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叔,对不起……我知道那个手机很珍贵……”
“你为什么要把那个手机送给别人,那个手机可是能保命的啊!”
“……正是因为它能保命……”
“你要保那个大学生的命?”
“嗯。”
“他是你什么人?”
柳璃薇看了看李洋,平静地说道:“爱人。”
金陵饭店,这个曾经代表南京最高地位的地方如今已是惨不忍睹,到处都是凌乱的枪孔和血迹。很多警察与穿着天平黑衣的人一起小心仔细地修补着那些象征着战斗的痕迹。
胖子死死地看着琛哥。
琛哥狠狠地盯着胖子。
“你不信?”
“不信。”
空气仿佛冻结,时间好像静止。无声中仿佛蕴含着即将到来的惊涛骇浪。赵安南和旁边一干警察都快窒息了。
半晌!“……你不信就不信吧。”胖子嬉皮笑脸的做了个自嘲的表情,收回凤怨,看了一眼正在一旁好奇看着他们的米竹,他们的对话显然米竹没有听到。
“小子,想要我女儿就去追,追到了就是你的。如果追到了你再将她抛到一边,嘿嘿……。”胖子忽然又散发出让人畏惧的气势,即使如琛哥这种猛人身子也晃了一晃,“我以四君的名义发誓一定会让你粉身碎骨!”
这时一个黑衣人走到了胖子身边,胸前是一个白色的天平,他冲胖子使了个眼色。胖子点点头,和他一起走到角落里。
“医疗队队长……弟兄们怎么样了?”
“狼眼的手上有毒,被他抓到的兄弟们我们都无能为力,守在门外几千青铜平衡者被他抓伤了十四个,十二黄金平衡者中的天蝎……也没能幸免。”
胖子慢慢点了点头,问道:“水瓶呢?”
“他只是外伤,已经脱离危险了。其他受伤的兄弟伤势也都控制住了,您是不是要做个检查,吃完秘药涅盘的副作用……”
胖子摆了摆手,打断了医疗队队长的话,说:“别管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兄弟们那边的安抚工作就你去办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暂时不管帮里的事情了。”
医疗队队长点了点头,转身布置工作去了。胖子将帮里的事情交代完毕,叹了口气,扭头慢慢走到了月身旁,笑道:“美女,能赏脸一起喝杯咖啡吗?”
月跟着胖子来到了五楼胖子的房间,胖子将月让进屋子,沏了一壶咖啡,一时间香味四溢。
胖子递给月一杯咖啡,说道:“怎么回国了,不是一直在澳洲呢吗。”
月接过咖啡,轻轻搅拌着说道:“……公主觉得南京有情况,让我悄悄摸了过来。”
胖子笑了笑:“那个情况就是我吧?”
月没有搭话,胖子接着说道:“你让你们的公主放心,虽然她地盘小,不过好歹也是四君之一,我不会轻易动她的。再说,我很少欺负女生的……哈哈哈哈。”
胖子干笑完俩人都没有什么话好说,只是默默的喝着咖啡,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对了,怎么混进来的,听说还混到军队里面去了?”
“嗯……公主要求低调,既然这样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我就躲到军队去了,况且军队谍报部也好收集信息。”
“军队这么好进去?”
“我替代了一个特工的位置,把那个特工送到外地去了。”
“呵呵,他身无分文又不能泄密自己的身份,倒还真是苦了他了。”
一杯咖啡已经喝完,月站起身,说道:“我该走了。”
胖子没有看她,低着头说道:“月……你父亲的事……我对不起你……”
月沉默了一会,说道:“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不要提了……”
“我一直派人在找他,找到的话一定会让你们父女团聚。”
月开门向外走去,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嗯。”
金陵饭店修业三天,四个警察守在门口禁止任何人的出入,连以前经常出入这里的权贵们也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守门警察的警衔虽然不高但是谁都敢拦,有一位中央来的领导慕名想来入住被拦住与警察发生了争执,回去后这位领导便被撤职查办。
修业的第三天,一辆迈巴赫气势汹汹的停在了饭店门口,一个戴着墨镜的白皙女孩车都不锁就要冲进去,四位警察当然死死拦住,连中央的人他们都拦过,一个女人还拦不住?女孩看了他们一眼,冷冷地道:“死活不让我过?”
一个警察嬉笑道:“你要死了大概让你过,不过你自己也过不去了不是。”
女孩没有再理这四个警察,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迈巴赫里。四个警察还悄悄讨论着刚才那个女孩长得还挺漂亮,不过戴着副墨镜说不定是个金鱼眼,蓦然听见一阵引擎的轰鸣声,然后就看到他们以为早已离开的那辆迈巴赫狰狞的向他们冲来。
柳璃薇直接将车从侧道开上了金陵饭店的门阶,直朝大门而去。四个警察哪想到有人为了进一个门愣玩上命了,吓得四散而逃。柳璃薇那辆价值连城的迈巴赫就这么狠狠的撞上了金陵饭店那价值不菲的玻璃大门,哗!两扇金碧辉煌的大门直接碎裂。柳璃薇的爱车破门而进,迈巴赫光洁的车身伴随着半空中飞舞的亮晶晶的玻璃碎片发出耀眼的光芒。
柳璃薇将车开到大堂中央就被一群黑衣人围住了,为首的是一个胸前印金色天平的黑衣人。
柳璃薇到还真没想到金陵饭店里还有这种声势,冷静了一下心绪,打开车门靠在车上说道:“你们谁是管事的?”
金天平冷冷地说道:“我。”
“我要找李潇!你们有他的消息吧?”
“你是谁?”
“柳璃薇。”
“干什么的?”
柳璃薇被他搞得挺郁闷,本来看长相没认出她已经够让她失望了,结果现在她清清楚楚的把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那人还是一脸漠然这就足以让她绝望了。
“艺人……”柳璃薇本来想说明星,后来一想还是谦虚些吧。可是金天平完全不买她的账,只说了两个字:“砍了。”
柳璃薇差点懵了,什么,砍了?虽然李叔叔对自己说这里很危险,让自己别去,可是没说这里刚说了三句话就要砍人啊。金天平一声令下,立刻有人拿着刀走上前来,柳璃薇吓傻了,玩真的呀?
“等等。”一个甜美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黑衣人齐刷刷的给那人让开路,一个不逊色于柳璃薇的美女慢慢走上前来。
金天平恭敬的问道:“周舟小姐,您认识她?”
那美女平静地看着柳璃薇说道:“认识……她是我的朋友。”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赞叹人类的生命真的是坚韧,一发就不可收拾。
直接的例子就是我自己,三天前我先被一个秃子和他的手下臭揍了一顿,然后又为一个美女挡了无数子弹,然后又被一个胖子打了一枪,最后又被一个非洲人臭揍一顿,这还不算完,我又马不停蹄的坐飞机飞到了迪拜,还没看见全身界唯一的七星级旅馆就又被塞入破吉普车被送到了现在这个炎热难耐的非洲某地方。
我身上的伤口都经过了缝合,但是子弹都没有取出来,这样的后果就是会导致伤口从内部感染溃烂,大概也是那个非洲人想到玩我的一招吧。
破吉普车已经颠簸了两天,那个可恨的非洲人自己有直升飞机坐,不仅飞得快站得高风景好,实在无聊还有飞机可打。我这边旁边就一个拿着枪抵着我头的非洲大汉,即使我把自己逼成爱男人他也不是个好的恋爱对象,窗外是枯黄的草原,间或能看见一群瘦弱的孩子或是一群只比动物园里高大很多的长颈鹿,在非洲动物一般长得都比人壮。
我其实很希望自己死了,可自己就是偏偏不死,我人生自古谁无死,该让我死偏不死。
车子终于开到了一个像是村落的地方,不过很破败,我听见旁边的非洲大汉和司机说了几句话。司机将车停在了村落中最豪华的一栋建筑门口,大汉一把把我丢下车,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拽进了那栋建筑。
刚进门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我慢慢走来。
“呀,年轻人,你来了。”那个可恶的非洲人像看马戏表演一般的看着我摇摇欲坠的身影。
“……对……你爷爷我来了……”我跪在地上虚弱地说道。
非洲人哈哈大笑起来:“不错,还挺有精神,我一直担心你在路上就挂了。不过你的该悲哀自己为什么没在路上挂掉……”非洲人拍了拍我的脸,“因为现在开始你才将进入真正的地狱。”
非洲人向我旁边的大汉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土话,非洲大汉连连点头,架着我向外走去,临走前我看见非洲人笑眯眯的冲我挥了挥手,然后搂着两个非洲女郎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大汉又把我架上了吉普车,和司机说了几句话,吉普车又颠颠的开了起来。我不知道自己将要被带向何方,这的人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现在想来真不应该将英语作为自己的第二语言,但谁让非洲片业这么不发达呢。
这是一个很简陋的村落,除了几家看似像商店的建筑是水泥结构外其他的民房都是木质结构,街上随处可见脏兮兮的非洲妇女在洗衣做饭,或是干巴巴的老头懒洋洋的晒太阳,唯独没有男性青壮年,间或有一两个也都是身有残疾。
车子不一会就开出了这个小村落,沿着泥泞的土道又开了十分钟,便是另一片天地了。
眼前是一片被挖的千疮百孔的矿场,上百个非洲男人在炎炎烈日下在矿洞里埋头干活,没有任何的矿洞支撑措施,没有任何的安全装备,那些男人就这样在随时有可能坍塌的矿洞里进进出出。有几个荷枪实弹的非洲人穿着和我身边大汉类似的制服在矿洞口来回溜达,偶尔有几个矿工体力不支走得慢了些便招来他们的拳打脚踢。
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种日伪时期中国民众挖煤的景象没想到今天还能看见,唯一不同的是当年我们挖的是煤,而今天他们挖的是钻石。记得很多年前曾经看过一部迪卡普里奥的片子叫血钻,里面有一颗钻石竟然妖异的泛着红光,现在想来那也许就是非洲矿工的血凝结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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