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
我能想到学校作出破例的原因——金钱。
Edward看到我的表情笑了出来。“可以吗?”他问道,把我拽到了厨房的餐桌旁。
Charlie气呼呼地跟在后面,但他没法抱怨今天晚上我们做的事,他每天都缠着我让我决定选择什么学校。
我很快把桌子清理出来,Edward则整理出很吓人的一厚叠表格。我把呼啸山庄放到柜台上,Edward抬了抬一边的眉毛。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在Edward评论之前,Charlie插了进来。
“说到大学申请,Edward,”Charlie说,语气有些闷闷不乐——他一直避免直接和Edward说话,一旦他不得不和他说,这就加强了他的怒气,“Bella和我刚刚正讨论明年的计划,你决定要去什么学校了吗?”
Edward向Charlie扬起微笑,友善地说:“还没。我已经收到了一些录取通知书,但还在权衡我的选择。”
“你都被哪儿录取了?”Charlie看起来很有压力。
“雪城大学……哈佛……达特茅斯……然后我今天刚刚收到了阿拉斯加东南大学的。”Edward微微侧过脸来向我眨眨眼。我憋住笑。哈佛?达特茅斯?”Charlie喃喃地说,掩饰不住他的敬畏,“呃,那很……那很好。是的,但是阿拉斯加大学……你不会考虑它吧,你都能去常青藤联盟了。我是说,你父亲一定想让你去……”
“Carlisle不论我选什么都会支持我的。”Edward平静地告诉他。
“嗯~。”
“猜猜怎么了,Edward?”我高声问道,陪Edward玩下去。
“怎么了?”
我指向柜台上的厚信封,“我刚收到了阿拉斯加大学的录取通知!”
“恭喜你!”他笑道,“真巧!”
Charlie的眼睛眯了起来,来回看我们两个,“很好,”过了一会儿,他嘟囔着说,“我去看比赛了,Bella。九点半。”
他离开时总是这么命令。
“呃,爸爸?记得我们刚刚关于我的自由的讨论吗?”
他叹了口气,“好吧,好吧,十点半。你在上学的时候还是有宵禁。”
“Bella不被关禁闭了?”Edward问。尽管我知道他一点儿都不惊讶,也无法察觉他那突然兴奋的嗓音中有什么假装的地方。
“有条件的,”Charlie从牙缝里纠正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想爸爸皱了皱眉头,但他没看到。
“就是很高兴知道,”Edward说,“Alice正在找一个逛街的同伴,我确定Bella想去逛逛城市了。”他向我微笑。
但Charlie突然咆哮道:“不行!”脸都红得发紫。
“爸!有什么问题?”
他努力松开咬紧的牙关,“我现在不想让你去西雅图。”
“哈?”
“我给你讲了报纸上的事儿——西雅图有一伙人在举行杀人宴会!我想让你避开,好吗?”
我翻了翻眼睛:“爸爸,我被雷打中的机会更大,要是和我有一天在西雅图被——”
“不,那很好,Charlie,”Edward打断了我,“我不是说西雅图。实际上我正想让她们去波特兰。我也不会让Bella去西雅图的,当然不会。”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但他手中正拿着Charlie的报纸,专心地读头版。他一定是在努力平息我爸爸的怒气。当我和Alice或者Edward呆在一起时,即使是最难以招架的人出现,我会有危险的想法都是那么的荒谬。
这很有效,Charlie多看了Edward一下,耸耸肩,“很好。”他稍微有些匆忙地踱着方步去了客厅——也许他不想错过赛前评论(tip…off)。我等到电视打开,这样Charlie就听不到我说话了。“怎么——”我开始发问。
“等等。”Edward眼睛都没抬地说道,他仍看着那页报纸,手却向我推过来一张申请表,“我想你可以重复利用你的作文了,相同的题目。”
Charlie肯定还在偷听。我叹了口气,开始填那些一成不变的信息:姓名,地址,社会号码……过了好几分钟,我瞟了Edward一眼,他正忧虑地望向窗外。我把头低下,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填表上,这才头一次注意到学校的名字。
我“哼”了一声,把表格推到一边。“Bella?”“认真点,Edward。达特茅斯?”
Edward将被我抛开的表格很轻柔地放回到我面前:“我想你会喜欢新罕布什尔的。”他说,“我的课都安排在晚上了,而且森林的地理位置对于热切的登山者来说很优越,还有大量的野生动物。”他狡黠地摆出一个我无法抗拒的笑容。
深呼吸。“我可以让你还我钱,如果能让你高兴的话,”他许诺道,“要是你愿意,我也可以收利息。”
“好像我不进行数额巨大的贿赂就能被录取似的。又或者那算是贷款的一部分?还是图书馆多出了一个新的Cullen厅?啊,我们怎么又争论这件事了?”“把申请表填好行吗,Bella?申请对你没坏处。”我绷紧了下颌:“我告诉你,我不会填的。”我伸手去抓那几张纸,准备团成一个合适的形状,然后一个高球投进垃圾箱,但它们消失了。我盯着空无一物的桌子看了一会,然后转向Edward。我没看到他动,但申请表很可能已经藏在他的夹克衫里了。
“你在做什么?”“我签上你的名字要比你自己签强。你已经写好作文了。”
“你走的是旁门左道,你明白的。”我悄声说,以防Charlie还没完全陷入到他的比赛中去,“我真的不需要再申请别的地方了,我已经被阿拉斯加录取了,而且差不多能付清第一年的学费,这是最大的原因。没必要再继续扔钱了,不管是谁的。”他的表情紧了紧,有点受伤:“Bella——”“别说了,我同意,因为Charlie的缘故,我得做做样子。但我们都知道等到明年秋天我就不能去上学了,不能呆在任何有人的地方。”
我对一个新吸血鬼最开始那几年的了解很少,Edward从来都没向我讲过细节——这不是他喜欢的话题——但我知道那不好过。很显然,自制是个后天才能形成的技能。除了合适的学校,任何事情都在问题讨论之外了。“时间还没定呢,”Edward轻声提醒我,“你可能会享受一年或两年的大学时光,有很多人类的事你还没经历过。”“那些以后经历也行。”“以后就不是人类的经历了。你没有第二次成为人类的机会,Bella。”我叹了口气,“你对这个时间也太通情达理了,Edward,现在我很危险,不可能就这么混过去。”“根本就没有危险。”他坚持道。
我斜眼瞅他。没危险?是的。只是一个有施虐狂的吸血鬼在努力抓捕我,然后用某种很慢很痛苦的方法折磨我,来给她的同伴报仇。有谁在担心Victoria?还有,哦,对,Volturi家族——那个拥有小型吸血鬼军队的吸血鬼皇室家族,他们坚信我的心脏会在不远的将来以某种方式停止跳动,因为人类是不能知道他们的存在的。是的,没有什么好恐慌的。即使有Alice在随时留意着——Edward把她对未来异常准确的预知当作我们的警钟——去冒险(逃避)的想法还是很荒唐。况且,我已经赢得了这场争辩。我转化的日期已经暂定在我高中毕业后不久,只剩几周了。一阵慌乱流过我全身,我突然意识到只剩那么短的时间了。当然,这个转化是必须的——也是把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想要的事情组合到一起的关键——但我仍深深意识到,Charlie仍像每个平凡的夜晚一样,坐在另一个屋子里,观看他的比赛。还有我的妈妈Renee,她在遥远的阳光的佛罗里达州,仍是再三地请求我去和她还有她的新丈夫,一起在沙滩上度过一个夏天。还有Jacob,不像我的父母,他会知道我去一个远方的学校会发生什么。即使我的父母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起疑,即使我以一些旅行费用、学校课程、身体不适等等的借口一再延迟我的看望,Jacob也会知道事实。
有一下子,Jacob明确的反感超过了所有其他的痛楚。
“Bella,”当Edward读到我脸上的忧郁与痛苦,他也变了表情,喃喃地说,“不急。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你愿意要多长时间都可以。”
“我想快一点儿,”我低语道,露出一个脆弱的微笑,“我也想变成一个怪物。”
他咬紧牙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突然,他把那张潮湿的报纸摔到我们之间的桌子上,手指戳着头版头条的标题:死亡人数增加,警局表示恐怕是帮伙行为“这有什么关系?”
“怪物不是个玩笑,Bella。”我又看了一遍标题,想明白了他话中深奥的意思。“一个……吸血鬼做的?”我低声道。
他冷笑,嗓音低沉而冰寒:“你会很惊讶,Bella,惊讶在你们人类的新闻里,有多少恐慌是有我的同类造成的。当你知道去找寻什么的时候,这很容易分辨出来。这条新闻表明一个新生的吸血鬼正在西雅图游荡,嗜血,野蛮,失去控制。我们都曾这样过。”
我又一次凝视报纸,避开他的目光。
“我们监视这个情况好几周了。所有的迹象都在——神秘的消失,总是在夜晚,几乎没被刻意隐藏的尸体,缺乏其他的证据……是的,有人创造了新的吸血鬼。而且目前看来,没有人愿意对它负责……”他深吸了一口气,“好吧,这不是我们的麻烦,我们不会关心离家那么远的地方的情况。就像我说的,这种事一直都在发生。怪物的存在造成了可怕的后果。”
我努力不去看新闻中出现的名字,但它们就这样跳到我的脑海里,好像报纸上除了它们没有其他的字了。五条结束的生命,他们的家人在为他们哀悼。这和抽象地理解那些谋杀、读到那些名字是不同的。Maureen Gardiner,Geoffrey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