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青年怔了怔,对傅盈无礼的话不奇怪,因为以前听到的就是这样的话,要是傅盈对他客气一点,他可能反而觉得反常了,但对傅盈和周宣亲热的动作就有些发愣了!
在他印像中,傅盈那是绝对瞧不中任何一个男人的,所以他才放心的追求,尽管傅盈从来对他都是不屑一顾,但他就是喜欢傅盈,漂亮又独立,有个性,身家好,也能耐得起心思慢慢来追求。
这个青年是个美国人,名叫刘易斯,出生于纽约极有名望的道格族中,从小天赋极高,在哈佛以极优异的成绩毕业,与傅盈的大表哥乔尼是同学,但商业头脑和手段比乔尼更强,同样任职于家族旗下的风险投资基金公司,专职操作资本运作,做的就是虎狼生意。
因为喜欢傅盈,因为还专门修习了中文,但傅盈对他毫无好感,从不假以辞色,这反而更让刘易斯对傅盈恋恋不舍,几乎是有种非她不娶的念头。
如果傅盈一直是瞧不起任何男人,那刘易斯倒无所谓,但这一刻竟然忽然见到了傅盈对周宣如此亲密,那关系就是瞎子也能瞧得出来,而偏偏周宣竟然还坦然受之,这让刘易斯几乎是妒火熊熊,忍无可忍了!
但刘易斯当然不是那么容易直接对周宣发火了,那不是他的风格,在家族竞争中,在自己的生意场中,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事他见得多了,学到的就是要么不打,要打就要有把握一下子把对手打死的做法!
周宣对刘易斯自然是不加理会,也不会担心他会把傅盈抢走,但刘易斯却是出人意料的向他伸手笑道:“你好,我叫刘易斯,做金融的,很高兴认识你!”
周宣跟他握了握手,不动声色的道:“你好,我叫周宣,中国人!”
刘清源在一边把摊在桌子上的一副画卷摊开了,说道:“你们别美国人中国人了,小周老弟,帮我瞧瞧这东西!”
周宣对刘清源还是很敬重的,刘清源一叫他,当即便站起身走到刘清源身边,瞧着桌子上的轴卷。
视线投在上面后,这才发觉这并不是一幅画卷,也不是书法,这是一幅黄色绸缎,两边都有一个小棍子模样的轴,边上是精美的提花饰案,绸缎上是毛笔小楷书。
周宣没有去观注绸缎上的字是什么,对于古文的研究不多,这不是他的长处,只是看到这个东西时,心里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圣旨”两个字就冒出来了!
在看古装电视中,经常看到太监拿着这玩意喊“圣旨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的话,周宣又拿起卷轴一边,背面显现的五色卷云的图案。
笑了笑,周宣问刘清源:“刘老,这是圣旨吧?”
刘清源也呵呵笑道:“圣旨是圣旨,我瞧了内容,应该是唐明皇隆基给平卢军节度使的圣旨,平卢将军,就是安禄山了,这道圣旨的卷轴做工,绸缎的质地和年份的旧显,都比较似真迹,不过我对古玩的字画不是很熟,所以也不敢肯定,小周老弟,你瞧瞧如何?”
周宣一直没有运用冰气来测,原因就是想多多让自己锻炼一下,多让自己用经验而不是冰气来主导自己,虽然经验还远为不够,但现在的他比以前那个菜鸟还是强得很多很多了。
刘清源又说道:“这个圣旨是刘易斯从一个地下拍卖场中以一百六十五万美金拍回来的,因为他对中国的文物字画也不太懂,所以拿到我这儿来辨认一下!”
原来是刘易斯的东西,周宣顿时有了厌恶的感觉,爱屋会及乌,原来讨厌一个人也会及乌了!
其实刘易斯这个东西是经过一些专家鉴定过的,都肯定是真迹,能在拍卖场上场的东西,那都是经过很多专家的火眼金睛的扫描过眼的。
刘清源对古玩玉石瓷器是有很深的造诣,但对文物字画就差了些,但也只是稍差,经验还是不少,比起一般的玩家藏家那还是高得多,刚刚也对这道圣旨作过了鉴定,对绸缎的年份和圣旨的格式内容都仔细的对比,基本上确定是真品。
周宣还没说什么,刘易斯就自己走过来了,他听到刘清源很是认真的请教周宣来鉴定,心里就有些愠了,像周宣这么年轻的又有多少底子?
嘿嘿笑了笑,刘易斯就问道:“周先生,看来你对古玩字画是有研究的了,请问你是哪个学校,什么专业啊?”
刘易斯问这个话,自然是有意要出一下周宣的糗,在学历一方面,他自认一般的年轻人肯定要比他逊色的。
刘易斯也确实看得准。
周宣淡淡道:“我没学历,只是高中毕业而已,对古玩字画也就是爱好,瞎看看而已!”
刘易斯一听周宣自暴其丑,心里顿时大爽,呵呵笑道:“呵呵,如果你不懂,我可以来给你介绍一下我这宝贝圣旨的好处!”
周宣冰气一出,探测了一下圣旨,心里有了数,随即淡淡道:“刘易斯先生,不好意思,我想你是上当了,我虽然没什么文化,对古玩字画也没有多少研究,但我们中国的文化,就算我只念到小学,那都要比你好,不客气的说,你的这个宝贝圣旨一钱不值,你的一百六十五打了水漂了,用我们中国的话说,那就是‘打眼’了,因为它就是个假货!”
第191章 杭州纺织厂
刘易斯嘿嘿一声冷笑!
高傲冷艳的傅盈瞧中的就是这么个货色?只会赌气,只会瞎扯,还是个高中生?
“我虽然不是中国人,但中国的文化知识我还是自认学到了不少!”刘易斯倒是克制得住冲动,冷冷的说道,“你连高中的课程怕是都没弄明白吧,大言不惭这句话不知道你懂不懂,还有,你们的古话不是有说‘话不可以乱说’吗?听说是小学生都懂的,不会连你一个高中生都不懂吧?”
看到刘易斯攻击周宣,傅盈当然不高兴了,哼了哼说道:“刘易斯,你少在那扮戏,周宣是我未婚夫,就算他是个小学生,那又怎么样?只要我喜欢就好,他懂多少关你什么事!”
傅盈的话很打击人,言下之意自然是你博士生又怎么样,我一样瞧不出起你!
刘易斯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呼呼的喘了几口粗气,本来他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轻易不容易暴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但傅盈说周宣是她未婚夫,一个女孩子当着外人的面公开说出这话来,那就等于是事实了,他今年刚好三十岁,在傅盈十二岁时便恋上了她,那时他十九岁,十来年的爱恋忽然就没了,以他这种极度自恋的性格,那又如何接受得了?
周宣淡淡道:“盈盈,你坐好,别跟着瞎胡闹,我可不是胡说,说他上当了,那自然有我的道理!”
傅盈当即闭了嘴,周宣这样说已经表明他是有把握的,并不是跟刘易斯赌气,看着刘易斯暴怒又嚣张的样子,傅盈就很希望周宣狠狠的打击他一下,本来自己并不想怎么对付他,但刘易斯对周宣的轻视让她心里很不好过!
刘清源当然就没有想到那么多了,对傅盈周宣这些小儿女搞头一点也不感冒,只是听周宣说这圣旨是假的,心里一跳,赶紧凑拢了过来。
以他的经验和底子,他觉得这东西还是真的,而且刘易斯是拍回来的,像这种东西那是有专家级的人鉴定的,还得经过很多次的技术鉴定,一般是避不过这些专家法眼的。
周宣向刘清源说道:“刘老,您有小刀没有?”
刘清源愣了愣,随即道:“有!”说着从架子边上的盒子里拿了一把细小的裁纸有刃尖刀来。
刘易斯见周宣拿了刀,这刀虽然细小,但弄伤人可是不成问题的,难道周宣要对他动粗了?不过他块头比周宣可大得多,打是不怕,但自己赤手空拳的,还是退开了两步。
却见周宣伸手又拿起那圣旨的右边轴,右手的尖刀凑了上去,不由得惊叫道:“你干什么?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傅盈当即又站起身,冷冷道:“刘易斯,不就是一百六十五万吗,放心,赔得起,走不了人!”
刘易斯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最终还是忍了下来,盯着周宣的动作。
周宣并没有直接在圣旨上动刀,而是把圣旨右边轴的卷都展开来,先是对刘清源道:“刘老,问题就出在这里,其实这个圣旨卷轴的绸缎不够长,只是刚刚好到轴心这儿,包轴的这个绸缎就是新品了,两头包住轴然后把圣旨的绸缎夹在中间再用针线缝上的,这个绸缎的颜色一样,但新了些,虽然用做旧的办法弄过,但老手仔细瞧还是能分辨得出来一丁点的不同!”
刘清源和刘易斯都是一怔,也顾不得赌气了,刘易斯可是花了一百六十五万的,不是小数目,赶紧上前仔细瞧了瞧,但没瞧出什么不同点来。
刘清源也是,仔细瞧了一阵,依然觉得是一般样儿的。
周宣是用异能感知的,当然要比他们的肉眼来得准确得多,当下便将小长形状的尖刀凑到轴绸缎缝隙处,用尖刀将线头轻轻挑出来,然后再用手轻拉,将线完整的抽了出来,包轴的绸缎就散开来。
周宣把包轴的绸缎拿到手上,把绸缎弄平,露出内里,刘清源便清楚的瞧见绸子里面下端五分处印有五个字:“杭州纺织厂”!
刘清源一下子就愣了,这五个字就明白的表示了这个圣旨就是假的!
刘清源也知道,通常那些手段极高明的工匠,在做假的时候是会留下一点点记号的,来表达他们心中的那种身处高处的寂寞,但往往这些唯一的瑕疵又不是普通人能看得出来的,于是便有了高手寂寞,孤独求败的那种心态。
像这道圣旨,除了右边轴那一点绸缎,其他的部位,绸缎也是选了保存了数百年的绸缎,笔墨都是做旧,边轴包浆,这些可都是花了大功夫的,的确,不花大功夫又如何能骗得了大钱?
而一般人对一件古玩物的检测首先便是通过外形的检查,然后又会通过仪器的检测,像这道圣旨,如果通过仪器的检测的话,得到的年份确认结果无疑就会表明,这物件就是真东西!
刘易斯也是呆了半晌没说话,为了傅盈他可是专门修习了汉语课程,那五个字当然认得,也懂得是什么意思,的确如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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