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医无名氏(又名:我的这半生)》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谍医无名氏(又名:我的这半生)- 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但见白理央一手熟练地推动平底锅,煎了土豆饼,浇上酸奶油和香葱,再用搅拌器调了奶昔。
  “你厨艺很好。”蔺芙雅钦佩地说。
  “你醒了啊。正好。”白理央摆上盘子,又补充道,“我厨艺普普通通,不过下厨时心情很愉快,结果成了态度问题吧,在某种程度上很契合而已。”
  蔺芙雅呷了一口奶昔,说了四个字,“水到渠成。”
  “那个,我还没先尝尝……”
  蔺芙雅的唇堵了白理央的嘴。很甜,甘醇得几近失真。白理央轻轻颤栗,蔺芙雅的舌尖描摹起她的唇线。
  这个人,又这样了。白理央暗想。香味富含隐秘至极的冲动,又很圣洁。不点破的暧昧,火燎火燎,也低调低调。白理央启口,蔺芙雅的舌灵巧地探入。白理央低估了她的魔力,理智彻底跑了,她站不稳,蔺芙雅的手扶在她的腰际,白理央呼吸一滞,勒她的手腕,蔺芙雅吻得更深了……
  她们吃早餐时,并不尴尬,而是和和气气。
  
  “好了。可以出发了。”蔺芙雅捏捏白理央的脸。
  白理央打了个心满意足的哈欠,说,“你手机号码多少?要是迷路了我就找你。”
  “呵。”蔺芙雅笑她。
  “我很路痴的。”白理央说。
  蔺芙雅和她交换手机,她们按了各自的号码。
  拨通。
  ……
  
  百货商场。打折区。
  人潮如兼天而涌的浪头,应接不暇。
  白理央双手插口袋,秋波一溜。她意思意思地挑了合码的几件衣服、胸/罩、内裤,到柜台付了钱,提了纸袋子走人。在隔壁店里她买了速溶咖啡。
  棕榈树下,白理央手拿一个随行杯,一面喝咖啡,一面眼神放空地踢脚边的小石子。
  漫步到蔺芙雅的医院时,她捏扁随行杯,准确无误地丢进了垃圾桶。
  花花草草很多,空气清幽,白理央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抽起了烟。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乱乱的,她的神志也飘了起来。
  她很好看,也好看得有特色。经过的人时不时会偷瞄她。又怯于她轻率和生疏感并济的气质。
  白理央很像在等人。兴许就是在这等蔺芙雅……她个人也迷茫了。
  头顶上的那轮太阳升高了,云朵浴金。恰到妙处的气象。
  
  “那是个高难度的手术?”冷凝的声音传来。
  “不……”
  “我对你的回答不满意。”
  “……无菌杯,搞错了。”
  “是巡回护士搞错的。”另一个人说,“蔺主任,老习是名好医生啊!不干他的事!”
  “老李,闭嘴。一个常规手术,夺走了那个年轻孩子的生命。你以为主刀医生不用对手术的前期环节负责?!”
  “那我在您的麾下做事,最终负责的岂不是您?”老习狗急跳墙地回击。
  “对。是我管教无方。”
  “……”
  
  白理央旁观他们的争论不休。
  
        
匪气的温情
  处于主导地位的蔺芙雅咄咄逼人的神情非常动人心魄。她的白大褂下摆反而牵纱般温柔缱绻。然而在她的严厉苛责下她身旁的两个人及时噤声了。
  白理央垂眸,当即悄无声息地走开几步,想逃离现场。
  “理央。”蔺芙雅略带惊喜地喊她,转眼间已走到她的身后。那青葱玉指夹了白理央的烟。
  白理央愣了一下。
  “你会抽烟?”蔺芙雅疑惑地问。
  “……嗯。”
  “在我这,不准抽烟。”
  白理央似乎很惊讶。蔺芙雅在她的耳边又问,“东西买好了?”
  “早买好了。”白理央微微扬唇。
  “吃过午饭了么?”
  “还没。”
  蔺芙雅折回去嘱咐了老李、老习几句话,白理央缺心眼地又抽了一口烟。
  “你怎么回事?”
  白理央吓了一跳,但还是坚持抽完了最后一截烟。
  蔺芙雅皱眉。
  “蔺小姐,我要回去了。”白理央眼梢上佻,不起波澜,不失分寸。
  蔺芙雅闪了神,有种无力感。
  白理央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离去了。她在街道上辗转多时,想起刚才的一幕,白净的脸涨得通红。她回了宿舍,冲了热水澡后,试了试新衣服、新胸/罩、新内裤,轮番的清雅,宛若东风抚兰。白理央呆了好一阵,决定换回旧衣服。然后,不消停的,又换来换去。
  ……
  
  今晚她没来?
  蔺芙雅下了车,少了这份别样的期待,见舒勤时,唯有不胜重负。
  舒勤没救了。蔺芙雅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打开她的心结。每一次见面,蔺芙雅都快要窒息。她实在不愿相信那个萎靡不振怪里怪气的人就是舒勤。
  
  “芙雅是么?我累了。不说了。”
  
  “我要休息。你回去吧。”
  
  “今天要去艺术治疗室。”
  
  大同小异的逐客令,可是舒勤的神情是那么的异样。这是蔺芙雅再三造访的缘故之一。
  “蔺小姐。再见。”施养情的弦外之音是在催蔺芙雅走。
  “嗯。再见。”
  
  蔺芙雅一路飙车,飚到了白理央的公寓楼下。
  白理央一身睡衣,她正在扔鼓涨鼓涨的垃圾袋,车前灯炯炯地刺得她微眯起了眼。
  
  “为什么没去?”蔺芙雅不愠不火地问。
  白理央打了个喷嚏,鼻音浓重地说,“我感冒了。蔺小姐。”她是衣服换得太频繁了……
  蔺芙雅二话没说,褪下了外套,披在了白理央的身上,问,“有吃感冒药么?”
  “吃了。”
  “嗯。上楼。”
  “好。”
  
  远景是卷不尽展不绝的山脉横轴,近处有重吨的货车奔腾咆哮而过。
  白理央站在窗台前,一言不发。她那冷冷的情调令蔺芙雅的心生了够不着的焦虑。
  “从明天起,我再也不去事务所了。”说话的人是蔺芙雅。她是经过深思熟虑而又近乎天真地说出这话来的。她渴望单纯,不愿被硬性地定义了的笨重与具体,她渴望单纯地追求一个人,一个女人,真切到病态的地步——去追求美好。撇开舒勤,撇开既定的地位,撇开寻常的模式,撇开无休的被信赖的大爱,以及所代表的良好风貌。只不过这是空中楼阁。千丝万缕的联系构筑了她这个社会人。
  “蔺小姐。我也不去了。好久没上班了。”白理央用脚勾过一把矮凳子,勾到蔺芙雅的跟前,白理央坐在其上,她破旧的衣领脱了针角,嘟噜一圈圈翘曲的小小毛团。形象,别致地重复她儒雅的不慌,也猖狂地展示她在冥冥中难得动容的原因,她不自信。她优秀而不自信,必是有缘由的,她也在不可视的思路更迭间,认清了暗存的天差地别。
  
  “我从没宠过人。”
  “好可怜,蔺小姐……”
  
  昔日的对话在回响。
  
  白理央想,人们崇尚的是她的物质,表皮所在。她是厉害的蔺主任,是名好医生,是高贵美丽的女人,是难以驾驭令人私底下品头论足的或羡慕或嫉妒的对象。在本能和直觉之下,她辛辛苦苦地扮演这么一个又一个的角色……不对,实际上,不止这些角色。白理央恋上的则是她的执著、坚强。白理央是怜悯地在想。她想起了一个非常遥远的梦,茫然顾盼,她的双肘支在膝上,手心托抵下巴,她的侧脸,与有型优美的长发,组合成精巧秀韵的对称,“蔺小姐。我们以后还能不能经常见面呢?”白理央猜到晃宕不稳的前景,这话事实上是不合时宜的。她垂下敏感冷傲的眼皮,以低姿态仰脸,她本质的羸弱一点儿也没密藏,那低姿态像个女奴。不讲究。是个自甘收敛天性中的漠然的女奴。
  蔺芙雅坐在了她的腿上,手指一下一下,梳她的发,再撩上几缕,嗅了嗅,说,“我们冷静几天,都好好想想。怎样?”
  “也好。”白理央温和地笑道。
  蔺芙雅却又沉溺地吻她。怀念一样吻她。
  白理央全身的毛孔有饱和得无法再饱和的温情。那是从形到神的感染。
  “蔺小姐,好香。”白理央的手贴上她的脸颊,说,“诶,我们出去玩会吧。”
  
  白理央骑一辆摩托车,通体锃亮,是刚烈的金属红。她戴上了皮手套,安全帽,食指一顶帽沿,清朗的眼眸盯牢了蔺芙雅,“蔺小姐。请上车。”她柔媚而匪气地说道,绅士风度尽显。
  “嗯。”蔺芙雅戴上了她递过来的安全帽。笑容艳丽。
  呼呼风响,卷进交通。
  蔺芙雅箍紧了白理央的腰。
  灰白小径,矮松毛虬虬地盘向蔺芙雅所知的地图之外。
  “水源路上的河堤,相当清静。我们去那。”
  树不很茂,在寂寂的地面,独撑天空。
  白理央加快车速,热情地喊,“蔺小姐,过瘾么?”
  “过瘾!”蔺芙雅笑道。
  “呵呵。蔺小姐,待会我们会路过一家餐饮店,可以买几罐冰啤来消遣。不瞒你说,我酒量很好。”
  “是么?”
  
        
造了反的野外手术
  这一瞬。
  铿锵慷慨的节奏被淹没在凄厉的撞击声下。
  前方的轿车竟撞飞了一个踩单车的少女!
  “啊!!!”少女惨叫。
  轿车已十万火急地扬长而去了。
  
  白理央刹了车,先蔺芙雅一步冲到了那少女的旁边。
  “怎样了?”蔺芙雅紧张地问。
  “有多处擦伤,昏迷状态,脉搏很缓慢。”白理央使其仰卧,头朝上方,再解开她的上衣纽扣,继而检查她的口腔,那舌头翻卷,堵了喉咙,白理央利落地咬下皮手套,熟练地处理……
  蔺芙雅拨打了急救电话。
  “蔺小姐,她醒了!”白理央忽然喊道。
  “我……我的自行车,那是爸爸送我的自行车。”那面色青紫的少女用右手在地上摸索一阵。她的意识是正常的。白理央见状松了一口气。
  哪知,几分钟后,那少女双眼一闭,又是不省人事。
  蔺芙雅启动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