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放下枪。”朱玉边说边琢磨是不是敌人想抓活口故意弄成这个样子,但外面空中爆炸的直升机、窗外公路上燃烧的防弹轿车、刚刚还不可一世此刻却死伤惨重的敌人,这一切都告诉朱玉,为了自己这几个已经丧失战斗力的伤兵不可能搞这么大排场。
正犹豫中,小芸说话了:“你是和我们联系的毒牙吧,我们通过电话,朱玉,是自己人” ,身份得到证明的军医等人立刻检查大厅内横七竖八的伤员。医疗兵出身的小芸也帮忙,简单处理了下伤口,止住血后。军医对麦克风说:“酋长,这些人里有几个伤的很重,要立刻手术。”
已经放下望远镜的棕色皮肤男子听到军医的汇报说:“雪豹,棕熊,大黑,小黑去开车,带着伤员回先走,狙击手断后,撤”
昏迷时间最长的是工兵,整整过了10多个小时才醒过来。被石膏裹得像个兵马俑般的肥猫。工兵盯着胖了一圈的肥猫开心地笑了起来:“衰人,看来你的破嘴阎王爷也不喜欢呀!其他人怎么样?这里是哪儿?”
“这里是救我们那伙人的基地,别担心这里很安全,二楼是医院,一楼是公议室,三楼住人。大伙都还好,可惜Mike死了。Sofia肺受伤了,子弹再偏几公分她就完了;手术了2个小时,也刚醒不久,正在输液。小马和大锤伤得也不轻,不过还好没丢什么零件。朱头和你心上人都没受伤,我琢磨着是不是人长得漂亮子弹都绕着走;不对呀,按说Sofia也是百里挑一的美女,怎么她那么倒霉!”肥猫又开始满嘴跑火车。
听到大伙都没事,工兵心算是放回去了。不过想起了什么又立刻提到了嗓子眼:“队长说过什么没有?”
“呀,你看看,你不说我都忘了,朱头刚才被救我们的人里,那个棕皮肤扎小辫的男人叫走了。走的时候和我说,你要是醒了,传句话给你。很多话要男人亲自去讲什么的。到底怎么回事?”工兵听到这句话才算彻底放心,长出了口气继续睡觉了,留肥猫独自在那儿啰嗦。
接下来养伤的日子算是很不错的,那天救他们的人不知道忙什么去了,谁也没出现。医院里的人每天按时给他们换药。没事还能和小马、大锺等人扯扯皮。但只要小芸在场,工兵就是语言障碍一样,说话总不成句。大伙相互聊天,混得很熟,原来大锺这个外号,是因为他长得肩宽腰壮再加上四四方方的脸配上对小眼睛,远远看上去就像一个锤头放到块石头上。大锤脾气直来直去,与肥猫很像;小马则多了几分书生气,与工兵是同类型。大家一见如故,正所谓英雄识英雄。四人都有意气相投、相见恨晚的感觉,几天功夫他们已经偷着喝了不知道多少酒。要不是朱玉怕他们伤口愈合慢,严令不许继续饮洒,这几个家伙怕是要睡到酒吧里。
期间他们听说照片已经送到相关媒体的手里,NCS相关负责人受到了公诉。新闻报道这个事件之后朱玉等人到爱德华的墓碑前献了束花,并告诉这个老朋友,他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伙计们,我有个消息要宣布;他们的头…那个叫酋长的家伙,想邀请我们入伙。走吧,他应该已经在会议室等我们了”
叫酋长的家伙,原来真是个美国印第安人的后裔,如果当年没有那个叫哥伦布的人开着船乱跑把白人都引来了。他现在没准也很嚣张的继续做部落的首领呢,他爷爷参加过二战中对日本的好多战役;是个通信兵,有部电影《风语者》就是描写那些印第安人在战斗中的故事。毕业于美国西点的他具有指挥官的一切素质,沉着、冷静,另外再加上印第安人传统的勇猛与果敢。
会议室就在工兵他们养伤地方的边上,里面电脑,投影设备等五脏俱全。如果不是墙上挂的美国国旗,工兵甚至以为自己回到进修去过的军校学生活动中心了。
“大家好,我叫酋长,是目前这支小分队的指挥官,今天把大家聚到这儿来是想和大家商量下。先介绍点基本情况吧,我们小队是一个叫神之盾基金的组织出资组建的。当然,我本人就是这个组织的成员。神之盾最早是二战后几个犹太商人集资组建,当时是以抓捕躲到世界各地的德国战犯为主要目地。60年过去了,现在抓战犯已经不是我们的主要目标了,根据三个创始人的遗嘱和主要组织成员的意见。我们现在主要任务是用武力阻止种族灭绝、大屠杀与人为的人道主义灾难,同时也负责摧毁国际犯罪集团的核心。当然,并不是所有成员都义务工作,像雪豹、棕熊就是每次出任务拿相应的佣金,如果你们加入的话也是每次任务结束拿相应的酬劳”酋长现在的样子有点像个拉定单的软件公司销售员,不停的按着遥控器切换着一张张图片,介绍他们的历史。
肥猫用鼻子哼了下,讥讽道 :“你以为你们是谁?联合国还是国际刑警?”朱玉并没有对肥猫的直接表示不满,因为虽然这些家伙帮她把照片发到了媒体,并不代表就这几号人就能耐到可以和国际犯罪组织对抗,所以肥猫说的也正是她想说的。
“我们两者都不是,我们也不关心任何政治话题。好,既然你说到联合国和国际刑警。那你肯定知道卢旺达大屠杀了,当联合国那些穿着西服的人坐在有空调的会议室里,喝着卡布其诺或铁观音,心平气和地讨论要不要派维和部队时,这个被上帝遗忘的角落却有上百万人被屠杀。我是当时第一批空降到卢旺达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当时的情景就是机器人也会哭几滴润滑油出来。 如果说你们见过的尸坑是个踩碎的樱桃的话,那么卢旺达简直就是一车摔烂的西瓜,根本不是相同量级的。那次之后我就退伍参加了神之盾,一直工作到今天。 还有缅甸的红色高棉,3年时间人口锐减了100万,也有数字说是40万或300万,可这个国家人口才仅仅有700万。联合国那些各国官员,为了各自的目地吵个不休,死多少人对他们就是个数字。 但是那些,也是和你我一样活生生的人。”酋长显得有些激动,走到窗口做了个深呼吸。
“可是就这十几号人?十几条枪?”朱玉有些怀疑地问。
“我们所有人都是特种兵出身,每个成员都是精挑细选。这样精锐的特战队主要做用就是打掉敌人的指挥机关,也就是灾难的发动者,进而阻止可能出现的屠杀。而且,我们还有很多志同道和的人,这里面有提供装备的、提供情报的、还有政府内部和军队的高层。那些照片就是通过他们才公开的,神之盾还有其他很庞大的财力、物力和人力,你们见到的只是一小部分”酋长说出了听上去可行的办法。
“可你这是以暴制暴……”
酋长伸出手打断了工兵的话:“朋友们,我们都是军人,一直以来,军人以保卫国家为已任,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最原始的军人很可能根本没有国家的概念,他们可能只是穿着兽皮的猎手或是部落里的成年男子。他们的使命就是,保卫自己族里的女人和小孩子不受野兽的威胁。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兽行已经有了新的定义;并不是成群的狼或是狮子,狼和狮子都只在饥饿或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攻击。而只有人,会为了仇恨,为了利益,或仅仅是为了杀人的*去伤害手无寸铁的同类。那些拿着武器或握有兵权家伙丧心病狂地毁灭同类的能力,不是任何其它物种比得了。这个时候,他们是全人类的敌人。但由于机构的庞大,程序的复杂,利益的纠缠往往让联合国反应迟缓。所以,就有了我们的存在,我们并不关心政治、政体、国家、或是宗教问题。我们只是在野兽张开血口的时候出击,让它丧失伤害别人的能力。不为别的任何东西,只为军人最原始、最神圣的使命………保护同类!”
朱玉等人被酋长这番诚恳地肺腑之言说的连连点头,酋长指着窗外草地上正在工作的自动割草机说:“如果把那些受到伤害的弱小比作草,那个割草机是正在进行的屠杀或是其他兽行,那么我们就是这把枪”
说着酋长就抽出了腰间的M9抬手就是个三连发,把割草机打翻在地。旋转的齿轮上还能看到绿色的草浆,咔咔的又响了几声,才不情愿地停止了转动。
朱玉转过头看着工兵和肥猫,她这个动作表示她自己内心已经同意了,而且朱玉也知道Sofia肯定会眼着自己。现在就看肥猫和工兵了,这两个家伙交换了个眼神。工兵说:“先合作出次任务看看”谨慎的工作并没有把话说死。肥猫则耸了耸肩搞笑说:“给交养老保险和公积金不?合同签几年的?”
这个时候窗外草地上传来毒牙的声音:“我说头儿,你昨天拉小马他们入伙的时候,已经打坏一台割草机了!我说你就不能换个方式或用别的什么道具,这台是我新买的呀!好好的帮我修草坪招你惹你了,唉!”
被毒牙揭了底的酋长有些不好意思:“要知道,我并不是很擅长说服别人。噢,随便说下,小马他们也同意加入我们了,现在小队里有7个中国朋友了。回头我们要给小队起个名字,发挥你们的想象力哟,提案被选中的人可以得到编号是001的士兵牌一块和限量的BUCK军刀一把。”
“可不可以把外加唐人街的牛肉面一碗,这几天吃汉堡和披萨吃得我快吐了”肥猫的要求立刻得到酋长肯定的回答:“没问题,我个人再请你们吃顿羊肉火锅,我知道附近有家火锅店,是你们中国成都人开的,好吃到我差点把舌头吞下去!”
小队命名的会议开的是五花八门,如大黑,小黑,提议叫炽天使,被其他人否决了。读过点佛经的工兵提议叫夜叉,然后解释说,夜叉是专门对付饿鬼的神。正符合小队的宗旨,但这个提议又被否决掉了,理由是那个炽天使的命名差不多,没什么新意。
块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