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特茅斯?开玩笑吧?”
“我确定是录取通知。和我收到的很像。”
“天哪,Edward——你做了什么?”
“我寄了你的申请表,就这样。”
“我可能不是达特茅斯的料,但我还不至于傻到相信。”
“看来达特茅斯认为你是那块料。”
我深深地呼吸,慢慢数到十。“那他们可真慷慨,”我最终说道,“但是,不管我被没被录取,还有学费的问题。我付不起,而且我不会让你拿出足够再给你自己买一辆跑车的钱来让我明年假装去达特茅斯。”
“我不需要再买一辆跑车,你也不用假装。”他低声说,“一年大学不会要了你的命。可能你还会爱上它。想一想,Bella,想一想Charlie和Renee会有多高兴……”
他天鹅绒似的嗓音在我锁住头脑之前,描绘出一幅美丽的图画。当然,Charlie会骄傲到爆炸——福克斯镇上的所有人都躲不过他那兴奋的余波。而Renee会为我的成功高兴得歇斯底里——尽管她会发誓她一点儿都不惊讶……我努力甩开头脑中的画面。“Edward,我担心我能不能活到毕业,更别提这个夏天或者秋天了。”
他的胳膊又一次环住我。“没有人会伤害你的。你有所有的时间。”
我叹了口气。“我明天要把我的银行帐目寄给阿拉斯加。那是我所有需要的借口。那很远,所以Charlie最早在圣诞节之前都不会想让我回来。而且我确定到时候我能想出别的借口。你知道么,”我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说,“保密和欺骗很痛苦。”
Edward的表情僵硬了些。“会变容易的。过个几十年,所有你认识的人都死了。问题就解决了。”
我哆嗦了一下。
“对不起,那很无情。”
我低头望向大白信封的方向,但并没看它,“但仍是事实。”
“不管我们要处理什么问题,如果我解决了,能不能求你考虑等等?”
“不。”
“总是这么固执。”
“是的。”
洗衣机发出沉闷的声音,然后突突地响着停下来。
“愚蠢的废物。”我嘟囔着离开他的怀抱。我把洗衣机里唯一的一条毛巾挪一下位置,让洗衣桶平衡起来,再次启动机器。
“这提醒了我,”我说,“你能帮我问问Alice清理我房间时怎么收拾的我的衣服吗?我到处都找不到。”
他困惑地看着我。“Alice整理了你的房间?”
“对啊,我猜是她做的。她过来取我的睡衣和枕头来监禁我的时候。”我抛过去一个短暂的怒视,“他收走了所有我散放的东西——我的衬衫,袜子,我不知道她放在哪儿了。”
Edward继续困惑了一小下,突然僵住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丢东西的?”
“我从那个假睡衣派对回来的时候,怎么了?”
“我想Alice什么都没拿,没拿你的衣服,也没拿你的枕头。被拿走的东西,是你穿的……接触的……还有睡在上面的?”
“是啊。怎么回事,Edward?”
他的表情很紧张。“那些东西带着你的气味。”
“噢!”
我们彼此注视了很久。
“我的拜访者。”我喃喃地说。
“他在收集线索……证据。来证明他找到你了?”
“为什么?”我轻声问。
“我不知道。但是Bella,我发誓我会搞清楚。我会的。”
“我知道你会。”我说,头靠向他的胸口。靠在那儿,我感到他兜里的电话震动起来。
他拿出手机瞥了一眼号码。“正好是我想说话的人。”他低声说着,弹开上盖,“Carlisle,我——”他停住话头去听,脸专注地绷紧了好几分钟,“我会查看的。听……”
他解释了我丢失的东西,但在我听来,Carlisle好像没有什么见解。
“我可能去……”Edward说,当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声音渐渐小下去。“可能不去。别让Emmett自己去,你知道他什么样子。至少让Alice盯着。我们晚点再研究那个。”
他啪地把电话合上。“报纸在哪儿?”他问我。
“呃,我不知道。干什么?”
“我得看点东西。Charlie已经扔了吗?”
“可能吧……”
Edward消失了。
半秒钟之后他回来,头发上顶着新的钻石,手里拿着一张潮湿的报纸。他在餐桌上把它铺平,眼睛迅速地扫过那些标题。他向前倾了倾身子,专注地读着,手指划过他最感兴趣的部分。
“Carlisle是对的……是的……非常草率。年轻而疯狂?或是一个死亡愿望?”他喃喃自语。
我走过去,从他肩膀上看。
西雅图时报上的标题写着:“谋杀瘟疫仍在继续——警方没有任何新进展”。
这和Charlie几周前抱怨的几乎是同一件事——大城市暴力把西雅图推上了国家谋杀热点名单。但不完全是同一件。死亡人数上涨了很多。
“变糟了。”我低声说。
他皱了皱眉。“局势已经失去了控制。这不可能是只有一只吸血鬼干的。发生了什么?好像他们从未听说过Volturi,我想这很有可能。没有人向他们解释规则……那么谁是创造者?”
“Volturi?”我重复道,哆嗦了一下。
“这正是他们例行毁灭的东西——有暴露我们的危险的不朽者。一些年前,他们在亚特兰大清理过一场像这样的混乱,那时还没这么糟糕。他们不久就会来干预,很快,除非我们能想办法稳定住局势。我真希望他们现在别来。一旦他们离这么近……他们很可能决定来查看你。”
我又哆嗦了一下。“我们能做什么?”
“在决定之前,我们要得到更多的信息。也许,如果我们能和这些新生的谈一谈,解释规则,问题就可以和平地解决。”他皱眉,好像觉得那没多大希望,“我们会等到Alice知道发生了什么……除非真的到不得已,我们不想介入。毕竟这不是我们的责任。但很高兴我们有Jasper。”他自言自语地补充道,“如果我们要料理掉那些新生的,他会很有帮助。”
“Jasper?为什么?”
Edward阴沉地笑。“Jasper几乎是新生吸血鬼专家。”
“什么意思,专家?”
“你得去问他——牵扯到他的过去。”
“混乱。”我咕哝说。
“感觉确实是那样,对吧?这些天它好像从各个方向向我们压迫过来。”他叹口气,“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没有爱上我,你的生活会简单得多?”
“也许吧。但那就不是生活了。”
“对我来说。”他轻声纠正我,“现在,我想,”他苦笑着说,“你有事想问我?”
我困惑地看着他。“我有吗?”
“或者可能没有。”他咧嘴笑道,“我很确定你保证过要问我今晚可不可以让你去狼人的什么社交晚会。”
“又偷听了?”
他咧嘴笑道,“就一点儿。最后最后的时候。”
“嗯,反正我也不打算问你。我想你的压力已经够大了。”
他捧住我的下颌,抬起我的脸,读我的眼睛,“你想去吗?”
“不是什么大事。别担心。”
“你不用问我行不行,Bella。我不是你的父亲——谢天谢地。不过,你也许应该问问Charlie。”
“但你知道Charlie会说行。”
“我比旁人更多地了解他可能的回答,真的。”
我只是盯着他,想明白他想要什么,并且努力忽略掉我头脑中去La Push的叫喊,这样我才不会被自己的愿望动摇。现在,有这么多恐怖而难以解释的事情发生,想要和一群傻大傻大的野狗出去逛很愚蠢。当然,那正是我想去的原因。我想摆脱掉死亡的恐惧,就几个小时……去做那个少点成熟、多点鲁莽的Bella,如果时间很短,那个Bella可以和Jacob简单地把时间笑过去。但那不重要。
“Bella,”Edward说,“我告诉过你,我会做到理性并相信你的判断。我真是那么想的。如果你信任狼人,那我就不会担心他们。”
“WOW。”我说,就像昨天夜里一样。
“而且Jacob是对的——不管怎样,关于一件事——一群狼人应该足够保护你一晚了。”
“你确定?”
“当然。只是……”
我振奋起来。
“我希望你不会介意一些预防措施?比如让我开车送你到边境线。然后带个手机,这样我就知道什么时候接你?”
“听起来……非常有道理。”
“棒极了。”
他向我微笑,我看到他宝石般的眼眸里没有一丝忧虑。
一切如所料,Charlie根本不反对我去La Push参加篝火聚会。我给Jacob打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他的叫声中充满了真诚的狂喜,而且他很赞同Edward的安全措施。他保证六点时在领土间的分界线上与我们见面。
在内心小小地挣扎了一下之后,我决定,不卖我的摩托车。我要把它带回La Push,它归属的地方,等到我不再需要它的时候……嗯,然后,我会坚持从某种方式上,这是Jacob为他的工作应得的报酬。他可以卖了它,也可以送给一个朋友。那和我就没关系了。
今晚是个还车的好时候。因为最近的事情让我很抑郁,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后的机会。我没有时间去拖延任何事情,不管这事儿有多小。
当我向Edward解释我想做什么时,他只是点点头,但我想在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惊愕一闪而过,我知道他和Charlie一样不愿意我骑摩托车。
我跟在他后面回他家,开进我放着摩托车的车库。直到我停下我的卡车,从车里下来,我才意识到这次他眼中的惊愕可能不全是为了我的安全。
在我小小的手工摩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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