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同人)卓然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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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同人)卓然不群-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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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言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我耳畔。我心中惊疑不定,杀人的不是东方不败么?怎么又变成了我五岳剑盟的盟主左冷禅了。她似是猜出了我的心思,流泪缓缓道:“并非晚辈空穴来风,而是晚辈方才在少室山上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我沉默了片刻,心里头却隐隐颤抖起来,便道:“请师侄原本相告。”
  仪清道:“是。晚辈本是为了找方证大师,却在半山腰处听见仪和师妹的声音。那日的……发生后,便不见了仪和师妹的踪影。我立刻循声钻入林中,却正听见师妹道:杀了我师父师伯的人,便是左大盟主你!”
  “我来不及惊骇,接着却是左盟主道:哼,胡说八道。空口无凭污蔑左某,拔剑受死!”
  不知是否因仪清的缘故,她模仿的那句话中,最后几个字说的有些尖利,在空气中隐隐颤栗。她道:“我心头又惊又慌,腿一软,竟是再也迈不了步。但是师妹这般与他对着干,恐怕便要不好,我担忧的很。便听见传来噼里啪啦的破空声,料想便是有人正在交手。我心下焦急万分,正准备再度靠近,竟又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左盟主莫要急着动手,有甚么事待这位弟子,说个明白不迟。”
  我心下暗惊,竟然另又有一人护着恒山派的弟子,却不知是哪一位正道高手。
  她续道:“左盟主却没有回答,我在树后只听见师妹又道:你派人传讯说魔教要攻山,却根本是子虚乌有。我众人下山避难,正好中了你的圈套!那日师父点了我的穴道,我藏在柜子里虽不能动弹,却看得清清楚楚,左盟主,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听见这番言语,我遍体生寒,心中却翻腾起惊涛骇浪,一时间既是恍然大悟,又是战栗不已。她的声音在黑夜中隐隐有些尖锐得可怖,仿佛下一秒,冥冥之中,那脆弱不堪的东西便要尽数折断倾覆,轰然倒塌。
  仪清继续道:“我心中震骇到了极点,浑身僵硬之下,半分动弹不得。师妹说话间夹杂着破空交手之声,我屏声凝息,又听见那一人阻拦道:左掌门,住手!又听见师妹道:左盟主,不,左大掌门,天下人查不出我师父师伯的伤口,正因为你杀人时候用的是绣花针,是也不是!”
  “……她的声音忽地便戛然而止。我……我心下知晓不妙,却听见远处交手不停,令我呆在原地不敢动弹。待没了声音,我过去的时候,却竟只见到了……一滩……”
  仪清死死抿着嘴,面庞上泪水涟涟,几度抬头低头,却怎么也说不下去。房间忽地陷入了诡异的静谧之中,黑沉沉的荫翳间,仿佛要跳出狰狞的鬼怪。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道:“师侄请放心,岳某必定不负所托。”
  仪清闻言一颤,轻声哭了出来,又磕了两个响头,方才离去。我站在门口见她踉跄走远,心里头却只不断地回荡着那位恒山派弟子最后说出的那一句话……
  我忽地冷汗涔涔,整个人无力的靠在墙上,双手握拳倒扣着墙壁,闭上眼。这天下用绣花针当武器的,除了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便也只有辟邪剑谱了。
  几年前福威镖局被灭门后,林氏唯一的后人林平之也拜在了左冷禅门下,他图谋辟邪剑谱这么久,如今看来定已然得手。而东方不败一直呆在黑木崖上,又怎么可能出现在恒山山脚,杀了定闲、定逸的便只有……只有……
  我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我一向知道左冷禅为人冷酷,却没想到他竟会这般狠辣疯狂。可是,那辟邪剑谱,欲练此功,必先、必先……忽然间,我觉得身处的暗沉沉的房间里,仿佛潜藏了无数的杀机,在我周围反复盘旋,伺机而动。烛光微微闪动,蒙昧不清。寒冷的月光自窗缝中洒入室内,平白无故添上一层鬼魅可怖。
  定闲是我正道的一派掌门,更是誉满天下的高手。他既然敢动手杀了定闲,恐怕亦是敢杀了我,还有那莫大先生与天门道长的。
  我心底憔悴万分,无力而狼狈。天底下这权力果真这般可怕,竟能将一人变得如此丧尽天良,不择手段。他本是正道的剑客,如今却毫无顾忌,扭曲成了这般模样。再想起方才大殿中左冷禅的道貌岸然,便令我心头一阵阵得发凉。纵然我曾经多次预想过左冷禅对我四派下手的场景,却怎么也没想到,事到临头,居然会是如今这幅局面。
  忽然房门被人推开,我茫然惊慌得转过头去,便见是令狐冲走了过来。我呆呆得望着他,只见他快步走来,原本面上凝重的神色一见到我,登时一变,浮现出毫不掩饰焦急和担忧:“师父,怎么了?”
  他伸出手正欲扶住我,我忽然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背,将额头轻轻抵在他的肩膀上。便察觉到他浑身一顿,却亦靠了过来,双手轻柔得环绕在我的腰畔,将我拥入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  涂了姬友的爱心(并不)青草药,右手暂时好些了。泰国(它的原产地)真是个神奇的国度!

  ☆、第五十一节

  我心下流转的不安与惶恐,渐渐在周遭所充斥的他的气息中,一点点纾缓下来。我抬起头,却见令狐冲正静静看着我,目中翻滚着温柔、酸涩、坚定,竟还有一丝隐隐的自责。视线相交错落间,我能清清楚楚得望见我双眸的倒影,落在他琥珀色眸子里头,异常的澄净透澈。我心跳悄然一窒,不知怎么,忽然倾身,微微抬头吻了上去。
  这是在两情相悦以来,我生平头一次的主动。便见他的眼眸迅速深沉下来,却依然立在原地没有动,只是扣着我腰的双掌微微收紧了些。我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心中怦然,唇齿慢慢得触探与交融,缠绵纯澈得令我战栗,这温存一点点浮上来,化去了那片心底的寒意。
  缠绵之际,我的生涩,他的柔和回应,令这一吻间浮动着绵长至极的情韵。我没有闭上眼,夜色朦胧里头,他的双眼竟这般剔透迷人,几乎令我溺入了那一片深情,无可自拔。我忍不住开口轻声道:“闭上眼。”
  他的眼睛缓缓闭上了。我心底一颤,那张清俊的面庞离我不过几寸,如此触手可及。
  他是我的弟子,是我养大的孩子,亦是我华山的继承与希望。火烛微弱的光芒在他轮廓上,镀上一层异常柔和的朦胧,光影交错、眉目若画,好看得令人屏息。然而,他亦是我这一生最最重要的人。是我此生此世,唯一的羁绊和牵连、几十年的记忆与时光忽地悄然流转,他是我的……
  我再度吻了上去。
  这寒冷的冬夜里头,在那武林盟主之战的前夕,在如今草木皆兵、恂恂不安的江湖中,如此缠绵放纵,令人迷失的欢畅情悦,似乎太不应该了。但我孤立太久了,而未来又这般无望与艰难,我竟有些甘愿沉入这片刻的迷失之中。
  我依恋着他的信任、依恋着他的爱恋。我依恋与他双目对视时候,时光静止的错觉;我依恋他掌心的温度,一点点为我在寒风怆冷的深渊中,筑起片刻的温暖。我在这滚烫的地狱世界中沦陷。在与他的肌|肤相亲之间,在痛楚与明灭里,是灵|欲的交缠、坠落。再不分离,再没有任何的距离。
  他轻柔的吻过我的眉梢眼角。他的声音遥遥远远的,像是自华山深处的那头传来似的。我少年时,每每看到满目的群山遍野,总忍不住想知晓远处的那座山的另一头,是否有着另一种风景,后来我终来到了那座山上,才发现原来的风景更好,只是回头时,回去的路已经不见了。此刻我却仿佛又回到了那片宁静的山野,回到了那沙哑山风的呼啸之间,阳光照射着密林,野花一簇簇绽放在漫山之中,万籁在这一刻,忽然俱都失了声。一切都定格在那最早的时候,在阳光还尚且纯白的岁月里。
  隐隐绰绰的朦胧月色里,只见得到我与他并肩而卧,二人披散的青丝交叠在一起,落在身畔的丝绸之上,竟纠缠成了一片。
  他悄声问道:“师父,方才可有事?”
  我心底一颤,侧过头,却见光影明灭间,他紧紧凝视的眼眸柔和似水。
  我既然答应了仪清,在明日武林大会之时,便定会出手,邀战左冷禅。然而,世事无常,他如今练了绝世神功辟邪剑谱,我纵然是自石刻上得知了嵩山剑法的破绽,却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但五岳的纷争、江湖的械斗,如今均都已到了无可回旋的地步。我身所处却恰如壁立千仞,然而事已至此,若不争,便是死,容不得半分退怯。知其不可而为之,这于我,是道,更是义。身为剑客,这是捍卫己道的义务,身为掌门,却是门派存亡的责任了。纵然我心底清楚的很,明日那一战必是艰险万分,或许……更必然是死,但却亦无半分惧意。
  在这世上,有一些事,远比一己之躯更为珍贵。
  但在令狐冲那般柔和的视线中,我忽地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自然是理解的,但偏偏是这种交心相知,只令我酸楚难当。我心头隐隐存着的隐瞒意图,却蓦地竟然难以为继,溃不成军。
  我或许应该告诉他,方才没有发生任何事,但他又怎么可能相信这谎言。毕竟若我知晓他要去赴死,必定会拦在他身前,而易地而处,他怎么会容着自己眼睁睁看着我的死亡。我或许应该命令他,如那日师父命令我一般,令他明日不得上场,不得动手。我或许应该……将他自这片纷争泥淖中推离……然而我已经陷得太深。
  我与他之间的感情,本就是没有未来、没有片刻光明的。但是不得同生,不得同好,或许同时赴死,亦是很好的。
  我心底忽地难受得很。我又怎么舍得,他是我这一生唯一的羁绊与牵挂之人了,我舍不得他受一星半点的伤。又何况,彼此间的心有灵犀令我清楚明白,若我开口,他必然是会应下的,无论我的要求是甚么。然而,我竟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究竟哪一种是更好的,一生一死碧落黄泉,还是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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