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自信。”
“棒极了。”我轻声抱怨说。拿起电话,我拨通Renee的号码。我知道这会是很长一段对话,还知道我不用说很多。我只是听,然后每次我一有机会说话就要安慰她:我没失望,我没生气,我没伤心。她应该专心帮助Phil痊愈。我让她传达我对Phil“早日康复”的祝福,并保证会打电话通知她福克斯高中普通的毕业式所有的细节。最终,我以急需为毕业考试学习的借口挂断电话。
Edward有着永恒的耐心。在我打电话时,他一直礼貌地等待着,只是摆弄着我的头发,并且我一抬眼就向我微笑。当我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去考虑时,注意这些东西可能很肤浅,但他的笑容仍是让我失掉了呼吸。他太美了,美到让我很难去想其他的事情,美到让我很难去关注Phil的伤势,Renee的歉意以及敌对的吸血鬼军队。我只是人类。
一挂断电话,我就踮起脚尖吻他。他抱住我的腰,把我举到厨房案板上,这样我不会太费力。那对我很有用。胳膊锁住他的脖子,我融化在他冰冷的胸口。
太快了,像往常一样,他退开。
我撅起嘴巴。
看到我的表情,他笑了起来,从我的胳膊和腿中解脱开。他在我身旁靠在案板上,然后伸出一条胳膊轻轻揽住我的肩膀。
“我知道你认为我有某种完美、坚定的自控,可实际上那不是事实。”
“我希望。”我叹道。
他也叹了口气。
“明天放学之后,”他说,转移了话题,“我要和Carlisle,Esme和Rosalie去打猎。只有几个小时——我们不会走远。Alice,Jasper和Emmett应该能确保你的安全。”
“呃。”我轻声抱怨。明天是期末考试的第一天,只考半天,我考微积分和历史——我的课程中唯一两个难科目——所以我几乎一整天都见不到他,而且除了担心,无事可做。“我讨厌被看着。”
“只是暂时的。”他保证说。
“Jasper会很无聊。Emmett会聊闲。”
“他们会有最好的表现的。”
“好吧。”我不情愿地说。
这是我突然想起除了被看护,我还有一个选择。“那个……自从篝火派对,我没再去过La Push。”
我小心地看他的表情有没有变化。他的眼睛紧了一丁丁点儿。
“我在那里足够安全。”我提醒他。
他想了一会儿。“你应该是对的。”
他脸色平静。好像有点太平静了。我几乎要问他是不是想让我留下,可以想到Emmett毫无疑问会分光所有的排骨(??dish out the ribbing),我就改变了话题。“你已经渴了吗?”我问道,抬手抚摸他眼睛下面浅浅的阴影。他的双瞳仍是深深的金色。
“不是很渴。”我惊讶地发现他好像不愿回答这个问题。我等待他的解释。
“我们想尽可能的强壮。”他解释说,仍是不情不愿,“路上我们可能还会打一次猎,找一些大的猎物。”
“那让你们更强壮?”
他在我的脸上寻找些什么,但除了好奇,什么都没有。
“是的,”他最终说道,“人血最让我们强壮,即使是很少一点。Jasper想过作弊——尽管他反对这个想法,可他很现实——但他也不会这样建议。他知道Carlisle会说什么。”
“那会有帮助?”我轻声问。
“没关系的。我们不会改变自己。”
我皱起眉头。如果那有用,即使只有一点帮助……我哆嗦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希望用一个陌生人的死亡来保护他。我对自己感到恐惧,却又没法完全否定这个想法。
他又一次改变了话题。“那就是他们那么强壮的原因,当然。新生儿的体内充满了人类的血——原本他们自己的血,慢慢地反应转变。它与细胞组织有关联,让他们更强壮。他们的身体慢慢地用光它,就像Jasper说的,大约一年后力量逐渐消退。”
“我会有多强壮?”
他咧嘴笑道,“比我强壮。”
“比Emmett还强壮?”
他的嘴咧得更大。“对。帮我个忙。向他挑战掰手腕。这对他一定是个不错的经历。”
我笑了。听起来太滑稽了。
然后我叹了口气,跳下案板,因为有件事我不能再拖延了。我得用功了,很用功很用功。还好我有Edward的帮助,他是个很好的老师——因为他几乎知道所有的事情。我认为我最大的问题是无法把注意力集中在考试上。如果我没看好自己,也许我会在历史论文里写上南部吸血鬼之战。
休息时我给Jacob打了通电话。Edward看起来就像我和Renee通电话时一样自在。他又一次摆弄我的头发。
尽管下午已经过去了一半,我的电话还是吵醒了Jacob。起初他还在发牢骚,但当我问到我明天能不能去时,他高兴起来。Quileute的学校已经开始放暑假了,所以他说让我去得越早越好。我很高兴除了被看护,还有别的选择。而且和Jacob在一起让我有那么一点尊严。
而当Edward坚持要像监护人交送孩子似的把我送到边境线时,一部分尊严消失了。
“考得怎么样?”路上,Edward问我,挑起话题。(确切地说是small talk,就是那种日常小对话。)
“历史很简单,微积分不知道。自我感觉良好,所以很可能意味着我考砸了。”
他笑道,“我确定你考得不错。或者,如果你真的担心,我可以贿赂Varner先生给你个A。”
“呃,谢谢,不过不用了。”
他又一次大笑,但当我们转过最后一个弯,看到等待的红车时,他的笑声突然止住了。他皱起眉头,神情专注,然后,停车时,他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问,手放在车门上。
他摇了摇头,“没什么。”透过车前窗,他的视线落在另一辆车上。他眯起眼睛。我以前看过这个表情。
“你不是在听Jacob的想法,对吧?”我指责说。
“当一个人叫喊时,你很难忽视他。”
“哦,”我想了一下,“他在喊什么?”我轻声问。
“我十二分确定他会自己提起。”Edward不乐意地说。
我正想加深探讨,可Jacob按了按喇叭——不耐烦的快速的两声。
“那真不礼貌。”Edward愤愤不平地说。
“那是Jacob。”我叹道,赶紧抢在Jacob做出什么让Edward呲出牙齿的事情之前下了车。
我钻进Rabbit之前向Edward挥了挥手。在我看来,刚刚的喇叭声真的让他很不快……或者是Jacob想的事情。但我的眼睛并不锐利,总是会看错。
我希望Edward向我走过来。我希望他们两个都下车,握手,成为朋友——做Edward和Jacob而不是吸血鬼和狼人。好像我的手中又有了两块强力的磁铁,我将它们靠拢,努力反抗自然的力量。……我叹了口气,爬进Jacob的车。
“嘿,Bells。”Jake的语气很兴奋,但是声音拖拖拉拉的。他发动车子沿着公路向前开回La Push,比我开得快,但比Edward慢。我查看他的脸色。
Jacob看起来不太一样,也许更虚弱了。他耷拉着眼皮,面色憔悴,蓬乱的头发胡乱地支出来,有的都要贴在下巴上了。
“你还好吧,Jake?”
“就是累。”下车之前,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然后他问,“你今天想做什么?”
我看了他一会儿。“现在我们就去你的地方呆一会儿,”我建议道,他看起来做不了别的什么,“晚点我们可以去骑摩托车。”
“好的,好的。”他说,又打了一个呵欠。
Jacob的家里很空,我感到奇怪。我终于意识到我把Billy当作这里永恒的一部分了。
“你爸爸呢?”
“在Clearwater家。自从Harry去世他常去那儿。Sue很孤单。”
Jacob在那个比双人沙发大不了多少的旧沙发上坐下,把自己缩在一侧给我腾地方。
“哦,那很好。可怜的Sue。”
“是啊……她和她的孩子们……”他犹豫着,“有点问题。”
“嗯,Seth和Leah失去了爸爸,一定很痛苦……”
“啊哈。”他表示同意,陷入沉思。他拿起遥控器,拨台,却完全不去看演的是什么。他又打了个呵欠。
“你怎么了,Jake?像个僵尸似的。”
“我昨晚就睡了两个小时,前天睡了四个小时。”他告诉我说,慢慢地抻了抻长长的胳膊,我能听到他放松时关节的咔吧声。他的左胳膊搭在我身后的沙发背上,身子泄下去,头靠在墙上。“我累死了。”
“你为什么不睡觉?”我问。
他一脸的苦相。“Sam变了。他不相信你的吸血鬼。我已经有两周都在跑双遍的巡逻,没人碰我,可他还是不买帐。所以我现在就孤立了。”
“两边巡逻?是不是因为你想看护我?Jake,那不对!你需要睡觉。我不会有事。”
“不是什么大事。”他的眼神突然变得警惕,“嘿,你们知道你屋子里的是谁了吗?有什么新进展?”
我忽略他第二个问题。“没有。我们还没找到我的,嗯,客人,的线索。”
“那我还会去。”他的眼睛慢慢闭上。
“Jake……”我开始抱怨。
“嘿,这是我的底线了——我是永远被奴役的,记得吗,我是你一生的奴隶。”
“我不想要奴隶!”
他没睁眼。“你想要什么,Bella?”
“我想要我的朋友Jacob—我不想让他半死不活的,在一些错误的努力中伤害自己—”
他打断我,“这么看——我希望我能追杀一个我可以杀的吸血鬼,OK?”
我没回答。他看我,看我的反应。
“开玩笑的,Bella。”
我盯着电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