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做下去。
为了使儿子将数学知识运用于实际,我还经常同他做模仿商店买卖情景的游戏。所卖的物品有用长短计算的,也有用数量计算的,还有用分量计算的,价格是按着实际的价格,钱也是真正的货币。我和妻子常常到儿子开办的“商店”买各种物品,用货币交付,儿子也按价格表进行运算,并找给我们零钱。
就这样,我按照罗森布鲁姆教授的方法教不久,儿子就对数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旦有了兴趣,以后的教学就像流水一样,从算术开始一直到顺利地学会了代数、几何。到后来,儿子就不仅仅是有兴趣了,他简直就爱上了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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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用功也不会损害神经
那些谙于世故的旧教育的卫道士们,诬蔑我的教育观念对幼儿的精神有害。我之所以在前面几节中反复论证兴趣对孩子学习的重要性,就是为了用强大的事实证明有兴趣的主动学习不会挫伤孩子的身心健康。依我看,正是旧式的教育才有害于幼儿的神经呢!
人们已经习惯性地认为,过于用功会损害神经,这不过是一种迷信而已。以我多年的经验,我可以负责任地说,只要有兴趣地、主动地学习,再用功也不会损害神经。由于今天实行的教育对学生来讲是强制性的、毫无趣味的,所以我们可以说,正是今天的教育才有害于幼儿的神经。
现今教育的现状是,在应当开始教育的时候我们错失了良机,而在孩子的究理精神白白枯死之后,我们才开始急急忙忙、乌七八糟地向他们乱灌一通。这就是所谓的填鸭式、注入式教育。在这种不合理的教育方式下,孩子厌恶学习并不奇怪,这样的教育有害于幼儿的神经也是很自然的。
在前面我已详尽描述了我是怎样通过培养儿子的兴趣来教育他的。现在我想再谈一谈那种填鸭式的教育给孩子带来的令人遗憾的结果。让我们来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样的教育会损害幼儿的神经。
米斯卡维诺是极力反对我的教育观念的人之一。这位身为小学教师的人在卡尔未出世之时便曾嘲笑和诽谤过我的教育观点,认为我是异想天开。
他反对我的理由很简单:现行的教育制度和观念是千百年积累而来的经验,是被人们普遍接受的,就凭你一人便能将它推翻吗?
对于这样的理由,我无话可说,因为我的思维方式与他完全两样。诚然,历史给我们留下了许多宝贵财富,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一定要遵循过去的一切。
我认为,没有独立的思想、没有创新的精神,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心机。
好吧,现在我们就看看这位身为教师的米斯卡维诺是怎样教育孩子的吧。
当然,他也想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天才。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可以说是不惜一切。
有一次,在米斯卡维诺得意洋洋的邀请下,我参观了他儿子的书房。
书房中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那真是一个让人吃惊的地方。
“怎么样,卡尔·威特先生,”米斯卡维诺得意洋洋地说,“我的儿子还不错吧?”
当然,真不错。
那个可怜的孩子坐在被书本完全覆盖的书桌前简直像一只被关在笼中的小鸟。
他每天的学习时间是10个小时,而他的年龄还不到5岁。
米斯卡维诺每天让儿子拼命地啃那些深奥的书本:历史、地理、物理、生物,还要学习本国语、各种外国语等等。
教孩子多方面的知识原本是一件好事,但这个孩子却是在父亲强行的安排和催逼下进行的。
“从刚懂事起到现在,这个孩子几乎没有出过书房。”米斯卡维诺先生自豪地向我介绍说。
其实,他不给我介绍我也能看得出来,因为这个孩子看上去脸色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不仅如此,他的眼神显得空洞而迷茫。
随后,我问了这个孩子一些有关他学过的知识的问题。他的回答就如我预料中的那样糟糕。虽然他能够说出已学课程的内容,但思维明显混乱,回答毫无头绪可言。
我想,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都会立刻意识到这个孩子已经在某些方面受到了损害。事实上,在卡尔上大学之后,这个孩子的智力仍然没有得到良好的发展。米斯卡维诺的努力明显已经付之东流。
很显然,是否损害幼儿的神经,不取决于学习用功的程度,只取决于是否有兴趣。对于米斯卡维诺的儿子来说,学习是压力、是职责,用功学习便成了一种痛苦和负担。对于卡尔来说,学习就是玩,就是一种有趣的游戏,所以再怎么用功他也不会觉得累,而是越玩越有劲学习,如此一来,各自有不同的结果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我认为,只要从两三岁起就培养孩子各方面的兴趣,幼儿便能积极主动地学习。由于有了幼年时期的良好基础,他们在10岁左右就能获得不次于优秀大学毕业生的能力。不仅学业进步,而且身体发育良好,精神上也不会有任何异常。这是基于我本人的经验,决非信口雌黄。
其实这样教育孩子也是很经济的。试想想,在现行的教育方式下,学生和老师花费了多少时间?如果综合计算一下,这笔花费的确是相当可观的。如果他们在10岁左右就能获得相当于大学毕业生的学力的话,难道不是非常经济吗?但现实的情况是,我们的孩子甚至在小学学习了8年后,还不能进行一般的读写。当然,算经济账是次要的,我在这里主要是为那些潜藏在孩子们身上的能力被无情地泯灭而惋惜。
弗兰西斯·高尔顿就能力问题曾经说过,把我们近代人和古希腊人相比,就如同把非洲土人和我们相比一样。还有许多学者说希腊人种是远远优于我们的,但这是一种错误的说法。我们到底能成为优于希腊人的人种,还是成为劣于希腊人的人种,关键在于我们自己。只要实施适当的正确的教育,我们自然会成为优于希腊人的人。
在对儿子的施教上,我一直深信“百闻不如一见”
我除了教给儿子书本上的知识,还注意利用一切机会来丰富儿子的见识。比如,看到建筑物,就告诉他那里面有什么,坐落在什么地方;看到古城之类,就给他讲古城的历史,以及围绕这个古城的种种秩闻趣事。
一个只拘泥于书本知识的人,会变得眼光短浅,头脑陕隘,不可能成为有创见的学者。不仅如此,如果仅仅停留在书本而不直接走入生活当中,那么就连书本上的知识也不可能充分地掌握。
我相信一个书呆子式的人物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任何作为,所以尽可能地让儿子在生活中学习知识。
有一次,卡尔在书上读到了伽利略那个有关“两个铁球同时落地”的故事,便问我:“爸爸,两个不同重量的铁球真的是同时落地吗?这怎么可能呢?明明一个重一个轻,应该重的先落地才对。”
伽利略这个著名的故事或许德国所有正在接受教育的孩子都知道,但据我所知很少有人对此提出疑问。
许多孩子恐怕都会这样想:“书上都那样写了,肯定没有错。”当然,书上写的这件事以及这个物理现象肯定是真实和正确的,但仅仅因为书上那样写了就完全相信却是一种懒惰或盲从。
卡尔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具有独自思考能力的孩子,他从来不轻信书本,什么事都要亲身体验一下才肯罢休。
为了让卡尔对“两个铁球”有直观的认识,我便专门为他找到了两个一大一小的铁球,并带着他爬上教堂的顶楼做这个实验。
人们见我这样,都说“威特牧师太宠孩子了”,“伽利略的原理一定是正确的,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但我并没有理会别人的议论,最终还是和卡尔一起成功地做了这个实验。
做完实验后,卡尔觉得这太神奇了,便下决心一定要弄清“两个铁球同时落地”的原理。于是,在那一段时间里,卡尔津津有味地研究起本来很枯燥乏味的物理学。
在卡尔的幼年时期,这样的例子还有许许多多。从某个方面讲,卡尔的学习热情正是在这种亲身体验、接触实物的过程中一步步培养起来的。
为了让儿子接触更多的人和事,儿子两岁以后,不论走亲访友还是买东西,也不论参加音乐会还是看歌剧,我去哪儿都带着他,让他从小就与身分各异的各阶层人士交往、谈话。这样做的结果是,儿子具有很好的社交能力,从小到大从不怯生、不怯场,越是人多或越重要的场合,儿子就发挥得越好。后来儿子成名后必须出入一些正式场合,与贵族、王公大臣,甚至国王打交道,他都表现得非常得体,给别人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我见过一些在学问上十分优秀的人,因为缺乏经验,出入这类场合时就显得畏缩慌张,实在不雅。
除了见人,还要见物。只要有空,我就带儿子去参观所有的博物馆、美术馆、动物园、植物园、工厂、矿山、医院和保育院等,以开阔他的眼界,增加他的见识。在参观前,儿子都要先阅读大量有关的书籍,有一个大体的了解,然后再通过自己的眼睛实地接触这些事物,获得大量与直接感知相一致的信息与知识。这时,儿子的脑子总是转动得特别快,心里充满着寻根究底的疑问。面对儿子源源不断的问题,我总是尽我所能给他说明和解释,并做到深入浅出,决不随便敷衍。因为我知道,这样教授知识最自然而且有效。
光参观还只是这类教育的一部分。每次参观归来,我还让儿子详细叙述见到的一切,或者让他向母亲汇报。由于有这一功课要完成,儿子在参观中总是用心观察,认真听取我或者导游的介绍与讲解。这样一来效果就更为显著,儿子能记住更多的东西。
儿子3岁以后,我不再局限于哈勒地方,开始领着他到各方周游。5岁时,儿子就已经在我的陪伴下,几乎周游了德国的所有大城市。在旅途中,我们既登山,也去游览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