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张牙舞爪的幽魂厉鬼,没有刺破耳膜的哀声嚎叫,但越是如此平静,就越是挑动着人的神经,让人心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然而,此时此刻已经行至这里,苏岩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下,且不说无法上去,但是崖底就为唯一的逃生之路,他也没有什么选择。
动作再次重复,苏岩除了感觉到崖壁之间的距离未变,更是发现那崖壁的光滑整齐不再,很多地方都是变得凹凸不平起来,仿似被谁用大刀胡乱劈砍过无数次,条条壑沟不断的纵横交错,看上去说不出来的触目惊心。
“我艹!感情老子还把这事给忘记了!”随着那些壑沟的密集,苏岩的双瞳陡然一变,心中大惊起来。
平静,往往就是最容易让人神经大条的存在!因为先前在感受到崖底的风平浪静,苏岩浑然忘记了自己二人跌落崖底时所遇见的那些情况。
崖壁上的那些痕迹并不是什么自然的风华情况,而是那消失许久的风刃强行将其给撕裂的后果造成。
如果,那些消失的风刃再次出现,苏岩都不知道要如何去躲避,因为在坠落之际,苏岩也是对那般暴戾的情况惊鸿一瞥的观察了一下。
那些风刃的威力丝毫不弱于一些斗王,甚至是斗皇发动的进攻,而且它的出现更是杂乱无章,并没有什么规律而言,根本就无法做到闪避的可能。
深不可测的崖底仿似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让人心生震撼,不敢轻易的去染指,招惹!
消失不见的风刃就好比一头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伺机而动,只等你出现在它的攻击范围中就发动致命的一击,一击必杀,一击绝杀,不给你丝毫逃生的机会。
或许,上帝在此时此刻睡醒了。亦或是苏岩的心中的担忧证实了那好得不灵,坏得灵那句颇具贬义的古语。
就在苏岩心中琢磨着那些风刃再次出现的时候要如何去闪避,那些消失许久的风刃却是如同受到了召唤一般的涌了出来。
“呜呜……”
平静的深涧中如同万鬼哀嚎一般飘荡起了一阵绵延悠长的音节,声音干涩难闻,没有重锤敲打心脏的感觉,更好似一条蚯蚓顺着耳朵一点点的涌入脑中,那种渗人的感觉掺杂到了骨子深处。
随着声音的传出,深涧之中变得不再平静了,仿似黑夜过后的山林一般,再次变得喧闹了起来,不同的是没有了那数不胜数的野兽,有的只是多得让人胆寒的风刃。
随着声音的传出,虚空之中渐渐的泛起了丝丝的白光,如同十五的圆月一般柔和,在那光晕的照耀下显得朦胧飘渺。
几乎是在眨眼的时间中,那些涣散的光芒却是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陡然凝实,不再是一团白茫茫的光芒,而是形成了一个半月形。
半月成形,两头那细如银针的弯钩上闪烁跳跃着一点摄人心魄的寒芒,如同皎洁的月色下那淬毒的匕首一般让人心悸。
一把!两把!三把……
几乎是在眨眼时间,本是空无一物的虚空中便是凝聚出了数十把风刃,看似杂乱无章,但细看之下却是能发现那些风刃之间的距离相隔不大,只要略作闪动就能将那敢于从其中逃离的任何东西给绞成碎片。
数十把风刃出现,整片虚空中的氧气都好似被生生的抽离一般,充斥着一股难言的压迫感,让人有种窒息的错觉。
“艹!”就在第一把风刃成形的瞬间,苏岩一声啐骂,身子再次闪动,坐以待毙不是他的个性,永远都是在主动中寻求突破。
宛如受到了苏岩的牵引一般,就在两人的身形闪动的瞬间,那些悬空而立的风刃无差别的攻击了过来,星罗棋布的仿似一张巨网带着铺天盖地的霸势自下而上的蜂拥向两人。
或许是知道苏岩二人无法向上,唯有下落一途,那些风刃每次交相呼应中将下路给堵得死死的,如果苏岩一旦落入其中,那直接就是坠入绞肉机中的后果。
“妈勒个巴子,这也太夸张了点吧?”当望着那些疯狂涌来的风刃,苏岩差点吓得一颗小心肝直接蹦出喉咙。
“艹!”紧随其后,苏岩便是想到了应对的办法,腰部用力一扭,呈四十五度角斜落的身子便是陡然改变去势,而是面下背上的直接坠落了下去。
就在风刃齐动的瞬间,苏岩便是在心中有了计较,如同自己还是按照先前那般跳跃依附在崖壁上的话,时间根本就不够,因为那些风刃的速度太快,快到不可思议,彷如闪电一般直接将虚空给生生撕裂了。
如果,苏岩坚持着继续着先前那接连不断的跳跃而下,那未近崖壁的时候就会被那些风刃给撕成碎片,化作漫天飘飞的血雾。
当然,苏岩有绚丽之铠的防护,那些风刃最多只是将其的内息震乱,想要伤害他多少却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关键的是,呼延艺还在背后,如果两人笔直而去的话,那风刃席卷上来的瞬间就会将呼延艺给撕碎。
迫不得已之下,苏岩唯有凭借自己的绚丽之铠将所有的风刃都硬抗下来,令得背后的呼延艺不受伤害。
“妈的,希望打造这绚丽之铠的老几没有偷工减料就好!”眼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风刃,苏岩的心中也是忍不住的捏了一把汗!
无奸不商!但凡商人都是奸诈之辈,这玩意儿在拍卖的时候被那拍卖师给吹得天花乱坠,可以硬抗斗王高手的攻击。
但如果那只是夸大其词的话,那自己这无异就是自寻死路了,而且还是那种死得连渣都没有的死法。
一上一下,在相向而来中,两者那本就不长的距离瞬间便是被拉平,风刃已然近身。
“啊!”
当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风刃将要攻在苏岩的身上,呼延艺的小脸陡然变色,一道惊呼盖过了风刃急速而带起的破空声。
“哐当!”……
惊呼声中,无边无际的风刃重重的劈在了苏岩的身上,在白光的眼花缭乱中,仿似铁器互相敲打的刺声紧随其后的响了出来。
风刃击身,苏岩下坠的身子陡然一顿,那裸露在外的脸上陡然一变,变成了极度的白色,如同白雪一般,苍白的没有丝毫的颜色。
下一个瞬间,苏岩那苍白的脸庞上陡然浮现出了一层涨红,如同烧红的火炭一般,更如充血一般,红得触目惊心。
“噗嗤!”
当苏岩变成关公在世的刹那,紧闭的双唇一开,一口殷红的鲜血便是在风中飘散开来,如同迎风盛开的鲜花一般,妖艳,美丽!
风刃齐齐攻在那僵硬的胸甲上,苏岩只觉自己的胸膛好似被一柄重锤给狠狠敲击了一下,内息瞬间被震散,弥漫在全身,如同龙卷风一般的肆无忌惮的席卷着。
同样,虽然那些风刃没有破开绚丽之铠的超强防御,数十把风刃齐攻而带来的那股暗劲却是令得苏岩受到了内伤,那股巨力将他的四肢百骸给笼罩在了其中,毫不留情的刺激着每一寸肌肤。
虽然有苏岩在前垫底,但那股狂暴的力量还是有很多涌入到了呼延艺的体内,令得她的俏脸一红,宛如秋水一般的眸子中尽皆一片痛色。
然而,饶是感觉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是充斥在了一股难言的刺痛之中,但呼延艺却是贝齿紧咬的没有吭出一声。因为她知道,如果要与苏岩此刻所受的痛苦相比,那自己身上的剧痛就根本算不得什么。
苏岩为了自己敢于用身体去硬抗那些风刃而不让自己受到一点伤害,她又岂能再让自己的男人分心呢?
第一百三十六章 到底了?
数十把风刃接连不断的砍在身上,那股凝聚的力道却是至刚至猛,如同摧枯拉朽般的涌入到了苏岩的体内。
那一刻,苏岩直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好似被一块块的生生敲碎,那股剧痛深入灵魂般深刻,让人一生都不能忘记!
此刻,苏岩感觉到自己体内仿似束缚住了一条发狂的巨龙,那股暴戾的力道不断的搅动着内息,翻卷着四肢百骸。
现在,苏岩的呼吸都变得逆乱起来,胸中堵着一口气,欲要将全身都要撑爆一般难受,那种暴躁与疯狂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承受的。
内息被震乱,苏岩感觉到全身都是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道可用,想要改变那急速下坠的结果都不可能。
击打在了绚丽之铠上,所有的风刃都是瞬间分崩离析,再次化作了无数的白芒弥散在虚空之中,一点点的被黑暗吞噬。
然而,在刻不容缓的绝境中,苏岩不仅没有得到神灵的眷顾,甚至是给他喘息一口的时间都没有。
就在苏岩喷出鲜血的刹那,身下不足百丈的距离处的空间再次抖动了起来,仿似有一只怪兽在另一个世界欲要凭空而出似的。
眨眼之间,空间的波动变得极度强烈起来,如同浩海星辰般的点点白芒豁然出现,黑与白的极度矛盾中却没有丝毫的突兀,反而是别样的唯美,但那股波动而带出的杀气却是让人胆寒。
仿似电光火石一般,所有的白点疯狂的挤在了一起,一把把白色透明的风刃再度凝聚成形,而这次的规模却是比先前还要恐怖。
第一波的风刃只有数十把之多,而打下也是如同儿臂一般,但此刻,无论是数量,亦或是体积都增长了一倍不止。
“妈的,你个老不死的你隐居在这里,老子又没有来招惹你,你犯得着这样和老子一个小辈来计较么?”暴突着眼珠子,苏岩望着那闪动不断的风刃破口大骂了起来。
如果第一波的风刃还可以被称之为偶然,但是在第二波形成的时候,苏岩如果还不能看出其中的端倪那就枉为人了。
早在坠落之际,苏岩便是观察了那些风刃的情况,那时候与此刻可谓是天壤之别。
同样的风刃,那时候却是漫无目的的四下散落着,要不击打在崖壁上,要不就是消散在虚空之中,归于虚无。
而此刻,那些风刃却是长了眼睛一般,针对的目标都是自己,甚至是还自主的组成有规模,有纪律的阵势来攻击自己,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的情况么?
“妈的,这里又不是你家的地方,老子只不过是落难到此,你他妈的就下如此狠手,做人不能这么无耻,不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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