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严辉冷笑:“你不会不守诺言吧?”
“守!怎么不守?我最遵守诺言了。那么请?”他起身要拉严辉起来。
严辉当然不让他拉,自己起来,直接奔着看上去是浴室的地方就去了。进了门,随手把门锁上了,把萧晋挡在外面。
上床而已,他懒得跟这个刚认识几个小时的男人一起洗澡。
萧晋耸了耸肩,没有在意,自己到另外一个浴室去洗。
两个男人,都有点欲|火焚身,所以洗的非常之快,十来分钟就都出来了。
两个腰间裹着雪白浴巾的男人,身高相若,身材差不多,相视一笑,一前一后进了卧室。
严辉连给个吻都懒得,直接就想把眼前这个男人压在身下。
但是他一伸手却让萧晋给拧住了。
“我艹!你他妈的想毁约?”严辉手臂痛的要死,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萧晋微微一笑:“毁约,我从来不会毁约,只是我不想让别人主导我而已。”萧晋伸手一推,严辉就扑在了床上,浴巾瞬间掉在地上。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显而易见的,严辉一败涂地。
以后几天陈景没见过严辉。不过突然有一天,廖文峰的大哥请客,廖文峰带着陈景去了。
席间只有三个人,加上廖文峰和陈景也才五个人。
那三个人除了廖文峰的大哥廖文成,剩下两个就是萧晋和严辉。
陈景有点紧张地看了严辉几眼,发现严辉沉着脸不说话,很不高兴的样子,但是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发作,这才有点放下心来。
几个人吃饭的气氛倒是还算和谐,除了严辉不说话,陈景本来就闷之外,其他几个人都很健谈。他们谈生意,谈朋友,谈各自圈子里的见闻趣事,陈景很喜欢听,也听的津津有味,只是他觉得严辉的眼睛像锥子一样扎在自己的身上,有点刺痛的感觉。
等吃完饭,陈景要走的时候,严辉几乎是走了几步想到陈景这边来,却被萧晋随便扫了一眼就给吓回去了。
廖文峰开车回去的时候,陈景坐在副驾驶座上才松了口气:“看来严辉真是有了能管住他的人,我可算解放了。”
廖文峰抿着嘴笑:“严辉可是碰上了一个钢钉子。萧大哥为人最是严谨,他本来有个伴侣,一起过了好几年,那是个画家,喜欢自由的像风一样四处游荡,所以他离开萧大哥周游世界去了。萧大哥也消沉了好几年了,没想到看上了严辉。严辉想跑的话,有点难度。咱们能清净点儿过日子了。”
陈景点头:“那,咱还是不跟我爸妈挑明吧。就这么过着,能拖多久拖多久。”
廖文峰看了看陈景,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种日子对陈景来说,既新奇又担忧,就这么甜蜜又有点担心地过着,当然慢慢的他也就不怕跟廖文峰同睡一张床了,擦枪走火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虽然最开始是有点害怕,但是廖文峰这个人是最温柔有耐心的,也最适合陈景这种胆小的性子,所以两个人说不出的和谐甜蜜。
快到过年的时候,那几天忙的不得了,陈景有时候中午都顾不上吃饭和休息,陈爸陈妈也忙的脚不沾地,廖文峰也不忍心打扰他的生意,中午就不过来,晚上早早过来接陈景回去休息。
只是看陈景靠在车座上疲惫的样子,他有点不忍心,用手轻轻在陈景额头上按了按,没有发烧,于是劝他:“太累了对身体也不好,还是抽空歇歇吧。”
陈景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午饭吃的太马虎,这个时候胃里觉得很不舒服,刚要张嘴说话,“呕——”的一声就呕了一下。
还好没有吐出来,廖文峰连忙停车,把纸巾和水瓶递过来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肯定是累的。”
陈景说不出话,只是摇摇头,接着又呕了一下,这次吐出来了。
廖文峰有点着急,这看着像是肠胃炎的症状啊,于是想开车把陈景送到医院检查一下。
陈景按住他:“什么大毛病就去医院?我可能是饿的过,了中午吃了个烧饼,有点硬,下午也没顾上喝水。”
廖文峰点了点头,迅速开车回家,把陈景扶到家里躺下,给他喝了点水,然后马上用电饭煲开始煮小米粥,他家里人胃痛的时候就是喝这个东西,很顶用。
可是这次却有点麻烦,陈景的虽然把胃袋都吐空了,还是干呕,廖文峰不想再拖,半扶半拉就想把他弄到医院去检查。
陈景也有点害怕,于是两个人穿好衣服就去安雅医院。
可是检查的结果却让他们很奇怪,陈景的胃没什么毛病,医生也查不出什么来,只好猜是劳累造成的,开了点健胃药让他回去好好休息。
折腾了半个晚上什么都没查出来,两个人没办法只好回家。
第二天好一点了,只是一忙起来就又恶心,吃饭也不能随便吃。一家人忙起来的时候经常去旁边的小店叫外卖,陈景闻见那个味道也想吐,于是只好不吃。
陈爸又陪着儿子去了一趟市一医院,也没检查出什么病。
于是家里四个人,陈爸陈妈和表哥都很担心,廖文峰更是上蹿下跳每天给陈景炖汤养胃,可惜成效不大,陈景闻到他那个粥的味道就想吐。
陈家也不敢让儿子做事了,怕累坏了儿子,于是年前最忙的时候,反而做的蛋糕比平时都少了。
过年的时候,表哥回老家了,廖文峰担心陈景的身体,只是去家里打了个转就回来陪着陈景。
吃过年夜饭,外面冰天雪地的,陈景却忽然想吃红豆蛋糕店的小点心,而且是迫不及待地要吃,不吃酒想死那种感觉。
可是这大过年的,谁还会开店?
廖文峰没有办法,他们平时虽然也去咖啡店坐坐,但是跟店主并没有熟道可以到人家家里串门的地步,廖文峰只好通过他的朋友秦瑞峰找到姜白家里,舍着脸跟人家要了点家里存着给孩子吃的小点心。
陈景吃了,这才觉得满足了。
这毛病让廖文峰无可奈何,却也甜蜜着,他任劳任怨给陈景忙碌,只是心里有点担心,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
渐渐的陈景胃口好了很多,也不总是挑食了,过完年店里不忙,他总觉得饿,廖文峰就抽空每天回家给他做好吃的。
公司现在走上正轨,廖文峰能正常上下班,所以空闲多了一些,所有的空闲他都拿来陪着陈景,两个人的感情如胶似漆,连陈爸陈妈都有点怀疑了。
于是某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陈妈忽然问陈景:“小景,你跟文峰……怎么那么好?吃饭都互相喂啊?”
陈景心里一抖,吓了一激灵,连忙慌慌张张地回答:“哪啊?我们就是闹着玩呢。”
“哦。”陈妈不解地想了想,没想出什么来,于是吃饭。
陈景偷偷甩了把冷汗,幸亏廖文峰不在,不然这家伙肯定会说出来的,他老想把关系挑明了。
陈景有一天见到廖文峰大哥廖文成,廖文成忽然说起严辉和萧晋,说是两个人一起去新加坡了,好像现在处的还很不错的样子。
陈景心里暗暗放心了。
又过了一阵子,有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廖文峰忽然问:“怎么你最近胖了不少?尤其是肚子,身上倒是差一点。难不成是我厨艺这么好,把你喂胖了?”
陈景可不想未到中年先发福,于是宣布:“从明天开始,我要减肥,不吃晚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不吃东西减肥,应该是世界上最艰难的事情。陈景坚持了三天,每天晚上都不吃饭。可是睡觉的时候就会饿的两眼冒星星,看见廖文峰的手都想抓过来啃几口。睡着了还会说梦话,梦里他都在大吃大喝,喷喷香油腻腻的肘子和卤煮鸡吃了个够。可是醒过来的时候,胃都饿的痛了。
白天的时候,陈景在店里一边忙一边看着手里做出来的面包和小蛋糕流口水,实在坚持不下去,还是吃了几个小蛋糕。
减肥宣告失败。
可是停止减肥以后,胃口却好的出奇,比先前还能吃,廖文峰每天都担心陈景吃不饱,晚上回来就给他加餐做夜宵。
春天过去的很快,眼看着就热起来了,厚衣服穿不住,陈景换了短袖T恤衫干活,陈爸陈妈皱着眉看他,然后陈妈走过来问:“小景,你最近怎么胖了这么多?”
“啊?”陈景正在看醒发箱里的面团,闻言转过头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太肥了,衣服都被顶起来了,于是有点不好意思地敷衍道:“哦,也许是最近有点累,吃的多了吧,我少吃点就行了。”
陈妈连忙说:“少吃可不行,干活这么累,再吃不饱,身体受不了。这样,我让你爸给做清淡的菜,少吃点肉就行了。”
陈景点点头,继续忙自己的,可是心里却在想,在家里少吃有什么用,回去廖文峰还是做很好吃的夜宵,不由自主就吃多了。
中午的时候,饭桌上的菜果然比较清淡,可是下午的时候却饥火煎心,眼都饿绿了,而且忽然想吃红豆蛋糕店的点心了,自己店里的东西一点胃口都没有。
陈景忍了半天,没办法,只好跟爸妈告假出去。
红豆蛋糕店离这边有两条街,走着大概要十五分钟,陈景闲慢,自己骑电动自行车过去的。
下午的时候,咖啡店里有不少客人,店主姜白也在,他很忙,但还是过来招呼陈景。
“你店里的小曲奇饼还有吗?我想吃那个。”
姜白笑着回答:“曲奇饼啊?不巧,刚卖完了,下一炉还要等个半个钟头。要不你吃点别的?”
陈景摇摇头,不想吃,于是要了一杯绿茶喝,他现在也懒得喝咖啡,觉得不好喝。
等待的时间显得很漫长,只是等了十几分钟,陈景就额头冒汗,有点烦躁不堪,于是站起来随便走了走,走着走着,一下子软倒了。
服务生赶紧叫老板。
姜白急忙跑过来。
陈景慢慢地醒了过来,看见眼前焦急的眼神,想撑起来却没有力气,姜白连忙问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