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物语(原名:日本战国时代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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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战国物语(原名:日本战国时代史话)-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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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义兵全部阵亡,赵宪享年四十九岁。后来,赵宪尸首被葬于沃川郡安南面都农里,举行葬礼,战后受封一等功臣,与父亲同封为吏曹判书。七百将士的殉难地也建起“七百义冢”,赵宪也与高敬命、金千镒、郭再佑同称为壬辰四忠臣。

  灵圭闻听死讯,悲切不已,顿足捶胸。带着复仇之心,灵圭领僧兵杀向锦山。鏖战三昼夜,在倭兵猛烈的火枪射击下,僧兵一片片得到在城下,未能登城半步。灵圭本人也中弹身亡,而鲜军始终不见踪影。第二次锦山之战宣告结束,此役的失利不但因为倭军火器先进,指挥得法,更主要得是朝鲜内部的矛盾所致,正所谓祸起于萧墙之内。

  数日之内竟有三支朝鲜军队攻打锦山城,倘若此城失守,隆景所部将失去入侵全罗道的前哨基地。不得已之下,隆景只得坚守锦山,以备敌军再次前来。这使得倭军进攻全罗道的计划一拖再拖,眼睁睁看着全罗道水军频频出击,却束手无策。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五十三回  清正强取咸镜道  承训惨败平壤城
且说加藤清正自开城出发,一路杀入咸镜道,所向无敌。咸镜道不但气候恶劣,而且屡遭女真人骚扰,因此不受李朝重视,成为流放犯人之地。当地局势本就动荡不定,闻听倭军杀到,咸镜南道兵使李浑吓得一身冷汗,急忙收拾细软,逃往北方,不料途中被暴民捉住。由于李朝对该地苛以重税,闹得民不聊生,时常出现百姓暴动的情况。这次抓到一个朝鲜大官,终可一泻心头之恨,暴民怎会就此轻饶于他。李浑在百般哀求未果后,被乱刀剁成肉泥。不见李浑人影,咸镜道监司柳永立也醒过神来:“莫非李浑那厮出逃不成?”,他也连忙收拾妥当,准备出逃。谁知,未等他逃走,便被部下发现,绳捆锁拿,绑了起来。咸镜道将官见当头的纷纷出逃,甚是气愤,既然当兵只为混口饭吃,又何必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呢?他们推搡着柳永立来到清正营前,向倭军请降。清正一见,手捋钢髯哈哈大笑:“如此无用之军,焉能阻挡吾神兵!”。

  清正为人脾气火爆,生性残忍,视人命如草芥。入朝之初,由于小西行长军团连拔数城,与其不合的清正气恼不已,便将一肚子怒火撒到朝鲜人身上。他纵容部下烧杀奸淫,可说是无恶不作,与日本侵华战争中的“三光”政策不谋而和,第二军团是所有倭军中纪律最差的。他还时常带头烧杀抢掠,每次夺城之后便下令屠城,导致多处无人区。当初,攻陷晋州后就屠杀平民六万余人;于蔚山屠杀百姓两万余众;庆州屠杀平民三万有余;尚州、闻庆各杀两万;京都汉城也被其纵兵三日,杀人八万有余,火烧民房、宫殿,累累暴行,真是罄竹难书。清正一路走来,已有数十万百姓惨死其刀下。令清正想不到的是,其在朝鲜已是臭名昭著,以至朝鲜的文献中皆以“疯狗”形容他。朝鲜狗肉馆生意兴隆,百姓每日杀狗宰犬,起初之意便是杀清正泄愤。至今,“加藤清正”在朝鲜语中仍是“狗”的代称。

  这次攻入咸镜道,清正更是如鱼得水,大开杀戒。清正快马加鞭,率军北进,失去首领的鲜军此时更是不堪一击,一触即溃。首先遭殃的便是港口重镇——元山,在大多数鲜军不战而逃的局面下,元山守军出乎意料的奋力反抗,击毙倭兵千余名,终因寡不敌众,于两日后沦陷。早已怒气冲天的清正站在城内思量如何收拾残局,部下来报:“大人,吾军俘获城中百姓五万有余,是否遵循前法,杀之?”,清正沉思片刻,道:“将这般亡国之奴集中一处,下令全军将士,杀得多者,有功;斩得新颖者,有赏”。倭兵一听,皆忘却两日来的疲劳,各个摩拳擦掌,磨快战刀,开始比赛杀人。清正本人也参与其中,与手下一起分享比赛带来的快乐。可怜城中手无寸铁的百姓,哭天喊地间便掉了头颅,倭兵杀人方式千奇百怪、花样繁多:水煮活人、马拉人肠、凌迟处决、剖腹取婴等等,真是无恶不用其极,人性丑恶的一面被这般禽兽刻画得淋漓尽致。不消一刻,五万余人便已陈尸满城。比赛结束,该论功行赏了,点点算来,此次运动会冠军竟是清正本人。闻听此报,清正不由得仰天大笑,为自己摘得桂冠而兴奋不已。

  元山屠城之后,倭兵似乎从杀人中找到了振奋精神的力量,于是马不停蹄,沿东海岸一路北进,连克咸兴、北青、金策等军事要地。清正派锅岛直茂驻守咸兴,自己率余部继续北伐,更于端川占领一处银矿。清正高兴之余,立刻手书一封派人渡海送予丰臣秀吉表功。下一个目标便是吉州,闯过吉州,再行四百里就可杀入大明的领土,怎不让清正兴奋?由于长年与游牧民族女真人对抗,驻守边境重镇吉州的是咸镜北兵使韩克诚的鲜军精兵。咸镜南道陷落的消息很快传到克诚耳中,他立刻挥军南下,阻挡倭军北进。

  七月十六,两只猛虎于吉州南部不远处的海汀仓相遇,一场大战如张弓之箭,一触即发。清正万万没有想到,这支鲜军竟如此厉害。在抗击女真的斗争中,他们练就了过硬的本领。两锋初对,倭兵便有些抵挡不住。虽然倭兵火器威力异常,怎奈装弹、发射周期太长,而鲜军箭如雨下,飞矢频频落下,倭兵损失惨重。更在鲜军骑兵的一股冲锋下,将倭军队形冲散,倭兵四散逃窜,清正急忙下令退守海汀仓。他发现此地储存大量粮草,原来海汀仓是鲜军的屯粮之地,便命士兵堆粮草以为掩体,防备鲜军骑兵和弓箭手。克诚则乘胜将海汀仓围得水泄不通,以弓箭为掩护,派部队强攻敌阵。不料,倭兵以最快的速度在掩体后设置火枪手,硝烟弥漫处鲜军大片倒下,进攻屡屡失败。但见折去许多人马,倭军阵地却丝毫未动,克诚只得下令停止进攻,休整后次日再战。

  当夜,鲜军被枪声从睡梦中惊醒,营地已被倭兵团团包围。他们以为倭军援兵已到,吓得不知所措,楞神间便被一弹射中而亡。原来,清正趁夜里迷雾之机,率队潜出海汀仓,并包围敌营。鲜军官兵如无头苍蝇,到处乱逃,只见营地一处未被倭兵包围,便纷纷逃向此处。谁知,逃出的鲜兵落入泥潭,须臾便丧身沼泽之中,未及沉下的亦被倭兵乱刃砍死。此处缺口是清正故意留下,引诱朝鲜逃兵前去送死的沼泽地。此一仗,鲜军被杀得几乎全军覆没,尸首满地,克诚则趁乱逃出生天。

  清正随后率军继续北上,现在说倭军如入无人之境,真是毫不夸张。咸镜北道守军的指挥部镜城已无一兵一卒,被清正轻松占领。七月廿三,当他杀到北部要冲会宁时,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只见城门大开,城中走出几名朝鲜人,为首一人乃县吏鞠景仁,身后还压着两个年轻的纨绔子弟。说明原委后,清正高兴得几乎凌空跳起,这连个年轻人不是别人,就是李昖的两个王子:临海君和顺和君。

  原来,四月廿九,李昖命金贵荣、尹卓然奉临海君,韩准、李曙奉顺和君出奔北道。主仆一干人等风餐渴饮,晓行夜宿,刚想停下歇息,就听说倭兵连日北进,攻城夺寨,只得继续启程,仓皇北逃。好不容易来到会宁,不料县吏鞠景仁竟挑起反旗,将他们捉拿。昔日高高在上、锦衣玉食的王子成了倭贼的阶下囚,真是世事难料。正在清正高兴之时,几日后,克诚也被暴民绑送营前,咸镜道暴民真是有趣,其不见倭兵一路烧杀淫掠,竟以敌人为解放者,即使朝廷再有过错,也不应作此等卖国之事。随着克诚的被俘,咸镜道的李朝政府组织已不复存在。

  清正见两位王子战战兢兢,便安抚道:“吾国日本乃仁义之邦,从不妄杀降者,何况王子乎?”,亲手给两王子松绑,款待之。其余被俘官员则被拥挤得拘押于小屋内,阴暗潮湿不说,老鼠更是随处可见。过去穿金戴银的大官怎能受得了这番折磨,不少人病倒,奄奄一息。柳永立、韩克诚二人趁机相继逃走,谁料等待他们的竟是朝廷的查处。永立曾企图逃跑,只遭罢职之罚;克诚虽奋力抗倭,竟被立斩于市曹,如此昏晕朝廷岂能不亡国。

  清正命人将两王子及两百余名朝鲜官员押解至锅岛直茂处看管,随率军团继续北进,一口气杀到朝鲜最北端的豆满江(我国称为图门江)南岸,迅速攻占边境城池隐城。渡江后,对明朝境内兀良哈部落展开进攻。在付出六百余众的轻微代价后,清正攻下兀良哈的城寨,其酋长夺路而逃,城中数万女真人遭到与朝鲜人同样的命运——屠杀殆尽。次日未明时分,清正还未从兴奋中回过神来,城寨就被蜂拥而至的女真骑士包围,他们各个红着眼,呼喊着要报仇雪恨。清正立刻组织人马准备抵抗,可朝鲜降兵却一个不见,他们早就连滚带爬得逃到大江南岸去了。清正气得痛骂鲜兵无能,独自率领八千倭兵负隅顽抗。女真人虽弓马娴熟,但倭兵火器之猛非他们所能料到的,几次攻击下来损失惨重,弃尸数千后纷纷败退。清正也因此战明白,女真人并非朝鲜人可比,蛮族不怕死的精神也令这些杀人魔王望而却步。为避免再次被女真纠缠,清正率军撤回豆满江南岸,寻机再进。

  就在海汀仓之战打响的同一天,即七月十六,平壤之战也同时打响了。却说明廷自派出辽东参将戴朝弁、游击史儒等一千人驻守义州保护朝鲜王室外,又于七月初派辽东副总兵祖承训帅骑五千渡鸭绿江,与义州明军合兵一处。宣祖李昖见救兵前来,哭道:“今日将军帅天兵营救,复国之日不远矣”,承训道:“殿下且放宽心,末将只需率一彪人马,便可踏平平壤,教这般矮腿侏儒有来无回。届时还请殿下移驾陪都,重振国威”,李昖再三拜谢,泣不成声。承训心想:“小股倭寇有何惧哉?待吾杀入平壤,取此头功!”。

  小西行长自占领平壤后,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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