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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动的花儿(17)
某个楼梯口,我向你伸出了手臂——摇头,并且手臂立即缩了回去,似乎是非条件反射的作用。你告诉我,你们相爱很久;你说,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继续走。纠结,像雨,纠结……
男孩是不被允许伤心的。我已经犯了戒,更不该让你知道我的眼泪。可我的不善言表,不够成熟,不够老练,他们都把我卖了,卖给了漫天的,淫雨。霏霏。
“要不……我先回……”
“嗯。”
当你的背影在这山水泼墨的雨里丢失的时候,我还在原地,缓缓坐下。纠结,像雨,纠结。
我给若干个朋友打电话,每次都是关机或者无人接听。我的自私懦弱被这漫天的淫雨看得一清二楚。淫雨霏霏。
仅仅十分钟的凭吊。过后,我拖着潮湿的长裤离开了那块伤心地。发疯似的写着小说,贱卖着青春。像雨,纠结,像雨。霏霏,淫雨,霏霏。
雨像是祝福,似是祈祷,似是一块巨大的黑板擦,擦去过往。
男孩,祝你健康!女孩,祝你幸福!我会一直守望——守着,望着。写一些文字,让你们开心。
我会常去池塘,看那些过气的鱼泡,过往云烟,以及过去的所有支离破碎。
小说,进展中。出版社,联系中。
希望你可以做我的杂图model。
像雨,纠结,像雨。霏霏,淫雨,霏霏。这些都是我最卑微的祝福。
大概这将成为我给菲的最后一封信吧。我想一定是的。我不想写我有多么的伤心,也写不出,它早就应该结束,甚至根本就不该开始,一切都不过是因为内心的一只蝴蝶微微扇动了一下翅膀。
现在想去的地方是卧室,我觉得浑身的关节都松动了,很酸很疼。
那条夜路突然变得很长,我没有刻意制止,让眼泪兀自流着,很慢,断断续续地,似乎流不完,那首《发如雪》反反复复在我左耳回荡。其实不想让她和我一起难过。
一路上,琛不停地安慰我,倒使我更伤心了。
那晚一个人在大街上骑了很久的车,看那些灯火,像秋夜的星。我一直骑着,直到泪水被风干之后才回了家。
一进门,便受到了父亲的一顿臭骂。
我只是点头,默不做声,直到最后才扁了扁嘴,说:“下次不会了。”
真的太累了,我想高中剩下的两年多里,我不会再喜欢上某个女孩了。真的不会有下次了。
之后的一个晚上,我和琛抱头痛哭。就像那个元旦,琛莫名其妙地抱着我大哭了一场,说:“我们结束了,她不会再理我了。”后来琛和小丝还是原先那个样子,而我和菲再也不可能重来了。
现在,轩,梵、琛,他们于我来讲都十分重要,此时更显得异常珍贵,不能再失去他们了,哪怕是其中的一个。还有嫣,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几个月都只是收信不曾寄去一封信,而嫣却在信里讲如果没时间就不要寄了,让我不要把这件事当成负担。我抽了一个晚上,取出信纸要回信,可面对着纸笔僵住了,也许太累了吧,可要是不累的话,估计也没什么可写。
突然觉得世界像个巨大的沙漏,无限须臾的小事都无一遗落地向着最狭窄的地方汇去,然后在空气里描出一根细长的线,很细,很长,倒过来便又是下一个寂寞的轮回。
》》》 END
岁月行歌(1)
文/张晓
张晓
2010年第十二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二等奖获得者
远方流动的烟火和那些寂寞成群的风缠绕着我的梦境,让我始终无法皈依平淡的生活。
夜行
江北的小城里,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弧形的闪电划破静默的夜空,雨滴三三两两地落下来。一个人悄悄地拿了钥匙和手机,穿着拖鞋,轻轻地下楼去。街灯还亮着,远远地望去一片昏黄。站在街角,远处的灯火一盏一盏地延伸向看不到的地方,恍若一条冗长的时光隧道。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境遇,在这时光的另一端等待着我。
冷冷的潮湿从四面八方拥围而来,雨点溅起水滴落在脚面上,一丝凉意蔓延整个身体。在这样的盛夏,难得有这样的清凉。一个人走到背光处的角落里,回头看去,满地都是流散的阴影。自己的影子被街灯拉得悠长,拖着它轻轻地走,唯恐被扯断。抬头望去,浓重的夜色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往日的红色夜空彻底被夜色覆盖,一瞬间,一切都被拓展到无限庞大。
去了街角的永和豆浆,可惜已经打烊。24小时营业的招牌亮得要死。在这样落寞的小城里,一切都是缩水的。沿着街道向东一直走,路灯照不到的地方,一整个庞大的夜幕已经落了下来。行人和车辆急匆匆地穿越街道,尘埃被扬起,形成庞大的幕帐,一瞬间,就完全湮没了视线。
绕过街角,一眼就可以看到商业街的霓虹灯。光束划过建筑物的棱角,划过高耸的玻璃幕墙,如同纷纷扬扬的烟花落下来。突然就想起四月里那些殇落的樱花。这个季节,应该看不到樱花了吧。
于是再一次来到一间网吧。旁边的男子在抽烟,看着淡蓝色的烟雾飘向自己,突然有些恶心。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就这样时刻地与别人共存着,不管你是否喜欢。
朋友发来短信说她考到了上海,要我去上海的话不要忘记去找她。我幻想着她站在我曾经喜欢过的城市的街道上,笑起来嘴角会有怎样的弧线。这么多年,兜兜转转,才发现自己喜欢的还是上海,被各种声音包裹着的光影之城。许多人喜欢北京,喜欢红墙碧瓦,喜欢城楼小巷。可是,那么多年,无数次地穿越北京城的大街小巷,却越发清晰地感觉到,这座城市留不住我。虽然我喜欢南锣鼓巷的双皮奶,喜欢后海酒吧街各式各样的招牌,喜欢798神采飞扬的艺术家和不拘一格的涂鸦。可是,我倾心的城市,在上海,那座用整条长江来滋养的城市。虽然上海的冷漠高傲让很多人反感,虽然上海的物质空虚到不加掩饰,虽然,我无法预知,自己最终,将要停泊在什么地方。
有一篇一直想要写的小说,叫做《行歌》。一个弃笔从戎的史官的故事。他那样决绝地斩断了自己著书立说传之后世的宿命,成为了一名效命疆场或许明天就要马革裹尸的将军。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勇气,在自己的生命中,画下那样的轨迹,永恒地改变自己生命的轨迹。
我只知道。夜很长,而明天的路,依旧很远。
梦深
一次又一次地,梦到自己以前的学校,还有横卧在江北的,这座城市。触摸不到的梦境,自己一个人,在那所倾注了太多记忆的校园里行走。茂密的法国梧桐投射下盛大的阴影,细碎的阳光透过枝叶间的间隙洒下来,满地斑驳。穿越空寂无人的球场和停车场,校园北面的玉兰花悠悠地绽开,却只有我一个人。
岁月行歌(2)
总是有这种感觉。自己一个人,被世界遗落在了某个时光的角落里。
》》》
离开了这么久,心底总还是怀念过的。没想到,这么一处微小的地方,竟然锁得住自己那么多的眷恋。以前没想过,再回去的时候,自己就永远只是一个过客了,自己和记忆中的这一切,都会被时光轰轰隆隆地带走,被抛置在再也看不到的远方。
有一句满是悲情的话:我们真的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
又有谁记得,在很久以前,这个孩子,曾经在这里上课,在这里看书,在这里,一个人沿着墙角,快步地走。
又有谁记得,课间挤在一起吃早点,一起憧憬未来,在那些默默无闻的小年岁。
又有谁记得,一个人的时候,自己曾经这样的落寞过。
》》》
不断地重复走入一个梦境。关于小时候的自己,那个喜欢一年四季穿着白衬衣的孩子。我清晰地记得梦中幼小的自己脸上还挂着没有褪尽的血丝。自己在梦中执拗地做着一件事,想把小时候的自己带走。不清楚自己想要把那个与自己隔了漫长时光的孩子带往何处,只是有一个单纯的愿想。我想给曾经的自己,完全不同的生活。
整理了很多零零落落的文字,都是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随手写在笔记本上的。这样散碎的文字,可以一直追溯到去年的八月。那些沉淀在字迹里的往事,似乎都已经不那么清晰了。站在一年之后观望,仿佛是蒙了尘埃,只能看到隐约的轮廓。感觉自己对于文字的敏感度正在一点一点退却,难道,有一天我真的会变得麻木不仁,有一天我的手指真的会完全僵硬坏死甚至随风而化再也写不出一个字。那是多么让人难过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窗口可以给自己倾述生活。
最近在写的,是一篇短短的小说。一个在电台做主播的女孩子的故事。里面出现的一些场景,主要是来自于自己以前在电台时的经历,还有,一个做主播的朋友向我讲述的故事。关于孤独,关于离开,关于那些永远不会再回来的往事。
最近喜欢的,依旧是王若琳的吉他。上次提到,王若琳的声音像是旧时的百老汇音乐,有人跟在后面说也像留声机里流出来的声音。自从校园民谣没落之后,偶尔会听的,就只有这种比较个人风的音乐。争论很大的陈绮贞、张悬、曹方,最近就是王若琳。对于苏打绿,只有其中的几首歌听起来会比较舒心。始终缺少一种狂热。其实我也并不是淡漠的人。
最近喜欢的一部影片,或许并不能被称做电影。迪迦的剧场版。不败的勇者。能找到的只有台湾配音的版本,人物的名字与大陆版的都不一样。真的很不愿意提起那几个很煞风景的台湾译名。想起来就觉得粗制滥造。一直觉得,台湾的文化产业,实在并不比大陆规整,而且又有偏安一隅的闭塞倾向。
迪迦中很感人的一个情节是,三千万年后苏醒的Kamila,面对自己曾经的爱人时,眼睛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