还在好奇为什么乌子恺那么好心把我从牢里带出来呢,原来他是要人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我灭口啊!
我这还在哆嗦呢,连乌子恺什么时候起身走到我身边都没察觉。
猛的一抬头,对上那双过分幽深的眸子,吓得我心里是稀里哗啦的(作者:这都是什么烂比喻- -)。
但是,可但是,做人,就要急中生智~!
我突然一把推开乌子恺,拖着我那条半残的右腿爬啊爬到乌伯母的幕前。
双手颤抖的抚上墓碑,痛哭失声。
“乌伯母啊,潇潇早就听说你是世界上最善良最漂亮最温柔的人,你怎么能死了呢啊,天妒英才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
见身后的乌子恺没什么反映,我抹了一把眼泪,又狠狠的捏了一下自己右腿上的伤口,面目狰狞呲牙咧嘴的继续号啕大哭,“乌伯母啊,你怎么就走了呢?你走了之后潇潇心里就再也没有仰慕的人了啊,就像生活失去了信仰,航海失去了明灯,前途一片暗淡啊~!”
身后的乌子恺脚步动了动,正要上前把我拎起来,却见我眼疾手快的上前少许,把耳朵贴在墓碑上,惊喜的大喊,“什么?乌伯母你说原谅潇潇了?说乌子恺以后都不可以为难潇潇?乌伯母啊,你真是大好人啊……”
那一日,秋风凉凉的从山间吹过,抱剑的黑衣男子好整以暇的望着眼前痛哭失声的女子。
冰凉的眸子突然蒙上一层暖意。
“名字?”
“卫潇潇。”
“年龄?”
“二……”我咬了咬嘴唇,无耻的蹦出两个音节,“十八!”
“籍贯?”
“呃……”我愣了一下,眼神闪烁的说道,“止国。”
“为什么卖假货?”
“因为没有饭吃。”我闷闷出声,眼神哀怨的盯着乌子恺,希望能唤得起他那少的可怜的同情心,放我自由。
乌子恺看着我幽怨的眼神,忽然轻声失笑,右手像摸小狗似的摸了摸我的头,笑道,“那以后想不想不再为生计担心?”那声音似乎极尽诱哄。
“咦?”我的眼神倏的一下亮了起来,但在看见乌子恺手中的剑之后又暗淡下来,他说的不用为生计担心的意思,是不是准备要我吃一辈子牢饭啊?我沮丧的低下头,我果然碰到了个无良的后妈……
乌子恺看见我沮丧的神情眼中的笑意更甚了,慢悠悠的说道,“本来以你的罪行让你吃一辈子牢饭也是足够了……”瞥见我越低越深的头,乌子恺一字一句的接着说道,“不过看在你刚才在我奶娘坟前哭的那么悔恨的份上,我就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呃?”因为他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折,我的心里燃起熊熊的希望之火。
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乌子恺缓缓的站起身子,说道,“你以后就跟着我……”
我眼睛瞪的老大,什么,难道乌子恺看上我杰出的逃狱才能和出色的武功悟性决定在衙门栽培我了?我可以不用生计发愁领着皇家的俸禄和天下第一神捕一起惩恶扬善之后倍受尊敬啦?我卫潇潇真的时来运转踏上身为穿越女的必经之路啦?
我用眼神鼓励他说下去,一副被美丽憧憬装满的急不可待的模样。
乌子恺被我的模样逗笑了,轻咳一声才继续说下去。
“你以后就跟着我……给我做饭洗衣服端茶倒水来弥补你的过失吧!”
“怎么可以这样~!”我心中美丽的梦想华丽丽的摔了个粉碎,不由得我拍案而起,怒目而视。
“哦?看来你比较喜欢牢狱生活?”乌子恺拿眼斜睨我,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情。
……
一秒……两秒……三秒……
空气中可怕的寂静。
在乌子恺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我伸出右手颤抖的抓住他的衣角,带着十二万分不甘愿和委屈的声音低低说道,“我答应你就是了。”
呜呜呜呜呜呜……
抬起头,乌子恺貌似笑的很开心,用手轻轻的拍拍我的头,说道,“我现在出门有公事要做,你乖乖在家煮好饭等我回来。”
“唉……”
视野转换
某荒郊。
一帮气喘吁吁的盗匪正在慌不择路的逃窜。
眼看已经被逼至山崖。领头的盗匪把心一横,大声喊道,“乌子恺,看来我们哥几个今天就要死在这儿了!”
话音刚落,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翩然而至,浑身散发着让人无法逼视的冷冽气质。
甚至连恍惚的时间都不给,几许刀光剑影后,盗匪全都定在了地上。
“乌子恺,你居然没杀我们?”睁开眼睛的盗匪头子惊愕的喊着,因为天下人都知道,天下第一神捕的剑下是从来不留活口的。
荒郊的风徐徐吹来,伴着淡淡的花香,乌子恺淡淡展开了眉宇,唇畔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因为我今日的心情实在是很好。”
于是目睹天下第一神捕笑容的众盗匪下巴再次脱臼。
但是乌子恺的好心情显然没有持续太久,当他踏着夕阳的余辉,心情甚好的走到家附近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眺望了一下那个小木屋,换了个女主人的房子,会有何不同呢?
呃……什么地方好像不太对劲?房子呢?
纵火事件
但是乌子恺的好心情显然没有持续太久,当他踏着夕阳的余辉,心情甚好的走到家附近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眺望了一下那个小木屋,换了个女主人的房子,会有何不同呢?
呃……什么地方好像不太对劲?房子呢?
乌子恺心下暗叫不好,提起真气,惊鸿般的掠到家门口。
但见……一片烧焦的木灰。
这……难道是仇家寻上门来了?潇潇,潇潇呢?
正在焦急的寻找着,却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儿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怀里还死死的抱着一块烧的半焦的墓碑。
“潇潇?”乌子恺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却见黑色的人儿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泪水冲开了脸上黑色的烟熏;花的和小猫一样,不过总算是能看出来是潇潇的脸。
“我说我不会做饭,你偏让我做……做着做着房子就烧起来了……我还以为我会被烧死……”
做饭?乌子恺的额角几不可见的抽搐了几下,把地上泪涟涟的人儿揽入怀中,“好了好了不哭了,烧了就烧了吧,你没事就好。”
“可是伯母的坟……”
乌子恺这才注意到潇潇手中死死护住的墓碑和她黑乎乎泛着血丝的双手,心里闪过一丝浓浓的震撼,轻拍她的肩膀说,“傻丫头,你尽力了,奶娘在天之灵也不会责怪你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一切都过去了,潇潇。”
那一日,黑乎乎的女子终于放心的在黑衣男子的肩头晕了过去,木制的墓碑顺着她的手滑落在男子的怀里,女子清醒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不起,乌子恺,害你以后都没有家了。”
打横抱起怀中的女子,用极尽温柔的姿态,男子喃喃自语道,“乌子恺是从这一刻开始才想有个家。”
伤好的差不多了,在床上好吃懒做了数日的我终于被忍无可忍的乌子恺拖了起来,要我收拾好行装,同他一起前往逐郡。
我不情愿的站在屋子里,环顾过于朴素的房间,有些无奈的看着乌子恺说道,“都穷成这个样子了,我真不知道咱们俩有什么好收拾的。”
乌子恺正在擦剑的手停顿了一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