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夫人知道,这是王妃朝康家示好呢,虽然康家本就是不折不扣的肃王党,即便王妃辱骂她们,也不会改变,可不得不承认,有了这样的示好,以后为肃王办事绝对更心甘情愿!
“这是妾身的福气呢!”康夫人笑道。
“夫人也算是我的长辈了,怎么能如此自称?这让我以后都不好意思与您来往了呢!快快改了才是!”舒然说道。
“王妃发话,莫敢不从了!”康夫人对“妾”这样的自称也却是腻味,见舒然是认的,也就爽快地改了口,“说起来,我还有一个小儿媳,竟是和王妃差不多的年纪呢!”
“哦?”舒然眼睛一亮,这些日子,不是没有和她年龄相仿的人,只是都是些未出嫁的小姐,新妇倒是还没见过,“那可得给我见见!”
观康夫人言行,她的家人一般也不会差的,多来往些也好,若是能在塞北也有两个说得来的,那可就再好不过,虽然赵宁川也经常抽时间陪着她,可闺密和丈夫,终究是不一样的。
想起闺蜜,难免想起京中的好友,一时间也有些想念了。
“王妃不嫌弃她们就好。”康夫人当然乐意儿媳们多和王妃亲近,这样于康家也更有利呢,毕竟她与王妃年龄差的大,有些话也不大好说。
舒然引着康夫人在院子里走了两圈,说些闲话,走着走着,康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欲言又止。
“夫人怎么了?”舒然凝眉,看她的样子像是有什么事情很犹豫要不要说。
“我有一事,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康夫人凝重地说道,“我想着要让王妃知道才好,却又怕王妃觉得我多舌了。”
“怎么会呢?您有事只管说好了,我求之不得呢!”舒然笑道,她的手再长,很多事情也不可能得到第一手消息,尤其是内宅里的,而看康夫人这样子,说的应该是内宅的事,却又和外面有些关联。
“王妃可能不知道,我有个小女儿如今十三了,这些日子我正忙着相看、打探各家公子的消息呢,前些日子却听说怀阳王家的小公子与人定亲了,却还没有公布出来。”
“王家小公子?”她知道王家,是怀阳的大户,可对王家人却知之甚少。
“那小公子名声不大好,年纪不大,却屋里什么人都有,庶长子都已经一岁多了……”这样的人,一般的好人家是不会把女儿嫁过去的,要嫁也只会是庶女。
“那……是哪家姑娘?”听她的语气,应该不会是小门小户,反而是大家族,甚至有可能是……嫡女,所以康夫人才会这样慎重。
“是韩家三爷嫡次女!”康夫人说道。
舒然一惊,韩家?还是正统嫡系?
“好好的姑娘家,居然这样糟蹋?”舒然喃喃道,她没见过那女孩,却也是觉得惊愕。
韩家……这是要做什么?
“谢过夫人,我知道了。”要和赵宁川说说,看看有什么幺蛾子。
“不敢当。”康夫人说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又回到了明月厅门口,听见里面的声音似乎小了一些,想着应该是挑完了,就走了进去,她们一进去,就见兰帘黑着一张脸走了过来。
“李夫人挑好了么?”舒然笑道。
“呵呵,好了……好了……”李夫人讪笑道,舒然觉得有些奇怪,往她看去,就见那四个箱子全都摞到了一起,码在她的身边,女眷们围在旁边,一副这都是她们了的样子。
舒然眨眨眼,往兰帘看去兰帘气呼呼地说道:“这些东西都入了李夫人眼了!”她气急了,语气就有些不敬。
舒然愣住了,这是……所有的都霸占了?这还真是……
“那个……王妃的东西太好了,咱们每样都舍不得放下,所以……不好意思啊康夫人,那个,要不王妃再为康夫人开个库?”李夫人此时倒知道脸红了,腆着脸说道,那些女眷听到再开库,眼睛都亮了,这是指望着再搜罗一番?
“如此……那真是委屈康夫人了,只是今日我也累了,等改日我亲自挑了东西送到府上?”舒然看着李夫人,脑子里忽然有一道光掠过,于是对康夫人说道。
“王妃做主就是。”她本来就不是贪图那些财物。
“嗯,我也累了,今日就不留两位用午饭了。”舒然露出些疲色,摆摆手说道。
康夫人连忙告辞,李家人见没有东西可拿了,有些不高兴,却也不敢在王府放肆,只得走了,却是满腹怨气,她们可是准备了足足两个马车来拉东西呢,哪想到就只有这么点?拿回去都不够分呢!
这王妃,忒小气了!
“王妃,这李家人怎么这样?”兰帘跺跺脚说道,“得了好处还嫌不够,她们这样,指不定还会去说您什么坏话呢!”
“那就让她们说啊,”舒然悠悠喝了一口茶,“你主子总得有个缝子,让别人能够叮不是?”
兰帘不懂,舒然也不解释,只揉了揉额头,倒在榻上补眠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李将军能混到今天,也蛮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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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流言
时间不过三天;朔城里就传出了王妃小器的流言,至于如何小器;那是说得有模有样;简直就像是被小器的那人是自己一样;至于这话头是从哪里开始的;那还真不知道了。百姓喜欢八卦;尤其是对身处高位的人的负面消息,那叫一个热衷!
兰帘听了气得很;府里有一些受过主子恩惠的下人也忍不住辩解两句,却也没什么用处,人家只会说是王妃怕了,故意让他们来澄清一样。
“真是的,咱们王府的人又不是没出去过,他们怎么不看看咱们身上穿的、戴的,哪家仆人能这样?”好多人家下人们能有个薄棉衣穿就不错了,哪像他们这样能用上等的棉花,还有各色皮货?
“人言可畏,不知是谁这么黑心呢!”兰屏也有些气结,对这样的流言最是厌恶,恨不得撕了那散播流言的人!
舒然坐在床前,此时大雪初霁,大地像是撒了一层厚厚的盐巴一样,太阳也露出了脸,日头正好,她也趁机做上点针线,把答应给赵宁川的衣裳给做好,此时缝好袖子上的最后一针,咬断线头,浅笑道:“流言流言,也只是嚣张几天而已,真正过日子的人,不会把别人的事情始终挂在心上。”
现在又没有狗仔队、八卦记者这个职业,谁会整天盯着别人不放?除非是那些游手好闲的人,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
“那也不能任他们这样说啊!”兰帘揪着帕子说道。
“你知道是谁?”舒然挑眉问道。
“定是那李家夫人了!”兰帘对那家子印象实在太深了,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这样做。
兰屏却深思起来,“也不一定,城中散播流言的人,一般就是那些地痞、乞丐,要让他们干活,就得出钱,甚至还要给封口费,李家夫人那么爱财……不过凡事也不一定,万一她为了诬陷王妃就舍得大出血了呢?”她也是觉得李家做的可能性大。
舒然叠好终于成功的衣裳,望了外面一眼,却见一片白茫茫的没什么好看,才收回目光,“主谋、帮凶,李家会是哪一个?不管哪一个,咱们回击过去,总是合理的。”
兰帘眼睛一亮,期待地看着舒然。
“那天她们不是嫌东西少么?那就给他们送去,大张旗鼓地送去,顺便啊,让几个人把那天的事情说一下,对吧?哦,还有,顺便也再给康家送点东西过去,康夫人是个聪明的,最会说话了!”
她倒不是想要为自己洗脱流言,只是想让所有人知道,李家女眷与她不大对头了,以后很多人做事也会考虑一二。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兰屏连忙领了这个差,兰帘也闹着要参与。
“去吧去吧。”舒然摆摆手,两个人就一起退了出去,舒然也没叫人进来服侍。
她正发呆的时候,就听见丫鬟们一叠声的请安,却是赵宁川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带来了一股寒气,舒然被那冷风吹了一下,打了个寒颤,赵宁川见了,站在屏风处说道:“说过多少次,屋里虽然暖和,也不能穿太少!”
舒然耸耸肩,走到他身边给他解下大氅,又换上室内柔软舒适的毛拖鞋,这才拉着他坐下。丫鬟们知道两人独处的时候不喜欢有旁人在,就没有进来。
“王爷辛苦啦,来来来,喝口热茶!”舒然把一杯刚泡出味道的茶凑到赵宁川嘴边,赵宁川搂过妻子纤软的腰肢,低头喝了一口,满意地说道:“服务不错。”
“那是当然,我可是励志做一个好妻子的!”肃王妃有点自豪,觉得自己虽然没什么大能耐,外面的事情也帮不上他什么,可在饮食起居上,嗯,做的还是蛮不错的,瞧瞧,肃王殿下似乎都胖了点呢!
赵宁川垂目看着洋洋得意的妻子,心中温暖,现在似乎有些理解为何会有人沉醉温柔乡了……冷了有人添衣,饿了有人做食,她会时时刻刻关注着自己的饮食,每次自己在外面时间过长,她都会派人送去汤水,每次深夜回来,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浑身的疲惫都能散去,他也第一次觉得,原来娶妻和不娶妻的差别还是有的,当然,得娶一个彼此交心的才好。
“嗯,本王的王妃的确是一个好妻子。”赵宁川也不否定她的功劳,抱着她坐在腿上,低头在她唇角印上一吻,舒然的嘴角翘得更高了。
“最近有人与你为难?”想起今天听到的那些话,赵宁川眉头一皱,问道。
“不值一提罢了,”舒然不在意地摆摆手,然后从针线筐里把刚做好的衣裳拿出来在他身上比着,“对了,那天我跟你说的事,是个什么章程?韩家和那王家究竟要做什么?”
那天晚上,她就把康夫人说的事情告诉了他,赵宁川知道王家,王家也还算听话,可对于王家有几个儿子、每个儿子怎么样,他就不甚清楚了,他又不是闲的慌,整日盯着人家家事?
“男女婚嫁,无非就是联姻罢了,韩家是想把手更深地伸入怀阳罢了。”赵宁川嗤笑一声,他厌恶这样的联姻,自己想要的东西,有的是办法去取,偏偏好逸恶劳地用这种途径,“王家是怀阳大家,自从大晋与塔图缩减了贸易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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