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拖下去,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纪若敏态度大好道:“谢谢你,吴副所长,事情我已经了解了,你放心,回头我会想其他办法让他滚蛋,不会影响到你。”
吴亮见纪若敏张嘴就让人滚蛋,更不敢小觑,尴尬道:“让纪大队费心了。”
纪若敏不再废话道:“客气了,人呢,马上带我去。”
吴亮向里边的所长办公室递个眼神。
纪若敏转头,看到所长办公室的门牌,美面一寒,拔腿直冲过去。
民警们见纪若敏来势汹汹,一介女流,又这么年轻就是大队长,虽不知底细,但也能猜出来头不小,不禁心虚起来。
纪若敏眨眼冲到,民警们脸脸相觑,瘦脸警察壮胆伸手一拦:“不好意思,请问……”
纪若敏看都没看,抓住他手腕一带,砰地一脚,瘦脸象破纸一样在凌空颠出,扑通一声仰面摔倒,手捂胸口打滚不休。
民警们差点吓傻,呼啦一声靠墙立正,让开道路。
吴亮更是吓坏了,纪若敏这架势少不了要动手,他原本还担心怕制不住孙铤彪,现在却担心要闹出人命了。
◇◇◇◇◇
继稻田边之后,徐虾和孙铤彪又在办公室交涉。两人谁也不肯让步,又都不放心对方,就象林安安说的,顶牛顶到一起。
孙铤彪轻易不敢动粗,又拿不出更好的办法,只一个劲逼他签字。徐虾有恃无恐,眼都不眨,两人没完没了地磨叽这点事。
两人正来回扯皮,忽听外边动静不对,孙铤彪奇怪地从办公桌后站起,就想发声问问,话未出口,咣一声,办公室门被一脚踹开。
纪若敏破门而入,徐虾喜道:“若敏,你怎么来了?”
纪若敏一脸铁青,冷得像凝层霜,打量他一番,见没什么事,才放心地把目光移向孙铤彪,冷冷问:“怎么回事?”
孙铤彪猛一醒,急迎出道:“这位一定是纪大队吧?刚才还听徐兄弟谈起,真是抱歉,我们也是公事公办……”
他不说公事公办还好,纪若敏一声怒叱:“公办你个头”闪电般揪住他头发,嘭一声砸到办公桌上。
孙铤彪一声惨叫,鼻骨碎裂,口鼻穿血。
徐虾近在咫尺,都没看清纪若敏怎么动手的,呼地退后一步,心想这种为祸乡里的混蛋所长,一屁股腌臜事,打也白打,教训一顿也好。
孙铤彪双手捂脸,污血兀自从指缝流出,含糊不清道:“你、你袭警……”
纪若敏咬牙道:“你也配当警察”揪住他脑后头发,哗啦一声撞进一旁的玻璃柜橱,碎玻璃瞬时满地。
孙铤彪连手带脸,划得七凌八乱,左手背还扎着一大块碎玻璃,手上、脸上、柜橱中,到处鲜血淋漓,都看不清人了,没头苍蝇似地乱叫:“来、来人哪,快来人,把这臭婆娘给我……”
纪若敏大怒,猛一脚踢中他下腹,把孙铤彪踢弯腰,顺势抓住他后颈向办公桌又一撞。轰一声巨响,沉重的办公桌被瞬移半米之多,桌上的显示器、台灯,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噼噼叭叭散一地。
孙铤彪萎倒地上,挣扎着起身,伸手就向后屁股摸。
纪若敏怒极:“你个老不死的,还想跟我动枪,活腻味了”咣一脚扬中面门,一把揪住前襟,右拳砰砰连击。
孙铤彪被打得天旋地转,五官移位,满面开花,鲜血激喷,除了象狗一样嗥嗥乱叫,连讨饶的份都没有了。
纪若敏连击七、八拳,猛力一转,又揪着后脑撞到铁皮柜上,结实的铁皮柜明显撞出个脸状大坑。
孙铤彪嗷地一叫弹回,出离愤怒的纪若敏就手一冲,又把饮水机撞翻。
接着再提再撞,连提连撞,从桌椅板凳,到沙发电视,再到脸盆花盆,一应家什物具,无一幸免。只一会儿,屋内桌翻柜倒,满地狼藉,不成样子。办公室内惨呼连连,触目惊心。可怜孙铤彪年近半百,哪禁得起这么折腾,几乎撞成一摊烂泥。
堂堂派出所长,居然在自己的办公室内被暴殴,吴亮和一众民警站在门口,看得心胆皆丧,眼都直了。
徐虾瞠目的同时,更咋舌纪若敏的打法。纪若敏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还说让他和乔月月二十个,可乔月月打架潇洒漂亮,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纪若敏却全不成套路,更别提她引以为骄的职业素质,就一个劲撞,跟瞎打差不多。
小虾当然不懂。
真正顶尖的特警,常不分昼夜,连续执行任务,体力的分配十分严格,但能用一分力解决,决不用一分半。纪若敏十二年特警,身经百战,早已饱经淬练,形成习惯,跟孙铤彪这种货色,还用什么套路?屋内那么多可借助的外力,她自然用得不亦乐乎。
这样撞来撞去,场面虽然骇人,但实际并不严重,而且纪若敏下手也有分寸,除不值一提的鼻骨,其他都是无甚大碍的皮肉伤。可孙铤彪毕竟年事已高,已经撞得跟死狗似的,再撞下去,谁知会出什么事。
徐虾见差不多了,赶紧上前止住:“算了,若敏,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饶了他吧?”
纪若敏气也出得七七八八了,狠踢一脚道:“你给我听着,你干那些违法的事我都给你记着呢,今天就先饶了你,再敢胡作非为,我让你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转过身,又对门外一众警察道:“还有你们一个个穿着警服,干着强盗的勾当,真该把你们一个个都送进监狱不过我今天心情好,懒得跟你们挨个算账了。都给我听好,以后谁要再敢欺压乡里,为非做歹,我打不死你也打你个残废”
众民警噤若寒蝉,哪敢吭声。
纪若敏发完狠,眼神睥睨地警告一番,对小虾挥手道:“行了,赶紧走,我一会儿还有会呢。”大摇大摆阔步而去。
◇◇◇◇◇
派出所门外,吴亮把手机和车钥匙交还,为众人送行。
林安安介绍道:“小虾,这位是吴亮吴副所长,要不是他帮忙通知纪大队,今天的事还没那么容易解决呢,更不能这么痛快了。”
徐虾感激地伸过右手:“吴所长,大恩大德,真不知说什么好了。”
吴亮温和地笑道:“哪里,自己人,应该的。”
徐虾不解地向林安安望去。
林安安笑道:“吴所长是吴秘书亲弟弟,吴秘书跟我们一样,都是S大中文系校友。”
徐虾惊道:“是吗”这才恍然大悟。
一直以来,吴融对他不错,当然这是从吴融的角度讲,也是他的感觉。从他自己来讲,由于性子不同,倒不能说和吴融多亲,现在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
徐虾感慨道:“吴所长,我才知道,不如这样,晚上定个地方,把吴哥也叫着,大家一起好好聚聚?”
吴亮看纪若敏一眼笑道:“今天就算了,里边那位伤成那样,我还得收拾残局,以后机会有的是。”
徐虾一想也是,便道:“那就明天,明天我跟你联系。”
吴亮笑道:“不急,过段时间我会跟你联系,到时候咱哥俩再好好聊聊。”
徐虾一听吴亮这是有事,应一声下意识想掏名片。
吴亮微笑道:“不用了,你的电话,我会问我哥,你记得这个事儿就行。”
徐虾点头答应,众人道别。
纪若敏…半还要开会,跟小虾交待两句,心急火燎地赶回特警支队。
徐虾继续送两女回家。
一场小风波,折腾两小时,以纪大队长的残忍暴力圆满收场。
第七十四章 守望
离开三里屯派出所,徐虾三人继续归途。
此时刚过下午…,阳光虽盛,天气却异常凉爽。徐虾敞着车篷,载着两女一路轻驰,风中传来泥土的芬芳,仿佛大地有节奏地呼吸,云层淡淡舒展,天空也愈发变得有层次。
坏蛋所长被痛揍,三人大感快意,心情比天气更轻爽。
林安安大快人心道:“你家傻丫头真挺猛,在派出所里就敢揍所长,说打就打,把那么大岁数一老所长,打得跟死狗似的。”
徐虾笑道:“这才叫嫉恶如仇嘛,那所长干那么多坏事,不打白不打,干嘛不过过瘾?”
林安安莞尔一笑,寻思道:“那所长居然叫孙铤彪?还真是人如其名:一个孙子,铤而走险,干回彪事。”
徐虾和窦慧同时笑起来。
林安安想起一事,对小虾道:“现在你总该信了,你那事就是你老婆干的?”
这问题已经毫无意义,徐虾未置可否:“无所谓,反正都过去了,提他干嘛。”
窦慧插言道:“反正我是信了,你挨那顿打,肯定你老婆干的。”接着忿忿一哼:“打别人就罢了,打自己老公还那么狠,都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心喜欢你,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林安安调侃道:“怎么,小豆豆心疼了?”
窦慧瞥不平道:“都打成那样了,换谁也得心疼啊?”
林安安促狭道:“那你可得小心了,哪天他老婆知道你心疼他,当心把你也打一顿。”
窦慧这两天混得脸皮也厚了,反击道:“你和徐哥最亲,都七、八年了,打也是先打你。”
林安安道:“可我现在跟他不亲,我十天半月都见不着一回,哪象你,天天一办公室,朝夕相处,耳鬓厮磨,没事也磨出事了。”
窦慧好象真磨出事一样,臭美道:“那她总不能不让我上班吧?”
林安安扬眉道:“嗬,这就承认了?你俩还真是一对,一个下班陪老婆,一个下班陪男朋友,上了班就成狗男女,谁都不管了。”
又被提到男朋友,窦慧大羞且窘,急看小虾一眼,挥拳去打林安安:“林姐你好讨厌啦,又胡说。”
林安安哈哈一笑:“还说他老婆呢,我看你比他老婆都厉害,还没当上人老婆,就开始打人了。”
窦慧更是不依,隔着前后座瞎闹起来。
徐虾两天来对几女不要脸的行为已经见惯不怪,习已为常,目不斜视地开车,仿佛身边是两个不认识的人。
◇◇◇◇◇
吉普车在两女嬉闹中飞驰,送窦慧到家。徐虾和林安安帮忙,把五件化妆品送上楼。
窦慧跟小虾一起两天,日子过得滋润又丰富多彩,这个依依不舍,还想留两人吃晚饭,被婉言谢绝。
步出楼门,林安安笑道:“就这么两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