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LOVER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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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LOVER秀-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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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一样也是转行做歌手,可歌唱的却比你差远了。”我自愧地说。'返回目录'

告诉你麦克,我是作家(4)
“我有个婶婶是歌剧院的,我是跟她学了半年,后来又在歌厅唱了几年,还算有点功底的。你一个业余歌手,能唱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她说。  “谢谢夸奖。”在她的面前,我心里有了一点轻松。  “好了,以后有什么事就尽管说一声,别见外啊。你先坐吧,我到外面逛一圈,看有没有客人来。”  郁金香走后,黄有铭也过来了。她在我的对面一屁股坐下来,一句寒暄的话也没有,斜仰着脸问我道:  “昨晚那个客人是你新认识的?”  “是的,是老板娘带我认识的。”我浑身很不自在地回答。不知为什么,一见到这个女人,我心里便有些发怵。  “你要记住,在这里做工,客人是大家的,不是你一个人的,不要一个人霸着客人的钱,有钱大家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她不客气地对我说。  她的话让我感到极其别扭。什么叫客人的钱我一个人霸着,我只是刚跟客人说几句话而已,我自己的花都没把握,我有什么权利控制客人?我怎么不明白你的意思了,不就是让我问客人给你要花吗?  黄有铭见我不吭声,以为我默认了,于是说道:“你去一下办公室,老板娘叫你。”  我巴不得快点离开她,听她要我去见老板娘,立刻站起身,逃也似的跑开了。  我以为老板娘又要对我怎么样,惶恐不安地进了办公室。没想到,她却满面春风地夸了我一通,说我表现很不错,最后反复叮嘱,让我一定要把那个客人抓住。'返回目录' 。 想看书来

“花样年华”四大客(1)
这四个客人使我从“丑小鸭”摇身一变成了“白天鹅”……  人的秉性确实是很难改变的。那里面有一个人与生俱来的特质和色彩,也有社会的痕迹。  晚上,琪琪的客人带了他的一个朋友来,琪琪把我介绍给了他。那是个年纪很轻的男孩,叫杰逊,卷曲的头发散在肩头,一笑俩酒窝,看起来像个女孩子,而且十分的腼腆。  每个歌星坐到客人身边的开场白几乎都是程式化的,自我介绍后便把话题千方百计的往挂花上扯。可我偏偏显得十分木讷,见了客人总是寡言寡语,介绍了自己后往往无话可说。我是最讨厌应酬各种人际关系的人,可令人尴尬的是命运恰恰在我的人生中安排了这么一段不和谐的插曲,让我无法逃避。其实不是我不懂交际,不善辞令,而是不愿把自己置身于一种漂漂浮浮的虚伪中,那样我会觉得活着太麻烦,也太累。  我向杰逊作了自我介绍后,一个干巴巴的场面就宣告开始。急得琪琪三番五次的向我使眼色,我也急得心里发慌,但就是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来讲。当我在心里再三酝酿了之后,终于发酵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不是太喜欢讲话,你会不会嫌我闷,要不要我帮你再叫一位歌星?”  杰逊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窘迫,笑了笑说:“不用了,我不喜欢话多的女孩子,刚好我也不喜欢讲话,我还怕你闷呢!”  我连忙回答说不会不会,心里暗自窃喜,终于碰到了一个不喜欢讲话的客人了。我松了一口气,坐在那里煞有介事地听起歌星唱歌来了。  如果碰到一个爱说话的客人,我还可以应付,无非是客人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可是杰逊这个人比我还要沉默寡言,我真拿不准他的心里在想什么。虽然我不用和他讲话应酬他,这样会使我做工很轻松,但我知道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一个不和女人讲话的男人,你靠什么吸引他下次再来给你挂花呢?如果碰到的每个客人都是如此,那我岂不是要天天喝新加坡的东南风?可是,也许是我和这个外形俊朗性情内向的杰逊没有缘分,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在他走之前仍旧没挤出几句话来。  好在我虽然万分懊恼,杰逊在当晚的排排唱时还是给我挂了一百元的花,临走又给了我一百元的小费。他的举动相当出乎我的预料。于是我心里盼望以后还能碰见他,碰见像他这样好的客人。  客人走后,琪琪又开始给我上课了。她把我拉进歌星房里,问杰逊是不是给我留了电话。我说没有。  琪琪叹了口气,说:“唉,你不知道他是个多么有钱的人。你要能抓住他,以后的日子就不用愁了。”  这样的话我已听得多了,听得头皮发麻。只要我接触一位新客人,就会有人在我耳边说抓住他。我不知道该怎样抓,也不想去抓,我认为一切都是要靠缘分的。  我说:“我们之间好像没话讲。”  琪琪说:“你要主动嘛。你可以告诉他你在中国的一些事情,比如学校里的一些有趣的事情啊,家里一些有趣的事情啊,家乡有什么特产,你为什么来这里啊,你的爱好,兴趣,介绍中国的五湖四海,人文地理,民族风情,新加坡人对我们中国是很好奇的,多少话都可以拿来讲。你也可以问新加坡的事情,比如有什么好吃的,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可以问他家里的情况,个人的情况,他有什么爱好兴趣,都是可以讲的嘛。对所有客人都是这样,人家来就是要寻开心,你不找话说,怎么能让人家开心呢!”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原来有这么多话题可以讲呢!  琪琪又说:“跟客人接触要掌握分寸,不要一句话不讲,但也不要话太多,言多必失嘛。”  我在心里悔恨,如果早知道到新加坡做歌星有这么的复杂,我是一定不会来了。  琪琪说:“你刚来还不知道,每天来这里的客人只有那么几桌,而这些客人又几乎都被‘四大名秀’以及纤纤她们垄断了,新客人本来就少,所以有了机会一定要把握。剩下那些散客,小鱼小虾你抓到他们也没用,必须抓几个像样的大客来捧你的场,否则你就完蛋了。另外你要小心那个黄有铭,她是这个场里的‘大姐大’,你以后有客人一定要记着给她要花,平时也别得罪她,她已经弄回中国两个歌星了。而且得罪了她,好多客人你根本接触不到,你没有客人,即使她不赶你走,你还怎么混下去?”  听了琪琪的话,我一脸的绝望,几乎快哭了,甚至想马上背起包回国去。  我说不清这一切的发生是归于我的好运还是我的自然真实,总之,我意外地吸引了客人的目光。  仅仅十几天中,我连续遇到了四个大客,这其中只有一个是来过几次的老客人,另外三个都是第一次来到“花样年华”便被我吸引而成为回头客的新客人。  首先是那个麦克张,十天来了四次,每次都是一条红带,三百元小费。我呢,照例还是老老实实遵守公司的条例,把小费全部上交,因为我怕完不成半个月三千元的任务,在公司无法立足。这个客人也极其奇怪,来了几次,每次对我都审问半天,好像不查明我的身份就誓不罢休。虽然这种谈话方式我极为反感,可是这些对我来讲是次要的,因为他给了我来新加坡的第一条红带,第一份虚荣,给了我稳定的感觉和众人对我的“尊重”。与这些比起来,被“审问”,受委屈,已经显得无所谓。'返回目录'

“花样年华”四大客(2)
麦克张告诉我,他的姐夫是新加坡的一个部长,他本人在做生意,光轿车就有三四辆。他一再地重复那句话,说我能认识他是我的幸运。我对他的话很不以为然,也不知道他跟我讲这些有什么必要,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描述,我也只有装做很有兴趣的听着,并偶尔有意插几句无关紧要的问话,以表示我确实在专心致志地听他讲话。他每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虽然总是不忘给我带来这样那样的日用品,但却从没给我留他的电话,也从不打电话给我,这使我感到十分好奇,而且,似乎隐隐的生出了一份牵挂。  第二个客人是杰逊。杰逊更为奇怪。每次琪琪的朋友陈大哥来,他会随着来,陈大哥不来,他也不来。他每来一次说话从不超过十句,而且只挂一条红带,不多不少。他从不开口向我要电话,也不把他的电话留给我。他对自己的情况守口如瓶,那种含蓄腼腆与麦克张的骄傲嚣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至于我对他的态度则完全是琪琪教我的那一套,我想起什么说什么,而他也只是腼腆地笑笑。我实在摸不清他在想些什么,只能尽量没话找话以不至于长时间冷场。陈大哥隔三差五来看琪琪,杰逊也就跟着隔三差五来看我了。刚开始那几天,客人的红带以及小费经常令我热血沸腾,每次一挂红带我都会不由自主的拿人民币的汇率来对比一下,一条红带可是相当于一千元人民币啊!但这也只是刚开始,一个礼拜之后我就慢慢冷却了,新币是新币,人民币是人民币,这里的消费是与钞票的价值成正比的。  第三个客人也叫麦克,姓皇,大家都叫他皇大哥,有时也叫他麦克皇。这个客人在我没来之前来酒廊捧过几次场,只要跟他打过招呼的歌星都会有五十元的花,他每次都是和另外一个叫飞李的客人一起来。有这样的客人,歌星们当然是不会放过的。他来那天晚上,跟吧台交待每个歌星一律送五十元的花,谁也不例外。收到他的花,我也就自然的去和他打了招呼以示感谢。从我坐下的那一刻起,他的视线就再也没从我身上移开过。他一直喃喃自语似地夸我漂亮,在问了我的籍贯之后,就开始以“老乡”自居了。他说他爷爷的爷爷是河南人。虽然他的理由有些牵强,我还是顺水推舟去照顾这份人情。在这里,谁还去计较老乡是真是假呢?  那天晚上他留了我的电话,也把他的号码留给了我。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他第二天就打来电话约我吃饭。我当时犹豫了半天,去吧,我对他不甚了解,不去又怕得罪他,最关键的是我一想起他盯着我那呆呆的眼神心里就发慌。几经斟酌,我还是以身体不适怕影响他的情绪为由,委婉拒绝了他。放下他的电话,我立刻给琪琪挂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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