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自然也无从比较,更没有必要相提并论。
见祈树不语,怀秋只当自己说中了,心下更加的酸楚,想起昔日那风华绝代的兄长,如今只剩下一堆黄土,眼泪就这么掉下来了。
祈树顿时有些慌乱:“怀秋,夏夫人,别哭,我怎会忘记瑾怀。只是,瑾怀故去已有十余年了,我终究也要继续过日子的。”
怀秋擦了擦眼泪:“我没有不要你继续过日子,可你也要找个好相与的,你看你回京才多久,本就不得皇上宠,你还为他闹出这许多的事来!当年你都不曾对哥哥这般好过!”
祈树听出怀秋的意思,柔声劝道:“飞扬是个很好相与的人,待你身子好些了,我带他上门去看望你。可好?”
怀秋哼了一声:“谁要见他!我不见!”
祈树默默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强。你才出月子不久,还是少吹些风比较好,别伤了身子,我送你回府吧。”
眼看祈树还是跟当年一样对她好,怀秋忍不住又有些心伤,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这是小女儿的情态,既想她的祁大哥能好好过日子,又不愿他忘记了自己的兄长,却不曾想,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祈树若真是如此,那对叶飞扬又何曾公平?
许久,怀秋又问了一句:“祁大哥,你当真那么喜欢他?那他与哥哥你最喜欢谁?”
听到这有些天真的问话,祈树忍不住抬手,跟当年那般,轻轻碰了碰怀秋的发簪:“当年我最喜欢的是瑾怀,如今,我心里只有飞扬。怀秋,感情没有最喜欢谁,我是发觉自己对瑾怀的心思淡了,才渐渐想要跟飞扬在一起的。”
一路上,怀秋再也不曾言语。祈树知道她伤感,一路沉默地送她回到夏府,正看到她的夫君急匆匆往外走:“祈大人,我正要去找内子,没想你竟亲自送她回来,真是感激不尽。内子才出月子,性子有些不定,若有得罪之处,还望祈大人海涵,莫要放在心上。”
户部夏大人对夫人的宠爱那是京城闻名,祈树更是清楚,当下笑着与他客气了几句,婉拒了他的邀请,转身告辞了。夏大人掀开轿帘,看到怀秋哭的梨花带雨,心下一阵怜惜,也不顾大庭广众,当下抱着她,一面哄着一面走回房。
“夫君,祁大哥他,他说他对哥哥的心思淡了,现在只喜欢那个人了!”
夏大人柔声道:“瑾怀大哥已经走了十年,祈大人去年才淡了心思,已经是用情至深了,难道你想他一辈子孤苦伶仃,在那荒山之上,孤独终老吗?”
“我不想,我只是,他怎能就这样忘了哥哥!”
“那你想他一面想着你瑾怀大哥,一面又去抱着别人过日子?那样就不是祈大人了。”
……
祈树一回到家里,叶飞扬就瞧出他神色不对,把吉祥丢给梁爽带去玩儿,这才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那案子有麻烦?”
“不是,只是今日遇到怀秋了,就是瑾怀的妹妹。”
叶飞扬起初没想起来,随后才明白那人是谁,抿了抿唇角没出声。祈树见状,又道:“她怨我不该忘了瑾怀,哭的很伤心,听夏大人说她才出月子不久,只希望她回家之后别再哭了。”
“你倒是很关心她。”叶飞扬沉默了半晌才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祈树笑道:“怀秋的性子直爽,一直都是被宠着长大的,我也当她是妹妹一般,瑾怀刚走时,她想要替哥哥嫁给我,我没同意。今日听我说不再喜欢瑾怀了,哭的很伤心。”
叶飞扬地嘴角微微翘了翘:“你怎么也不哄哄她?哭多了对身体不好。”
“她迟早会明白。”
叶飞扬不吭声,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低声问了句:“你当真不喜欢他了?”守了十年,就连叶飞扬自己都不奢望祈树会真的忘了那人,只是他觉得,过好日子最重要,一直都没有去想那些,如今被人提了起来,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期待,他对祈树是一心一意的,当然也希望祈树对他是一心一意。不过,如果对象是一个去世了十年的人,他也不会去争什么,没必要,而且,活人永远都是争不过死人的。
祈树抱着叶飞扬,低声道:“我也不知,跟你分别的那些日子,我日夜想的也都是你和吉祥,极少会想起瑾怀,想起他时,总觉得当年那些事太过遥远,仿佛上辈子发生的一般。”
叶飞扬偏过头,无声地咧了咧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O(∩_∩)O
关于最近朝廷的纠纷问题
那涉及到下篇吉祥的文哟··
也只是顺带提一下,不会写太多的·
这文就快要完结了~~~~···
亲们有要定制的吗?如果超过10本扇子就去跟编辑要文本准备开定制了···
如果没扇子就不折腾啦·
152 来一炮吧
吉祥最近的小日子过得很舒坦;不用去宫里给太后奶奶请安;每天都能吃到爸爸特意做给他的小点心,随时都能窝到爸爸怀里撒娇;小家伙甭提有多高兴了!
眼见天气越来越炎热,叶飞扬让人做了艘小船;小船两侧挂上薄纱;没事就带着吉祥去小船里呆着,这府里的小湖虽然只有小半个足球场那么大,但是都是从外面引来的活水,里面种了半尺的荷花;这时节正是怒放的时候,炎炎夏日;微风徐徐,倒是透着几分凉意,吉祥就很喜欢在船上玩儿,还总是想要伸手去够那荷花,叶飞扬每次都盯得很紧,就怕小家伙一个不留神掉水里去了,那可就麻烦了。
这一阵子,京城里起了不小的风波,昔日威风的陈府只眨眼间就垮了,虽说封了安乐侯,可只是个空头衔,皇帝甚至还“体贴”地免了他的早朝,这官场的人,谁不知道这陈如海能留下一条命,是靠着太后还活着呢!
对于这些,叶飞扬唯一的感慨就是,幸亏祈树对权力的**不大,不然以他的功勋,只怕皇帝迟早也容不下他。
这一日,叶飞扬正和吉祥坐在小船里,在湖上飘荡,自从听说吉祥的智商高达200之后,叶飞扬就来了点儿兴致,有空没空就开始教几句朗朗上口的诗歌给吉祥,小家伙果然很快就记得了,稚嫩的嗓音清脆悦耳,读起诗来带着别样的童趣,这一日又把悯农读了一遍,听了叶飞扬的解释,小家伙扬起小脸儿,困惑地问:“爸爸,中午那么热,为什么农民伯伯不去睡觉呢?”
叶飞扬笑着点点吉祥的鼻子:“因为农民伯伯要种地,不然吉祥哪里来的大米饭吃?”
“那他为什么不下午种地呢?爸爸和干爹不是下午种地吗?”
叶飞扬失笑,吉祥这小家伙倒是个管事儿的,连他们什么时候种地都知道。
“因为你爹爹他们跟吉祥一样,爱偷懒,中午总是睡懒觉。”萧三的声音远远地从岸上传来。
叶飞扬好一阵子没看到萧三了,之前得知萧三贡献酒楼是为了挖坑让陈家跳,心里要说没想法是不可能的,不过叶飞扬这人向来心善,想到萧三亲自监工的情景,又觉得被这么小小的利用一下也没什么,毕竟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眼下看到萧三,连忙让人把船拉到岸上去。对,就是拉上去,因为叶飞扬不会划船,再加上有个吉祥在身旁,他也不敢扔下他自己去划船,所幸就在船头挂了绳子,要上岸就让人拉一把。
船一靠岸,吉祥就撅着小嘴儿控诉:“三儿坏!”小家伙可惦记着刚刚萧三说他偷懒。
萧三心里对叶飞扬也有些许愧疚,竟不愿去看他的眼,转而伸手去抱吉祥:“我怎么坏了?我大老远的给你送好吃的过来,你不喊我叔叔还说我坏,那我让人把那些好吃的都给丢了去。”
吉祥小吃货立刻就倒戈了,抱着萧三的脖子,响亮地亲了他一口,奶声奶气地撒娇:“三儿叔叔最好了!”
几个大人顿时就被小家伙给逗笑了,萧三看叶飞扬神色如常,似乎并没有在意,心里松了口气,隐约又有些淡淡的失落,不过面上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地模样,逗着怀里的小家伙。
从萧三嘴里得知酒楼已经装修完毕了,后期的人员招聘也进行的不错,按照叶飞扬之前的说法,已经有一批人通过了第一次面试,至于第二次,就等叶飞扬亲自去筛选了。
于是,第二天,叶飞扬再度来到了酒楼,再度惊艳了一把,这装修过后的酒楼实在是太霸气了,不愧是皇家手笔。萧三看着叶飞扬呆呆的模样,摇头失笑。
因为陈家的倒台,连带着整个官场一番调动,原本被关在家里的方正杰也终于被放出来了,他第一件事就是扑到师父那里去报了个道,随即就央着师父带他去见叶飞扬和吉祥。时隔两个月后,吉祥终于又见到了方正杰,撇着小嘴一个劲儿嘟囔:“方方坏!”
看着这簇新的气派的酒楼,叶飞扬瞬间如同被打了鸡血一般,只觉得无论如何不能白白浪费了大家的一番心血。于是乎,叶飞扬又恢复了昔日的忙碌,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应聘的人都集中起来。有几个是叶飞扬自己面试的,所以他认得,另外的那些他就不认识了,当下笑道:“我叫叶飞扬,是这家酒楼的掌柜之一,大家彼此都是第一次见面,不如先自我介绍一番。”
这第一批招进来的有二十来个,除了三个老妈子,其他都是男的,样貌都挺端正,那些应聘店小二的,大都长的干干净净的,有几个还相当的漂亮。叶飞扬暗自琢磨,这八成是那萧三吩咐的!招人都要找好看的!不过店小二也提现了酒楼的精神面貌,模样好点儿,客人们也赏心悦目些不是!
听了叶飞扬的话,这二十来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是不明白咋回事,还是那之前应聘厨子的王汉似乎有些了解这个年轻的掌柜的心思,当下第一个站住来些许:“我叫王汉,是东北人,前年才来的京城,是来吉祥酒楼当厨子的。”
李小跟着也开了口:“我叫李小,去年来京城的,是来当店小二的。”
其他人这才松了口气,原来就是说这些,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