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次瘟疫与其他的不一样,卓太医开了不少方子,让病患服用,具体情况应该要过几天才能揭晓。”柳浣看着武三思衣服上沾染的淤泥,知道他还没回自己的房间就过来了,便问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对于柳浣的询问,武三思怔了一下,摇摇头,看着柳浣的眼多了几分心疼,一双灵秀的大眼布满血丝,神情疲倦,人也消瘦不少。武三思听说他一天没吃东西,不放心一回来就过来看看,却见到他如此憔悴的模样。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抑制住想要抚上她脸颊的冲动,他知道,这个时候,定不能给她增添烦恼,明知她的眼中有了别人,可他却抑制不住的想要拥有她,多日的相处,对于柳浣的脾气,他也知道一些,这个时候绝不能一时冲动,欲速则不达。
“药吃了吗?”柳浣怔了一下,不明所以的望着他,轮廓清晰,线条俊朗,眼眸深邃,只是眼眸中的疼惜让她不知所措,偏开脸,不敢看他,柳浣不傻,武三思对她的心意,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都不会在意,因为他不会动摇,就算他借着这次洪灾笼络民心,只要能够为民出力,她就不会在乎,只要,不是害人,不是他也会是别人。只要结果是好的,又有何妨。
“大人…”
武三思正要开口便传来急促的声音,回头,将是监工处的人,看了一眼柳浣“这些事交给医官们去做,你…你也要注意身体。”说完,大步走开,来人凑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武三思脸色变了变,点点头,来人行了礼离开。武三思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叫住出来的绿茵,交代几句,看了一眼靠着廊柱专心致志的柳浣,柔情闪过。见绿茵点点头,武三思才大步离开。
晚上,柳浣做了一个梦,她是被梦惊醒的,她梦见自己躺在纯白的床上,身上插着管子,水一滴一滴从手背上流进身体,呼吸里是奇怪的味道。睁开眼的瞬间,他看见一身白衣的女子,手里拿着大大的注射器,就要来掀他的衣服,柳浣吓坏了,她大叫着不要打屁股,不要打屁股…
叫着叫着脚蹬了一下,下一刻柳浣被惊醒,抬头,正好看着面前来不及避开的人,身上披着的衣服滑落在地,柳浣懵了一下看着近在咫尺的武三思,下意识想要后退,背正好抵在武三思胸膛上,而他后退之时,身子不稳,大部分力道都压在武三思胸前,这一举动,令两个人同时惊了一下,大眼瞪小眼对视一秒钟,柳浣意识到这暧昧的姿势,伸长手抓住桌沿撑起身子。
“你怎么会在这?”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貌似是她的房间。
“这么晚怎么还没休息,柳浣,你真当自己是神仙吗?”柳浣不问还好,一问,倒是勾起了武三思的无名之火,他回来放心不下柳浣过来看看,果然,就像他猜的一样,这个女人果然不会照顾自己,看着她房间亮着的灯,走进一看,一个两个都趴在桌上睡着,手里还拿着医书,好不容易取出她手里的医书,本想抱她上床,却又有所顾忌,拿了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刚放好她就蹬了一下,他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低下头,下一刻,她就毫无征兆的抬头,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惊恐,看着自己,惊顿的一瞬间,眼里闪过意思慌乱。
“若是我是神仙就好了。”柳浣嘀咕,却没看见武三思眼里升起的怒火,捡起地上的衣服抬头,手腕就被抓住,很痛,柳浣痛呼道“你干什么?武三思。”
“柳浣,你在折腾谁?李哲不在这,他不会疼惜你劳力伤神,不用如此卖力。”
“你说什么?”柳浣挑眉,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他心里,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吸引李哲的视线,获得同情吗?
“小姐…”就在两人相持的时候,绿茵被吵醒,揉了揉眼睛,看着柳浣被人抓住,正要上前,看清是武三思,脚步一顿,柳浣看着绿茵的举动,再看看武三思,皱了皱眉“武大人…”
“下去。“武三思冷冷看了绿茵一眼,绿茵被武三思吓住,求救的看着柳浣,柳浣点点头,示意她在门外候着。绿茵不放心,临出门之际回头看了一眼柳浣,却见武三思回头,僵了一下,跨门走了出去,心剧烈的跳动着。
柳浣见绿茵离开,狠狠的甩手,这次武三思倒没用力,柳浣一下就甩开,力道很大,主力很少,剩下的力道使得她撞在桌沿上,吃痛闷哼一声,武三思见她撞着了,正要上前,柳浣抬头用眼神警告。
顿时,整个房间只剩下柳浣的吸气声,武三思看着她揉了揉腰,眸光暗了暗“武三思,不管你存着什么心思,我的事不用你管,现在,立马,即刻,你给我出去。”手指着门,语气带了几分不悦,几分怒意,几分不容反驳。
“柳浣,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可你还是喜欢上那个男人。为什么你如此残忍?”长臂一伸,不管柳浣如何挣扎,武三思紧紧的八人抱在怀里,眼里溢满痛苦,不甘,悲伤,失落。她怎么可以喜欢上别的男人…
闻言,柳浣竟然忘记了挣扎,抬头望着武三思,似乎要从他的神情中看出说谎的痕迹。武三思看着她震惊的模样,继而苦笑,一手扶起她的下颚,不由分说的吻上去,竟然,他竟然用怀疑,惊愕的目光望着她,难道,在他的心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所企图,巨大的失落感袭来,武三思急切的想让柳浣知道,他的心意。
“混…”手推着结实的胸膛,却怎么也推不开,像铜墙铁壁般,柳浣气急,咬紧牙关不然武三思得逞,环在腰间的手越来越近,放肆的在身上上下其手,柳浣惊住,下一秒没命似的挣扎,头发被狠狠的抓了一下,柳浣痛呼,就被武三思溜了进去,缠着她的舌不放,汲取她的氧气,像在宣誓什么似的,柳浣渐渐觉得体力不支,脸涨得通红,呼吸一阵困难,窒息一般,抵在胸前的手越来越无力,意识变得模糊,柳浣翻了一个白眼。就晕了过去。
感觉怀里的人安分不少,武三思加深了这个吻,蓦然,整个身子软在怀里,武三思蹬了一下,松开唇,看着闭着的柳浣,双唇红肿不堪,摇了摇,见她没一点反应,顿时浑身冰凉,颤抖着手,下一刻把人抱在怀里“来人,去请太医。”
绿茵闻言,走进看了一眼武三思抱在怀里毫无知觉的人,脚步顿了一下,转身跑了出去。武三思把人放在床上,脱了鞋,不放心的探了探她的呼吸,确定只是晕倒,才松了口气,手抚摸着她的脸,眼眸一顿,手伸向下巴。
“武大人,太医来了。”武三思收回手,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人,放下床幔,站起身点点头,绿茵迎了一个人进来,不是卓太医,太医走进,朝武三思行了礼,放下手里的药箱,绿茵已经签了红线出来,太医捋着胡须把脉,武三思看着焦急,问道“怎么样?”
“并无大碍,醒了之后让浣儿小姐吃点粥,她是疲劳过度,又没进食,体力不支,晕眩而已。若没什么事,老夫就告退了。”
体力不支?武三思挑眉看着一旁的绿茵,怎么照顾人的?绿茵被看得哆嗦一下,硬着头皮把太医送出去。还回时,就见武三思怔怔的看着床上的人,绿茵顿了一下,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为什么你不明白我的心,浣儿,你告诉我,怎样,才能走进你的心?”淡淡的忧伤蔓延,语气里的无奈让人心酸,武三思抚摸着唇,望着床上的女子,缓缓退了出去。临出门时,武三思轻声道“浣儿,我对你的心不变。不管你相不相信,别人都不可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李哲也是。”
李哲也是…
柳浣睁开眼,泪水从眼角滑落,拉上被子捂着唇,细碎的哭泣声在房内低低响起。武三思站在门外,握着拳头的手骨节分明,额上青筋暴起,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着打开的房门,眼里掠过一抹悲伤。看了一眼绿茵,武三思便跨不了开,背影透着一股凄凉,落寞。
第五十八章 日出云中鸡犬喧 拘禁
“你们谁愿意付出劳力赢的这三十文?现在朝廷需要一百个人,你们谁愿意。”此话一出,人群中炸开了锅,皆惊愕的看着柳浣,三十文,钱不多,却足以让他们眼红么人一百个人不是小数目,朝中的士兵皆在泄洪修坝,本就人手不足,柳浣召集一百个人,只是尝试,若能够实现,那么在召集一百个精壮劳动力有何尝不可。
昨晚一晚没睡好,反复想着梦中那股消毒水的味道,然后惊起,蓦然响起化学课上碳酸钙与高温分解为氧化钙与二氧化碳。而氧化钙据有消毒的性质。响起这个无意给柳浣带来震撼,他没想到事隔这么久,竟然还记得。然,碳酸钙便是石灰石,涂在墙上的白色粉末白食石灰石的一种,氧化钙便是生石灰。
对于这个发现,柳浣惊喜,激动,按耐不住,躺在床上闭眼想着以前的一切,天一亮便让人找来熟悉洪州城的百姓,一大早就出去走了一遍,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在城外的一处山上发现了石灰石。有了这样,防护措施就得到了保证。
记得卓太医说过,这次瘟疫应该由水引发,柳浣也知道病从口入这个道理,而人最不可能却的便是水,柳浣看了城中的饮水,大多井水浑浊不堪,都是打上来沉淀很久才能使用。对此柳浣更加迫切的实施。幸好,她终于找到了办法。
“工钱一分不少,只要你们愿意,现在我就把工钱发个你们。”话音刚落,绿茵走上前,打开钱袋看着,取出一贯一贯的钱币放在高台上,候在一旁的士兵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
百姓见柳浣的举动大为诧异,在低下交头接耳,柳浣神色平常,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手却有些颤抖。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低下的人开始变得安静,然后看向柳浣,在看看桌上的钱币,人群中,一个人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碗,碗还没他手掌大,看起来有些滑稽,男子很粗壮,也很憨厚。
“大人即使为百姓出力,我们不会收钱,大人想要怎么做,只需吩咐一声。”柳浣没想到,这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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