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求断案"案"然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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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求断案"案"然倾心-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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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之嘴角弯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他本不想和他们三人多计较,毕竟时机未成熟,他和骆秋枫还没有完全布好局拉下秋水浅和曾悦康两人,可是对方的咄咄逼人,欺压曾诺,让他心头也压着一股火。

正当他放下碗筷,打算狠狠警告一下曾悦康等人的时候,曾诺却在此时,突然发话了。

“你们有什么资格让我道歉?”曾诺冷眸一扫他们三人,重重把手中的碗和筷子拍在桌上:“一个自私自利六亲不认的父亲,一个骄纵不堪嚣张无比的妹妹,一个攀附权贵表里不一的大姐。曾大人如果我没分析错,你应该已经在谋划着攀附曾斐夫家的权势,借机从中捞一笔,然后你已经存了连家的一些把柄,打算狡兔死走狗烹,借机拉连家下台,成为你的垫脚石。而曾斐你却同时暗怀心思伺机蚕食曾家的财产,恐怕你已经哄得曾悦康将一些店铺地契交给你了吧?曾颜更是可笑,只为了一己之私,挑拨个中关系。等你们先自己理清是否互相被变相利用了,再来考虑联合起来对付我。当心自身难保,引火*!”

刚才曾悦康几人的微表情和身上的外貌、行为、心理等表现,已然被曾诺通过逻辑推理分析透彻,她之前不想说,只是还想留个情面,可如今也没必要给这帮人留面子了。

她刚把这些深埋在几人背后的阴险诡计戳穿,便离了饭桌,朝后院走去。

在她离开后没多久,果然一片吵闹声响了起来:“曾斐你个胆儿肥的,你之前跟我说什么?你问我要去那些地契方便为我攒钱,这一个月我问你拿回利润你是一拖再拖,你是不是真想私吞我曾家的财产?我告诉你,立马把那些地契还给我,不然当心我把你和你那夫家一起告到当今圣上那里!”

曾斐听闻曾悦康的斥责,一反之前的端庄笑意,沉下脸道:“既然把话说明了,那我就告诉你曾悦康,没错,我是想要曾家的财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我母亲把我托付给你们家的时候,可是把田家的所有良田私钱都给了你们,我只不过是要回我自己的东西!别光说我,曾悦康你以为你是个好人?你想拉下我连家?呵呵,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蚱蚂,我死,你也休想活!还有——地契我是不会还给你们的。”

“你个畜/生!你在说什么胡话!”

曾诺轻飘飘的几句分析,几个疑心病重的人果真是应了曾诺的分析,开始起了内讧,吵吵闹闹成了一片。

方淮之被吵得心烦,吩咐石笺送客。

于是曾悦康、曾斐、曾颜三人在石笺的“好言劝说”下,被“丢”出了府。

第31章 惊堂木三十一

大街上张灯结彩,处处透着喜悦温馨的味道。

本应该是个家人团圆的日子,方才被曾悦康三人一闹,却是倒足了几人的胃口。

都说父女同心,可为何曾悦康对待曾诺这个女儿的态度却尤其漠然和不喜?难不成真是因为爱屋及乌,因为偏爱柳氏,所以连带宠爱她为他所生的一双儿女,却独独孤立了曾诺?

总觉得,背后似乎有什么隐情——方淮之眯了眯眼。

街上吵吵嚷嚷,曾诺行走在他的身侧,不动声响,看不出喜怒。方淮之在心底喟叹一声,是该想个办法哄她开心了。

“曾诺……”他开口,声音绵长幽深,带着点笑意:“这元宵灯会的也无甚意思,跟往年比也无更多新意,倒还不如让我给你变个戏法有趣。”

曾诺抬眸看了他一眼,没发表任何的看法。

方淮之挑了挑眉:“你不信我会变戏法?”

曾诺:“……”

“不说话是默认了?啊,真是太伤我心了。看来我非得露两手给你看看才能证明我的本事。”方淮之边说着,边突然朝半空中虚虚地晃了一下手掌,等他的右手摆放在曾诺面前的时候,已然握捏成拳。

见曾诺还是不言不语,方淮之狡黠一笑,黑眸中闪过点点自信:“信不信我变出来的东西下一秒就能让你对我开口说话?”

他缓缓展开拳头,里面静静躺着一只红色蝴蝶簪子,虽然材质下乘,并不值钱,可下一秒曾诺的面色陡然一变:“这……”

她的黑眸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蝶翅一般的睫毛随着冷风的吹拂而细细颤抖,她嘴唇抖了抖,终是很快平复下来,用平平的声音带点迟疑地问他:“你是不是……找到她们了?”

她们自然指的是红芮和红霓两人,她一直记得,红芮的发上最爱佩戴这枚簪子,因为这是她的妹妹红霓用攒的第一笔钱给她买的,红芮和自己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对这枚簪子是爱护至极,直夸自己的妹妹懂事,所以她对此的印象才会那么深刻。

既然方淮之寻找到了这枚簪子,是否——他也已经找到她们了?可平安?可安好?文人小说下载

“秋枫已经寻到她们所在,她们之前逃去了凉州寻找生计,我已派人接她们回来,不日便会来我府上。”方淮之淡淡一笑,看着她从出府后便有些沉闷的脸色终于稍霁,心中也如释重负。

凉州……曾诺心里一动。

她曾问方淮之借阅过大业王朝的地域版图,京都位于地图正中,而凉州却位居最南面,虽说从地图上似乎距离隔得并不远,但实际也需要几日的马程才能赶到。

而说实话,红芮和红霓不过是自己的两个朋友,对方淮之来说可能也不过是两个不上台面的下人,而他居然为了让自己心安而亲自派人赶赴遥远地区接回她们,甚至默许让她们也留在他的府上,这对自己——

不就成了一种变相的纵容?

然而她的性子让她即便隐约猜测到了什么,却还是呐呐着不敢多问。

她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她对这方面太过迟钝木讷,情感匮乏如她竟难以区分什么是好感,什么是喜欢。细细一想,两人相处至今,她能够清晰明白并且坚信的一个感受——那就是方淮之对自己来说,的确是与众不同的。

她与他就像惺惺相惜的磁石,不消多言多语,就几乎能够察觉对方的意图和想法,他们太过默契太过心有灵犀,让她觉得哪怕不善言辞如自己,只要有了圆滑世故的方淮之相伴,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慢着!

她突然浑身一僵。

细细分析完这些,曾诺越想自己的这种心理特点越像自己当年学习某本心理学书籍上所撰写的某种理论。

那是国外科学家研究出来的依恋理论。即与对方建立的关系良好、稳定,能彼此信任、互相支持,不自觉的产生依恋的亲密关系。

难不成她对方淮之,已经产生了依恋吗?

她有点想逃避,但更多的是害怕,这种奇异的陌生的从来没有过的感情在渐渐侵蚀她的内心,她感觉自己不能驾驭,一向稳如死水的情绪在渐渐崩塌。

“曾诺,你怎么了?”见她脸色似乎又不太对,方淮之抬起手想要拭上她的额头看是否有些发热,但因为太过在乎,害怕自己唐突她,他的手掌也就突兀地堪堪停在了她的额际。

就在这时,曾诺似乎感应到了他想做什么,抬起了脸,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深深望着他,似是能将他一瞬看穿:“你为何……对我如此好?”

方淮之的身子一滞,呼吸也停顿了半秒。

这个回答太过简单,他喜欢她,所以想对她好,就如此简单。

可这个回答也太难,如果她并不喜欢自己,反而被自己的心意吓得退避三舍,那不是太不值得?

思索了良久,方淮之长叹一口气,认真道:“曾诺,一直以来我知道你的性子太过冷清,你爹和你后娘如此算计你,冷待你,而你如此坚强,甚至封闭了自己的内心……”他吐了口气,突然狠下心,一把攒住曾诺的手,握得紧紧的:“可是曾诺,我想给你个家。”他又认真地附加一句:“一个温暖的家。”

没想到他那么快便挑明了原因,这:wrshū。是曾诺没有想到的。

她的确是依恋他,信赖他,可她还是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与他并肩而立,两情相悦。

她抿了抿唇,半响后,在方淮之期冀并且有些焦急地眼神中缓缓道:“我承认,我对你也有好感,可我不确定这是否就是喜欢,如果你愿意,可否给我些时间去认清这些?”

比起直接拒绝的话语,这些话对方淮之来说简直是最美妙动听的语言,还好他有足够的耐心、他有足够的时间去等待她慢慢认清自己的心意。凭借她对自己的好感,他几乎可以确信,她迟早有一日,会真正的直面自己,与他携手创造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见方淮之忍不住弯起笑,曾诺的心里也渐渐升起一抹不形于色的喜悦。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递给方淮之。

“这是什么?”方淮之瞄了神色淡淡的她一眼。

“谢礼。”

方淮之心头一喜,拿起了她手心里的东西细细瞧看。

那是一款墨蓝色的络子,用繁复的编织方法细细编织,精细简单,小巧方便,带在腰际间不自觉地透着股沉稳雅然的气质。

“今晚本想跟你告辞,搬离方府,所以买了这份谢礼。”之前曾诺看中的那款墨蓝云纹的络子被一个陌生男子买了去,她无法,可其他模样颜色的络子她都看不上,觉得与方淮之的气质相差太大,好在店主也是个热心的人,当场寻了一条类似的墨蓝绒线重新编制,所以工艺没有之前的繁复和精致,但是倒是胜在简洁大气。

“曾诺……”方淮之抿了抿唇,暗暗所指道:“你知道吗?这元宵节实际上也被百姓所称是七夕之外的另一个情人节,你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送我贴身之物,你说,我该不该想歪?”

曾诺:“……”

“曾诺,不要离开方府。”方淮之款款一笑:“除了认清你自己,你是否也该给自己一个机会来看清我是否值得你一生托付。”

我曾桀骜不羁,也曾不择手段。

可遇上你,我只想给你看最好的自己。

我需与你携手共步,需你目光始终的投望。

你的心意难测,而我早已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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