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在水里扑腾绝对很不好受吧的分割线————————
“起灵……”
黑暗中,我听见一个声音。
那声音非常的耳熟,却又有点陌生。
它唤的是“起灵”,那音柔情似水,彷佛能把人的骨头都融了去。
明明是一个男音,用这种调子说话却不觉得别扭啊……听上去还蛮入耳的。
……
……我靠!
那不是我自己的声音吗?!
我顿时清醒了不少,周围的一切也恢复了光亮。
然后,我发现自己——悬在半空中。
怎么回事?!
我给吓傻了,直愣愣地环顾周围。
……其实不算悬在半空中,因为我离地的距离最多只有几十公分。
可是,让我惊恐万分的是……
我居然挂在我自己的脖子上!!
是的!是的!我没有看错!
那群蝙蝠已经不见了踪迹,而闷油瓶躺在一边的岩壁上,似乎是把我拖上岸耗费了极大地体力,此刻他正紧闭双眼,似乎在小憩。
而我……我似乎刚才是躺在他的身边,但现在我已经坐起了身,朝闷油瓶的方向挪去。
我在做梦?
还是我已经疯了?
为什么我一抬头就能看到我自己的脖子,自己的下颚,还有还有,如果我现在在的位置是我本人,那朝闷油瓶那方向挪去的“吴邪”是谁?!那声娇滴滴的“起灵”,又是谁叫的?!
正当我手足无措的时候,发生了更让我惊恐万分的事情。
“我”已经缓缓挪到了闷油瓶的身边,闷油瓶的眼睛还是闭着的,一看就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样子,可是!
那个“我”居然伸出手去摸他的脸!!
我傻了。
闷油瓶似乎也傻了。
他睁开眼睛,带着疑问扫了“我”一眼。
这一下不得了了。
“我”似乎朝他微微笑了一下,随后竟然一个翻身坐到了他的身上。
如果现在的我能够发音,一定会发出我这辈子所能发出的最凄惨的尖叫。
喂喂喂!你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
我还没做的事情!你凭什么比我先下手?!
……
不不不,不是的。
这样是不可以的喂!快从他身上下来!听到了没有?!你这个呆小子!!
我不敢往下看,因为以现在的位置,一往下看就可以看到闷油瓶那张错愕万分的脸。
啊啊啊——张起灵!闷油瓶!小哥!
不要相信这是我!干脆这样吧,你一把把“我”打昏算了!
“吴邪?”
闷油瓶倒没有出手,他只是撑起了身子,用疑问的语气问“我”:
“你怎么了?”
问得好!
谁来告诉我我怎么了?
我不忍观看了……现在我已经能接触到闷油瓶裸露在外的胸膛。
“起灵……”
“我”的声音万分的柔媚,带着点楚楚可怜的哀怨。
我咋就没发现自己的声带还能这么百转千回的,都不输给女人。
“我”的手挽上了闷油瓶的脖子,两个人的距离已经非常接近,因为我可以同时感觉到两处肌肤的温度。
“起灵,我好喜欢你……”
宇宙无敌超级大霹雳!
把我雷得个外焦里嫩。
好,好,连“我喜欢你”都出来了。
我就不信“我”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实在有点期待闷油瓶的反应,我仰起视角去看他的神色。
闷油瓶睁大眼睛,直直地看着还坐在他身上的“我”。
……
可怜的孩子,被吓傻了吧。
其实我没准备这样吓你的啦,我本来想说如果不再见面的话我就不勉强了,时间久了这种感情会慢慢淡忘的对不对?
如果真的要告白,我也会挑一个很浪漫很煽情很充满气场的场所,然后来一场深情琼瑶戏,在你拒绝我后我潇洒地来一句:我不会勉强你的。
……
……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喂!
不要,真的不要!
你没看到他身后还有一把刀吗?!你动动嘴皮子吓吓他也就算了,你别来真的……
啊啊啊啊——不要亲下去啊!!
经过之前一切的无用斗争,我明白我的存在是毫无影响力可言的。
于是,我眼睁睁地看着“我”搂着闷油瓶的脖子,带着媚惑的笑意,恍如慢镜头一般的,缓缓朝闷油瓶的唇上压去。
我丝毫不怀疑,在闷油瓶怀疑自己的贞操就要受到威胁时,会拼了命地防御。
在那电光火石的刹那,我斜视到了闷油瓶的那只黑金古刀,再看了看自己嫩滑白皙的脖颈,真想狠狠地抽泣一声。
难道我的小命就彻底断送于此?!
死因是,无故非礼闷油瓶?
算了,反正阻止不了,不看白不看!
我朝上看去,准备好好观摩观摩所谓由一个吻引发的血案。
我看到了闷油瓶的表情。
惊愕已经消失了,他的神情居然有一丝……迷茫。
他看着已经压下来的“吴邪”,竟然没有推开的意思,只是朝后仰了仰,拉开俩人的距离。
然而“我”却得寸进尺,搂着闷油瓶脖颈的双手似乎出了力,断了他的退路。
我似乎看到闷油瓶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突然,闷油瓶的胳膊环上了“我”的腰,紧接着仰起了头迎上“我”的吻!
不会真的亲到了吧??
我脑子嗡——地一响。
————————————————大骂小邪在这个关头昏过去的分割线——————————
突然双颊一阵冰凉,紧接着是湿淋淋的感觉。
大冬天地被人泼了一脸水,那感觉真是不好受。
我皱了皱眉头,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两张巨大的脸,还有一副黑色的眼镜。
我吓了一跳,随后反应过来。
是胖子、黑眼镜和阿瓜。
他们几个此时正蹲在我旁边,俯身看着我,阿瓜手里还拿着一个水壶,刚才把我泼醒的八成就是这小子,太不人道了。
“天真同志,难道你不会游泳?怎么下个水都能被淹去半条命?”
胖子用食指指着我右边的太阳穴,似乎嫌这样不够,还狠狠地戳了两下:
“以后到外面可别说胖爷我认识你,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云里雾里地坐起身,伸出双手来仔细打量了一番。
没错,我还是我,没有什么怪异的东西取代我的位置。
难道刚才的一切果然是在做梦?
我突然脸上一阵发热。
哎呀呀呀……做这个梦真是太……
不知道最后亲到了没有,没来得及看到,可惜了。
我摇了摇头,用手抹了一把脸。
那场景这辈子都别想看到第二次了,反正拿枪押着我我也不敢随便去亲闷油瓶子。
左右打量了一下,我发现我们正处在一个巨大的墓室当中。
这墓室和我们之前看到的八边墓室有点类似,但却只有四道墙,而墙体上的灯柱形状和那八边墓室里的也有区别。
墓室倒是没有多富丽堂皇,只是暗含一股庄重肃穆之气。
“你们怎么会在这?”
我看着胖子问道。
胖子把和我们分开后的事简要说了一下。
闷油瓶和胖子一路上倒是没遇见什么大风大浪,只是为了寻找我们而放慢了行进的速度。
然后他们寻到了通往主墓室的通道,陆上的通道已经因地震还是什么缘故坍塌了,无法通过。但他们意外地发现还有一条水路可走,就是我和闷油瓶刚才游过的地下河。
如果是在墓刚修好的时候,这条水路是绝对走不通的。
但可能经过的时间太久,这地下水的水位升高了许多,使得从水路爬进这个主墓室变得可行。
闷油瓶和胖子在这里呆了一会,觉得还是得派一个人出去给我们带路,于是闷油瓶就又出来了。
没想到的是闷油瓶只找到了落单的我,而黑眼镜和阿瓜却自己摸进那个墓室了。
说到了闷油瓶,我才看到闷油瓶正站在不远处,靠在岩壁的阴影中,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为了证明我刚才的确是在做梦,我大着胆子上前和他打招呼,毕竟是他把我从那蝙蝠窟里带出来的,我看着他说:
“嘿,刚才多谢了。”
闷油瓶听到我的话,动作突然一顿,仰起头,带着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
我也愣了,低头看看自己,确定没什么问题,才道:“怎么了?”
“没什么。”
闷油瓶把脸转向阴影处,不再理会我。
切,怪人。
我自己也心虚,却暗暗骂了句。
见我没事了,众人开始探寻这个墓室。
其实胖子这毛手毛脚的家伙早就把这墓室摸了个遍了,除了正中央有一具石棺椁外,这墓室空无一物。
阿瓜皱了皱眉头,道:
“这墓室的规模看上去是主墓室,但怎么除了一具棺椁外什么都没有?”
“枯龟子没找到这地方?”
黑眼镜瞟了他一眼。
阿瓜茫然地摇头:“我们一进来也迷了路,那半块龙纹玉是老爷子在一间很小的内室里找到的,就嵌在屋子的石壁上。”
听了这话,我和胖子对望了一眼。
胖子摇摇头,看着我道:“你觉得这棺椁里有没有剩下那半块玉?”
“可能性不大。”
我的脑袋还有点晕眩,只能勉强听清他们几个人的对话:
“一般来说玉要么是整块放在主人身旁做葬品,要么是分布在东西南北四个角镇墓。
按阿瓜的说法,这玉拿来镇墓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所以,按照我的推测,这珑纹双蝠玉的另外半块,应该是在这墓穴的一端。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已经来到了这个主墓室里,对土夫子——特别是胖子这种性格的土夫子来说,不开棺椁就闪人的事情简直是天方夜谭。
“管他有没有什么珑纹玉的,既然来了,咱就看一看。”
胖子搓搓手:
“来来来,瓜,小哥,帮个忙!”
听到胖子的招呼,闷油瓶终于从一边的阴影里现身,朝这里走来。
我一看他过来,心跳突然一阵加速,鬼使神差地绕到了主墓室的另一旁,离他们远远的。
不过好在谁都没有注意到我的举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口棺椁给吸引去了。
“吴邪,扔一个黑驴蹄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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