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小邪演技出师成功的分割线——————————————
我懒懒地瘫在汽车的后座上,浑身上下酸痛无比。
只求快点回到家,能够好好冲个澡然后睡一觉。
每次倒斗回来命都像去了半条,回归闹市的感觉就像自己穿越了时空隧道一般。
碎了的那半枚珑纹双蝠玉我没有带出来,和另外半块一起留在了那斗里。
这玉与我也算投缘,最后多亏了它我才捡回一条小命。
虽然那玉不是活物,我的心情却异常沉重,脑海里浮现出龙馥宇那小子的模样,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指着我说:“火,不要乱丢……”
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
想起他边画着墓中的地图边与我交谈,嘲讽一般地嘴角上扬着。
想起他直直地盯着我牵着他的那只手,表情十分的怪异……
想起了进斗之前的种种幻觉,想起在那通风口中脖子被向下一扯的力量……
甚至想起了那个梦境中,我双手缠绕着闷油瓶的脖子,脸色露出的极端妩媚。
我想,其实我都知道的。
还有……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就如黄老板所说的,我们的确不会把他和老K扭送给雷子,几个人一商量,出了那墓道口搜走了他们的所有武器,就把他们给放了。
剩下的装备被扔在车子后备箱里。阿瓜被黑眼镜给敲晕了塞在后座的最右边。
车由黑眼镜驾驶,胖子坐在副座上,我看了看胖子的背影,心想怪不得这次下斗他的情绪有些异常,不禁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叹气?”
低沉的声音响起,一个吻缓缓落在我的额角上,柔软亲昵。
出斗以后我第一次露出笑容,转头望着身边的男子。
他幽暗深邃的瞳孔中,没有了以往冷冰冰的气息,取代的是如水一般的温柔缱绻。
一样是沉静平和的眼神,却让我感觉无比的温暖。
“没什么,只想回家了。”
我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鼻尖顿时满溢着属于他的味道。
满足地低哼了一声,我伸手搂住他的腰。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咳嗽声。
我抬起头,看到黑眼镜正从后视镜里死死盯着我们。
“怎……怎么了?”
我看着他的神情,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个时候高速公路应该没有设路障才对啊……”
该死,忘记这茬了,不知道黑眼镜这家伙有没有驾照,居然让他开车!
比起我的慌乱,闷油瓶却眯着眼睛看着黑眼镜,眼里全是警告的意味。
“天真,我只是很难过……”
黑眼镜看上去还真是愁眉苦脸的。
我一愣:
“到底怎么了?”
“我失恋了。”
闷油瓶突然狠狠一脚地踹上了司机的椅子,黑眼睛被推着朝前猛地趴在方向盘上。
由惨叫和尖叫声作为背景,一辆别克君威在高速公路上歪歪扭扭地行驶着,渐渐融入一片新生的朝阳之中。
————————————————珑纹双蝠玉是一块可爱的玉的分割线————————————
偌大的石室里,只有穿堂而过的风声和水滴落地的碰撞声,静谧而安逸。
石室里最靠东边的那面岩壁上有一个自然凸出的小小平台。
平台上似乎放着什么东西。
呃?好奇吗?
好吧,我也觉得我们应该好好看一看这到底是什么,把镜头拉近一点。
嗯……放在平台上的是一块半玉和一堆碎掉的玉疙瘩。
看上去不值钱,走吧走吧。
什么?再看一看?怕以后没机会了?
唉,我说你这人兴趣真奇怪,在一个几千年的坟墓里盯着块破玉不放做什么?
还看!哎哟,服了你了,那就看吧。
问我玉块为什么在动?
哎你别害怕呀,有什么好怕的,不就几块破掉的玉的碎片重新开始组合起来了嘛。
喂喂!别跑啊,不是说你要看这玉的吗?破烂烂的时候你不看,现在组合好了给你看你却又不看了,什么意思嘛!
哎?问我是谁?
嘻嘻……这是个秘密……
哎哎!别打!别打!我刚组合好、很脆弱的!
老实交代就老实交代……
我嘛,我是珑纹双蝠玉呀!O(∩_∩)O哈哈~
附加番外一篇《黑眼镜的来访》
话说从皋亭山那斗里出来后,我和闷油瓶的关系就算正式确定下来了,虽然两个人都没有说破,但一切的发展都自然而然。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不需要说“我们交往吧”或“我们在一起吧”才算给了对方正式的承诺。
闷油瓶对身份这种东西更是毫不在意,他原本就居无定所四处漂泊,一个城市一般住不过半年。
从斗里出来后他就直接住到了我石桥那头的出租房里,房子本来我一个人住刚好,加上了他就显得有些挤了,幸好我和他也不是讲究的人。
每天点着昏黄的落地灯,看他慵懒地倒在沙发上看电视,有一种幸福满溢的感觉。
住到一起后才发现闷油瓶这家伙其实有很多微妙的习惯。
比如他在室内从来不穿拖鞋,喜欢赤着脚到处溜达。提醒了他N次都没有效果后,我只得在室内铺上地毯。
他不喜欢暗色调和太噪杂的音乐,他对饮食不讲究,但如果饭菜可口他会很开心。
他以前似乎不常看电影,所以那次和我一起看了一部《海上钢琴师》后,就整天窝在沙发上等着我给他放碟片。
有时候要去看货或者王盟不在我得看店时,那小子可以自个在家里看上一整天的电影,饭都懒得吃。
还有他似乎很讨厌猫,石桥这附近有不少野猫,经常会把居民区的阳台当做它们散步的必经之路。
闷油瓶原本是很喜欢在阳台上打盹的,但自从他发现有野猫的兴趣和他一样后,他就没在阳台上呆超过十五分钟。
说到打盹……对了,这家伙非常的嗜睡。
以前和他不熟的时候,老以为这家伙的睡眠很浅,人很警醒。
但后来我发现那是他处在危险环境里不得不采取的防御措施。
要是能在正常的环境中放下心来睡觉,这家伙简直是睡得雷打不动。
幸好他的睡相很安稳,呼吸也很轻,倒是没有给我造成任何不良影响。
同居了一个多月,相处得很和睦。他甚至试着开始和我学做饭,当然……只是试着学。
……好吧。
其实是有点不甘心的。
我把切好的青椒扔进备用碗里,顺带看了一下客厅的时钟——差十分钟六点。
闷油瓶那家伙从来没有说过:“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之类的字眼。
和他在一起也不过因为那时在斗里他抱着我抖了几下泄露了情绪让我发现他对我其实也是有情的。
至于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到底有多喜欢我有没有我喜欢他那样深,我是完全不晓得的,却又……问不出口。
唉。
叹了口气,我开始打蛋,热锅,下油。
今天提早关了店赶回家,闷油瓶那家伙窝在房内睡得正香。
为了不吵醒他,我尽量轻手轻脚。
计算了一下时间,开始处理鱿鱼和鲜虾。
“唔……好香……”
突然,闷油瓶探了个脑袋过来看看一边滚着龙骨玉米汤的锅子,再看看我手里的动作。
见他模模糊糊的连眼睛都没睁开,我不禁皱皱眉头叫他去洗把脸。
“不……”
伸手环上我的腰,他把下巴搁在我的肩上,眼睛依旧半眯着:
“嗯……我想吃……”
“马上就好了,你去把碗筷摆起来。”
我真怀疑这家伙有双重性格,怎么在人前人后的差异这么大啊!
想想他在粽子血尸里叱咤风云冷冰冰华丽丽的模样,再看看他现在这副家猫德行!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我想吃你。”
话音未落,他突然一口咬住我的耳垂。
我一惊,手里的东西全掉在案板上,脸顿时红得一塌糊涂:
“喂!别闹了!”
他不再说话,而是轻轻舔弄我的耳朵。
几个月下来,我几个敏感点他知晓得一清二楚,很快身体就起了反应。
“等一下……停、停下来……”
我急急忙忙想阻止他,因为……
门铃响了。
他的动作一滞,立刻睁开双眼,瞬时变得清醒警觉。
……
他变脸的速度……真是让我无语。
他带着疑问的目光扫了我一眼,我一笑,脱开他的怀抱,在洗碗槽里冲了手便去开门。
“小~天~真~!”
黑眼镜手拿着一瓶香格里拉出现在门口,张开双臂准备拥抱我:
“一个多月不见,有没有想我?”
我笑脸相迎。
黑眼镜这家伙中午打电话给我说办事路过杭州,晚上要来蹭顿饭。
而且特别交代了不在外头吃,要吃我亲手下厨煮的东西。
我这人独立得比较早,所以厨艺虽然不能说是登峰造极,却也能上得了台面,于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不过,没来得及告诉闷油瓶。
一条腿突然横在我和黑眼镜中间,硬生生地阻断了正要朝我扑来的黑眼镜。
黑眼镜刹住脚步,看着闷油瓶,突然嘴巴变成了O型。
“你怎么在这里?!”
黑眼镜的手直直指着闷油瓶的鼻子:
“而且居然还穿着天真的睡衣!!给我脱下来!!”
闷油瓶低头看了看他身上的浅蓝色的小熊睡衣,打了个哈欠:
“这睡衣是我的。”
他说得云淡风轻。
“我买的!”
我看着黑眼镜绽出笑:“很可爱对不对?”
黑眼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突然他狠狠地抓住我的肩膀。
小小的居民楼上爆出一个男子的吼声:
“天真你要想清楚啊——!这种男人怎么可以托付?!你快点觉醒啊啊啊——!!”
我帮黑眼镜盛了一碗汤,安抚他极度震撼的心灵还有被闷油瓶殴出一个凹面的侧脸。
黑眼镜拿着筷子戳玉米,泄愤似的啃,边啃边用眼光凌迟闷油瓶;闷油瓶则拿着遥控器面无表情地看周星驰的无厘头喜剧。
我陆续把菜端上桌,拿开瓶器开了黑眼镜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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