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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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软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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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海湾战争可是高科技战争。不知,以后真要打起什么仗来,咱们中国怎么样?我看,咱们打不过美国。美国这几年一直在国外打仗练兵,咱中国在自己的土地上搞几场演习,美国都干涉。再说,现在当兵的目的也不纯了,只是把它当作跳板,想找一个好工作罢了。真要打起仗来,恐怕跑得比兔子都快。”我还是看着电视说。

  “是。”小王也还是只说了一个字。

  我心凉了半截。小王可能知道我来借钱,故意疏远我。

  小王到厨房提水。我一看电视,中央3台正在播《星光大道》,老毕和师胜杰在逗玩,我脸上顿时火辣辣的。我一直以为是中央1台的《新闻联播》。

  我小时候得过急性肠炎,治疗不及时,落下了毛病。不知喝的水凉引起旧病复发,还是我的不知所措导致肠部痉挛,突然有股气体正在顺着我的坏肠子慢慢地向下蠕动。坏了,是不是想放那个。

  老祖宗,你可千万不能出来。静悄悄地出来,人家肯定闻出来;带着响声溜出来,那就完了。连屁事都管不了的人,肯定不可靠,借钱之事就泡汤了。

  我闭紧嘴巴,下意识地来了个气回丹田,它便缩了回去。

  “我们新来的书记真能干,正在搞新区建设。两年后,我们就要搬到新区去了,宿舍也一块过去。”我开始往主题上奔。

  你一言,我一语,一个多小时了,还是张不开口。

  心里有事,各方面显得就不协调,包括心理上的和生理上的。人的唾液的产生、聚集、下咽的频率是很均匀的。什么时候该有,什么时候该咽,你甭管它,它会很自然的运作。但此时,它却不听使唤。不该有的时候它有,不该咽的时候还得咽,很不自然。

  看来,借钱之事不说不行了。张口吧。

  话刚到嘴唇,就随着一口不该有的唾沫咽了下去。

  真无用,我已经下了举着炸药包去炸碉堡的决心,怎么还是不行。自己在恨自己。

  走吧。

  屁股刚一离开沙发,肠子末端的封口随之一松。一抬腚,一弯腰,一压肚子,肠子里的压强一大,憋了已经好几个时辰的那股臭气就急不可待地带着“蹿天候”般的响声“腾”地跑了出来。

  红着脸,我被那股臭气的反作用力猛的“推”出了小王家。

  我顿时痛快了许多。

做给活人看
星期五,参加同学父亲的遗体告别议式。

  送花圈、随礼钱,默哀三分钟、向遗体告别。一把火把世者化作了缕缕青烟。他在其子和其女的痛哭声中,在亲朋好友的目送下,伴着哀乐,走完了其不算太短但绝对算不上长的56个春秋。

  人死了就死了,什么东西也看不到了,就做给活人看吧。

  主持人带着哀声回肠的腔调致悼词:参加今天告别议式的有: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语调慢是怀念世者;也是为了恐怕漏下谁的名字。人们也不再回想逝者生前的笑声、哭声、骂声,而是静静地在听,静静地在想,自己的名字咋还没念到、为什么我的名字在“参加告别议式的还有……”里面。甭管主持人念得多荡气回肠,反正逝者不会再听到,只是活着的人在认真听。

  送花圈的,有正局级单位送的,有副局级干部送的;有亲朋送的,也有好友送的;有纯白色的,也有白蓝相间的。大的叠小的,白的叠蓝的,摆了一满满告别厅。甭管送花圈的单位级别多高,送花圈的干部是多大官,花圈的颜色有多鲜艳,反正逝者不会再看到,只是活着的人在聚精会神地看,看看有没有你、我、他的名字。

  中国人重感情,凡有红白喜事,都表示一下,这很正常。在我们老家,凡丧事送的钱就叫“记忆”。有送600元的,有送500元的,有送300元的。无论什么场合,都讲究吉利,所以在这不是喜事的事里,也没有送400元的。甭管送的“记忆”有多少,反正逝者不会再花了,只是活着的人在一分一分地花。

  其实只要让活着的人满意就行了。

藤与藤的对话
我家屋山上长着一排爬山虎。清风劲吹,将那红叶席卷了去,攀援错乱虬曲纵横、遒劲像骨又似筋的枯藤老干缠绕在一起。

  我的屋山也由春天的墨绿换成了比夕阳的颜色更暗的红。从这暗红中,我看出了生命的凋谢,闻到了一种忧愁和绝望。

  我坐在摇椅上,聆听着藤与藤的对话。

  藤花:“时间过得真快呀,秋天来了,我们也都老了。”

  藤刚:“回头一想,也就是一个春秋,真没个混头。”

  藤花:“当初我们刚从土壤里钻出来,还不认识。没成想,长着长着,就和你这个死东西缠在了一起。”

  藤刚:“王八瞅绿豆,对上眼了呗。”

  藤花:“咱俩刚缠在一起的时候,一有风吹草动,怎么还总是掐架。”

  藤刚:“主要是你无休止的缠绕和絮叨,让我眩晕。亏得有了我们这些枝枝叶叶的孩子们把我们连在一起。要不,我们早分手了。”

  藤花:“你这个老东西,我可没那个心思。石榴开花时,我依偎在你的怀里,你拥我入梦,多幸福。现在我们的孩子都大了,已爬过墙头,去观望高处的风景,我们也完成了使命。”

  我回想起春天时节,藤用吐出的螺旋状丝须的手,紧紧地抓住墙壁,艰难地往上爬着,任风吹雨打,也不松开。

  藤刚:“现在,我们快腐朽了,你怎么缠得我越来越紧。”

  藤花:“我们都剩下骨头架子了,分是分不开了,除非让咱腰断腿折。”

  藤刚:“放心吧,如果有一天你被无情的人夺去了生命,我也会随着你一同倒下,甘做你的陪葬。”

  此时,一阵狂风吹来,只见藤花猛然拥紧了藤刚,双眼矜满了泪花。

  眼泪,顺着我的脸颊也止不住地往下流趟。 。 想看书来

我欠情与欠我情
人活在世间,门不能朝天开,要有交往。

  遇有问题,碰到困难,你求我,我求他,他求你,这就是人情。

  人情不等于钱情。钱情,能用数字量化,你借给我1万元,我还你1万元,扯平了。人情,是非物质的,是扯不平的。一般地讲,下级欠上级的情,无权人欠有权人的情,无钱人欠有钱人的情……。

  有“我欠情”就有“欠我情”。一方叫施恩惠者,一方叫受恩惠者。

  人,总是有缺点的。施恩惠者,总认为欠情者已忘恩,把欠情放大;受恩惠者,总认为已报过恩或不必报恩,把欠情缩小。

  人情是一个事物。作为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施恩惠者和受恩惠者要对“欠情”辩证地看待,做到有机的统一。

  施恩惠者要有“想人爱己,须先爱人”的观念。对于一个讨荒要饭的穷人,要给一碗饭菜;对于一个迷失方向的路人,要送一个指南针;对于一个爬台阶费劲的人,要及时拉他一把;对于一个住院的病人,要献一朵鲜花。这是一个人的修养,一个人的造化,一个人的积德。

  往私了讲,施恩积善也是为了个人,是对人际关系的一种“储蓄”。人在旅途,说不定何时何地需要得到别人的帮助。听我爹说,我爷爷曾救助过一个“叫花子”,此人长大后给一帮“劫匪”放哨。有一次,我爷爷走夜路,正好被他发现。他一眼认出了这是十几年前曾给过他十个包子的恩人,便一直护送我爷爷到了利津城。要不,在那民不聊生的旧社会,我爷爷当晚就没命了。

  施恩惠者不要图回报。帮了别人的忙,不要总觉得有恩于人,高高在上,铭刻在心。一碗菜的施恩记一年,一个指南针的施恩记十年,拉一把的施恩记一辈子。认为“我辛辛苦苦地帮过你,还不知感激,真不识好歹”。人是有感情的,要相信你的施恩不会像打出去的子弹,一去不回。天下没有一次性人情,别人早晚要回报的。因地位、能力、经济等条件的限制,他回报的方式可能是一个笑容、一句暖语、一个在你看来微不足道的举动,甚至他仅仅是默记在心。

  当然,求你的时候叫“大爷”,不求你的时候叫你“大哥”的人也有,但这样不识辈份的人毕竟是少数。

  受恩惠者要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心态。当你讨荒要饭时,有人给了一碗饭菜;当你迷失方向时,有人送了一个指南针;当你爬台阶费劲时,有人拉了你一把;当你长病住院时,有人献了一朵鲜花。你要记住这些恩人,你要回报他们。

  1920年,章士钊借给毛主席2万银元。从1963年开始主席每年还2000元,一直还了10年,后又还利息。在长征途中,任*部部长的杨立三,亲自用担架抬着重病中的周恩来走出了沼泽泥潭。19年后,杨立三去世,身为总理的周恩来,坚持要亲自给他抬棺送葬。

  我骑自行车带着怀孕临产的妻子去医院,有人开车从后面追上,把妻子拉到了医院。虽然他可能已经忘记,但二十年来,我一直铭记在心。

  我父亲常说,张希胜年三十给咱送过一碗水饺,不能忘记;王胜利曾借给咱1元钱,不能忘记;李瑞雪帮过咱收割,不能忘记……。

  我对女儿说,在你转学时;张秀山帮过忙;不能忘记;在我调动工作时;王家好很痛快地签了调令,不能忘记;在我的工作受到挫折时;潘光生曾鼓励过我;不能忘记……。

  我也因为有些已经无法偿还的人情,心里酸楚,感到伤痛。英年早逝的老厂长,曾经帮助过我,我已无法回报。在独自一人的深夜里,回想起来,无时无刻不撞击我的心灵。

  有人也把恩人当作受伤后的拐杖,伤好了就扔掉。但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毕竟也是少数。

  愿施恩惠者把欠我情忘记。

  愿受恩惠者将我欠情铭记。 。。

八天与八天
真过瘾,今年的“中秋节”与国庆“黄金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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