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LOVER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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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LOVER秀-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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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女人都说是为了找个新加坡的老公,为了在新加坡永久定居下来才来了这里,只有你,说为了赚钱回去写书。有意思,有意思!”  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我懒得和他争论,又扭回头去。  “可是,”他在我的背后带着哂笑的口气说,“就你这个样子,怎能赚到钱?”  我悄悄逡巡着四周。这时,有的歌星正在跟客人谈笑风生,有的正在兴致勃勃陪着客人饮酒,玩游戏。反正不管干什么,看得出来,都是在千方百计地讨客人的欢心。  “怎么样,你看到别人怎么陪客人了没有?”  我咬着下唇,装做专心致志的听歌,不理会他的话。  “你看谁像你这样,跟客人讲话硬邦邦的,要不就是一声不吭。你呀,幸亏是认识了我,换了别人,早就不会理你了。你知道吗,认识我,是你幸运的开始!”他说,像即将要施舍给我怎样的恩惠。  我对他居高临下的态度十分反感,但又不好反驳,依旧默不做声。  一会儿,他像想起了什么,突然问:“你什么时候唱歌?”  我看了一下表,说:“还有十分钟吧。”  “你是要挂花还是要小费?”  对他这么毫不隐讳的问话我还是吃了一惊。我说:“我们不能拿小费。公司给我们规定了每个月的花水任务,数额定得很高,我感到压力很大。”我没明说要什么,实在不好意思向一个刚认识的男人那么露骨地说我是要这还是要那。  “哦,我知道了。”他说,似乎非常理解我的心情。  轮到我上台了。对于这个客人,虽然他话里话外都给了我一种信息,可我实在没有什么把握他究竟会不会挂花,因为自始至终我没明着说要,他也没明确地说给。  出乎意料的是,第一首歌刚唱到一半,我就收到了服务生挂上来的一条红带,他告诉我是十号台的客人送的。  红带!二百元新币!相当于一千元人民币呢!出手这么大方?我受宠若惊,站在台上有些不知胳膊腿该往哪放。红带挂上来的那一瞬,所有歌星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盯到了十号台。而我 ,歌唱到最后连声“谢谢”都忘了说,就奔下台去。  我奔过去,坐在他身边,心里好个浪潮迭起,觉得此刻用什么言辞来形容我的心情都显得苍白,我只百感交集地说了声“谢谢!”便再说不出别的话。  他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以玩笑般的口吻说:“我必须马上走了,不然,等一会儿就会有一群狼扑过来,我不想理她们的。”  我顾不得细细体味他的话,只是懵懵懂懂一个劲地点头。  我积极地配合他的行动,迅速帮他买了单,送他出去。他又从钱夹里拿出三百元新币给我,对我说:“你刚来新加坡,肯定还没赚什么钱,拿去买点自己需要的东西吧。”  我默默地望着他。想不到,我碰到的第一个客人竟然如此豪气,初次见面就给了我意想不到的惊喜,使我从连续几晚“抱蛋”的尴尬狼狈境地和沉重压力中解脱出来。如果今天再像泥鳅似的光溜溜地竖在台上打挺,我真无法想象在这里我还怎么活下去。不过尽管我内心感激涕零,但我还是尽量控制自己,不想那么很没身份地表现出来,接过钱只是又说了声“谢谢”。  “我还会再来看你的!”他从他的“奔驰”里伸出头来说。  虽然来到新加坡才不过几天,但对于我来说,这几天的生活,比我在国内几年还要不容易。不管白天还是晚上,只要有少许空闲,我都会对接下来的日子感到恐惧,不知道明天的我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虽然一下子挣了五百元新币,但我的兴奋和激动转瞬即逝,心里很快又蒙上了浓重的阴影。我不知道那个叫麦克张的客人是不是真的还会来,即使来了,他还会那样慷慨解囊吗?而如果他不再来呢?  昨晚,当我万分惊谔地送走了麦克张之后,就开始考虑这笔“巨款”该如何处理。我想到了十二点钟的“排排唱”。如果“排排唱”时没人给我挂花,我又将面临“抱蛋”的尴尬了。我想,我是不是应该变通一下,把麦克张送我的钱交到吧台,就说是客人订的花,这样“排排唱”时我就不会“抱蛋”了。那么,是把三百元全部交上去,还是只交一百元或者二百元?如果交二百元,排排唱时我就会有一条红带挂,那是很够荣耀的了;如果把三百元全交了,我会获得更大的荣耀,会成为人们注目的焦点,那时全场的歌星包括老板都会对我刮目相看。可又一想,今天一股脑地把这些钱全花出去,那么明天和后天的“排排唱”我该怎么办?'返回目录'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告诉你麦克,我是作家(3)
我们场子里的花分二十五元、五十元、一百元等三个档次,从二百元起往上的便不是花而是带了。二百元为红带,四百元为黄带,八百元为紫带,两千八百八十八元为蓝带,每条带周围有一圈小灯,哪个歌星挂什么带,音响师就会把什么灯打开,挂蓝带的歌星还会被隆重地加封皇冠。那时全场所有的灯都会亮起,把一个歌星的全部虚荣渲染得淋漓尽致,别提有多么的威风和神气了。  我再也不想忍受别人的漠视和老板娘的白眼,不想忍受那种服务生往我旁边的歌星身上挂花挂带而我被晾在一边的尴尬,不想忍受全场歌星都有花而只有我一个人“抱蛋”的难堪。如果一冲动,我会把三百元全部交上去,痛痛快快地风光一回。可我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我必须把自己摆在一个适当的位置。一个人从不好到好是可以接受的,但如果你要从好到不好,便不仅仅是个人心理上无法承受的问题,老板必定也会对你不满。这样权衡再三,我终于决定,拿这三百元每天往吧台上订五十元的花,到“排排唱”的时候挂上去,这样我最起码可以维持六天不用担心“抱蛋”了。  今天上班,我刚刚在角落里坐下来,琪琪便过来找我。  我们公司九点十五分打完卡以后,一直到第一场演出结束之前,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客人,客人大多从第二场演出开始才会陆陆续续的到来。第一场没什么客人,歌星们在没轮到自己唱之前就都三三两两地找个角落坐下来在那里聊天,从她们谁和谁经常坐在一起就可以看出来她们谁和谁的关系比较好。由于我刚去,哪个圈子都不属于,只和琪琪讲过几句话,再加上我不喜欢扎堆,就总是找个没人的角落躲在那里。  琪琪坐下来悄悄和我开起了玩笑。“你运气不错嘛,刚来就被人瞄上了。行,有本事。”  听琪琪这么讲,我的脸一阵发烧,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连忙解释道:“没有,我只是陪他坐了一会,是他叫我过去的,而且我也没想到他会挂花,我从头至尾都没向他要。”  “知道,我也没说你干了什么呀!瞧你,脸红什么呀,嗨!”琪琪叫道,又问:“要了他的电话没有?”  “没有。”我心想,怎么能随便要别人的电话呢?  琪琪突然像看外星人似的盯了我好长时间,“你以前做什么职业的?”  “机关上班。”我随口敷衍道。  “我说怎么这么傻呢!你干嘛不要他的电话?你还不知道吧,你是刚来公司上班,一个月之后公司便会要求你一个礼拜至少叫三桌客人来捧场,像你这么被动哪里行啊!”  “如果他想给会给的,哪里会主动要人家的电话。”我坚持自己的原则。  “你别那么傻了,没有电话以后你怎么跟客人联系?而且,逮着机会让他给你开条线,不要白不要。”琪琪劝我说。  我知道琪琪是为我好,可我实在做不来,这和我的做人方式简直是大相径庭。  “试试看吧。”我应和琪琪说,不想太伤了她的一片好心。  “不过,你一定要记住,要吊着他,不要被他占到便宜。新加坡男人,尤其是那些有钱的,不喜欢容易到手的女人,你要等吊够了他的钱再说。”  我为琪琪的话吃惊。吊着他?那意思是让我骗客人的钱?太荒唐了!花钱与否是客人自己的事,怎么能耍手段?我实在做不出那种连蒙带骗的事,让我陪客人聊天我还觉得扭曲呢。  “谢谢你教给我这么多办法,我会尝试着去做的。”我不想辜负琪琪的一番好意,更何况她是第一个也是目前惟一的一个对我好的中国歌星。  琪琪刚走,“四大名秀”中的郁金香过来了。  “嗨,你好,我叫郁金香。”她一边自我介绍,一边在我身边坐下来。  说实话,我与以往的所有朋友都是靠自然的缘分走到一起的,但到了新加坡,无论是与客人的相识,还是与同事的相知,都显得那么的刻意,这让我感到极为不舒服。  “嗨,你好。”我招呼她道。  “前两天我的客人来了,比较忙,所以没顾得上和你坐坐。怎么样,还习惯吗?”郁金香热情地说。  虽然我不知道她的热情是真是假,但还是眼眶一热,鼻子一酸,准备掉泪。也许是自从来到新加坡之后就有太多的感慨,太多让我掉泪的理由,我变得是那么得脆弱和不堪一击。  郁金香看我这副样子,叫道:“别那么伤感好不好?我刚来的时候两个月都没抓着一个客人,比你惨多了!”  我来到新加坡之后的心情是无法用好与不好来形容的,那种复杂的感觉使我难以用哪句话可以去形容到位。  “你是大学生吧?”郁金香突然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感到很意外。  “我也是大学生,我能闻到你身上有一股特殊的书香味。”郁金香笑着说,“我学的专业很偏门,家里经济条件又不好,毕业没两年就改行做歌手了。”  郁金香的歌唱的挺不错,我曾以为她是专业歌手,经她这么一说,我倒挺佩服她的。可能也有我们同是大学生的缘故吧,我对她的感觉刹那间多了几分亲切与信任。  “我和你一样也是转行做歌手,可歌唱的却比你差远了。”我自愧地说。'返回目录'

告诉你麦克,我是作家(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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