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北部两地区,分别由1个步兵营、1个坦克连、1个陆战团和1个步兵营、1个坦克连、1个陆战大队等驻守。预备队部署在元山及附近地区。整个硫磺岛有迫击炮以上火炮170余门,坦克23辆,高射炮和25毫米高射机关炮170余门。
硫磺岛的守备队司令长官——中将粟林中道比大多数日本军官更了解美国人以及他们的行为方式。20世纪20年代末时,作为一名上尉,他曾在德克萨斯州的布利斯炮台接受装甲兵训练。后来,作为日本驻加拿大使馆的军事随员,他经常出访美国。这些旅行使他极为敬重美国人孜孜以求的精神和活力,并使他深信“美国是日本在这个世界上最不应该与之作战的国家”。这一信念他只向他的妻子透露过,那是在1931年他写给妻子的一封信中表露出来的。
整个1944年的夏天,硫磺岛上都在进行着军队集结工作。共2;700人的第145步兵团是粟林的最好部队,其中大多数人来自日本本土九州岛的鹿儿岛市,那里传统上就是出色的战士的来源地。帝国总指挥部派来了陆军第109师,但该师最大的单位——有5;000人的第2混和旅——训练不足,而且其中许多的军官都超龄了。7;600人的第26坦克团,在满洲里锻炼过,经验丰富,是一个比较受欢迎的部队。对日本人来说不幸的是,运输28辆该团坦克的那艘船被美军的“军曹鱼”潜水艇击沉了。但男爵西竹一,也就是第26团的指挥官,仅仅是暂时的感到窘迫,因为另外22辆坦克及时到达了。西是个勇敢且精力充沛的人物,在美国以日本最好的骑兵而闻名,并受到美国人钦佩。他曾经在1932年的洛杉矶奥运会上赢得了马术金牌。他仍然随身带着他那匹著名坐骑“天王星”的一缕鬃毛。另一位卓越的军官是海军少将市丸俊之助。他曾是一名海军飞行员。在和平时期的一次试机实验的飞行坠毁事故中不幸变跛了。他来此负责统率7;000人的硫磺岛的海军航空兵和海军地面部队。
粟林自己花了许多时间写信给他在东京的家人。他不指望能活过即将开始的战争,他的信中充满了丈夫般的建议和父亲般的规劝。他斥责他的女儿阳子糟糕的语法和拼写,他写道,“在门本,如果你在文法上犯错误,其他人就不会尊重你”。他对已20岁的太郎的不成熟感到恼火。“意志力是成人的人格中最核心的部分,”他写道,“可你到目前为止还没形成自己的意志。就你目前的状态你不能胜任来管理我的家庭事务。”粟林的妻子良江,在诸如该穿什么衣服以抵御东京严寒的气候,及如何把家中的贵重物品妥善保管等方面,都从他的建议中得益不少。
在写给妻子的信中,粟林偶尔提到他自己的情况。“我瘦了很多。”他写道,“某种程度上,我看起来就像那个伟大的印度人甘地。每日吃的主要是干菜,以致我经常感到胃里酸酸的。我们出汗很多,然而不幸的是,这儿没有可以用的清水。这儿有如此之多的苍蝇和蚊子,以致有时我们不能张开嘴巴或睁开眼睛。”
中将坦言他认为自己注定在劫难逃。“对我来说,哪儿将是我的坟墓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在给妻子良江的信中写道,“如果真有灵魂这东西,那么,我的灵魂将永远与你和我们的孩子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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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集结完毕
2月10日,斯普鲁恩斯以“印第安纳波利斯”号重巡洋舰为旗舰,第58特混编队司令米切尔以“邦克山”号航母为旗舰,一起率领由16艘航母、8艘战列舰、15艘巡洋舰、77艘驱逐舰组成的航母编队驶离乌利西,经马里亚纳群岛和小笠原群岛以东,直奔日本本土。这是美军自1942年4月杜利特尔空袭东京以来航母编队第一次袭击日本本土。斯普鲁恩斯计划16日抵达日本外海,用16日、17日两天时间对日本本士关东地区的机场进行压制性的空袭,然后再南下参加硫磺岛作战。因为特别担心日军神风特攻队的攻击,所以每艘航母上只有30架轰炸机和鱼雷机,其余全部搭载战斗机。为了尽量减少被日军发现的可能,美军出动多艘潜艇在编队航道前方担任侦察搜索,而*的岸基航空兵则以B-24轰炸机和B-29轰炸机对编队经过的海域上空进行巡逻警戒。编队还以多艘驱逐舰在编队前方组成搜索队,同时以舰载机进行24小时不间断地反潜警戒。由于采取了上述严密的防范措施,加上恶劣天气的掩护,美军航母编队于16日拂晓到达了距东京东南125海里的海域,此地距最近的日本本土海岸仅60海里,仍没被日军发现。
2月16日,美军航母编队出动舰载机1;000余架次,分成数个攻击波次对东京湾各机场进行攻击,由于天空中阴云低垂,攻击效果并不理想。2月17日,美军又出动舰载机500余架次,对关东地区的机场、飞机制造厂、锚泊船舶等目标进行了轰炸。两天里,美军在空战中击落日机332架,在地面上击毁日机177架,给一些机场、飞机制造厂造成了一定破坏,虽然空袭的效果不是很理想,却极大吸引了日军的注意力。当天下午,美军航母编队离开日本外海南下,参加硫磺岛作战。
2月14日,威廉·布兰迪海军少将率领由6艘战列舰、12艘护航航母、5艘巡洋舰、16艘驱逐舰组成的火力支援编队离开*前往硫磺岛。2月16日,布兰迪的火力支援编队到达硫磺岛海域,开始实施预先火力准备。所有战列舰、巡洋舰都被划分了地段,对已查明的目标逐一摧毁。为确保炮击的准确,有几艘战列舰甚至在距岸边仅3;000米处对目标进行直接瞄准射击。但由于天气不佳,岛上又是硝烟弥漫,预定的750个目标只摧毁了17个,炮击效果很不理想。日军只以部分中小口径火炮进行反击,击伤战列舰、巡洋舰各1艘,大口径火炮出于隐蔽考虑,一炮未发。
16日~18日,美军除了舰炮火力外,护航航母的舰载机也全力出击,有的进行空中掩护,有的进行反潜警戒,有的向日军阵地投掷燃烧弹,烧掉日军阵地的伪装,使之暴露出来,以便于舰炮将其消灭。而*的轰炸机也对硫磺岛进行了轰炸。此间,硫磺岛几乎完全被美军火力轰击的硝烟所淹没,美军在登陆前共消耗炮弹、炸弹万余吨,硫磺岛上平均每平方公里承受了1;200吨弹药,但日军凭借坚固的地下工事,损失轻微。
抢滩登陆开始了(1)
1945年2月19日6时,特纳率领的登陆编队到达硫磺岛海域,斯普鲁恩斯和米切尔指挥的航母编队也到达硫磺岛西北海域。6时40分,美军舰炮支援编队的7艘战列舰、4艘重巡洋舰和13艘驱逐舰开始直接火力准备,航母编队一边担负空中掩护,一边出动舰载机参加对硫磺岛的航空火力准备。这次火力准备,因为天气晴朗,目标清晰可见,效果比较理想。
在海上,海军第4师和第5师的士兵开始翻过运输船的栏杆,沿着它从高处向下爬,同时吃力地将货物网兜的下垂的把手放到下方的登陆艇上。不时有负载着超过100磅重的背包的海军失足跌落下来。登陆艇开始在海面上排好队。履带式登陆车在前面先行。弯曲如弓状的车辆人员登陆艇,即所谓的“希金森”船,紧随其后。
炮弹和火箭炮的火力狂风暴雨般地从天而降。硫磺岛在炮击的滚滚浓烟中开始从视线中消失了。从“贝菲尔德”号运输舰的栏杆上望去,罗伯特·谢若德——《时代生活》杂志的一名记者——对此的第一反应是他从未见到过这样的炮击——虽然他曾经见过,那是在阿图岛、塔拉瓦和*。“我禁不住想没人能经受住这样的打击还可以幸存下来,”他在笔记本上草草地写着,“没人比我更了解这一点。”到7点30分时,第一波的履带式登陆车已经等待在出发线了,那里距硫磺岛的东南方的海滩公里远。就在8点钟刚过,战舰停止了炮击以便让120架低空飞行的舰载飞机用燃烧弹、火箭炮和机关枪火力射击硫磺岛。一组从*飞来的B-24机群从高处投下19吨重的炸药。8点25分,海军炮击部队再次开火,在接下来的30分钟里向目标投掷了8;000多枚炮弹。
8点30分,第一批共68辆履带式登陆车正式出发。不久10个梯队的白色旋涡的踪迹表明了他们在向岸边进发。在那个以严守纪律的方式向终点进发的人中,许多人不久就将阵亡,没人比他们自己更清楚这一点。
此前从未作为一个部队单位而作战,尽管它的40%的海军陆战队员是在其他太平洋战役中身经百战的老兵的第5师,将在标明为红色和绿色的海滩登陆,那里是滩头阵地的左侧翼,离折钵山最近的地方。夺取那座休眠火山——现在已经布满了蜂窝结构的防御工事——的任务,分配给了该师的第28团,位置在最左侧。经验丰富的第4师,这已是它在13个月内的第四场太平洋战斗了,将在标明为蓝色和黄色海滩处登陆,那里是滩头阵地的右侧翼。前进的任务对任何人来说没有哪一个是看起来容易些的,但是可能第4师第25团的第3营而临的任务是最为艰巨的——夺取布满重兵和坚固工事的山头,其顶端是个布满了碉堡的采石场,位于滩头阵地的最右侧。
第4师的指挥官,克利夫顿·B·凯茨少将,从他的指挥舰上观察时评论道:“如果我知道在最右侧的第3营第25团的最得力的连的最得力的班的班长的名字的话,我会在行动之前奖励他一枚勋章。”
8点59分,第一批履带式登陆车隆隆地驶到岸边了,比计划提前了1分钟,几乎是与此同时,驾驶员们马上意识到自己陷入了硫磺岛魔鬼般天然防御工事中。海滩不仅险峻——隆起的一系列的梯田,每块都高达3米或米——而且它们是由火山的沙土构成的,非常松散,以致许多履带式登陆车的履带不能牢固地稳在地面。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士兵,非但不能坐着水陆两用车上岸,还不得不在水边就上岸,肩上扛着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