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鬼"为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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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邻-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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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一片和平景象,日本夜生活丰富,3点钟了,大堂里女士们依然拎着小包说笑,先生们看着报纸抽烟。侍者急急忙忙地过来问候,还带着三分疑惧,仿佛担心他是精神病患者。这次西班牙人不和日本人古怪的英语磨牙了,也顾不得已经半夜,问明了公用电话一声惨叫就把老萨从床上揪了起来。
  从睡梦中醒来,萨愣了有5分钟才听明白第一不是网络出问题了,第二不是他让赤军给抓走了,再细问,哦,原来是地震。
  萨于是打着哈欠告诉他,哎,地震也就几秒钟的事,等你从楼上跑下来早停了,要塌楼也早就塌了,你折腾什么呀?
  感觉上问题一上升到生命危险的高度,白人兄弟总是肾上腺剧增,果然,听完我这话西班牙人又是一声嚎叫——It Doesn抰  Make Sense!我不能看着我的房子塌下来啊!
  然后就嚷嚷要找日本政府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没办法,接着解释吧。哎,你不要着急,地震是日本的一种生活方式,你看看周围的日本人,他们都不着急吧?这儿是十天一小震,一月一中震……很正常的,你看看日本人应该知道他们都觉得很安全,难道就你一个人怕死,大家都不怕死吗?……
  没等说完,那边就打断了我喊起来:NoNoNoNo!!!不是的啊,你不知道日本神风敢死队的干活么?切腹自杀也是他们的一种生活方式啊!他们的脑子都不正常的!It Doesn抰  Make Sense!!!
  靠,周围都是日本人,说日本人脑子不正常,西班牙人敢造啊——不过估计周围没几个日本人听得懂。我是好说歹说,才算稳住这小子,不过他是不肯再回25层上睡了,还说要连夜给他的律师打电话加买保险,一面让我帮忙联系住到比较低层安全,容易跑出来的旅馆去。
  行啊,只要你不乱来就好。
  第二天我就带着满眼血丝的西班牙兄弟换了一家日本风格的小旅馆,一层的平房,木结构的房架,纸糊的门窗,用劲儿一撞就冲出去了。我跟他说,你看,这个好吧,虽说贵得厉害,可是不怕地震啊,就算砸下来,这样轻的屋顶也砸不死人的,你放心啦?西班牙兄弟看得直点头,满怀感激,赶紧付账住进来。
  手续都办完,拿钥匙的时候,日本服务生小姐恭敬地鞠了一躬,认真地说了很长的一段话。西班牙人莫名其妙地看看她,又看看我,意思是你给翻译一下啊?
  我干咳一声,对那小姐说——这个,你再说一遍。
  小姐又重复了一遍,西班牙人不解地看着我。
  没辙了,我只好苦笑着回过头来,对西班牙兄弟满怀同情地说道:她说,这个,欢迎光临,这个……
  西班牙人:这个我明白,我学过一点,后面呢?
  我只得原汁原味地重复了:这个,她说第十八号台风已经登陆九州,据说这是本世纪以来日本遭受的最大台风,它将从大阪席卷而过,台风期间日本政府部门停业,电车可能停运,飞机可能停航,在九州已经刮飞了一条万吨轮,掀翻一百多所房屋,吹死了两个鬼子,请您做好充分的精神准备。
  这个刺激太强烈了。
  对地震不了解,对大风,佛罗里达可太熟悉了。听完我的描述,西班牙兄弟一脸傻笑,猛地冲到房间门前,用手推了推那漂亮的伊都纸糊成的隔扇,然后用血红的眼睛抬望天空,发出了一声不属于人类的惨嚎——
  OHH,MY GOD!NOOOOOOOOOOOOOOOOO!!!!!!!!!!!
  (2005…12…0717:10:15)
  

和日本老师上床
到公司法律部陈先生那儿取个文件,看到他欲言又止,表情扭捏,就问他是不是有事情需要帮忙。陈先生犹豫了一下,取出一封信递过来,用他那变调的普通话问道:“日本女地,系不系都很开放地?”
  看信封上的地址,好像是某个日语学校发来的。
  陈先生是敝公司法律部的香港人,刚调到大阪,这些日子在拼命啃日语,好像就在这个日语学校学习。香港人以勤奋拼命著称,于是连上厕所都能听到陈先生对着小便池喃喃自语——“苦你鸡娃(你好)”“死蜜妈三(劳驾)”……这让我很联想某解放军军官回忆打老街之前满营官兵齐练“诺松空叶(缴枪不杀)”“堆拢宽红毒兵(优待俘虏)”的魔症场面。
  这边看着信,那边陈先生吞吞吐吐地说了事情经过——说到底都是讲中国话的,碰上尴尬的事情会觉得更像自己人。原来,写信的是学校里他们班的老师礼子,这位老师年轻活泼,为人和气,陈先生经常向她请教。一来二去熟悉起来,陈先生提起从不知道日本人的家里面是什么样子,礼子老师就约他周末去自己家做客。陈先生知道日本人礼节繁多,怕自己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请礼子老师提醒提醒。于是,就得到这封回信。
  我看看信,很正常么,于是很疑惑地抬头看他——这……让您放松,就和在自己家里一样,写得挺好嘛。
  陈先生涨红了脸,抓过信来——和在自己家里一样?你看下面,她说……她说让我注意上床之前一定要先脱鞋……和在自己家里一样……上床……
  萨看看信,忍俊不禁。
  陈先生横了我一眼,道:有什么可笑?难道我上床之前不知道脱鞋么?我是野蛮人么?问题是……她怎么就这样要我上她的床哦?这也太……胆子大了吧?这样我不能去的。
  哦,你还不愿意了?
  哪里……陈先生看出其中有诈,半开玩笑道,那天她丈夫也在,我会很不习惯……
  萨忍不住大笑,赶紧把真相告诉这位老兄——不要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啦,这里面不过是一个误会。
  在日本,“床”这个词和中文完全不同,指的是地板而已,具体地说就是日本人家的榻榻米。榻榻米的面是草编的席子,如果穿普通的鞋上去很容易磨坏。日本人家进门的地方叫做玄关,来访的客人都要在此处脱鞋或者换专用的拖鞋才可以登堂入室。玄关的地面比榻榻米要低一点,自然就是上床喽。礼子老师不过是提醒陈先生进门要脱鞋罢了。
  一个字的意思不同,害陈先生担心了好久。
  看看屋子里一大书架法律典籍,陈先生疑惑地向我确认——那就是说没有问题啦?
  ……
  那个周末,一下班陈先生就打扮得精精神神地出门了,估计,是到礼子老师家……上床去了吧。
  (2007…11…2823:5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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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い”在日本(1)
到日本的时候,经过两次误会,记住了日语中“可愛い”这个词。
  第一次是在和公司的日本同事见面时,因为彼此并不熟悉,所以相互之间大多是客套。无奈日本同事多半不通中文,而萨当时的日语词汇,也就是“老头,八路地,有?”这种水平,因此双方的交流不一会儿就冷了场。实在没辙了,想起一个日语词——“美しい”,按照教科书上的说明,这应该是“美丽”的意思,于是对着身边一位实在称不上的美丽的日本同事,试着用这个词恭维了一下。
  按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但这句话出口之后,那位日本同事却面露尴尬,明显的敷衍几句就夺路而走。自觉可能用错了词,下来以后找人一问,才发现差点闯祸。首先,日本民族在两性关系上本来不是特别认真,但受了欧美影响,偏偏场面上非常教条,除了喝酒的时候以外,随便夸公司的女同事漂亮美丽闹不好会被当成性骚扰;其次,这“美しい”在日语中的确是美丽的意思,但是用来形容人有点儿勉强。在一些比较传统的地方,这个词常出现在官方公告类的文件上,用来形容像富士山、北海道冰川之类地方,用中国话说,就是有点儿“壮丽”“瑰丽”的意思。不幸的是我们那位女同事恰好出身在比较传统的地方,想想对一个女孩子说,“您真壮丽啊。”那结果人家不夺路而走才怪。
  末了,教导萨的日文老师告诉我,在日本,恭维女性,固然可以用“美”,但更好的词是“可愛い”,因为“美”是外表的,而“可愛い”连气质也一起说到了。
  如果对照中文来说,“可愛い”,其实就是“甜”的意思。说一个女孩子长得“甜”,的确很耐听,另外,也比较保险,因为毕竟不是每个女孩子都“美”,但“甜”,即使是不太美丽的女孩子也可以做到的。
  可是在用这个词的时候,萨又出过一回问题。
  那就是我的日语水平通过提高,已经达到了“老头,土八路地,大大地有?”级别的时候。公司里面来了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女秘书。中午同事们一起吃饭,谈到新来的女同事,有个工程师问萨的观感,萨按着老师的指点,顺口答道:“可愛い”。
  对面的同事抬起头来,有点儿吃惊的问:“什么?”
  萨想他是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可愛い呀!”
  感觉同事们有点儿异样,但日本人勤于控制自己的表情,萨仅仅是心中疑惑一闪,也不敢肯定。
  不料此后的若干日子,那位年轻的女秘书每次见到我都表情惶恐,小心翼翼,好像萨是魔教妖人一般。事出有因,我想这里面准有点儿什么误会。终于有一次托她复印了一大批资料以后,秘书小姐怯怯地问:“请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做得失礼的地方?”
  萨赶紧摇头:“没有的事儿啊。”这个是实话,公司里日本的女孩子大多很会替别人着想,礼貌周到,而且工作上勤勉认真,要不怎么日本老婆和菲佣,还有巴西足球队员,都是国际交流里的热门话题呢?
  那小姐就很一脑门子官司地问回来:“那么我来的时候您怎么说我很可怕呢?”
  这哪儿跟哪儿啊?忙问是谁造谣,敢情还是好几位都这样说,后来我才发现这日本人背后传闲话的毛病比北京街道大妈还厉害。
  这几位都是我们科里的,到中午吃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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