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不是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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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不是花朵-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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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我们学校至少从硬件来说,还是顶呱呱的吧。  不过这事又有什么好吹牛的呢?学校里的事情永远不可能像卡通片里那么精彩,楚天歌、叶峰、丛容、麦云洁那样的酷哥美女,也注定只是画上的人。  那里面的情节跟我们的生活一点联系也没有。  直到中考的前不久,我还是不大敢想能考进这所中学的。  记得在我初二的时候。有一天,我和爸爸妈妈一起路过这所中学的门口。  我第一个印象就是:嚯!这么大一座中学,像大学一样!  老爸说:“喏,XX中学!”一字一顿,抑扬顿挫。  老爸总是这样,言简意赅,一声“喏,XX中学!”,听上去的口气好像是不经意,但分明就是在提醒我“该表表态了”。  顺便说一句,我的家境并不好,父亲很早就下岗,靠跑“摩的”挣点生活费。母亲在一个电机厂当工人,他们两个人供我这个儿子读书,生活是蛮艰难的。  所以,我爸说出这所学校的名字,另一个意思是说:儿子,想进这样的学校,只能靠你的本事去考了。动辄几万元的赞助费家里是出不起的。  我妈妈看着学校大门,点点头,对我说:“魏罡啊,你要是能考上这个学校,妈妈我做梦都要笑出来的……”  我看着学校漂亮的教学楼和优美的环境,缩了缩脖子,虽嘴上没说什么,其实心里也是蛮向往的。  我初中所读的丰镇中学只是一个普通初中,虽然本人成绩还可以,可使中考有那么多考生,天晓得,要挤进多少名才能有希望被这所市重点中学录取?  初中中考的这一年,正好是2000年,大家动不动就说“跨世纪”。最流行的话是“做跨世纪的好少年”,说得太多了,在我们嘴里就变了味,我们把它改成“做跨世纪他妈的好少年”。  后一句比前一句更流行,都这么说,加上中间三个字,虽然今天看来又弱智又不好玩,但当时却觉得这样说好爽,好不一般。  2000年对本人来说是比较吉利的一年。至少对父母老师有了一个交代,本人如愿考上XX中学,就等于实现了做“跨世纪他妈的好少年”的目标。  初中的时候,一些小哥们不太爱学习,读书就是混日子,公开宣称立志做“真正的流氓”,我也喜欢跟他们混在一起,可是——这一点也可能说明本人并不糊涂,白相归白相,作业还是要做的,因此成绩还可以。  直到高中,还有老师拿我举例:“别看魏罡谈恋爱,可是人家回去狂做习题呢。”  初中时已经感到升学的压力很大,虽不至于“狂做习题”,玩和学习之间,我还是能做到界限分明的。  中考临近时,我差点与XX中学擦肩而过,两所区重点到我们学校预招——也就是说,对自己考上一流学校没有把握的同学可以提前报考这两所学校,据说条件也蛮优惠的。假如我去报考了,那么我高中时代就注定只能在普通高中打发日子,就谈不上后来我跟小云的认识,更不会有在这所学校的那一段“轰轰烈烈”的经历了。  我是个不错的牌手,打牌的经历使我养成了慢一步出牌的习惯,虽然底牌不佳,可是我总是相信自己还有机会。'返回目录'

“跨世纪他妈的好少年”(2)
于是我打消了了那种没出息的想法,我还有机会。老师们都说男生的潜力蛮大的,果然,我如愿考上了XX中学。就这么简单。  没有考进XX中学之前,我混迹于那些号称“虹口龙头”的小哥们之中,原因就是觉得他们人生态度很痛快,不虚假。他们会对老师、学校周围的一些事情说出一些很不屑的话,让我感到他们很成熟,他们也逛逛街吃吃香烟,对走过的女孩子评头论足,过得蛮潇洒;在学校里不会轻易出头让老师抓住把柄,偶尔也会请请客吃吃甜筒什么的,大家轮流付账,很讲“规矩”。  这里所说的“真正的流氓”,与那些守在学校门口“拗分”(向小同学勒索钱物)的瘪三是有区别的,对于后一类人,我是看不起的。  混迹于那帮小哥们之中,也曾有几次被邀出去“站场子”的经历。  最激动人心的一次,是“老大”通知马上到五角场去“站场子”,并特意关照要“带上家伙”,我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血战一场的真正滋味,对妈妈扯了个谎,偷偷用报纸裹了一把大扳手出门。  那一次虽然没真打起来,但我的“义气”和胆量博得众人的夸奖。  在高中的时候,我还时时想念着他们,比起高中时代某些带着面具生活的人,他们最可贵的,就是真实。  曾经以为生活会越来越精彩,可是,当我进入高中这个“小世界”之后,我发现虽然看上去这座“城”里好像什么都有,但总是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少了一些无拘无束,多了一些戒备。  我不但看到了很多感觉比较假的老师,也看到了不少很假的同学——是不是因为人长得稍微大一点,就要多多少少向“假”靠拢一点,难道这才是成熟的标志?  每当我看到那些种种的“假”而感到不快,表现得很消沉的时候,我就会回想起初中毕业时,小伙伴们搂在一起哇哇大哭的情景,会想起初中的周老师。  那种亲的感觉,以后不会再有了。  初中毕业的时候,班上的同学们一起混过的那帮小哥们,有一些读完初中后就早早辍学了,有的当了工人,有的没事情做,就混。有的和我一样,继续念高中,念那种很一般的高中。  各奔东西时,大家客客气气的,彼此招呼道:有什么事情需要兄弟们出面摆平的,尽管通知,分秒之间的事。  很可笑是吧?  可是我并不这么看,我后来如愿考进这所重点高中时,同学们喜欢向我透露点某些事情的“内幕”,向我讨点主意,请我介绍点什么经验,甚至在追女生时还托本人打打“前站”,传递一下信息。一时间,本人在这方面很“吃得开”,心里还是比较自鸣得意的。  我长得并非膀大腰圆,气质上也并不比同龄人“深沉”,为什么他们要自然而然地“拜”我为“师”,应该跟本人在“道”上混过的经历有关。'返回目录' 。 想看书来

初到时的“发现之旅”
很快,在学校里认识了一些蛮好玩的人,顺子、隋亮、郭尧、飞哥……他们很快跟我成为哥们。  很快,弄清了学校的“格局”:教学楼、操场、学生宿舍、食堂……  一开始我没有住校,但本人还是很勤奋地开始了对校内外的某些秘密路径的“发现之旅”。这些问题都是很具体的:比如,我上学时常迟到,怎样找到一条安全的又不被教务处老师发现的捷径,是当务之急。  久而久之,我发现学校的一侧有一个弄堂,弄堂里面是一个小区,小区与学校教学楼仅一墙之隔。  我对那堵墙动了些脑筋。  终于,找到了一条翻墙入校的捷径。  那一天,我又迟到了,不能被他们抓“现行”,情急之下,拐进那条弄堂,准备翻墙入校。  正在我鬼鬼祟祟地“观察地形”之时,值班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小区里守夜的老伯伯走了出来。  我见势不好,回头便走。不料那老伯伯叫住了我。  “小同学,要迟到了吧?”  “……”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老伯伯笑了笑,指着围墙说:“从这里翻进去好了,这里比较好翻一点。”  我感激地笑了笑,说声“谢谢阿公”,三下两下翻了进去。  这世界还是好人多啊。  很明显,我并非是“发现之旅”探险者中惟一的人,以此次翻墙为例,证明我只是众多“前赴后继”的本校男生中的一员。想起鲁迅先生说过“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我想他老人家在百草园时代就一定是个善于翻墙越壁的顽童。  摸清学校密布的摄像头布局是两年多以后的事,这个脑筋我动晚了一点,不然,也不会发生我和小云被曝光示众的悲剧了。  我所在的这所中学,可以说是历史悠久,它的校史之长,可以和北京大学媲美。  它是一所寄宿式高级中学,也是上海重点中学。  打开学校的网站,网页上还用广告的语气这样写:学校占地面积80余亩。校园布局精巧雅致,有学生自主实验室和植物组织培养室,还有天文台、天象馆、室内温水游泳池、400米标准塑胶跑道、标准足球场和网球场。  这篇“校史介绍”还专门强调:本校的校训是“求真”。  “求真”?的确如此。  看看那些遍布于校园里的摄像镜头。看看他们后来做的事情,他们岂止是讲“求真”,而且在揭露学生不良行为时敢于大胆地“写真”。“写”别人的“真”时,某些人是毫无顾忌的。  可惜的是,当遭遇了“写真”的人向他们讨说法时,那种老辣剽悍的“写真”精神又不敢坚持到底了。组织了一帮好学生煞有介事当庭作证:我们学校早恋的很少,魏罡等人公开打kiss,早已引起了公愤,他们这副样子很影响我们学习的嘞!  对于那些好学生的指责,我一点都不想否认,只是,把学校变成恋爱场子的,又不是我一个人。  我承认,当我走进高中校园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是一个安分的孩子。  中央电视台“面对面”栏目的主持人王志先生问到“早恋”问题时,问我早恋“多早算早?”我耍了一个小聪明,反问“怎样才是恋?”,想回避开这个话题,毕竟,心理上还是不太适应嘛。  想来想去,我肯定有做得过分的地方。  我是一个典型的早恋者。'返回目录'

关于我的早恋(1)
当我还是个小男生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我是一个比较容易博得女孩子喜欢的人。  可以说从初中到高中,被喜欢和去喜欢别人的经历不断。  幼儿园时代过家家的事就不说了,男孩子女孩子之间秘密的相互喜欢、牵手接吻什么的,当时觉得很有劲,可是长大后回头看,就是一场闹剧。  所谓“性心理”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我是说不清楚的。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妈带我去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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