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医无名氏(又名:我的这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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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医无名氏(又名:我的这半生)-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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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班,白理央没见着蔺芙雅。两人各忙各的。
  临近下班时,白理央发了条短信给蔺芙雅:我先回去了。
  白理央等了又等。蔺芙雅没回。白理央是心理语言再多嘴上也没多少话的人。她把手机放回了口袋。忽而想到蔺芙雅今天不用上夜班,指不定又要到“致馨”去了。白理央重新拿出手机,发了第二条短信:芙雅,晚饭我做给你吃。她的手指停顿了下,接着补打了几个字:我先回去了。
  台词太匮乏了……白理央叹气,自问,“我在做什么啊?”
  
  
        
挖料
  落日更低了。
  树影在窗户投下蜃楼海市,于烟霭中引颈探首。
  白理央扎了头发,在蔺芙雅的厨房忙活,香酥藕片、高升排骨、肉末烧茄子,所有的张张弛弛在她眼里含糊不清。她在考虑要不要打个电话争取下蔺芙雅的反应时,蔺芙雅回来了。
  “好香。”
  蔺芙雅到了白理央的身后。
  白理央的心思立时被她占得满档,侦不出缺口。只要蔺芙雅在,她不会去计较无谓的事。那纤毫无染的笑清朗而动人。但白理央很快硬生生地抑制它,没有笑纳蔺芙雅的热情,而是讳莫如深地说道,“差不多要煮好了。你到外面等吧。”
  蔺芙雅洗了手,没觉着不对,笑言,“我的好理央。”说完,还怜爱地捏一下白理央的耳垂。
  我喜欢她。很喜欢她。白理央想。她的耳根先红。眼圈再红。红得过火,难以遮掩。她便在蔺芙雅刚跨出厨房时砰的一声甩上了门。这一念之差的动作引致蔺芙雅的侧目,白理央自己也愣了愣,词穷地说,“快好了。”
  饭桌上,蔺芙雅问她,“你怎么了?”
  “没事。”白理央照样是柔良而寡语,“吃鱼。”
  蔺芙雅挑眉,又问,“到底怎么了?”
  白理央喝了半口汤,说道,“芙雅,你有看到我的短信么?”
  “有啊。我不是赶回来了?快吧。”蔺芙雅想听到她的表扬。
  “……芙雅你,为什么不回我的短信呢?”白理央耷拉眼皮,心里没数地问。
  “你介意这个?”蔺芙雅不信,白理央平日里比谁都惯使“平平淡淡才是真”,这形象早深入人心了!蔺芙雅也不细说分晓,“我收到了就回家了。”她促狭一笑,迷人的凤眼眯得更细,一筷子插在白理央吃了半晌也吃不完的鱼上,就剪下一块,“舍得给我吃么?”她明显是在取笑白理央中午的狼吞虎咽。
  白理央抬眸瞟了眼挂钟,19:47分。“致馨”在晚上九点以后大门关闭,无特殊事宜的话,禁止任何人出入。她心下一掂量,平淡中带点冷淡地说,“随便。”
  在更需要小心眼的事情上无动于衷的白理央跳脚了。蔺芙雅不能理解,只简单地解释道,“我没有回复别人短信的习惯。你不必多想的,理央。”
  白理央一声不响。
  蔺芙雅度大地随她置气,笑着哄她,“下不为例,行了吧?”
  白理央不吃了,跑去房间看她从严氏卿家带过来的书,看得全神贯注。
  “法律大全?财政金融法,国防外交法,国家机构法,行政法,合同法,环境保护法,婚姻家庭法,经济法……”蔺芙雅的手搭在白理央的手背上,无声地笑,明知故问,“理央,这是目录页么?”
  白理央翻到下一页。
  蔺芙雅咳嗽一声,耐心而清亮地念道,“经济行政管理法,科教文卫法,劳动保护法,民法,民事诉讼法,民政内务法,涉外经济法,宪法,刑法,刑事诉讼法,知识产权法,资源保护法。”
  目录页之二……
  白理央等蔺芙雅念完后才合上那本书。她很给对方面子。
  “你的兴趣这么广泛?”
  “嗯。”
  “呵。”蔺芙雅还是感觉好笑,“理央,我要去‘致馨’了,你记得洗碗。回见。”
  哪知白理央清淡地丢了句,“你根本不关心我……”
  “不关心?”蔺芙雅讶然,将白理央瞪成了大红脸。白理央赶紧不瞅她。
  只听蔺芙雅说道,“你要我怎么做,你说,我听就是。”
  白理央红馥馥的唇微张,眉间浓染透髓的沉痛,取闹的出发点,再想不起了。
  “理央。”
  “芙雅你总是这么的理智。”白理央扯出浅笑,翻身便躺倒在床上。
  蔺芙雅不觉失笑了,“理央你吃错药了。”她坐在床沿,一腿曲起,一腿夷然而贴床铺,让白理央的头枕在上面。
  一团清气晕在白理央的眼角眉梢,搔得蔺芙雅心痒。
  蔺芙雅刮刮白理央的鼻子,静静地陪她,要她一句好言好语也不能。蔺芙雅在焐的是她的水晶心。那颗心原本应该无动于衷才是,谁知蔺芙雅一个吻便让它动了好几次。
  白理央躲不了蔺芙雅,一会儿后缄默着双手圈抱她的腰。但并不看她,只在心中细细地追摹蔺芙雅一回。
  蔺芙雅顺势躺在了白理央的身边,吻在她的脸颊上,轻车熟路地解开她的衣扣,白理央按住了蔺芙雅的手。那是蔺芙雅不熟悉的蛮力。这个举动明明不为白理央的感性所认同,她心摇目眩地感受蔺芙雅的气息,却是强行克制着张口冷道,“我要睡了。”
  “……好吧。”蔺芙雅谅她还在气头上,勉强退让,手只抄进白理央的臂弯。
  白理央的额上渐渐地出了一层薄汗。她羞怯愠恼,无所适从,然而表情还是那副没表情。
  蔺芙雅是睡着了。
  白理央的抗拒形态静止下来,她缩缩颈子,敛息着按自主意愿愈发地靠近蔺芙雅,呈现的是以往任逗任宠的样子。
  这一夜终究是相安无事。
  
  清晨,白理央吃早餐时很赶,嗓子眼紧得一口面包也咽不下去,她边咳边逃跑。一路逃到医院。而蔺芙雅还未起床。白理央是在躲她。
  白理央刚换好白大褂,张凡风风火火地走向她,说道,“有个从七楼的建筑平台上摔下的病人,做了CT显示,颅内未见异常,但多处部位挫伤,几分钟前打了滴溜,昏迷程度加深,随时有生命危险。目前护理正密切地观测血压、脉搏、呼吸、体温等生命体征变化。我想多组织几名医生进行严谨的讨论后再尽快采取相对有效率的措施。”
  “活动性出血的可能性很大。”白理央答道。
  “我也这么想。”张凡说,“一起去查看伤者的病情再作具体分析吧。”
  “嗯。”白理央一笑,在那边软语喁喁,“老张,你最近很积极,办事能力也好,领导风范出来了。”
  张凡睃一眼白理央,见她眉目天然,俊俏娇美,更是禁不住地满腔气血翻腾滚滚,有太多的相投感所萌生的激动镶立心上,也悸动得他脚步要踉跄了,“那是!”他说道,“人最怕不思进取了。”女人最怕不思进取的男人了。他在想的是另一回事。
  白理央低笑几声。
  “理央啊……”张凡也笑了,有假笑有真笑,他得寸进尺地问道,“不知我与蔺主任相比的话谁更适合做领导?”
  白理央说,“我不想说这件事。”
  “噢?”张凡思维飞转,揣摩起她的潜台词。
  
  在病房里,各相关科室的几位医生聚集,七嘴八舌地研讨救治的应急预案。
  时间一分一秒流淌。
  局势越来越不容乐观,降颅压脱水药物挥引辅助,也拨不开浑沌。
  
  “巨大血肿已形成脑疝!”
  “必须马上动手术。”
  
  病人的生命在悬崖边缘了。死神随时会打照面,若离若即!
  张凡喊道,“我来主刀。理央你当助手。小玫,小玫,负责剃头、备皮、备血,准备全身麻醉、开颅手术器械!”
  ……
  
  切开头皮,锯下额部、颞部骨瓣,蜒长堆积又丑怪的内部结构曝露。
  接下来是割开硬脑膜。
  张凡熟练地操纵着。
  那黑色的血液伺机而动一样猛地从病人的脑中汩汩冒出。
  梅小玫大惊失色,打消了中午喝黑米粥的念头。
  张凡也有了一度的焦躁。汗水将他的手术服打得浇湿。
  “老张,探察血肿腔。”白理央提醒道。
  “嗯。”张凡冷静了,精力高度集中地消除了血肿块,“呼——”
  止血了。
  白理央帮忙严密地缝合了硬脑膜,复位骨瓣再加以打孔固定。
  后续步骤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俨如落脚平地,继而泰然地润笔调色。
  病人的生命体征总算平稳了!
  “太好了!!”
  在场的人无不展开欣慰的笑。这一刻,他们是那么的团结。
  “哈——哈哈哈!必须吃黑米粥庆祝一下!”梅小玫打破“心魔”了……
  “谢谢你。”张凡低声对白理央说。
  白理央愣一下,说,“这是你的功劳。”
  张凡的心跳加快,“理央,下次再合作。”
  “好。”白理央大方地应允一声,进了淋浴间。
  冲洗过后,白理央到了走廊的靠椅上坐着休息,没多久便是昏昏欲睡。沈红英意有所指的信息有灵地醒了她的懵。
  
  “芙雅近段时间要升任副院长了。就不请你们抛头露面地和我一块吃饭咯。更何况,秀恩爱死得快。”
  
  白理央闭目养神,没回短信。
  沈红英的信息又来了:我是为你们好。小理央你不高兴了?
  白理央想了一想,回复:一点点。
  沈红英为了朋友是事无巨细地费力劳心,换一种说法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她唯恐白理央不懂她的弦外之音,于是又发了一条信息:等会下班后,我们谈谈吧?
  白理央心中不快。她有一肚子的话想回敬,又觉得无趣,也懒于打那么多字,踟蹰之下一不小心按到了一个笑脸发送……总之,白理央是不想管这事了……
  沈红英中午下班后雷厉风行地来医院“赴约”了。
  白理央正好有空,还有一分钟就能下班了,她也躲蔺芙雅躲得心慌,便二话不说地跟沈红英走了。
  沈红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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