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哈哈大笑:“还真让你说对了。老娘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还看哪不顺眼?赶紧吱声,我都给你砸了。”
男子说不出话了。女子低调不少,弱弱牵牵他衣袖,低声道:“算了,别理他们了。”
男子瞪林安安一眼,重重一哼,把一千块钱揣兜。虽然窝火憋气,但有这一千块,至少经济上有赚不赔。
林安安出完气,拍着手道:“这次就便宜你们。”对小虾一招手:“走,阿娜达,进去吃饭,多喝几杯好好庆祝庆祝。”
在男女的愤怒瞪视中,风情万种地走向店门。
徐虾大摇其头,颇为同情地留下一声叹息,跟在林安安后面去了。
◇◇◇◇◇
畅快无比地进店,林安安迫不及待要和小虾分享胜利喜悦,却被小虾先扯住了。奇怪道:“怎么了?”
徐虾神秘道:“想不想再看场好戏?”
林安安道:“什么好戏?”
徐虾坏笑道:“那两个人刚在这吃完饭,肯定喝酒了,如果他们再把这车开回去……”
林安安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大,大快人心地拍他一把:“行,你这小虾虾够阴险,我喜欢。”
徐虾嘿嘿笑道:“难得你老人家这么生猛地大显身手,不把这出戏唱完,怎么对得起那一千块钱?”
林安安兴奋道:“有你的,快去看看。”
两人凑到门边,倚在一起,紧张地向外探头探脑。
门外两个狗男女正在商量。
俩后视镜都没了,绝不允许上道。这种情况,正常可以采取两种解决方式,一是请修理厂派人到现场来换;二是找拖车把车拖到修理厂。但两种方式显然都比较麻烦,一般来说,多数人都会带着侥幸心理,哪怕加点小心,开慢点,把车开到就近的修理厂。
徐虾和林安安等的就是他们开车。
果不其然,两个男女简单商量几句,就选择了多数人的方式,双双上车,由男的驾驶,把车开走了,也注定了更加悲催的命运。
徐虾一喜,记下车号,掏出手机准备举报。
林安安止住道:“打电活着什么急,跟上去看看热闹。”
徐虾童心大起,车钥匙一递:“好主意,你开车,我打电话。”
林安安大喜,拽过车钥匙,挥洒着一袭白裙,欢快地蹦出去了。
徐虾跟在后面,两人嘻嘻哈哈上车。
林安安熟练地把车倒出,缀着俩男女驶上路面。
此时下班高峰仍未过,路上人车仍很多,走得慢慢吞吞。俩男女的白色丰田隔着几辆车在前面,还不时回头向后看路,异常显眼。
徐虾捏着手机问:“现在可以打了吧?”
林安安挥下手:“打吧,讹到我头上,非让他们后悔一辈子。”
徐虾微笑道:“后悔一辈子不至于,但违规加酒驾,绝对够他们一受。”
拨通一二二,装好心人道:“你好,珠江大街有辆车,左右两今后视镜全没了,还在路上开,现在正是下班高峰,弄不好会出事。”
接线女警千载不变地道:“请提供具体信息。”
徐虾好整以暇道:“白色丰田,车牌号是×××××,里面有两个人,估计是酒后驾驶,车开得歪歪扭扭,具体位置是……”
接线女警毫无感情地道:“请提供您的姓名、单位、身份证号。”
这都是例行程序,徐虾根本没想隐瞒,如实报了,然后道:“情况非常危险,请你们马上采取行动。”
女警道:“谢谢您的及时举报,感谢您对一二二的信任和支持,请您继续关注……”
电话打完,徐虾收起手机。
林安安双目绽光,紧张激动地问:“能逮住他们吗?”
徐虾胸有成竹道:“放心,我们这边一举报,那边立马就能通过摄像头锁定,在大屏幕上看得一清二楚,你就瞧好吧。”
林安安放心了,满怀期盼地去看前方。
徐虾没说错,不到两分钟,一交警骑着摩托,风驰电掣从一条小道钻出,上去就把那辆车堵住了,俩狗男女哭丧着脸下车,着急忙慌去跟警察解释……
两人哈哈大笑,这个开心惬意,笑得肚子直疼,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快出来了。
林安安兴奋地在他肩头推一把:“行,你这小虾虾,还能干点正事,这一千块,是我这辈子花得最痛快的一千块。”
徐虾道:“这好象是我的一千块吧?”
林安安嗔道:“什么你的我的?我那多元化都被你赖走了,还好意思说?”
徐虾幸福道:“你还真打算给我留着?”
林安安没答,美美地瞧他一眼,借着反向车道没人,直接掉头返回了,没稀得去跟狗男女耀武扬威,落井下石。
一场开心整蛊,两人心情大好,一席饭足足吃四小时,吃得多,喝得多,谈得多,笑得更多,充分享受了这个纪若敏出差的夜晚。
第六十二章 墙外红杏
与林安安一席饭,徐虾开心整蛊,两人共同度过惬意的一晚。
次日,纪若敏开会回来,生活重归原有轨道,唯一不同的是,一场争风吃醋的大战,让大小警花关系降至冰点,两人相互仇视,道路以目。
随后几天,徐虾怕两女再闹出什么事,一直和庄童保持联系。
幸运的是,除了相遇时互不相让,以眼神交火,两人还算克制,算不幸中的万幸。另外对前次冲突,双方均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沉默,事态并没因此扩大,又算万幸中的大幸,惴惴不安好几天的纪大队长终于放心了。
这种状况会持续多久,谁也拿不准,徐虾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只能看天意。人可以追求完美,却不能苛求完美,除了尝试引导和改变纪若敏脾气,他已经不能做更多。
时间倏忽,闭幕式的日子到了,检验小虾第一次办大事成果的一天来临了。
徐虾起个大早收拾行李,由于只住一晚,也不用带什么东西,只捡了些感冒发烧等常用药品,又把一包创口贴塞进屁股口袋,就算完成任务了。这是曾在老山前线任卫生员的老妈给养成的习惯。从小每次春游、外出,老妈总会给他带些药,当然过去没有创口贴,带的是绷带和白粘膏,现在则方便多了,不过迄今为止,他还一次没用上过。
带着一只装药的小包,拎着单位的相机,徐虾出门。
这日天气极佳,阳光漫天,春风袭人,草色青青,路旁的小树跟小姑娘似的向他招手,他开车去接窦慧。小姑娘说了,不想去喜来登跟大队人马一起行动,要跟他一起去青椽岭,他答应了。
时间不大,车到窦慧家路口。窦慧拎个小包,老远就踉跄边的小树似的向他招手。
车子停稳,徐虾为她打开车门,窦慧把小包往后一扔,小鹿似的跳进。
这日的窦慧特别青春靓丽,头后的小马尾吊得老高,一件黄色长袖T恤扎在白色的牛仔裤下,足蹬一双红白相间的休闲鞋,一对小胸脯异常鼓胀跳荡。徐虾甚至怀疑她没戴胸罩,只是弄两个乳贴封在上面。
两人出发。
徐虾促狭道:“豆豆,今天这么隆重,怎没穿好点儿,弄这么一身土啦吧叽地就来了?”
窦慧不屑自得地道:“你这么说也没用,我知道你用的是反语。”
徐虾笑道:“你还挺自我感觉良好呢?”
窦慧得意洋洋道:“那当然。”小嘴一张一合,唇边的小美人痣也随口腔上下跳荡。
徐虾瞄她一眼,坏笑道:“瞅你那小痦子吧,还不赶紧上医院处理掉。”
窦慧大发娇嗔,砰地捶他一拳:“那怎么行?那可是我的宝贝。”
徐虾大笑。
两人说说笑笑,车子驶出尘嚣的都市,驶上青山碧野的郊外公路,白云在天上悠闲地飘荡,春风送来泥土和庄稼的芬芳。
窦慧迎风拢发,面带羞赧,欲言又止道:“徐哥,能不能问你个事儿?”
小三八又板不住嘴了。徐虾道:“如果你想问我和郝处长有没有什么不正常,那么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没有。”
窦慧小鼻子一皱:“那你们干嘛鬼鬼祟祟的,还老锁上门说话?”
徐虾死赖不耐烦道:“我们什么时候鬼鬼祟祟了?什么时候锁门了?就是关门而已,咱俩在办公室说话不也关门?这有什么不对。”
窦慧切一声道:“得了吧,我那天去找你都特意推门了,根本没推动。”
徐虾啼笑皆非道:“豆豆,我发现你不仅有成为第五大神的潜质,还有成为第五纵队的潜质,你不会真对我搞侦查了吧?”
窦慧认真道:“我说的是真的,我真推了。”
徐虾暗汗一个,胡诌道:“你瞎联系什么?那是她那门有点紧,可能是门铀有点上锈,回头我哪天帮她上点油,不信你再试试。”
窦慧噗一笑:“你可真逗,锁就锁呗,我又不会跟别人说,还编这么一出瞎话,门铀锈了?亏你想得出,谁信。”
徐虾没奈何道:“豆豆,你老盯着我干嘛?我老婆成天看着我,你也盯着我,我现在严重怀疑你被我老婆收买了。”
窦慧红下脸,不无醋意道:“我哪有那资格,就是关心你,怕你犯错误。”
徐虾道:“那我谢谢你的关心,并郑重告诉你,我什么错误也没犯,和郝处长之间更是清清白白。”话锋一转:“行了,现在说说你,和男朋友怎么样?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小虾一向很少谈论别人私生活,不过现在,他觉得还是谈谈比较好。
窦慧局促道:“我们……我们哪有?还不一定的事呢。”
徐虾讶道:“怎么又不一定了?你们不是大学时候就交往了?他还比你大两届,都工作好几年了,应该差不多了吧?”
窦慧既急又窘道:“才不是,你也知道他比我大两届,我们根本不常见面,现在他又是副经理,公司业务特别忙,有时候一个月都见不上一面。”
与其说跟他讲述,不如说跟他解释。
徐虾不动声色道:“那哪行?业务再忙也不能不陪女朋友,革命还得爱情事业双丰收呢。哪天我请你们吃饭,我这个当大舅哥的,一定帮你好好敲打敲打他。”
窦慧急道:“那可不行!他都不知道你,他会……怀疑的。”
徐虾一阵汗,赶紧借杆就上:“不知道还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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